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天黑了,太阳下山了,城市依然如往常一样的过这别人为他们安排的生活,因为夜 是没得选择的,人也没得选择。此时的大街小巷还是那么多人在忙碌着、玩耍着,其中 的一为女人带着孩子等待着她男人的归来,真是‘月下贤妻盼夫归’。 小雪,一为善良的姑娘。在她眼中,一切都是那样的纯洁无暇,对每个人都是一副 热心肠,这样一位菩萨中的菩萨被赐予了世界最美好的东西——爱心。 或许是上天真的怜惜他的子民,或许黑鬼前世种下了善因,所以才结了今生的善果。 他的入狱是一次上天对他的考验,给他一次回头是岸的机会。他与小雪的相遇、相知到 相许,或许都是上天给予黑鬼的赏赐。他还真的做到了,然而本质的东西并不是说改就 能改的,是需要更多的经历才能大彻大悟的。 人是物质的东西。失去时,便会去找寻物质的根源,于是好人与坏人便有了定论。 黑鬼的心已经被他亲爱的老婆孩子占据了,只要小雪说的都会去满足,但外界的干 扰实在是让他难以安静下来做一个初生时的自我,于是便有了第二次的监狱之旅,这次 的到访,结果谁也难以预料。 要吃饭了,桌子上仍少了一个主角。黑鬼还没回家,连个电话都没打过来。结识小 雪后还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小孩吵着要吃饭。童真的双眼,我们看到了自己的真面目。 原来小孩时代是多么的无忧无虑呀!困了就睡,饿了就吃,要方便了就叫,还有这么多 人的关心。 小雪有些着急,怕老公黑鬼出什么事儿,她喂饱了儿子,便给黑鬼打了个电话,响 铃过后的声音是: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重拨。小雪拨了几次,仍然是 同样的声音,同样的语音提示。 电话那头是没头没绪的干着急,电话这头是惭愧万分的泪流满面,牢房里时常会有 的真心忏悔的泪水。 路风和陈小拿着电话再次与黑鬼开始交谈,这次他们不再怀疑了,可以肯定黑鬼是 和笑面虎有关的。 “这个名字和电话,你很熟悉吧!”路风拿着黑鬼的手机说。 “小雪打电话来啦?”黑归急忙问。 “是的,打了四次。”陈小如实说。 “你们告诉他我的事啦?”黑鬼失魂落魄的说。 “没有。”陈小说。 “那就好…那就好!”黑鬼有了些安心。 “看来你还是很有人性嘛!至少对家人。”路风笑着说。 “我欠她的一辈子都还不清,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还不清。没有她,也许我早就死了, 或者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流氓坯子。她让我知道世上还有人疼我、怜我、爱我、关心我, 让我知道了真正相爱的味道原来是那么的幸福?打心眼的甜蜜,她让我懂得了什么是人 生?我该做的什么?不该做的是什么?她从来不会说我的坏,只会说我的好。让我知道 自己的优点,弥补自己的缺点,展示自己的长处。上天怎么就让这样的女人跟着我吃苦 受累呢?我对不起她,令她失望了,我的本性就是坏的,骨头里都是坏的,怎么可能成 为一个好人?连平常人的生活也无法享受更多。与她相爱的时光是我一生中最值得回味 的时光,可惜我自己将这盆令人羡慕的花打破了,彻底的打破了。我无颜面对她纯洁可 人的面孔,更无颜面对她执着嫁我,而被伤害了的她的家人,最无法面对的是我那才两 岁多的可爱活泼的孩子,我将给他蒙上屈辱。”黑鬼悔恨万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每个人走到生命的终点时便会看清之前所走的路,我很庆幸你能大彻大悟。小雪 没有嫁错人,只是嫁错了时机。”路风说。 “世上哪会有神鬼?你最该惭愧的是自己的心,你老婆只是一个引路人而已,该怎 么走,还得看你如何战胜心魔了。”陈小说。 “可以帮我瞒着小雪吗?”黑鬼抬头问。 “纸包不住火,事情迟早会知道的。”路风说。 “那…那就…那就…”黑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就什么?实话告诉你吧,笑面虎已经派了杀手来杀你,并且还派人去抓你的老婆 孩子。”路风说。 “他不会的,这么多年兄弟感情,并且我还替他坐了七年牢。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 的,我相信他。”黑鬼执着的说。 “你是傻了,还是疯了?被人出卖了还不知道,我看你要着这条命也没用。”路风 气愤他的愚蠢。 “这年头,树倒猢狲散。谁会管你死活?自己吃好睡好玩好就可以了,更何况你知 道他们那么多事情,这样的节骨眼,他们才不管你死活。在笑面虎眼里你只是他的一颗 棋子而已。”陈小说。 “你以为我们现在加派这么多人是演戏呀?还不就为了确保你的生命安全?如果不 信,你打个电话回家问你老婆就知道了。我们同事已经在保护他们了。”路风说。 