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 “如此说来青石的力量并非如传说中被施了巫术,这力量是天生天养的咯?” 我问。“我不是早跟你说过了?这也是我最终放弃挣扎的原因。这不是巫术,自 然的东西只有自然之力可以使之失效,我那次在昆仑山的遭遇就是这样。”卫染 平静地回答我。“那我们唯有一死了不是,”我笑着说,“可是一百多人对战局 有什么影响呢?”“秦军的兵制非常科学,五人一伍,五十人一屯,根据着样的 兵制由这一百‘龙影’统领5000多的‘潜’;而‘龙影’最可怕的在于思想相通, 战斗中非常默契,况且那五千多人也不是吃素的,都是从各场战斗挑选出来的精 英,每个人都能以一敌十,再加上指挥得当,那力量不可忽视。再者说单以一百 ‘龙影’又可以做为刺刀部队,专门刺杀敌军指挥部;这支部队可以用做割喉战, 也可当正面部队使用,不可多得啊。‘龙影’的人数不多我认为是因为拥有青石 之力的人越多,对帝国越不利,你说呢?” “那又为何正史中毫无这支劲旅的记载?而只有在南征百越留下了个传说呢?” “‘潜’顾其名,有潜伏之意,也就是说这是一支在黑暗中活动的部队。不过正 史中没有也有些奇怪了。”“是不是被人刻意抹杀掉了。统治者出于某种考虑这 样做?”我提出我的疑问。“我也是这样想的,如果说因为名字叫‘潜’就不能 记载下来,太牵强了。不过这都不关我们的事了,别钻牛角尖了。”卫染说。 “继续说吧,然后呢?”“接下去有关青石的记载就少之又少了,都是秦王 平定魏` 赵` 燕` 楚的事,这些战役都没有‘潜’的记录,最后见到关于‘潜’ 的记录是在王翦攻陷楚国后,向南推进,征伐百越之时,他说:要是有一万‘龙 影’还怕百越之险?可见‘龙影’之猛!”“以王翦之能说出这样的话本身就很 奇怪。”说到我们姓王的我就激动。“他有没说过我不敢肯定,也许他只是一句 戏言,以他之能,秦军之猛,军需物资之充足,攻下百越只是时间问题,但是见 到越地之险,气候之恶劣,当地土著之神出鬼没。他开一句玩笑也没什么啦。而 且传说也是如此,百越之战,秦军损失惨重,青石军一上,就势如破竹。好了这 份被我们榨干了,换下一份吧”卫染说完又拿了一份。 “老卫,先叫点东西吃吧,都说了一晚上了。”不知不觉,天色已亮。我走 到窗前,拉开窗帘,看着那蒙蒙的天。“不知道我们还能看几个日出啊!”卫染 挂完电话,给自己来了支烟,扔给我一支。“别感慨了大诗人,反正没几天了, 好好享受吧,我叫了鱼翅给你漱口,在来点燕窝润喉,完了咱喝豆浆,配油条。” “呵呵,一点也不好笑,我们继续讲吧,桌子上还有一堆东西呢!” 卫染将烟熄灭,拿起另一张,“这张是一个工匠写的:在‘耕战’国策下, 大秦如同一个战争机器,我们这些手艺人变成了其中一个零件,不得不做那杀人 的玩意。统一战前期,作坊中几个前辈被征到昆仑山开采原料,也不知道是什么 东西怪神秘的。归来时候,他们都像变一个人了。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这些从昆 仑山来的石头。那真是一种神奇的东西。青石的生产极为机密,只有少数几个前 辈参与;我们负责将普通青石切片,打磨,送到作坊中让前辈深加工。那日作坊 中出事了,一阵骚动后,一个前辈的尸体被抬了出来,那样子简直惨不忍睹。不 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为了赶进度,我被选中了,顶那个人的缺。一个前辈给了 我一块石头,青色的石片,那样子似乎是天然生成的,呈三角椭圆形,巴掌大小, 而且绝不像是人工打造的,我一把抢过那东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好象 心中一个声音要我这样做。” 门铃响了,想是早餐送了,听得正爽的我有些不爽。卫染将东西拿了进来。 我示意他继续说,拿起东西就吃。 “留点给我。”说着他往下说,“一股神奇的力量充满我,这就是昆仑来的 材料!前辈说将这样的东西做成甲片样子,这片你可以留下来,过来吧,工作很 忙的。于是我开始了不眠不休的工作,将那些青石片切成方方正正,打上孔,四 五块然后混着普通的青石串成甲胄。那些东西每一块的形状都非常相似,我曾问 过前辈,这是什么东西?前辈们要么欲言又止,要么脸色大变,要我别问那么多, 他们似乎不想提他们在昆仑山所见。但我知道那肯定是一个惊天的事。前辈们有 时候会莫名其妙地跟我说:我们会死,这些活干完就会死,你有什么遗言还是早 点说。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我们会死?虽然不信,但是我还是将这些疑问写成家 书,送了回去了,希望还能送回去!” “看来他是送出来了。”我说了一句很白痴的话,“昆仑一定有什么!你见 过石头是一片一片,而且每一片都非常相似,呈那种类三角椭圆形的吗?”“大 自然是很神奇的啦,现在青石是什么东西都对我们没什么意义了嘛!我说过你知 道得越多只会让你更加迷惑。”卫染说。“没有,我只是很不甘心,至少让我知 道这是什么嘛!” “接下来这份是记录‘龙影’的下场:秦有巫山之险,秦王以天衣无缝之计 使‘龙影’长眠在那边继续守护大秦帝国。这边写得比较含糊,不过按照我们在 青石墓所见,应该是说青石军被格杀在巫山附近。秦王用了一个天衣无缝之计, 将‘龙影’全葬在那。” “你那里面到底有没青石的真正来历啊?”“没有啊,只有这些了,除了这 东西来自昆仑山外,其他的都没了。奇怪的是所有知道这东西内幕的人都避而不 谈,要么脸色大变,要么沉默不语。还有后面这边我觉得很奇怪:青石军之死应 该就是活着被送入那个墓,自相残杀而死,这怎么看也不会天衣无缝。” 也许表面看不那么天衣无缝,但是如果以我那个梦来看,确实非常完美,如 果不是意外,可能连一块石头都不会留下。我刚想跟卫染说我的梦,就在那会门 铃响了。 卫染打开门,服务员送来了一张字条。说是有人托前台送的。卫染打开一看, 他的脸色微变,“怎么了?”我问。“有人约我们见面。而且非去不可。”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