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母爱如山,正义永存 已临惊蛰,万物生机怏然,和欧阳雪分手后,风铃怀着激动的心来到了张煜林家, 只有张煜林一个人在。楚春禾不知去了哪里?按正常情况,楚春禾是不会离开老伴儿半 步的,所以风铃猜想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吧! “伯父,伯母呢?怎么没见她?”风铃问。 “早上出去的。说是有什么要紧事儿要办。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儿吧?”张云峰说,心里也在担心老伴儿出去了这么久,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儿吧?电 话也没有一个。 “伯母身体健康,走起路来行如风的,并且心肠又那么好,头脑也很清醒,一定不 会有什么事儿的,也许她现在就在回家的路上呢?或者在路上发现可怜人,去帮助他们 了也说不定呀?您就不要担心了。”风铃安慰着说,尽管她也这么说,但还是担心会出 什么事儿。她今天过来主要是要告诉她知道的一切,过来时给他打了电话,简单的说了 些,希望他早点回家。同样,他也是期待着她的好消息。 “还好有你来陪我,要不然真不知该做些什么!”张云峰滚着轮椅倒了杯白开水递 给了风铃。 “这是我应该做的呀?煜林的事就是我的事。”风铃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毕竟和张 煜林还只是男女关系,并没有结婚。如今张煜林又是危机四伏,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忙, 也只能是帮助安抚内部了。 “你怎么不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呢?这样子多热闹呀!”张云峰说,自那次风铃深 夜回学校险些被车撞死,所以总觉得他们一家亏欠她的实在太多了。并且他们一家人都 喜欢这个女生,一双期待的眼神盯着风铃,希望她能答应。 “哦,伯父您现在可以扶拐杖走路啦?”风铃有些不好意思,脸羞红了,所以想转 移话题。其实,她也很想搬进来,但毕竟还是在上大学,又不是读什么研究生什么的。 对于未婚先居的问题,她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要能和张煜林在一起。只是还没到时 候,另外,张煜林一家对她的喜爱,这是肯定的,所以对自己的避而不谈也有些觉得对 不起二老。 “现在好多了,可以走个几分钟了。医生都说我恢复的很快,情况很好,很正常。” 张云峰高兴的说,眉飞色舞的。对于风铃的避而不谈,心里还是有些看法。 “是不是觉得还没结婚就住在一起,会引起别人说闲话呢?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张云峰继续问。 “其实,我考虑的不是这些。我爱煜林,他也很爱我。你们对我就像亲生女儿一样, 这些我都知道,只是现在还是读书阶段,如果是读研或是更高的学历,我肯定早就搬过 来了,但现在才大一,我必须得让学业完成之后才能做之后的事情,我对煜林的爱不会 有任何的改变,仍然是那么的迷恋。”风铃说。正如她所说,她也很想和他住在一起, 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我明白了,是我们想的不够深入。只要两人是真心相爱的,在不在一起又有何干 呢?况且你也可以经常过来这里玩呀?还有煜林的功课还得要你帮他补补哟!”张云峰 高兴的说,他为自己儿子能有这么一位善良美丽、温柔细心的红粉知己而高兴,也为将 来有这么一位快乐向上的好女孩陪伴他们后半生而感觉无比的欣慰。 “不知道煜林什么时候回来?”风铃说,她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但不知什么时候 回。同时,她为伯父张云峰能这样的理解她而高兴。 “不知道,要不然给他打个电话?”张云峰笑着说。 “已经打过了,应该快回来了。”风铃说。 “恩,应该快到了。”张云峰应和着。 “那我先去买点菜回来吧!”风铃说,边把张云峰推到了窗前看夕阳,味道是这么 的纯,照在身上,如同大地母亲抚摸他的脸,让人很放心的想睡觉。 