这时黑鬼有了些相信,四下看了看,人数的确比之前多了。想到小雪,他拿过手机, 拨通电话,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你还好吧?”小雪直奔主题。王天啸和黎洪石已经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她。 “我的事儿,你都知道啦!对不起。”黑鬼不好意思开口,觉得很惭愧。 “都知道了,我不怪你。我相信你不会丢弃政府给你的机会,我和儿子等着你。” 小雪说。 “如果这样,你会死的。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黑鬼说,小雪患了急性 血癌,需要一大笔钱才有机会治得好,所以他才找到了笑面虎搞白粉。 “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治我的绝症,我打心眼的高兴。可你用这种方式来救 我,不一样是在杀人?就算治好了我,因我而死的人又有多少?我宁愿死去,也不要这 样。我只要你陪着我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把儿子带大,教他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你知道吗?我相信你还是分的清对和错,善与恶,美与丑,正与邪的,我等你回家。这 里有公安同志的保护,我会很安全的,你要多加小心。”小雪很感动黑鬼的主动,只是 方式太不对了。 “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一定,我一定会活着去见你和儿子的,你放心吧!我不会 丢你的脸,丢儿子的脸,会树立好榜样的。”黑鬼被妻子小雪的话所唤醒。同时也相信 了路风和陈小的话。笑面虎不念兄弟之情,恩将仇报,他还有必要护着他吗?所以他决 定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还正义公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笑面虎的杀手也开始行动起来。只要黑鬼的心一横,可能就 是他们的死期,因此笑面虎不能用自己的生命去赌一个亡命之徒。 尽管谢破天把事情安排的天衣无缝,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任天命这老狐狸还是 躲过了谢破天的眼线,将消息传给了笑面虎。此时的笑面虎尽管已经知道危险,但剑已 出鞘,并且此时的局势,他不得不铤而走险,因为黑鬼一定会知道自己要杀他了。 杀手假扮送水的工人混入了公安局,根据任天命透露的消息,杀手看清了电子眼, 发出了干扰信号,趁这短暂的十几秒,将一巡查的公安给打晕,拖到一配电室,将其衣 服换上,并易容成巡查公安的样子,这一切都是笑面虎根据任天命的信息来安排的,因 为配电室附近最松懈。当监控中心的工作人员发现监控器异常时,准备去查明原因,可 刚起身信号又好了。于是也没多想,只因这杀手动作太快。 杀手假扮成公安,并通过了核查进入了监牢重地,尽管途中有遇到过该公安的同事, 并互相打过招呼,仍然没有被人发现,这全是任天命的功劳。他将此次参战的所有同志 的资料及身高、体型及性别都告诉了笑面虎,所以笑面虎利用这些有利条件才使杀手安 全的混入了监牢室。 这时笑面虎的人在市民中心向监牢接待室打了个电话,说有重要的事情和路风等人 说。此时的黑鬼也准备把知道事情的全盘告诉公安,巧合的是路风两人都去接电话了, 就在这短暂的一两分钟,杀手冲了进来,此时的黑鬼还冲他笑,因为杀手穿的是公安制 服,杀手走到黑鬼背后,趁他没反应过来,掏出了手枪,一枪头将黑鬼打晕了过去,然 后拿出早已准备好了的注射器将慢性毒药失忆液输入到了黑鬼体内。二十秒后,杀手迅 速的离开了审讯室,黑鬼也开始慢慢苏醒,只觉得头有些晕乎乎的,刚才的那一瞬间已 完全记不清了。 待路风和陈小跑过去接电话时,电话那头已无人应答。他觉得事情很蹊跷,接电话 还要两个接吗?而且还点名到姓,两人回想一下,也没有卧底了呀?只有张煜林,可张 煜林早就将笑面虎要刺杀黑鬼的事都告诉了谢破天,便问:“刚才是谁打过来的。” “一个男的。”接线员说。 “查到电话记录没有?”路风问。 “通话时间太短,只知道在市民中心的一个电话厅。”接线员说。 “陈小,通知谢队,可能有大事发生。”路风意识到可能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于是赶忙跑到审讯室,看到黑鬼坐在那里,这才有了些放心。 天平是平衡的,当一边重时,另一边的砝码一定会补上。杀手成功的接近了黑鬼, 并下了毒手,这全是笑面虎领导有方,这样对他的威胁就少了很多。由于他太过于细心, 所以也让他聪明反被聪明误。他要抓黑鬼的妻子,然而王天啸等人早已经赶到了黑鬼家 里,并下了个很大的套子,只要笑面虎的人碰到,便再无回旋的余地。 