第四章 宋佳在那梦里突然醒了过来。房间里没有灯光,只有外面零星的灯光透过窗户 射进来,光线十分暗淡。没有人会在此刻关注到这个女子,当然也就没有人在这个 时候陪在他身边为她抹去额头上的汗珠。她坐在床上,神情有点呆滞,目光注视着 卧室的房门,脑袋里乱成一团麻更或者说是一片空白。如果说刚才那个梦是一个恐 怖的梦境的话为什么此刻并没有因为从那个梦里醒来而吓得大口大口的喘气呢?她 扭亮台灯,房间里这才亮堂了起来。但就在这个时候她发现一个非常令她吃惊的现 象,如果不是自己记错的话,在睡之前自己明明是没有盖被子的。然而现在自己身 上却盖上了被子。她忽然记起在梦里那个女子对她说下次要记得盖被子。一想到这 里浑身就不禁冒起了鸡皮疙瘩来。她朝四周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任何可以的痕迹, 门依然关着,窗户也关得死死的。但也就是窗户和门关得死死的,所以这才觉得害 怕,而人往往在这个时候就很容易开始胡思乱想,比方说像恐怖片里那样突然从床 底下或是某个黑暗的角落里冒出一个类似于贞子那样的人来。她这才觉得害怕起来, 就在一瞬间里从床上跳了下来,准备打开卧室的房门跑出去。就在她准备跑出去的 时候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竟然在一刻响起,有人来电。是谁?这么巧,刚从梦里醒 来就来电话了。她想。而不可思异的是现在居然连走到床头拿手机的勇气都没了, 虽然这只有几步远而已。她慌张的表情刻在脸上持续了十几秒钟后又突然发现了另 一个现象,那就是卧室里好象突然多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她摇了摇头,拼命的想让 自己清醒一下。事实上这一刻她是清醒的,比方说她的确是闻到了一股香味,而那 种味道在刚才的梦里似乎闻到过,也就是说这时弥漫在房间里的香味正是刚才在梦 中那些花海里所闻到的香味。她迅速的打开卧室里的主灯。这下卧室里更加的亮了 起来,也就是通过这种刺眼的光芒让她终于稍稍的镇定了下来,因为她看得很清楚 卧室里除了她没有任何其他可以的迹象。 她又快速的几步冲到床头柜上拿起手机,虽然现在那个打电话的人已经没有在 打过来。她看了一下,发现是张世锦打过来的。她用右手抹了一下胸口,长长的舒 出一口气,觉得好多了。接着准备开门去客厅里看一下。然而就在她低头的那一瞬 间她很清楚的看到了一些痕迹。那些痕迹留在地板上有些模糊,但却可以很清楚的 看清那是人的脚印,是一串带着一点泥土的脚印。这一发现又让她原本已经稍稍平 息下来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喉咙眼儿上。她打开门,再打开客厅里所有的灯,是的, 是脚印,一直延续到出去的门边。在我熟睡的时候有人进来过吗?她想。她又打开 出去的门,此刻外面的景致只有对面道高高的看上去不可逾越的墙体,灯光太暗什 么都看不清楚。她又关上门,努力的使自己镇定下来。或许是因为赤着脚的缘故, 所以对地板上,对脚下踩着的物体就十分的敏感。她又确信自己是踩着什么东西了, 于是低头一看,而那再平常不过的东西却让她面临或是体会了一把快要崩溃的感觉, 而那东西是两片看上去像是水晶的花瓣,真实存在的花瓣,出现在刚才那个梦里的 花瓣。 此刻此景让她觉得比死都可怕,比直接去看那贞子都要可怕。她迅速的打开门, 赤着脚冲了出去。安静的胡同里回响着她细小的步伐声。 终于冲出了胡同,五六十米的胡同终于离她而去。她跑到街上停下来,然后转 身向那胡同里看去,黑压压的一片。认真想起来这条胡同平时不知道走了多少次, 但却是第一次觉得它像是一条走不到尽头的深渊,那么尽头又是什么呢?她想到这 里突然笑了起来,因为她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有人进过客厅和卧室的话那么 那人是不可能在出去的时候又把门反锁的,然而事实证明的确是有人进去过。于是 这两点就形成了一个无法解开的迷团。 她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凌晨两点半。要去哪儿呢,可笑的是还穿着睡衣, 鞋子都没有。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就在她摇头的那一刻突然想起一个人来。那个人 是重庆人,在这条街上开了一家火锅店,由于生意十分火暴,所以几乎是二十四小 时营业,虽然与那个人没有多少交往,但也聊得来。 来到那家火锅店时候宋佳发现今天的生意似乎特别冷淡,大堂里几乎没有什么 人。老板和几个服务员坐在一起一边喝茶一边聊天。宋佳走进去朝那个老板招呼了 一声就坐了下去,呆呆的盯着天花板。 这时一个服务员走过来给宋佳倒了一杯清茶后说:“佳佳,你这打扮可够潮流 啊,穿着睡衣出来吃火锅,还不穿鞋子。” 