没想到此次出行的楚春禾竟然有了大发现,也不知道是不是笑面虎那一帮人倒霉, 还是她英明?总之她是发现了些问题。 自从那次张煜林毒品事件后,楚春禾就一直怀疑笑面虎的背景,怀疑公司的背景。 但没确凿的证据,所以一直都没有提出建议让儿子离开公司,并且得知儿子戒毒后,心 里那种要替儿讨回公道,为儿子分担痛苦的想法越来越无法控制。她了解儿子的性格, 一旦儿子决定的事情,一定不会放弃,死也不会。因此她也只好背着儿子来证明她的想 法。 这天早上,她很早起来,给老伴儿安排了一切后,便假扮成清洁工来到了浙江文化 娱乐有限公司。刚到,她便看到笑面虎身边的贴身保镖壮汉带着一帮人往东风路走去, 她心想,壮汉是笑面虎的贴身保镖,应该是寸步不离才对,怎么会单独行事呢?于是楚 春禾便跟着来到了一个地下仓库,壮汉他们很神秘的进入了仓库,由于她穿的是清洁工 的服装,所以只得站在门口。 楚春禾着磨着此地偏远,壮汉又带着这么多的年轻小伙儿,并且戒备森严,其中一 定大有文章,于是她便想找个地方,希望能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只可惜找了很久都没 找到,正巧见到有两个人抬着东西出来,一不小心箱子落在地下,两人急忙检查其中的 内容,正好让楚春禾看个清楚,这么多白粉,她心中暗自窃喜这一趟没白来。 正在高兴之余,只觉得身后好象有点冷,对,是杀气。她转身一看,一个虎背熊腰 的大块头横眉冷对的看着她,脸上杀气重重。 楚春禾见状,知道大事不妙,便低下头来,不停的扫地,希望能躲过这一劫。 “哪儿的?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大块头冷冷的问。 “刚招进来的。”楚春禾答。反应很快,表情很平静,只有冷静对待才有生还的机 会。同时她也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应答。心还是砰砰的跳个不停。 “哪个部门招的呀?”大块头怀疑,最近还没听说有新进的人,况且从她的年龄来 看,应该是很老了。一个毒品加工厂,要一个老太婆干什么?又不能搬不能打的,扫地 还怕扫不干净呢?并且仓库的人都是熟手,从来就没见过新手。 这下可把楚春禾问着了,如果说错了,估计命也保不住了。如果回答的吞吞吐吐, 也肯定会引起对方的怀疑,更加破绽百出,唯一的就是唬他,转晕他的脑袋,说:“我 是给我儿子顶班的,他生病了,所以我替他来应付一下,这样就不会扣工资了。咱们穷 人挣点钱不容易,本以为可以混过去,没想到您这么英明,还是被您给发现了。希望您 能理解咱们穷人的苦衷。对不起,大哥。”脸上表现出一副失望和无奈。 大块头见楚春禾说的挺真实的,便有些勉强的相信了,准备放下这件事。不巧的是 中年人突然走了进来,见大块头两人说话,仔细一看还是个生面孔,便叫住了大块头两 人。他是个谨慎又谨慎的人,因为这关系到他的命。 此时的楚春禾见中年人慢慢的走近了,心里便有了些波澜,因为之前与中年人有见 过面,相信这次要想虎口脱险,除非菩萨保佑。可为了保住她这条小命,她还是很镇定 的站在了中年人眼前。 中年人仔细一看,发现太眼熟了,仔细一想,才知道是张煜林的母亲,心中便有了 几分清楚。心想这事如果让她知道了,计划不就败露了?心里也在怀疑是不是张煜林有 造反的意思呢?说“这不是张大娘吗?怎么今天有时间参观这里呀?真是篷荜生辉啊!” “老板,您认错人了吧!”楚春禾故意假装糊涂,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同时也觉 得惊讶,她知道中年人心计重,如果承认,相信很快就会死掉,所以便故意假装不知。 “张煜林,您不认识?”中年人怀疑说。 “张煜林?他是谁?我不认识呀?”楚春禾斩钉截铁的说,这容不得她作肯定的回 答。 “那确实。”中年人喃喃的笑了。接着又说:“你来这里是做什么?” “帮我儿子顶班的。他病了,咱家穷,给儿子娶媳妇儿的钱都没有,所以我就来顶 替他了,希望不会扣工资。没想到还是让公司发现了。”楚春禾说着低下了头,让人看 了很同情,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这样呀?”中年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大块头把楚春禾给抓住。 楚春禾拼命的挣扎,还没等她叫出声,已经被打晕了。 “老板,现在怎么处理?”