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北京与布拉格之恋 夕阳西下,天红海蓝,欧阳云独自一人漫步在海边…… 欧阳云望着辽阔的大海和天空,忽然感到一阵从来没有过的孤独,她突然想到 了林枫。她想起林枫走后,她给林枫打过一个电话,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通过电话, 林枫没再给她打过电话,她也没有给林枫打过电话。欧阳云心里暗自在想,林枫一 定是太忙了,或许他是在回避着什么。欧阳云想给林枫打个电话说一下现在的情况, 因为此时她身边没有一个知心朋友可以听她的倾诉,可以为她减轻压力。可是当她 拨通林枫电话的一瞬间她又挂断了电话,她觉得她不应该把自己的痛苦再让林枫分 担,因为她已经让林枫分担了她太多的痛苦,她怕林枫会承受不起一个毕竟还不太 熟悉的女人的太多的心灵重负而不再愿意和她往来。欧阳云想林枫为什么没有给她 打电话,肯定是她说秦江山要和他离婚的事后,林枫开始回避了。但是欧阳云实在 无法排遣心中的苦闷,她终于还是又拿起电话,拨通了林枫的手机,当她清晰地听 到林枫的声音时,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什么也没说就伤心地抽泣起来。林枫急切 询问怎么了?欧阳云还是止不住哭泣,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哭起来就不会说话。 林枫隐约感到她出了大事情,于是他问:“你们离婚了?” 欧阳云哽咽了一会说:“是,我们上法院了。” 林枫并不是非常惊讶:“是吗,不能挽回了吗?” 欧阳云擦了擦眼泪说:“是,不能挽回了……”欧阳云流着止不住的泪水把开 庭的经过和林枫诉说了一遍,林枫听了非常吃惊,他沉默了片刻问道:“你不会怪 我吧?” “不,这怎么能怪你,我的生活本来就是这样。”欧阳云说到这里停住了,很 长时间不说话,林枫问怎么了,欧阳云突然说:“我,我想你。” 林枫明白欧阳云这句话的含义,他知道这个女人已经爱上他了,而他也觉得这 个女人可爱。其实从他的小提琴在海洲宾馆被盗的那一刻起,他就有一种预感,这 个女人将会和他有非常亲密的关系。后来当他们面对罪犯的枪口生死相依的时候, 再后来当欧阳云向他倾诉生活苦衷和情感困惑的时候,林枫更加感到这个女人已经 走进了他的生活,他已经无法拒绝她在他的生活中的存在。尤其是当他们在海洲告 别的时候,他感到了他们那种依依难舍的情感已经不是一般友情能够承载的。现在 当她说出“我想你”这句话后,林枫已经别无选择。尽管他的名声非常好,尽管他 不是风流才子,但是他现在觉得如果他对欧阳云的话无动于衷,不仅是对欧阳云的 不尊重,也是对自己情感的亵渎。他思忖了片刻后终于说道:“这样吧,如果你愿 意,到北京来一趟吧。这里要举办一个意大利小提琴音乐周,我也有一个音乐会, 你不是还没来过北京吗?到北京来玩玩吧,散散心,也算是我对你在海洲为我帮助 的答谢吧。”欧阳云听到林枫这样的邀请非常兴奋,但是她还是觉得有些突然,有 些不知所措,有些犹豫,她说:“真的呀?我去好吗?这太突然了;你,你让我想 一想好吗……” “你想来吗?”林枫问道。 “想。”欧阳云的回答没有犹豫。 “那你决定了就给我打电话,我随时欢迎你。”林枫也更加坚定了,欧阳云非 常感动,放下电话依然心潮难平。其实在林枫回北京后,欧阳云心里就久久不能平 静。林枫在海洲的这几天和她的相处,让欧阳云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梦境中。她至 今还沉陷在这个梦里,林枫的一举一动似乎还在她眼前晃动。林枫走后,对他的思 念几乎占据了欧阳云整个生活。