宋佳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说:“你们今天的生意不怎么好啊,是不 是快要倒了。” “靠,你别咒我,好不好。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挺倒霉的。你知道今天为什么 这么冷淡吗?妈的,就在晚上九点钟的时候一个家伙在前面那条胡同口的垃圾堆里 发现了一具女尸。警察一来我这里就自然没有生意了,都给搞怕了,人心惶惶的。” 老板走过来漫不经心的说道。 宋佳听到这里浑身又冒起了鸡皮疙瘩。一具女尸,又是一个受害者,为什么? 她越想越觉得可怕,看来那地方不能住下去了。她这么想的时候突然觉得很好笑, 因为对方似乎已经盯上她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算搬走也是没有用的。 “你怎么这副打扮?”老板突然问起。 “哦,没什么,刚才做了一个噩梦,这不被吓出来了,一时忘记了。” “噩梦?什么噩梦能把你搞成这个样子,说来我听听。” 于是宋佳毫无保留的把刚才所经历的一切都给说出来了。她这一说出来才发现 周围所有的人包括那几个吃火锅吃得很是有劲的人也都停了下来,当下全部成了她 忠实的听众。 “你们干嘛,我说的都是真的。”不难看出听众想笑但又不敢笑出来的样子, 所以宋佳这才又补充了这一句。这一补充终于让听众找到了借口而笑了出来。 “你们笑什么,我说的都是真的,千真万确。” “行了,你要不敢回去的话今天晚上就在我这店里休息一下吧。佳佳,你该不 是有梦游症吧。”老板开玩笑的说道。 宋佳本能的为他这句话吃了一惊,因为自己从来没有什么梦游症。然而梦游症 这三个字却提醒了她。她又开始怀疑自己在那段时间里她是不是真的梦游了,而客 厅里和卧室里的那些脚印和花瓣是自己带进去的,否者门怎么会是反锁的呢?好象 只有这种解释了。她想。但随之而来的是她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那些脚 印和花瓣真是自己带进去的,自己的确是梦游了的话,那么自己在睡着的时候就的 确是去过一个地方,而那个地方就是梦境里出现的地方。然而在这个城市的市中心 哪里有那么一个地方呢?那个女子又是谁?为什么如此熟悉?她要我拯救谁?为什 么只有我才能拯救得了他?他又是谁?宋佳的脑袋里接连冒出这些没有答案的问题。 然而不论怎样想也想不起任何一件与之有关联的事情来。 清晨赶到报社的时候很不幸的又迟到了。她赶紧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去。但还 没有坐稳总编就过来了,依然一脸麻木而不可妥协的表情。 “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说完就走了。 宋佳又从座位上站起来,看了看李芳。然而却突然发现原来李芳今天没有来, 座位上空空的,文件被翻得乱七八糟的。经过一个同事身边的时候她小声的问了一 下李芳为什么还没有来。因为李芳是从来不迟到的。但是那个同事除了给她一个不 知道的答案以外什么都没有。他就像那总编一样,麻木,呆滞,没有生气。宋佳狠 狠的鄙视了一番后朝总编的办公室走了过去。 到了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宋佳敲了三下门。然后里面的主编却并没有支声。在没 有办法的情况下她只得硬着头皮硬闯进去了。然而当她进去的时候才发现总编这家 伙居然爬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王八蛋,你倒是自在呀,耍我吗?”宋佳小声的说着。然后又走了出去,轻 轻的关上了门。 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的时候居然发现李芳来了。反正总编此刻在蒙头大睡, 所以她一下子就溜到了李芳的身边。然后说:“你今天可迟到了呀。” “没什么,反正老娘也不干了,辞职信我昨天就递上去了。佳佳,我要走了, 对不起,不能陪你了。” “哦。” 李芳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听着宋佳的说话。其实只有一个哦字。很简单,第一 次听到宋佳这么轻描淡写的回答。但也正是这轻描淡写的一个哦字让她突然觉得很 难过。从良心上来说宋佳是个好女孩,大家认识也这么久了,感情这个东西有时候 真的很让人为难。 “没事,我要去上海了,因为男朋友被调到那边工作去了。佳佳,我保证我会 回来看你的,别难过了,啊。”说着伸出手推了推宋佳的肩膀。 “没事儿,芳芳,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起,我总觉得这些天不对劲,从子默 出事的那一天起就不对劲了,我八成是被人跟踪了。芳芳,我害怕。” “没事的,你可能太累了,放松啊。