大块头问,一手提着身材小巧的楚春禾。 “宁可错杀一千,决不放过一个。记住,不能出人命。”中年人说。他了解很多犯 罪团伙就是因为人命,才把自己给拖下水的。更何况,货期将近,如果闹出个什么事儿, 太危险了。 “那我们怎么办?”大块头傻笑着抓了抓头。 “给她洗脑,让她完全不记得今天的事情。”中年人说,便叫了个医生给她打了一 针失忆剂,然后派人送她到了市民中心。 楚春禾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市民中心,再看看身上的衣服,很是不知所措,不知 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连她住哪里都不记得了。她感觉很恐怖,于是她抱着脑袋拼命的想, 头就拼命的疼痛,最后将之前的仅有的一点记忆都记得不怎么清楚了。这时她有些着急, 忽然一个皮球砸到了她的腿,回过神来,只见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小男孩天真的看着他。 楚春禾从噩梦中惊醒,见天色将近,但又不记得家往哪里走,只知道儿子张煜林的 电话,可身上有没钱,行动电话也没有,正当困惑时,一身着便衣的漂亮女警陈小走近 了。 “小云,真是调皮,快给奶奶说对不起。”陈小说,蹬了下来,摸了摸小孩子的头。 “小姨,我的球。”小云委屈的指着他的球。 楚春禾捡起皮球递给了他,弯下身子,笑着说:“小云啊,今年几岁啦?以后玩球 得小心点有!”便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今年四岁半了。谢谢奶奶。”小云弯着腰娇滴滴的说。 “恩。小云真可爱。”楚春禾说,此时头似乎没那么疼了。胸也不怎么闷了。心想 只要冷静下来,想些高兴的事情,一定可以恢复的。 “阿姨,天快黑了,您不回家吗?”陈小问,她并没有认出是楚春禾。她今天休假。 “可能是年纪大了,我都不知道家在哪儿了。”楚春禾说,然后又开始回想自己的 家庭地址,可是她越想,头就越痛,头越痛,就越是想不出。她痛苦的双手抱着头,感 觉天旋地转的。 陈小见状,便扶楚春禾做了下来。 “您先坐下吧!不要想太多,放松点。”陈小说,便帮楚春禾摸了摸后背,希望能 舒服点,接着又问:“那您记得家人电话吗?” “我记得我儿子的电话,他叫张煜林。”楚春禾说,便将手机号告诉了陈小。 “就是那个歌星张煜林?在浙江大学读中文系的那个吗?”陈小很是惊讶,因为她 们正在跟踪张煜林。 “恩!”楚春禾说,心中也窃喜。没想到儿子会这么有名气。 “真是太巧了,我们可是好朋友啊!我叫陈小。”陈小高兴的说,便自我介绍了一 番。 “真的啊!我们可真是有缘啊!”楚春禾打量了她一番,并且从刚才的举动来看, 她应该不是骗人的,便握着陈小的手,好象见到亲人了一样。 “您是不是生病了?怎么会头痛呢?”陈小问。心中着磨楚春禾这么健康,不像是 个健忘的人啊!怎么会不记得家庭住址呢?况且张煜林是个大孝子,他怎么会让自己的 母亲一个人在外面扫垃圾呢?其中必有隐情。 “我也不知道啊!好象突然间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连我这身衣服怎么来的都不知道。” 楚春禾也很困惑,将所有不清楚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这样啊!我看我还是先送你回家吧!具体情况,等回家后再一起讨论吧!”陈小 安慰着说。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些底,她知道张煜林是个大孝子,不可能让母亲做清洁 工,至于为什么发生此事,其中一定有原因,并且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其原因一定与浙江 文化娱乐有限公司有关,更有可能涉及到毒品事件。 “好吧!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楚春禾说,回头一想,自己还不知该往哪个方 向走,说:“你知道往哪儿走吗?” “我和煜林是好朋友,当然知道怎么走了。只是一直没时间,刚好今天送您回家, 也可以顺便和煜林聚聚。”陈小说,她都监视过好多次了,怎么会不知道地点呢?便想 大姐打了个招呼,把小云送到了大姐手上,和楚春禾走了。 一路上,她们谈的很融洽,同时陈小也一步一步的引导楚春禾恢复记忆,但每次都 是无功而返,没一点动静。