欧阳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尝到什么是恋爱的滋味, 那种难以名状的幸福感应该就是初恋的感觉!她觉得是上帝对她是公平的,在她失 去最多的地方给予她最大的补偿。上帝将林枫推到了她的身边,让她感受到如此的 心跳、兴奋和快乐,当然随之而来的肯定就是痛苦和烦恼。自从秦江山提出和她离 婚闹到法庭上,她和秦江山脆弱的关系就已经到了不可挽救的程度。可秦江山则不 这么认为,他觉得和欧阳云之所以走到这步完全是因为林枫引起的,如果不是林枫 的出现,他和欧阳云的这个家庭还算和睦美满。可现在欧阳云整个人全都变了,她 的心似乎已经随林枫飞走了。林枫好像就是她生命中等待已久的那个男人。她能不 去北京吗? 欧阳云带着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兴奋的心情回到家里,她已经决定要去北京了, 她准备和秦江山彻底谈一下,马上解决他们的婚姻问题。她想秦江山一定会非常吃 惊,而且肯定要阻止她去北京。可是当欧阳云告诉秦江山她要去北京的决定后,秦 江山好像并不是非常吃惊,他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去北京干什么?”欧阳云也 淡淡地说:“这是我自己的事,没有必要给你说得这么清楚。” 秦江山依然不急:“你不说清楚可以,乐乐怎么办?” 欧阳云平静地说:“正是因为乐乐,我才和你商量这件事情,否则我去北京还 用跟你商量吗?” “你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讲话,我们不是还没有离婚吗?”秦江山听了这话有些 急了,欧阳云更加平静:“我们现在跟离了婚有什么区别吗?在我看来你请陆海星 充当你的律师走上法庭那天起,我们就已经离婚了!” 秦江山马上软了下来,缓慢地说:“欧阳,我知道我已经没有资格和权利阻止 你去北京。你现在做任何事情都不过分,是我深深地伤害了你,是我以前对你太不 珍惜了,我现在惟一的请求就是求你不要和我离婚。” “你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欧阳云笑了一下说,秦江山 马上避开这个话题说:“你去北京还回来吗?” 欧阳云又笑了笑,说道:“当然回来,乐乐在这里,我的家在这里,这里还有 两个官司没有了结,我怎么会不回来呢?我去北京这段时间,乐乐暂时到你父母家 去住些日子好吗?”秦江山看欧阳云去北京的决心已下,他知道自己已无法阻止欧 阳云去北京了,但他却不甘心,他决不允许欧阳云就这样轻易从他身边离去,他要 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拉回欧阳云。于是秦江山态度缓和诚恳地说道:“当然可以,我 希望你早点回来,我和乐乐在家里等你,请你再考虑考虑我的意见,不要这么快就 下决心,我决不放弃你!” 欧阳云见秦江山如此态度,就知道秦江山心里在想什么。她觉得应该告诉秦江 山在离婚这件事上自己的态度。于是她说:“江山,我觉得我们之间已经没有这种 可能了。我们走到今天这步决不是偶然的,过去的一切给我们留下太多太多的痛苦 和磨难,也留下太多太多思考和教训。我去北京后你也好好地想想,也许这样是我 们最好的结局。你我都不是小孩子了,今后的人生之路还很漫长,我想我们都应该 重新开始自己新的生活。” 秦江山固执地说:“欧阳,这只是你单方面的想法。可我认为正是我们经历了 这么多情感和生活上的风风雨雨,我们更应该加倍珍惜现在。再给我一次机会,过 去一切就让它过去吧,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欧阳云认真地说:“这是不可能的,有过这样一句话你别忘了,哀莫过于心死, 我们都不要再去勉强对方了,这样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你是一个善良的好人, 但我更希望你成为一个成熟的男人,你自己珍重吧……” “我真的没有任何希望了吗?”