小刀疤接到壮汉的任务,立即前往了黑鬼的住所,准备立一大功。当小刀疤气势汹 汹的闯进黑鬼家时,心一下凉了半截。家里站满了公安,因为王天啸对小刀疤的路线了 如指掌,就算是小刀疤不进黑鬼家门,也难逃一劫。 这时,小刀疤想的是往回跑,但还没出大门,门口已经被王天啸等人堵住了,此时 的他仍然没想到回头是岸。他掏出手枪准备反击,其他的几个小弟都急忙的扔下了身上 的枪支,吓得魂飞魄散,此时的小刀疤孤立无援,只有投降才是出路。王天啸一步一步 的向他逼近,他一步一步的后退,不敢开枪。后退时碰到了蹬在地下抱着脑袋的兄弟, 他双眼一亮,好象找到了出路似的一手抓起了一旁的小弟,枪口对着他的太阳穴,这时 人质吓的冷汗直冒,抖擞的要小刀疤冷静。 小刀疤占了有利时机,便一步一步的向前移,说:“走开,否则我就打爆他的头。” 枪口使劲的王下按。 “你跑不了的,他们几个都和你一块的,杀了他,众叛亲离,你一样跑不掉。还是 少白费心机了,像他们一样放下屠刀,回头是岸吧!”王天啸说。 “我才不管,他们这些胆小如鼠的家伙,活着也没用,我才那么笨。走开,不然大 家同归于尽。”小刀疤走投无路,拿出了手雷,并准备拧开。这时王天啸等人开始后退, 因为这附近全是居民房,此时蹬在地下的小混混见小刀疤要引爆炸弹,为了保住自己的 性命,趁小刀疤转身的机会,将他给推倒在地,王天啸趁机一枪打爆了小刀疤的头。由 于失去重心,小刀疤飞身倒在了地下,手枪离开了手指近两米,左手的大拇指拧着弹头, 倒地时手指失力拧开了手雷,炸弹落在地下,烟火冲天。此时大家都趴倒在地上,尚有 一丝气息的小刀疤看着燃烧的手雷,脸上露出了微笑,以为有人陪葬。没想到手雷像放 烟花似的,只有光,没有响声,感叹说:“这是哪家的手雷?质量这么差。”小刀疤绝 望的说出了一生中的最后一句话。 大家虚惊一场,将剩下的几个犯人拷了起来,留下了几个人打扫战场,其余的随着 王天啸和黎洪石赶往局里。 路风坐了下来,准备听黑鬼的实话,他没想到黑鬼会是为了帮老婆治病,才重操旧 业的,心里对他倒有了些佩服,说:“说吧!你老婆真的没选错人。” “说什么呀?”黑鬼傻傻的望着路风笑了。 “你他妈的说话当放屁呀?”路风火了,本以为黑鬼改过自新了,没想到还是狗改 不了吃屎。 “叔叔,这是哪里呀?我要回家…我要回家。”黑鬼的记忆回到了儿提时代,一双 天真的眼睛看着路风,没等路风发火,黑鬼已开始口吐白沫,四肢抽筋,七孔流血。此 时的黑鬼似乎又重拾起了记忆,挣扎着说:“一定要帮我治好小雪的并。” “你撑着,医生快来了,我们还需要你的合作。”路风扶起躺在地下的黑鬼说。 “哈哈…,笑面虎…笑,就是…就是…雌雄大…大盗。”黑鬼吐出了最后一口血。 气绝生亡了。 此时谢破天他们也赶到了现场,医生便开始做法医鉴定。 “怎么样? ”谢破天问。 “犯人五脏六腑全部都烂掉了,并且从头部的脑垂体来看,他的智力才有婴儿的智 力,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犯人。从时间上来看,我确定发病时间极短,并且之前是一切 正常。是中毒,并且是剧毒。”医生说。 “怎么会这样?”路风疑惑的问,然后惊醒了,说:“难道是刚才接电话的那一段 时间?” “刚刚陈小向我汇报了,我们也查了。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把刚才那段监视 调出来。”谢破天说。 “这段时间的监控没有。”狱长说。 “往前看,我不相信笑面虎这么神通广大。”谢破天仔细的看着录象,终于发现了 疑点,说:“等等,把小李从配电室到审讯室的这段再放一遍。”大家都打起了十二分 精神,仔细看其中的破绽。 “小李,一定是小李。”谢破天激动的说。没等他往下说,公安同事打断了他的话, 说:“我们在配电室发现小李死了。” 这时谢破天等人带着法医来到了配电室,经法医鉴定,小李已经死了十几分钟。 “不可能啊!刚才那人是小李呀?身体模样都一样。并且还和小军打过招呼,怎么 会死呢?”谢破天疑惑着,大家也都满是疑惑,戒备这么森严,还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 呀? “易容,会不会是易容?”陈小一言惊醒梦中人。 “对,陈小说的对。笑面虎啊笑面虎,你可真是老奸巨滑。”谢破天书哦,随后又 说:“招集面相学专家,电脑专家,心理学专家将小李的面相分解,下一号通缉令。” 陈小接到任务便开始准备。 “队长,黑鬼临死时说笑面虎就是雌雄大盗,您分析的没错。”路风说。 “总算没有让他老婆失望。”谢破天说。即使知道笑面虎是雌雄大盗也没用,因为 现在的笑面虎已经整容了,并且连身份证都换了,他现在叫钟凤。但这至少可以肯定他 之前的猜测。 这时王天啸和黎洪石带着战果回来了。一路上他们盘问了被抓的几个小混混,可怎 么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好象这事又和笑面虎脱节了,因为小刀疤死了,不然,或许还 能问出什么来。 “天啸,你们那边怎么样?”谢破天等人来到了会议室。 “犯人家属一切安全,为了以防万一,还留了几位同志在保护。小刀疤不肯投降, 已被就地正法,其他的几个小混混又什么都不知道。”王天啸说。 “哎,现在对笑面虎有威胁的人都已经死了,不知又要到什么时候才有机会?本以 为王天啸那边能抓个活口,没想到…,哎!真是…”陈柏阳说,有些失望,还以为这次 可以把笑面虎给关进大牢,没想到又让他死里逃生了。 此时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一步的工作,杀手又没抓到,证人又死了,抓到的 又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人物,奸细又找不出,真是令他们头痛。 正当大家消沉时,陈小进来,面带笑容,好象有了新发现,说:“队长,有发现。” 大家都以兴奋的眼神看着陈小。 “刚才有档案科的同志告诉我,任局长去拿过我们这次行动的人员资料,还通过电 话。”陈小说。 “拿资料干嘛?”黎洪石问,同时在想其原因。 “杀手这么熟悉局里的布局,并且杀手的身材和小李相仿。而杀手又是易容成小李 混进审讯室的,笑面虎不可能不出门就知天下事,所以一定是有人将消息泄露给他了。” 谢破天分析说,接着又说:“继续追查凶手,盯死笑面虎,一定得将他们绳之于法。” 然后便走出了会议室,直奔局长办公室。 此时的任天命似乎什么都不知道,见谢破天闯进,便责问:“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 个局长?这么大的事也不上报。” “你现在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谢破天不屑一顾的说,动作很随便的坐在了办公桌 上,掏了一跟烟送进了嘴里。 “你什么态度?一个案子跟了十几年都跟不出什么名堂。”任天命说。 “是啊!因为内奸嘛!”谢破天随后说。 “你什么意思?”任天命有些激动。 “内奸呀?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谢破天将头伸到了任天命面前,接着又说:“你 拿那些档案干什么?为什么只拿我们有任务的同志的资料?” “你是局长,还是我是局长?小李的事儿怎么解释?堂堂公安局,让杀手进出自由, 还杀死证人,传出去,丢咱们公安的脸。”任天命说,心里有些慌了,担心的事情还是 发生了。 “公安的脸是谁丢的饿,你最清楚。”谢破天说完走出了办公室,留下任天命一人。 此时的任天命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无法平静下来,他知道谢破天早就怀疑上他了。此 次又打水漂的说些话,如果不作好退路的准备,估计就没机会了,他也知道谢破天根本 找不出证据来证明自己是笑面虎一伙儿的,并且这些年来他与笑面虎之间的秘密来往的 证据造就被他给毁了。笑面虎给他的钱,都已经洗的干干净净转入到了瑞士银行,并通 过黑客将其转帐记录在银行系统中清掉了。 杀手成功的完成了任务,高兴之余,他找到了壮汉,准备拿回剩下的钱。人为钱死, 鸟为食亡,尽管公安在追捕中。 “人,我已经杀了,剩下的钱呢?”杀手问。此时已是凌晨,一块没开发的破土地 点燃了几盏灯,风微微吹过,偶尔会卷起一些尘灰。 “杀手就是杀手,果然干净利落。”壮汉说,于是勾了勾手指,示意杀手过去拿钱, 这时杀手慢慢靠近,他并没有意识到会有什么发生。等他刚靠近壮汉,壮汉将钱递到他 手上时的一个不注意,壮汉一个擒拿手,左手一刀深深的捅进了杀手的气门,杀手便立 即倒了下来。此时一旁的小混混们都为壮汉的精彩表演狂欢。 “把他给我化了,不要露出什么马脚,要钱不要脸,早该挂了。”壮汉一脸贼笑和 无比的胜利感。 人类,一个从人猿进化而来的高级动物,本身就含有低级动物的本性。经过各方面 的洗礼,有些变得和善友好,充满正义;有些变得冷漠无情,事不关己,己不关人;有 些则变得更加凶狠残暴。 父爱如山,任天命对女儿任婷婷的爱是自私的,毫无保留的。以至于成为了走向极 端的一种爱。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女儿任婷婷,为了帮助女儿实现男儿梦,变成一个真 正的男子汉,和正常男人一样的男人。 任天命与笑面虎十几年的秘密往来,让这个庞大的贩毒集团维持到了今天。同时, 任天命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如果不及早脱身,恐怕就无法脱身了。但他堂堂一个 大局长,怎能说走就走,况且谢破天已经怀疑并在暗中监视他了,如果这样离开,势必 会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就算不是卧底,也会变成卧底了。