然而她可以肯定一件事,楚春禾一定知道了一些自己不应该 知道的东西,才被人搞成这样,要不然不会这样突然间记不起最近的一些事情,也不可 能是假性失忆的症状。 中年人将楚春禾扔到了市民中心后,继续赶他们的货,准备下一批的交易。谁知道 中途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前思后想,还是把此事和笑面虎商量。 “老大,看来楚春禾那家伙对我们有怀疑了。”中年人叙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既然你已经给她洗过脑了,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煜林和咱们一条船上的,不能 因为他家人搞的咱们产生矛盾。另外,最近期间一定不要搞出人命,这一点一定要记得。 我们打的是场没有硝烟的仗,同样也是在玩命,谁谋略过人,谁就是最终的胜利者。万 一张煜林家人参进来想搞砸咱们的事,也只能一不做二不休,目前还是要盯紧他家人, 虽然他现在没有作任何反应,但我们还是要防着点。暂时不要暴露身份,该出手时就出 手。”笑面虎沉思说。其实他已经开始厌倦了这样风口浪尖、刀口上过日子的生活了。 自从风铃和秦雪红出现,他感觉自己真的老了,他希望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但没办法, 这帮兄弟都是跟着他混的,上了贼船,想脱身都难。 “您就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中年人说。 “相信您会做的更好。你去忙你的吧!”笑面虎勉励着,于是中年人便走出去了办 公室。 陈小把楚春禾送回了家,刚进门,张煜林后脚就跟进了门。 “伯母,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都在担心你呢!”风铃放心的说,脸上浮出了淡淡 的微笑,楚春禾安全回家就是件好事,她仔细打量了楚春禾旁边的陈小,想不起在哪里 见过,再看她们俩好象很熟一样,心中有了些疑惑,问:“这位是?” “怎么是你?”张煜林惊讶的问,眼神里充满了疑问和不悦,他知道陈小是公安。 并且从情形来看,陈小和母亲还很熟,心中有了些迷糊,不知道公安又准备做什么?其 实他一直都在帮公安,只是不希望把家人也参和进来。 这时的陈小见张煜林口气和表情都充满了不悦和疑惑,为了不将气氛搞的不愉快, 便话锋一转,说:“哦,都差点忘了告诉你们,我在市民中心碰到了伯母,当时她记不 得回家的路了,只记得煜林的电话……”陈小将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复述了一遍。 “妈,怎么会这样呢?您的记性一向很好的呀!”张煜林担心的说,很后悔让母亲 一个人单独出门,还好没出什么大事,要不然他会终身不能原谅自己的。 “伯母,你怎么穿上了清洁工的衣服呀?”风铃发现她的衣服是清洁工的衣服,很 是不解,怎么会这样呢? “老伴儿,你是不是生病了呀?可不要吓唬我们,我记得你今天出门时穿的不是这 样的衣服呀。”张云峰说。眼中有些血丝,很是难受。如果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自己 也不想活了。这些年来,朝五晚九的,她还没有享受过一丝幸福生活,刚刚有了起色, 不能就这么撒手远去呀?如果真是得了什么病,他多希望全都有自己一人来承担,让痛 苦折磨一个人就行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的事,我一点都记不起来了。”楚春禾缓和了语气 说,自己心里很纳闷,怎么会这样呢? “妈,你坐下来好好想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煜林扶着母亲坐了下来,满脸 焦急万分的样子。此时的空气似乎被凝固了一样,时间也似乎停止了,所有的眼神和目 光都盯在楚春禾身上,一下子她成为了万众瞩目的对象,气氛很是紧张。 楚春禾静静的想,她之前意识到不能着急,要不然会头痛的厉害,但她还是无法控 制自己的思维和大家的期盼心情,可越往前想,头越是疼痛,像带了紧箍咒一样,很是 难受,她实在受不了了,双手抱着头,咬牙切齿的不停的摇晃。 