秦江山非常失望地追问道,欧阳云回答非常肯 定:“是的。” 海洲公安局的会议室里赵局长在主持侦破会议,张国栋正对目前几个大案的案 情进行汇报分析。张国栋说:“根据我们从造船厂黑吃黑枪战现场所掌握的情况, 我们现在已经可以断定,小提琴盗窃案和银行抢劫血案、造船厂枪战血案有直接关 系,这是一把假冒的意大利小提琴,但这些钱却是真的,而这些钱正是被抢劫的银 行巨款中的一部分,这就说明盗窃小提琴的团伙和抢劫银行的团伙在进行小提琴的 交易,由于假琴被识破而爆发了枪战,又与我们发生枪战,罪犯全部死亡,但是那 个阿林却不在案发现场,不过我们已经从死亡的罪犯身上掌握了大量线索,我认为 现在应该把这三个大案并案侦查,这恐怕是我们遇到的最大也是最复杂的连环案。” 赵局长立刻表态道:“好!可以并案侦查,但是一定找准突破口!尽快破案! 张国栋,你们的突破口在哪里?” 张国栋说:“局长,现在线索非常多,我们正在寻找突破口,目前的关键是要 抓住阿林。我们已经有了他的不少线索,我们认为抓住阿林是目前最重要的突破口, 还有我们要继续审讯唐军,他身上肯定还有许多问题。另外我们准备继续围绕欧阳 云进行调查,扩大调查范围。我总觉得盗窃小提琴的罪犯和欧阳云有什么关系,罪 犯一定是一个有音乐知识的人,尤其是他敢用这把小提琴来假冒意大利小提琴,更 说明他有音乐知识,并且是一个隐藏的非常深,非常狡猾,非常残酷的人,一个犯 罪团伙的头子!” 赵局长赞许地点头道:“是的,这种犯罪活动已经具有明显的黑社会团伙犯罪 性质,这个案子很可能还会与境外犯罪集团相联系,这么著名这么昂贵的小提琴被 盗后在国内是根本无法使用和收藏,它肯定要被转卖到境外。我们要把思路放宽些, 这个案子会不会是境外犯罪集团策划实施的?你们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破案,要是 小提琴流失境外,问题就大了!明白吗?” 张国栋说:“明白,我们立即行动!” 张国栋和刘冰冰开完案情分析会后马上来到海洲音乐学院,他们快步走进欧阳 云的办公室,几个女教师在办公室闲聊着,看见几个警察走进来都不约而同地站了 起来。张国栋和刘冰冰迅速扫了一眼办公室,没有看见欧阳云,于是刘冰冰就向几 个女教师询问欧阳云在哪里?其中有一位女教师说欧阳云好像是休假了,学院办公 室知道。 张国栋和刘冰冰在院办门口碰到了司机陈永明,陈永明非常热情地和他们打招 呼,自从上次银行抢劫案后,陈永明和他们很熟悉了,他们也完全放弃了对他的怀 疑,所以刘冰冰向陈永明打听欧阳云的情况,陈永明说欧阳云好像去北京了。张国 栋和刘冰冰非常疑惑:“什么,她去北京了?” 在林枫的盛情邀请下,欧阳云终于登上了飞往北京的班机。首都机场,林枫手 拿一束玫瑰百合花迎接第一次到北京的欧阳云。欧阳云接过这束几乎和她在海洲送 给林枫一样的鲜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他们不由自主地轻轻相拥了一下, 欧阳云顿时感到一股暖流在全身流淌…… 林枫驾驶着一辆白色的宝马轿车行驶在北京繁华的大街上,欧阳云坐在林枫的 旁边,她兴奋地看着窗外。这时华灯初上,高楼林立的长安街在五光十色的灯火照 耀下,更显示出这座国际化大都市的非凡气派。林枫向第一次到北京的欧阳云介绍 这条中华第一街:“这里是东长安街,长安街分东西长安街,中间是天安门,北京 是以天安门为中轴线,你看,天安门!”“哇!太壮观了……”欧阳云不由赞叹不 已,林枫高兴地说:“今晚我们只能在车里匆匆浏览一下北京的街景,你在北京多 呆些日子,我带你把整个北京城里的名胜古迹和主要街景都逛遍,我们马上就到音 乐厅了,今晚我的贝多芬音乐会就在音乐厅举行!” “我在海洲时就梦想着有一天到北京的音乐厅来听一场音乐会,没想到今天听 的是你的音乐会。