要不我们去子默住的地方看看吧,我这里 还有她的钥匙呢,就是你得去跟总编撒谎了。” “不用了那家伙在办公室里睡了。走,现在就走。” 子默住的地方离报社不是太远,走路的话十几分钟就到了。但两个人似乎心里 都还是放不下子默这个伙伴,虽然现在不在了,但不知怎么的还是想很快的去她住 的地方。于是两个人打了辆的士去了。 车子不到五分钟就到了。其实这是宋佳第一次来子默住的地方。他这一来的时 候才发现原来子默这个死去朋友住的是豪华公寓。而前面走着的李芳对这里显然是 轻车熟路几拐几拐的就到了子默的房子前。 “原来子默这么有钱呢。”宋佳感叹的说了一句。 “不是,这房子是他男朋友买给她的。” “啊,就是那个陈雪吗?看不出啊,我怎么看陈雪也不想是个有钱人啊。” “行了,别问了,有些事情我会慢慢告诉你的,其实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说完掏出钥匙把门打开了。 宋佳跟着李芳走了进去,宽敞明亮的屋子在宋佳眼里简直就形同皇宫,长这么 大从来没进过这么富丽堂皇的房子。然而一想到子默平时的样子还是很难把她和这 房子联系起来。 “芳芳,子默除了陈雪还有个男朋友吗?”宋佳又再次问起。 “是的,但是我不知道是谁,她只是跟我说过,却从来不说他是谁,是做什么 的。不过想都想得到,他肯定是个有钱人。” 李芳打开子默卧室的门,本来想进去看看的,但是眼前的一切却让她很是吃惊。 事实上她的确是看到了,只不过与脑海中想象的完全是两回事。因为平时子默是一 个十分爱整洁的人,所以她一直都是将这套房子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收拾得干干净 净的。而现在不要说干干净净了,完全就像是一个垃圾场。屋里所有的东西都被翻 了出来丢在地上,一片狼籍。 “佳佳,你快过来。”李芳大声的喊到。 宋佳没有回答,径直走了过去。 “呀,怎么回事,遭小偷了吗?”宋佳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不过肯定不是小偷。如果是小偷的话为什么客厅没有被翻动的迹象。” 说完又陆陆续续的打开了另外的两间卧室,包括厨房,卫生间这些地方。然而除了 子默的卧室被翻得乱七八糟以外,其他的地方皆是整整齐齐的样子。 “有人在找某个东西。”宋佳小声的说道。 “什么意思?” “你刚才也说了不是小偷的。那么不是小偷的话会有什么人闯进来呢,而且只 针对子默的卧室。如果他不是吃饱了或是疯子的话。我想这个人一定上要找到某样 对他很重要的东西。” “重要的东西?” “是的,当然我们不可能知道他要找什么东西,这个只有子默知道。但是却给 了我一个很重要的线索,那就是子默的死有眉目了,我可以肯定杀害子默的人一定 是她熟悉的人,并不是那个什么采花到盗。我隐隐的觉得其实并没有什么采花大盗。” “那么我们现在通知张豪和王君吧?” “诶!为什么我们事先没有想起,而警察也疏忽了这个地方。快,马上通知他 们。” 张豪和王君带着一队人很快赶了过来。然而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凶手简直 是个妖精,不是一般的难对付。因为在现场他们并没有提取到任何与案子有关的直 接线索。而所谓的线索其实都还只是一个推测,虽然看上去合情合理,但就是没有 证据,半点证据也没有。 “李芳,你过来一下。”王君朝站在窗前的李芳喊道。 李芳听到叫声就立刻过去了。 “李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不说,有什么难处吗?”王君问道。 “没,真的没有什么瞒着你们的,关于这个地方其实上次真的是忘记说了,你 们也没有提起,这可是你们的舒服啊。我现在能提供的就是子默有个神秘的男朋友, 这房子就是他为她买的。但子默只是告诉我她有个有钱的男朋友而已,其他的她什 么都没有说过。真的。” “那可难办啊,在这个城市里能够买得起这样的房子的人多得是,我们总不能 统计出来一个一个去问吧。”张豪突然说道。 “李芳,你在好好想想子默平时又给你提到过什么特别的人没有?比方说去过 什么地方买过什么特别的礼物没有?还有你为什么会有这里的钥匙?子默有跟你说 过有几个人有这栋房子的钥匙吗?” “我不清楚,在我们还没有认识佳佳的时候子默就住这里了,我的钥匙是子默 给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这个很简单,我们可以去查一查这栋房子的销售记录。如果这栋房子是她男 朋友买的话那么就可以查到那个人了。我刚才看过了,这里除了正门能进来以外, 其他的地方几乎不可能进来。还有窗户我也检查过了,没有人进来过的痕迹,也就 是说很有可能进到这栋房子里并把卧室翻得那么乱的人就是她的男朋友。”宋佳突 然这么说道。 而经她这么一说在场的张豪和王君都很是吃了一惊。 “可恶,为什么我没有想到。宋佳,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你可以做警察了。” 