陈小见状,立刻叫醒了她,让她冷静下来,同时示意要张煜林倒杯白开水。 楚春禾捧着白开水,将水全部喝下,双眼露出了受惊吓过后的安静的目光,脸色苍 白,像是默默地祈祷上天能大发慈悲。 一旁的张云峰也被老伴儿的举动吓的差点丢掉了三魂七魄,面对此刻的场景,一个 铁铮铮的汉子也流下了男人的眼泪,这是几十年来的夫妻感情的积累和升华,参杂着有 说不尽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 而风铃呢?她了解张煜林家庭的感情元素,伯母的情况,也不免让她迟疑,这次来 的目的是要将任婷婷和任天命的事情说给张煜林听的,现在这样的情况,实在不能再雪 上加霜,只能是稍等些时间,此时整个张家似乎都已经被楚春禾这场突如其来的症状所 捆饶、倍受煎熬。 张煜林冷静片刻后,心想这事情绝非那么简单,母亲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突然失忆, 并且只是不记得今天的事情。如果真是如此,应该是什么都记不起的,所以肯定是人为 的。让她局部神经失控,造成中断性失忆。可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一定是母亲发现 了一些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对方又不想搞出人命,所以才采用帮母亲洗脑,让她不 记得今天发生的一切。他甚至还联想到是不是笑面虎他们干的。如果真是这样,证明笑 面虎还没有伤他之意,只是个警告而已。 张煜林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并让大家分析分析。 “你的想法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肯定是有人从中捣鬼,至于伯母到底是知道他们 什么秘密?具体我们现在也不能确定。”陈小说。 “这样看来,事情不是很悬?”风铃说,如果真是像张煜林所说,那伯母接下来会 发生什么,大家都不清楚。如果要追查的话也一点头绪都没有,还真是有些难办。 “事情表面上看来好象无懈可击,既然伯母发现了他们的私密,为什么不杀人灭口? 或是软禁呢?而是采用让她失忆的方法,这就是他们高明的地方,想的很周全,因为前 面两种情况都会引起轩然大波,这样对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有,而让伯母失忆就有一中错 觉的味道,因为伯母年纪这么大了,中风是最容易的,我们在往深层次的想,那帮人的 私密有多重要?非得不能让人知道?可以肯定一点,一定见不得光。一旦见光,那么他 们比死无疑,进而我们可以肯定他们一定是犯罪团伙,再细想,伯母的这身衣服是清洁 工的,我们查下是哪家公司的烟袋,一定会有大收获的。”陈小分析说。此时她还没有 表露出自己的身份,因为张煜林没拆穿她的真实身份,还有就是想将事情与谢队长商量 之后再作接下来的打算。 “陈小分析的很有道理。”张煜林表示赞同,接着说:“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呢?” 他想知道警察会有什么意向,这样他也能作好另外的打算。 “让伯母好好休息,等明早我们去医院看看伯母的精神情况,说不定会有重大发现。” 陈小冷静的说。 “陈小姐说的对,先让伯母休息好,稳定下情绪。”风铃认同她的说法。心想这事 不知道和任婷婷是否有关? 陈小见事情基本是朝着自己的思路走的,便准备道别后回局里商讨这件事,说: “那我就先回家了,等明天再过来陪伯母去医院检查检查。” “今天多亏你了,要不然我不知道去哪里找我妈了。”张煜林说,心里很是感激, 本来有些不悦的心也放松了许多。既来之,则安之。 “就睡这里吧!省的明天又老远的跑过来,很累的。”张云峰挽留。 “闺女,就留下来睡吧!”楚春禾舍不得的说。 “是啊!就睡这里吧!”张煜林和风铃同时挽留。 “是事情弄完后,一定在这里睡的,另外我也回去找些这方面的资料,再把事情分 析分析。”陈小说。 见陈小如此尽心尽力的帮忙,一家人上上下下都很是感激,于是也不再挽留。 陈小给谢破天通完电话后,边快马加鞭地赶往局里,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谢 破天招集了兄弟们,等待着案件的进一步展开。 “陈小,把事情给大家说说。”