所以他首先想的是如何让自己 女儿任婷婷先脱险,远走高飞,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任婷婷是个性格怪癖且孤傲的同性恋患者,一个身材高挑,冷傲冰霜,妩媚动人, 性格豪放的女人。竟然会是个同性恋? 这让很多怜香玉的家伙大感资源浪费!她喜欢女 人,讨厌男人,却又想变成男人。她深爱风铃,痛恨张煜林,甚至入骨。当父亲任天命 提出要她离开中国去欧洲时,她很是不悦和矛盾。因为她还没有得到,怎能放弃呢? “现在在形势很严峻,我不希望你有什么危险!”任天命说。两父女做在家里安静的聊, 气氛很感沉重,想闷热的天气,雷电始终会到来。 “我不会走的。肯定是张煜林那家伙泄的密。我去叫人干掉他。”任婷婷面无表情, 心里想的是怎样搞死张煜林。 “不管是不是他泄的密,你都得走,中国我们已经占不住脚了。等你做完手术后或 许还有机会。”任天命说。他深深的吸了口烟,双眼盯着女儿任婷婷,希望她点头。 “就算要走,我也要带风铃一起走,我已经决定了,你不用多费口舌”任婷婷说。 一个人在异乡,物质条件再丰富也弥补不了精神上的伤疤。风铃是她一生的最爱,如果 不能与她双宿双飞,又有何意义呢? 以前做的一切岂不是白费? 于是想到此,她更加火 大了,更加对张煜林充满了仇恨,她要将风铃占为己有,不管什么方法。 “你疯啦!红颜祸水。一个女人,让你不要命了。我白养你二十几年。记住,你也 是女人。我也决定了,明天的飞机,不走也得走。我就你一个女儿,不希望你有任何危 险。”任天命大吼过后平静了下来,毕竟女儿是他的一块肉。 “对啊!我是疯了,你个老头子,越来越看不起你懦弱的样子了。做事畏手畏脚, 说话罗里八嗦。是个男人,却比女人不如。我一生最恨的就是男人,你是我爸,我才忍 了由忍。我告诉你,我自己的事自有分寸。天皇老子也靠边站。”任婷婷站起身来,双 眼闪过杀气。 此时的任天命被女儿这样的侮辱痛骂,心里已凉了半截。拼死拼活的就是为了这个 逆女。这时极度激动的任天命冲到女儿任婷婷面前,狠狠的给了她一个耳光,响亮的声 音,加速了两人的矛盾和不理智。 手掌的掠过气愤的心情,上了年纪的身体。任天命不停的出着粗气。这时发了疯似 的任婷婷被这记耳光激起了她心中那股对男人的痛恨,随手拿了个玻璃烟灰缸。用尽全 身力气狠狠的向任天命头部砸去。一个声音过后,任天命安静的倒在了地下。双眼注视 着任婷婷,从眼神中,我们可以知道,他万没有想到自己疼爱的女儿居然会下此毒手。 任婷婷见父亲任天命倒在了地下,额头流着血,然后用冰袋敷了敷伤口,接着将任 天命拖到了床上,打开了冷气,紧闭了窗户,防止尸体的发臭。心里想的是明天如何把 风铃搞去欧洲,和她长相私守。 任婷婷将父亲任天命安顿好之后,想的便是如何将风铃说服,一起去欧洲。同时还 要斩断后顾之忧,因为只要张煜林一天不死,风铃的心就不会有一丝改变。 对于刺杀黑鬼消息的外泄,无疑让任婷婷联想到了张煜林身上。从之前的一些证据 和她对他的痛恨,都将把矛头指向张煜林。然而,公安的大行动也威胁到了笑面虎犯罪 团伙。稍不小心和注意就有可能被一网打尽。 人性,在最危难的时候便不会相信任何人,只会想到自己的安全。所以这个时机, 任婷婷当然不会放过除去张煜林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因为这个时候是最能引起大伙儿 公愤的。但她最想要看到的是说服风铃。 此时的张煜林从谢破天口中得知证人黑鬼已经被笑面虎刺杀,但这只是猜测,凶手 还在调查中。同时张煜林也得知了笑面虎就是曾经的雌雄大盗的一些相关消息。 经张煜林和谢破天仔细分析和整合后,张煜林决定去找笑面虎等人。他和笑面虎团 伙本来就是整体,一条船上的。如今笑面虎他们遇到危机,但还是没有让张煜林完全了 解情况。只因胜负并不清楚。也是个节骨眼。他们必须要寻找一个时机,否则公安就有 将他们一锅端的可能,因为任天命已经被谢破天盯死,况且交货日期也要到了。 另外,这次笑面虎的行动被泄露,任婷婷肯定会怀疑到张煜林身上,一定会在笑面 虎他们面前煽风点火。如果笑面虎他们真相信了,不但自己性命难保,要破这个案子恐 怕也是个未知数,所以他必须得及时赶到笑面虎那里,了解情况,取得他们的信任。哪 怕是刀山火海,也要趁他们慌乱之时找到地下工厂。 夜,黑的可怕;宇宙,安静的让人毛骨悚然。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张煜林开着车赶 着去笑面虎那里,他不知道笑面虎会在哪里? 但他却肯定是在那个工厂,曾经差点要了 他命的工厂。他一脸的沉静,看不出是喜是悲。他没了后顾之忧,因为谢破天他们在暗 中保护他的家人和风铃,所以才这么心情放松。他现在的任务是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找到 地下工厂。找到笑面虎他们的罪证。 爱子情深,楚春禾无意中发现黑鬼贩毒,才有了后来的这些事,既然有了个好的开 始,那么她怎么会放过呢?从公安局出来,回到家,没多久,见儿子张煜林出门后,便 与老伴儿张云峰商量后跟了上去。 