张豪闷闷的说道。 “呵呵,这没什么,因为我是个小有名气的作家,我的专长就是写玄疑推理小 说的。” “啊!你不是说你是个记者吗?”王君吃惊的问道。 “是啊,除了作家我就不能找其他的工作了吗?郁闷。” “行,张豪,交给你了。收队吧。” 中午的时候李芳请宋佳吃饭,其实也就相当于是散伙饭。两个人都明白,其实 以后真的是没有什么机会见面了。分别的时候两个人抱在一起哭了很久,大部分都 是为子默掉的眼泪。在这之前谁都不曾想过所谓分别会是这个样子。而所谓人生, 所谓感情,这玩笑开得的确是太大了。 宋佳回到报社的时候一切都照旧。她突然发现报社里少了子默,少了李芳完全 就变样了。还有那可恶的总编老是挤兑自己。这两个好朋友一走,接下来的日子还 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或是回到过去的那种日子当中去。 她坐下来,喝了一口水。这时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来,辞职,回到武汉去, 踏踏实实的写小说去,反正也饿不死。这个念头虽然是是第一次冒出来,甚至有点 唐突,但在她的心里却一下子坚定了下来。她一下子趁起身来,朝总编的办公室走 了过去。 她先是敲了几下门。然而里面却并没有回应。她猜想总编可能是还没有来上班, 于是就转身回去了。走到一个同事身边的时候那个人说:“总编昨天晚上干什么去 了,这么累,现在都还没起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宋佳突然问道。 “我是说总编还在里面睡觉,上午睡了有上午,现在还没醒呢。” 宋佳听到这里心里又开始动怒了,想不到那家伙那么能睡。于是又转身去了办 公室,这回倒是不敲门了,直接进去了。接去了以后才发现那家伙真的很能睡,上 午就趴在桌子,现在还趴在桌子上,而且睡姿一点也没有变。 宋佳走近了总编轻声的叫了一声总编。但总编似乎睡得特别的沉,就跟一死人 似的,没有反应。宋佳见他没有反应于是又大声的叫了一声总编。然而他依然没有 反应。宋佳这才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如果换作是常人的话一觉睡这么久,睡姿不可 能没有变化。她伸出手去推了推他。但他还是没有反应。宋佳又急忙使劲推了推并 且伴着叫喊声。然而总编依旧睡着。或许真的是一个死人。宋佳想到。然后伸出手 摸了摸他的脸,她这才发现总编的身体其实早就冰凉了,也就是说现在趴在桌子上 的这个总编真的是死了。 宋佳得出这个结论后本能的大叫了一声,然后倒退了几步。闻声感到的同事都 急忙问怎么了,怎么了。宋佳缓缓的抬起手指着总编说:“总编他死了。” “啊!怎么可能。”其中一个同事怀疑的说道。然后走过去看了看。几秒钟后 这个同事也像宋佳那样倒退了几步。接下来所有在场的人这才相信总编真的只是个 死人了。 接着又是张豪和王君的登场。两个人一见到宋佳就有点不自然,好象一见到宋 佳就有人死一样。到来的警察开始仔细的清理现场。然而结果与在子默的住所一样, 他们并没有提取到任何有用的线索。而总编的死看上去也就是正常死亡。因为在一 系列的询问过后才知道,总编最后一次出办公室是在叫宋佳去办公室。而宋佳到了 办公室却发现总编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也就是说总编就是在办公室里等宋佳的这段 时间里死了,这一点可以从他的睡姿上得到解释。而宋佳从到总编叫去办公室到进 办公室的这一段时间只有一两分钟而已,如果总编不是在这段时间里死去的话那么 当时宋佳到了办公室里的时候他就应该不是这个样子。那么在场的人就都没有嫌疑 了。然而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警察们的眼光又不得不放在宋佳的身上了。因为在总 编死前宋佳是唯一一个和他接触过的人,还有子默的死,当时也只有宋佳一个人在 场,而关于那个所谓撞到她的男人很有可能是宋佳编织出来的谎言。 宋佳被问了几个问题后已经很明显的觉察到了自己这时成了被怀疑的对象了, 就算所有的死去的人和她扯不上关系,但至少这两起案子没有理由不被怀疑。宋佳 一一的回答完所有的问题后就走了。然而她要去哪里呢?她自己都不知道,子默不 在了,陈芳也走了,在这个城市里可以说是孤身一人了,最可笑的还是最后居然被 警察怀疑是凶手。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被人怀疑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大街上的景致显得非常的萧条,或许是因为秋天的缘故,天空看去灰蒙蒙的, 就像那该死的心情一样,没有阳光,没有生气,还没有走几步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