谢破天急切的说,心里痒痒的,自从得知张煜林是 卧底后,整天都是精神紧绷,起码可以肯定浙江文化娱乐公司有问题,笑面虎他们有问 题。如今虽有了些头绪,但还不能捣了他们的老巢,所以心中还是上上下下的,刚好陈 小说的事情又与张煜林有关,所以就更是迫不及待了。 “事情是这样的……”陈小把每个细节都描述的清清楚楚,并把在张煜林的谈话情 况也一个不漏的陈述了一番。 “你刚才说张煜林的母亲失忆了?并且只是不记得今天发生的事情?”谢破天说。 心里也在分析一些可能的因素。 “是的。她对今天发生的一切,除了在市民中心之后的事情记得外,以前的事情都 一概不知,并且只要回想以前的事情,就会头痛的厉害。”陈小说。 “你说她穿的是一身清洁工衣服?”谢破天继续问。 “是的。但不知道是哪家公司的,标签已经被撕了。”陈小说。 “问题很多,首先我们要知道她是出于什么原因离开家的?为什么会穿上清洁工衣 服的?什么时候被扔到市民中心的?期间去过哪些地方?和哪些人有接触?等等,这都 是问题的关键。另外,我们得进一步和张煜林沟通,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他就是报信人就 是卧底,但不知道他是出与什么原因。还有,他之所以到危机关头才暴露身份,我猜想 一定是觉得无人可救他了,如果进监狱,笑面虎他们还是逍遥法外,他不甘心,因此才 向我们说实话的。所以我们可以大胆推断他是受要挟而被逼和笑面虎他们同流合污,所 以我们现在要保证他的安全和家人的安全,帮他斩断后顾之忧,这样他才能发挥最大力 量。他是案件的重点,从陈小说的事情来看,楚春禾的失忆很有可能也与笑面虎团伙有 关。”谢破天分析的很有道理。 “要知道她什么时候离开家,很简单,但要知道为什么离开家,还得问她个人。还 有,她为什么会穿上清洁工衣服?这和被扔到市民中心肯定也有关联,可这些都是些有 头无尾的事情,还真是难办!”路风感觉有点无从下手。 “路风说的对,还有一点就是她的失忆和我们的案件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直接或间接 的关联?据我了解楚春禾是个爱子如命的人,毒品事件时,去找过笑面虎,并且那天搜 查时,她是亲眼看到我们搜出来的是毒品,而到了法庭上就变了,这么大的漏洞,对于 她这个思维慎密的人来说肯定会引起很多疑问,或许她是在怀疑浙江文化娱乐公司有问 题所以想查个究竟也说不定?那么我们可以推断对于意外发生失忆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所以只有人为,进而可以推断她可能真的知道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要尽快揭开迷团, 最好是她能恢复记忆。”谢破天左思右想,大家也都点头表示赞同。 “他们不杀人灭口,而让她失忆,他们做的实在很高明,但他们是怎么让她失忆的 呢?而且只是让她失去当天的记忆,这一点还真是想不通。”陈柏阳说。 “现在到底有没有洗脑的技术呢?”黎洪石疑问。 “肯定有的。人失去记忆是因为他的脑神经受阻,所以记不起发生的事情,按陈小 这样描述,她属于暂时性失忆,不会危害到身体和智力,如果要让她记起当天的事情, 就得刺激她的脑神经,引导她重拾记忆。可我还有一点不明白的是,失忆竟然可以像硬 盘里删动西一样,想删哪里就删哪里?”谢破天解释说。 “其实对于张煜林一家的情况,我们了解的还不够深入,有很多事情,很多人都是 藏在心里,不一定会表露出来,特别像张煜林这种特殊身份的人,所以我们得深入到他 身边的人,了解更多的信息,帮助我们破案。”王天啸建议。 “大家分析的都很有道理,事情一点甚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事情背后一定是不 可告人的秘密。”谢破天紧锁着眉头,手摸了摸下巴,心中有中强烈的预感,这件事一 定和笑面虎有关。 “那明天我们怎么做呢?”陈小问。 “天啸和洪石还是继续跟踪笑面虎,路风和陈小负责陪楚春禾上医院,搞清原因, 暂时不要表露身份。除非张煜林有意揭穿,等你们回来再作下一步打算,我和柏阳继续 收集他们的罪证。另外,一定要保证张煜林的生命安全和他家人的生命安全。他是案件 的关键,一定不能让他出事。还有,今晚的谈话不能和任何人说,包括上级,特别对张 煜林是卧底身份不能公开,尽管没有通过上级,但我们还是要用卧底的方式来对待,否 则将功亏于溃。”