不安静的夜又在酝酿一场浩劫,任婷婷找到笑面虎等人,并将父亲任天命所说的一 切都告诉了他们,决心要除掉张煜林。这时大伙儿都万分气愤,一个个怒眼相对,充满 了杀气,嘴里脏话不停。一旁的任婷婷暗自窃喜。 正当大伙情绪高涨时,笑面虎终于开了口,准备发言了。他站起身来,表情自若, 很平静的张开了嘴巴,双手撑在桌面上,一副领导人的样子。此时的场面开始安静下来, 大伙儿都看着笑面虎,等着听他的高见。这种除内奸的场面只有他才有发言权,因为他 在手下心中的地位是无可估量的,也只有他才能管好这帮江湖混混。 “婷婷,你的证据呢?我相信你说的,但事实才更能让兄弟们信服。”笑面虎说。 组织一旦壮大,管理是最重要的。人才是发展的基础,如果不稳重行事,误杀好人,引 起大伙动怒,事情就更加难以解决。就算是现在不会,以后也一定会。笑面虎要的是组 织的永远发展下去,所以他一定要把好这一关。只看眼前,看不到未来,那也只是风口 浪尖上的小浪花。 “对啊!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们大伙儿的安全着想,我们都有目共睹。”中年人走 到任婷婷身边,右手搭在她的背椅上。 “自从张煜林加入后,我们的生意就总是在磕磕碰碰。并且云南那一票和这次刺杀 黑鬼的事,都可以证明他是奸细。这次要不是我爸的消息及时,能不能成功都是个未知 数。就算他不是奸细,但对我们隐含的威胁也是不可估量的。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 一个。”任婷婷起身说。屋里十几个人,就她一个女人,并且说的话完全不压于男人, 甚至更毒。 “张煜林那家伙我早觉得他有鬼,上次云南的那一票,险些被公安给抓了,我就怀 疑是他干的,这次干黑鬼的消息又被泄露。还好都没有出什么事儿。他妈的,那次就应 该让我干掉他。一颗老鼠屎,打坏一仓谷。”壮汉同意任婷婷的说法。上次张煜林当着 那么多兄弟面前把他打的落花流水。虽然壮汉是个没心机的,本来都没再想了,可这次 任婷婷这么一说,又让他生起了对张煜林的恨。 “如果不是消息被泄露,小刀疤就不会死了。”录音师低沉的说,表情很伤感。此 话一出,更是激起了在场的大批人。小刀疤是为了组织而牺牲,所以在这帮人心中小刀 疤是个所谓的英雄。 大伙儿开始纷纷议论,场面又开始热闹了起来。 正当大伙儿即将要作出决定时,张煜林鬼使神差般的推开了门,走了进来。此时的 他还是如以前一样的轻松。面对这些熟悉和不熟悉的面孔,面对一双双充满了杀气的眼 睛,面对一条条指向他是卧底的铁铮铮的事实,他并不觉得危险很大。因为他早已将生 死置之度外了。一个人,一旦不畏惧死亡,并充满了正义感后,他的灵魂所赋予的精神 便能使人鬼哭神嚎。 这时,大伙儿都惊住了,怎么张煜林会突然出现呢? 是谁告诉他他们在这里的呢? 并且这样对他不利的场面,他竟然还敢独自闯进,这无疑是送羊入虎口。 “不用惊讶,是我自己找来的。”张煜林说。这时大伙儿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听 张煜林这么一说,便开始有些混乱了,吱吱唔唔说个不停。 “自己来也好,免得我亲自上门找你。”壮汉撇了张煜林一眼,不屑一顾的说。 “这话做兄弟的我就有些不理解了。请指教。”张煜林笑着说,显得很无头绪。其 实,他们这底子事,他还是比较清楚的,只是故意装糊涂。 “你他妈的,就甭装糊涂了。自己做的事自己知道。”壮汉走近张煜林身边,怒眼 相视,下面一伙人也一旁起哄。 “黑鬼死了,小刀疤死了,我也很伤心。现在公安已经盯上了我们。交货期有快到 了,我想我们应该齐心协力先把货交了,也是给死去的兄弟一个安慰吧!”张煜林拍了 拍壮汉的肩膀。 “你他妈甭和我拉近乎。”壮汉拉开了张煜林的手,瞪了一眼。接着说: “兄弟们, 你们说说怎样处理这内奸? ” 这时大伙儿一口同声的说杀了张煜林,惟独笑面虎和中年人没出声,也没反对。一 旁的任婷婷煽风点火,将场面搞的极其紧张。这是他最擅长的。加之对张煜林的恨,所 以在这样占绝对优势的场面,就更加显得证据十足了。就算是并没有罪,也会给他找出 几条罪来。其他人并没有完全在意笑面虎的举动。依然跟着壮汉和任婷婷起哄。 沉默不语,静观其变的笑面虎心理很平静。他不能肯定张煜林到底是不是内奸,并 且这么多的客观事实和各方面的主观推断,都指向了张煜林。他虽然是个毒贩子,杀人 无数。但对自己的兄弟是很信任的。除非此人被公安抓了,逼不得已才会除以后患。这 种公愤的场合,他也只能是起到一个主持公道的作用。生死全靠张煜林自己。因为笑面 虎要的是组织的永远存在,并继续发展。 在所有人中,中年人是最了解笑面虎,最能抓到笑面虎心的人,最懂笑面虎的。他 知道笑面虎是个爱才的人,且张煜林又是人才中的人才,所以他当然希望张煜林是清白 的。 面对十几号人的唾骂和侮辱,张煜林承受下来了。不管多难听的,他都没去理会。 他知道任婷婷要杀他已是有很早的企图了。更知道壮汉这没脑袋的家伙最易被人利用。 其他的一些人还是第一次见,就更谈不上有交情了。