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文德的脸上显现出一些疲倦,嘴里不停地嚼着变质的黄油羊肉球。早上6 点, 他,阿吉达,马瑟拉坐在第十大道15 街的罗德迪拿饭店内靠窗的座位上。 阿吉达充满惊奇地看着马瑟拉把番茄酱淋在鸡蛋上。 回到昨晚爆炸现场的临时指挥车后,文德分派莫斯和琼去医院询问一名已恢复 意识的目击者。他想和马瑟拉谈一会儿,因此他问他和阿吉达是否愿意一起去吃早 餐。 一名女招待过来替他们重新斟满咖啡,阿吉达拿着她的手提袋站起来,“我去 一下洗手间。”文德从桌上的盘子里拿起一张餐巾纸放进咖啡托盘擦干杯子里溢出 的咖啡,他看着马瑟拉,“你还与琼处在一起吗?”“别担心,中尉,我会适可而 止,我将与她玩一阵子,然后甩开她。”“那位小姐身上可带着一支手枪;要是她 不想被甩开呢?”马瑟拉把番茄酱涂在蛋黄上,答道,“我玩这种游戏已经很多年 了,头儿,在这方面我可是个老手,琼不会有什么问题,某天我将洗手不干,回到 妻子身边。”“不可能,玩游戏的人总是在玩游戏。”文德说,用叉子戳起一只蛋 黄。 阿吉达走了回来,他们停止了谈话。坐到椅子上,她问,“我打扰了先生们的 谈话了吗?”“没有。”马瑟拉说,把一茶匙番茄酱送进嘴中。 15 分钟后,高斯·怀特走了进来,“不妙的结果,”他安静地说,坐在椅子 上,“其他人呢?”“你刚好错过了他们,”文德说,“他们回家去洗个澡,换件 衣服,我们9 点将在办公室碰头,现在,你,‘不妙的结果’是什么意思?”“我 查了我们的暴力犯罪计算机程序系统,罪犯特征心理分析档案,嫌疑犯档案,联系 了美国每个联邦调查局分支机构,我一无所获。官方和非官方的材料,没有一个与 你的凶手相符。”一名嚼着口香糖的女招待走了过来,“你要点什么,运动员?” “煮两个荷包蛋,外加一个草莓松饼。”怀特说。 “好的,运动员。”女招待说,将咖啡倒进这个联邦调查局工作人员的杯子里。 把一块方糖丢入杯中,怀特说,“你今早把我吵醒后,我立即去办公室查阅爆 炸案的资料,你的小爆炸被列为第一号要案。”他用茶匙搅动着咖啡,看着文德说, “ATF 的人昨晚在昆斯区进行了一次搜捕,收缴了一拖车的炸药。”“真的?”文 德说,喝着咖啡。 继续搅动他的咖啡,怀特说,“他们抓住了一个叫霍尔曼的家伙,当时他被人 杀猪般地绑在椅子上,你知道这个故事吧?”他把杯子举到嘴边,狡猾地补充了一 句,“很高兴见到你还同过去一样年轻。”文德微笑。“霍尔曼会被判刑吗?” “会很长而且很严厉。”文德双手合拢在嘴边,身体向前靠了靠。怀特放下他的杯 子,也做了一个同样的姿势,“我的吸血鬼转移了目标。”文德轻声说。 “噢,他妈的。”怀特说,“这个爆炸案是你的凶手干的?”“是的,霍尔曼 给他提供炸弹。据霍尔曼说,我的小伙子一九六二年在西贡,用名丁尼,经常在土 多街的蓝鸟酒吧出现。霍尔曼不清楚这个丁尼是否是军方中央情报局的人,你能查 一下吗?看能否找到这个名字,或一张照片。”“那已是许多年前的事了,当时那 里有许多幽灵般的人,而且你得到的不一定是他的职业姓名。”“肯定会有某个活 着的人知道那男人,某个地方肯定有他的记录。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不追查这男人 的过去,我就没法触动他一根毫毛。”“噢,约翰,”怀特说,“你为什么不停地 说那是个男人?那可能是个女人。”“不可能,高斯,女人可不采取这样的方式杀 人。” -------- 泉石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