谢破天把任务分配了下去,期待着结果的出现。 “恩。”大家都点头表示明白,声音振天响,气势逼人,看来这群血肉男女已经作 好了充分的准备。 第二天,陈小和路风早就来到了医院,见楚春禾他们还没到,便给他们打了个电话 问其行程,也随便在医院里和医生们聊了些相关病情的症状。 “我们进去找何医生吧!”张煜林说,其实昨晚他已经通过朋友联系到了何医生。 据说他是脑科方面的专家,特别是神经系统方面,张煜林将母亲的情况详细的讲给了他 听,完后,他表示楚春禾的病情并不严重,也不会影响到她的任何行动,这时路风和陈 小也找到了何医生。 为了查明楚春禾失忆的原因,何医生给她照了个脑电波记忆分析图,发现她的记忆 只有昨天的是空白,他也觉得很奇怪,眉头紧锁,右手摸了摸下巴,左手托着右手肋, 在思考。 “你看,这一天的记录显示的很少,零点之后到下午6 点之间的记忆全部为空,其 余的都一切正常,这样的情况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何医生指着分析图对大家说。 “我们觉得奇怪,所以才找你这位专家查查内幕的呀?”路风说,他实在很着急知 道原因的所在。其实大家都是同样的心情,张煜林就更不用提了。 “患者七点之前在哪里?”何医生问。 “我问一下我妈。”张煜林思索了一下回答,他跑到观察室把母亲请到了办公室。 “伯母,您昨天早上七点之前在哪里?”何医生问。 “家里。”楚春禾肯定的说。 “伯母,你再仔细想想你当时打算跟什么?计划做什么事?”路风提示说。 楚春禾记起了昨天的想法,因为这不是一时兴起的想法,而是她已经产生了很就的 想法,只是一直没有去验证其结果。当发现儿子在戒毒后,便想早日弄清自己的猜想, 所以昨天就打算去验证而已。她想到这里,如果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大家,事情肯定 会越闹越大,势必会影响到儿子的前途。但仔细想一下,如果不说,又不能找出问题的 根源,所以觉得很是为难,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的路风和陈小似乎觉察到了一些动静。楚春禾不想说肯定是有诸多的考虑,或 许是场合不允许等等。 “伯母,如果有什么就说出来,这样对病情的痊愈会更有效果的。”何医生解释说。 “妈,你再想想。”张煜林心急如焚。从小到大就没见过母亲患过什么病,如今却 来一个选择性失忆,还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今后的记忆,况且还有一大堆问题没有找出 答案。怎么能安得下心呢? “还不就和平常一样,陪老头子,还能有啥打算,不愁吃不愁穿的。”楚春禾笑着 说。 “何医生,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呢?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张煜林问。他不想再问 母亲了,怕她又难受起来。 “打个比方吧!伯母现在的情况就像电脑硬盘一样,昨天的东西已经被删除了,在 回收站里,只是没有清空而已,并不会有什么影响。”何医生说。 “您的意思是说,只要将回收站的东西还原就可以了。”张煜林急切的发表了自己 的看法,像是有了些希望。 “理论上是的。我们要找到那个菜单就行了。”何医生说。 “问题就在这里了。”陈小沉思说,接着又说:“会不会有这种洗脑的技术呢?” “有,但像这种选择性的洗脑技术,我还没听过,并且这种技术还不成熟,要做到 这种随心所欲的洗脑,就更是难于上青天。但也不排除有人在默默的研究。”何医生简 单的分析了洗脑技术的进展。 “哎呀,不要这么担心啦!不就一天的记忆吗?有什么的,看我现在不是很好吗? 说不定等过些日子我又会想起来呢?你们就不要这么紧张了。”楚春禾说。 “煜林,我看我们就这样吧!等有什么新的发现了再来一趟好啦!我看这事儿,急 也没用的。”路风说,他知道即使再这样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只能是静观其变。 “恩,你说的对,我们先观察观察八!”张煜林沉思片刻说。 张煜林等人离开了医院,回到了家里。风铃和张云峰正在家里等待结果,心里很是 着急。如果真是失忆症,都不算恐怖,如果是被人洗脑,这可怎么办? “怎么样?”张云峰急切的问。双眼看着老伴儿,很怕有个闪失。 “医生也给不出一个明确的答案。只说不会危害到身体。”张煜林有些失落的将医 生的情况简单的作了描述。 “伯母,我看你刚才在医院时欲言又止的,是不是有什么事不方便说呢?”路风洞 察到了她在医院的内心世界。他盯着她,从她微小的面部表情,他知道她在惊讶为什么 自己能的到。见她没作声,大家又是期盼的眼神注视着她。路风接着说:“现在只有自 家人了,您可以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大家听听了呀?我相信煜林也很想知道的,我相信你 们也应该不会把我和陈小当外人的,对吗?” 张煜林沉思许久后,点了点头,表情坦然。旁人很难从他的表情上猜测到他的想法。 他知道路风和陈小是公安,并且对他们的档案了如指掌,可以肯定他们是个为人民服务 的好公安,他还不能公开自己卧底的身体,尽管公安已经知道。他不想揭穿他们的身份, 因为他不想让家人参和进来。他晓得他们的目的是为了笑面虎毒品案,所以即使让他们 知道了也不要紧,能从母亲身上发现些线索就更好。 “是啊,老伴儿,有什么就说出来,要不然咱们都在这里干着急,瞎操心。”张云 峰说。老伴儿的选择性失忆,令他惊恐万分,一把年纪,难道还要卷进一场风雨中?所 以他很着急。 “我…我…”楚春禾支支吾吾的不知怎么说,主要不想让儿子知道她在为他分担, 觉得愧疚,她不想儿子再加上家庭的包袱,因为他刚安心放下。可如果只说一半,又怕 引导他人走错方向,搞得一无所获,还会耽误时间,所以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该如何为 好。 风铃见伯母楚春禾吞吞吐吐,也猜到了七八分,再根据昨天对陈小的大概了解,加 上今天的分析和张煜林对他们两的态度,也基本肯定并相信他们不会是坏人。她要把任 婷婷的事情说给大家听,也打开楚春禾的顾及,说:“先让我说吧!” “说什么?”张煜林疑惑的望着风铃。 “很重要的事情。先要大家发个誓,因为我不想我说的事情让心怀鬼胎的人知道。” 风铃说。她相信佛祖,相信上帝。 “我发誓:如果将风铃说的事情外泄一句,就家破人亡,永无宁日。”张煜林举起 左手石指和中指说。 此时风铃向张煜林投出了信任并鼓励的眼神。因为家是他看的最重要的,并且她要 说的事和他也是紧密相连的,所以他不发誓也可以。 “我发誓:如果将事情泄露,就早日下地狱,永不超生。”张云峰说。 “我发誓:如果将事情泄露出去,就不得好死。”楚春禾说。 “我信佛的,我发誓:如果将风铃说的事情,对外泄露一丝一毫,就五雷轰顶,受 世人唾弃。”路风认真的说。 大家都发了自己最毒的誓言,风铃从他们的毒誓中,也得到了些安慰。于是说: “那次我和煜林在黄龙酒店时,碰到了任婷婷,如果是杭州市公安局局长的千金,也是 我好朋友欧阳雪的亲表姐。” 当风铃提到任婷婷的名字时,张煜林不觉得奇怪,因为之前有见过任婷婷将风铃引 到车上,但不知道是干什么。当风铃说到任婷婷是杭州市公安局局长任天命的女儿时, 张煜林很震惊,因为任婷婷是帮笑面虎办事的,而她老爸又是为国家效力的,两者本身 就是黑白分明,势不两立的。随后他仔细一想,当初他秘密给谢破天的消息难道是给任 天命知道了?要不然那天任婷婷也不会当着笑面虎那么多人的面一口咬定自己是卧底。 此时的路风而后陈小还不清楚其重点。 “那有怎么?很正常啊!”陈小说。 “那次煜林陪伯父看医生时,她约我见面,并且为我看了一张碟,回来后,煜林一 直问我的行踪,还记得吗?”风铃对张煜林说。 “当然,我看着你上了她的车,还追了上去,只可惜追不上。那张碟是什么内容?” 煜林张问。 “是你靠在车门吸毒的过程。”风铃说。 此时家里像定时炸弹爆发一样,大家面面相觑,只有楚春禾不觉惊讶,因为她早就 知道了儿子在吸毒,并在戒毒中,只是没想到风铃会这么早就知道,并且一直隐瞒。 “大家不要惊讶,他吸毒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楚春禾说。 “为什么瞒着我?”张云峰冷静的说,心里自然有说不出的不悦和疑问。 “他正在戒,快戒完了。”风铃说。 “莫非那次不是嫁祸?”路风问,那天谢破天将上堂证据调了包,大家一只以为是 别人嫁祸的。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我个人这么认为。”风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