就算是有交情,当要威胁到他们生 命时,也不会生什么仁慈之念。 张煜林扫视了所有人,最后盯住了笑面虎。笑面虎看着他,依然是那么的平静,根 本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如果心里有鬼的素质不好的人,还会觉得很吓人。这是张煜林 想到了风铃的话,不能让别人看出自己内心的想法。他知道现在跑是跑不掉的。更知道 不会有人为他说一句好话。但只要笑面虎没有下最后死令,还是有希望的。关键时刻还 是得靠自己。 正当大伙儿即将作出决定之时,壮汉已经掏出了手枪,准备结束张煜林。这时,张 煜林迅速的将壮汉的手枪夺到了自己手中。此时,大伙儿都姜黄失措了。以为是狗急跳 墙,要张煜林别冲动。而笑面虎仍然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张煜林。 其实,张煜林夺枪只是为了施展苦肉计。他迅速的扣到了枪轩,往自己的左手开了 一枪,枪声落下,大伙儿都觉得很意外。“我张煜林虽然比大伙儿入行晚,但我知道什 么叫’义’字。小刀疤与我兄弟一场,他死了,我也很伤心。这一枪是我纪念他的。大 家同做一条船,生死早就拴在了一起。如果大家还是不相信,就干脆一枪干掉我,勉得 你们猜来猜去伤兄弟感情。”张煜林说完将手枪扔向了笑面虎。手枪滑到了他的手边, 此时张煜林的左手已是鲜血淋漓,他丝毫没有觉得疼痛,只是祈祷上天能让自己的苦肉 计成功。找到地下工厂。 场面安静下来,气氛紧张了起来。这时任婷婷拿起了笑面虎手边的枪,指向了张煜 林。目光一下全部都聚集在了她身上。张煜林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见笑面虎仍没有反应, 他只好再赌一次。于是闭上了双眼,正当任婷婷阴笑着准备开枪时,笑面虎叫住了她。 “我来清理门户。”他夺过手枪,只听‘咔’的一声,张煜林睁开了双眼。因为笑面虎 已经把子弹都卸了下来。 “我相信你。”笑面虎笑着说。接着又说: “煜林,先去包扎伤口吧!早上咱们去 工厂看看。” 笑面虎发了话,大家也都没有再多说什么,于是便解散了。而任婷婷的再次失败, 也让他完全对笑面虎失去了信心。更加深了对张煜林的恨。 离开工厂,任婷婷越想越气。这么多年来,她为笑面虎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可笑 面虎居然这么对待她父女俩,这使她对笑面虎的恨更加深了。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杀 了老爸,再想到张煜林那虚伪的样子,他像发疯似的加快了车速,心想一定要给张煜林 好看,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这时,她想起了还有一张王牌在手里。 “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相信您不会不想知道。”任婷婷拨通了笑面虎的电话。 “什么事?”笑面虎是第一次听任婷婷这样口气和他说话,也是第一个人敢这样和 他说话的人。 “您女儿,您想知道您女儿在哪里吗?”任婷婷得意自己抓到了笑面虎的小辫子。 “她在哪里?你怎么知道的?啊!”笑面虎本来是要将这件事永远埋藏在心底的, 因为秦雪红说女儿根本没有下落。 “我当然知道她在哪里?老地方见。相信只会是您一个人来,这样我才能保证我不 会干出格的事情。其实我也是有事求您。哈哈…”任婷婷说完挂断了电话。 “喂,喂…”笑面虎急切的喊道。他有些不理解任婷婷这样做的原因,也不理解任 婷婷到底知不知道女儿的下落?但他相信任婷婷说的话是真的。道理很简单,因为他希 望找到女儿,不管多大的困难,他都想父女相认。于是他交代之后便朝老地方赶。 善良的另一面是丑恶,任婷婷就充当了这样的角色。 张煜林的苦肉计使他获得了生的机会,同时也获得了知晓地下工厂的所在地的机会, 并且他还让任婷婷彻底对笑面虎团伙失望了。疯狂报复的念头和强烈占风铃为己有的举 动更是肆无忌惮了,因为她爸已经被她杀了,她得尽快和风铃双宿双飞。 任婷婷的目的很简单,借笑面虎的手杀张煜林,如果杀不了也要让他众叛亲离,痛 苦一生。她接着拨通了张煜林的电话。 “你一定很想知道风铃的父亲是谁吧?”任婷婷直截了当的问,她知道张煜林最大 的希望就是帮风铃找到父母,让其一家团聚。 “她父母已经死了,你就少废心思来害我了。我们的恩怨已经了结了。”张煜林不 屑一顾,根本不相信她的鬼话。 “对,她母亲是死了,可她父亲活得很好。不过他今天是不是能安全,我就不能保 证了。我说话从来不骗人,他们那些被你蒙蔽的人不知道,你应该是最清楚的。卧底!” 任婷婷说。 “你,你想怎么样?”张煜林知道任婷婷的脾气,也知道她不会对他说谎,因为她 的确从来没对他撒谎过,他的身份的确是卧底,任婷婷说的一点没错。更何况她手里的 人是风铃的父亲,自己的岳父。 “想知道为什么是吧?那就来鲲鹏鸳鸯酒店203 号房,他在那里等你。你也知道我 的眼线很多哟,一个人来。否则就后果你可以猜得到。”任婷婷说完也挂断了电话,根 本不容张煜林再说话的机会。 此时的张煜林心急如焚,他很为难,一头是亲情,一头是国家大义。如果去见了任 婷婷,他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赶回工厂;如果明早和中年人去地下工厂,那么风铃父亲 的生死就是个未知数了。想到这里他很矛盾,最终还是决定先去见任婷婷。 任婷婷的计划初见成效,就只差一步之遥了。这次她的目标盯在了自己的亲表妹身 上,因为她和风铃情同姐妹,刘晶和张煜林又情同手足,牺牲欧阳雪就可以彻底的达到 她的目的。这时她又拨通了欧阳雪的电话。 “雪儿,方便说话吗?”任婷婷这次装的很失魂落魄的口吻,因为她一向和表妹说 话都是那种要吵架的口吻,这次这样异常的口吻,一定会引起她的注意。 “方便呀?表姐,您是怎么了?今天这种口气?”欧阳雪反倒有些担心了,完全没 有想到自己即将面临一场暴风雨。 “我这心里就是难受,你能陪我说说话吗?”任婷婷低声说。好象心事重重似的。 “那你说吧!”欧阳雪有些同情的说。 “你来我住的酒店吧!电话里不好说。表姐真的想找个知心人说说话,我现在好难 受啊!”任婷婷越装越入戏。 “好好,你别着急,我就过来。你在哪个酒店?”欧阳雪很是着急。 “鲲鹏鸳鸯酒店203 。”任婷婷说。 “那好的,我现在就过来。我打的过来。”欧阳雪说完就往外面赶,栏了辆的士直 奔鲲鹏鸳鸯酒店。 任婷婷的计划一步一步的接近了她的目的,心里很是爽快。心想这次应该不会再出 什么问题了,就算是出什么问题,那也会给他们留下很深的不可磨灭的后遗症。这时他 又接通了笑面虎的电话。 “在哪里了?”任婷婷问。一种很轻蔑的口吻,一种抓到了主动权的口吻。 “还有十分钟。”笑面虎说。 “不用着急,你先答应我一件事。”任婷婷说。 “说,什么事?”笑面虎说。 “杀了张煜林,杀了他你就可以见到你女儿。”任婷婷说。 “什么?”笑面虎惊讶的说。 “不舍得吗?他是卧底。我看你是老糊涂了,你不杀他,死的就是你。你看着办吧! 我等你的好消息。你女儿我就再多留一天,明天十二点之前如果他还活着,你就永远别 想见到她了。我很喜欢你女儿,很漂亮。我可是同性恋哟!你女儿一定会伺候好我的。 哈哈哈!”任婷婷说完挂断了电话。 “喂,喂。你他妈的栽到我手里,我一定让你五马分尸。”笑面虎气愤之极。从来 都是他威胁别人,如今也自食其果。任婷婷的条件对他来说就是易如反掌,但他器重人 才,并且张煜林和风铃又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而他又把风铃看的比亲生女儿还重要。如 果他杀了张煜林,风铃一定会恨死他,一定会…,他想现在还有时间,可以先找可靠的 人查查任婷婷的行踪,硬是不行了也只好把张煜林干掉,反正明天中年人要带他去地下 工厂。他只能这样做个权宜之计,也算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刚打完笑面虎的电话,任婷婷又给张煜林打了电话,得知还有二十分钟。这个时间 她足够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没过几分钟,欧阳雪就到了。 “表姐,你没事吧!”欧阳雪走进203 门的第一句话。随手把门关了。 “来,陪我喝点酒,我真的好难受啊!我这心,这心就是揪的痛。”任婷婷将欧阳 雪拉到身旁给了一杯酒。欧阳雪见她如此痛苦也没多说,一饮而尽。 “现在舒服些了吧?表姐,你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说出来,说出来就 痛快了,就舒服了。”欧阳雪安慰的说。同时觉得自己有些头晕晕的。 “其实也没什么?喝了这么多酒,我也舒…舒服多了。”任婷婷说完假装睡着了, 其实她是不想让欧阳雪今后有所怀疑。她已经在电视机里面装了电子眼,他只要遥控一 下便可监视一切。这时欧阳雪见她安睡,便把他扶上了床,自己也倒在了床上睡了。 见欧阳雪倒下,她起身淫笑了一声走出了房间,等待着张煜林的到来。 在酒店大门口,她劫住了张煜林。任婷婷示意找了个地方坐下,上了红酒。 “人呢?”张煜林问,没有动酒杯。 “你看这酒多美呀?”任婷婷举着红酒说,见张煜林没有动静,接着又说:“心急 吃不了热豆腐,好的东西是需要时间加以润色的。来,咱们先干一杯,然后你们就可以 见面了。”她举起了酒杯,等待着张煜林。 他没再多想,举起了酒杯和任婷婷碰杯,接着一后吞了进去。 “对嘛!这就对了嘛!难怪笑面虎这么喜欢你。”任婷婷满脸淫笑,见张煜林愁眉 苦脸,心情不悦,又说:“好啦,我不提这个了。不打扰你们相见了,203 ,你进去吧! 他在睡觉。” 张煜林拿着钥匙便往楼上冲,此时的他也感觉到自己身体在发热,有一股欲望,一 种想做爱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