我太高兴了!”欧阳云兴奋地说,林枫嘱咐道:“一会到了音乐 厅,你去咖啡厅休息一下,我给你留了一张最好位置的票。等音乐会开始时你就自 己找座位坐下,我就不能照顾你了,我要去后台准备演出。音乐会结束时,你在大 门口等我,我来接你,记住千万不要乱跑。” “好,我等你。那,那我住在哪里?”欧阳云想了想突然问道,林枫没有直接 回答:“我会送你去的……” 北京音乐厅后台,一片兴奋忙碌的景象,乐手们有的在化妆,有的在调试着乐 器,青年钢琴家白圣婴正对着镜子整理容妆。她穿了一件低胸吊带露背的黑色晚礼 服,娇嫩性感的双肩和玉臂都露在外面,这样就使她在演奏小提琴时能充分展现出 女人的美丽和妩媚,她没有化浓妆,但是粘上了长长密密的眼睫毛,配上熠熠生辉 的钻石项链和耳环,镜中的白圣婴华丽高贵,漆黑的美目在顾盼流连中闪闪发光, 有形有款的红唇娇艳欲滴。 林秋手捧一束鲜花悄悄站在白圣婴身后,看着镜中的白圣婴他不禁有些痴迷。 林秋一直都在追求白圣婴,只是白圣婴对他若即若离,他搞不清白圣婴心里究竟是 怎么想的。现在他轻轻走到白圣婴身边将花递给了她,白圣婴接过鲜花高兴地说: “嚯,这花真漂亮!怎么,演出还没成功就给我送花!什么意思啊!” “我带了好多照相器材,拿着花不方便,我早点把花送给你预祝你演出成功! 一会儿我就踏踏实实地给你和我哥拍几张好照片。”林秋笑嘻嘻地说,白圣婴说: “那就谢谢你啦!”林秋问:“怎么没见我哥呢?”白圣婴也觉得奇怪说:“不知 道啊,我一天都没有见到他了?你看现在演出就要开始了,他还没来,真让人着急!” 这时林枫正好走进化妆间,他看见林秋和白圣婴,马上想回避退出,但是白圣 婴已经在镜子里看见了林枫,她立刻站起来叫住林枫:“林枫,怎么现在才来啊! 你干什么去了嘛?我们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呢!我都急死了!你还没有再听一下 第三乐章华彩乐段的处理呢!” “噢,我办了点急事。不用听了,你处理的很好,不会影响演出!”林枫不太 自然地回答,马上又转移话题:“圣婴小姐今天可真漂亮啊!林秋,你不是要出一 个音乐会摄影集吗?今天一定能出好作品!你们谈,我去准备了。” 林枫马上离开了化妆间,音乐会很快就开始了,舞台上繁花似锦,金碧辉煌, 林枫挥洒自如地激情指挥乐队和白圣婴演奏钢琴协奏曲,欧阳云坐在第一排,音乐 的波涛让她心潮起伏,虽然她在观众席中看不见林枫指挥乐队时的灿烂天真的笑容, 但是她感觉到了林枫的心灵在音乐中欢笑…… 林秋在观众席前排忙碌不停地拍摄演出照片,他猫腰走过欧阳云身边想给白圣 婴拍一个正面角度的照片,不小心相机碰在欧阳云的身上,林秋抱歉地轻声说对不 起,欧阳云摆摆手意思说没关系。林秋又端起相机,对着舞台上的林枫和白圣婴连 连按动快门。 上半场演奏结束,全场掌声雷动,林枫谢幕的笑容让欧阳云心跳情动! 欧阳云随着人流走到休息厅,来到咖啡厅,她要了一杯咖啡优雅地坐在小圆桌 前翻看一本节目单。她突然觉得一道亮光在眼前闪过,她抬头一看,原来是刚才碰 了她一下的那个帅哥正拿着相机偷拍她的照片,欧阳云有些生气地起身欲离开,林 秋忙走过来向她解释:“小姐,对不起,我是专业摄影师,出于职业习惯,看见你 坐在那里看杂志的神态太美了,我就没经你的允许偷拍了几张照片,实在对不起了, 你看这是我的证件……” 林秋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证件递给欧阳云,欧阳云觉得林秋有些好笑,她接过 林秋的证件看了一眼,然后抬起头来仔细看了他一眼,觉得他似曾相识,有些疑惑 地问:“你叫林秋?” “是啊,怎么,我的名字很奇怪吗?”林秋问道,欧阳云忙掩饰说:“不奇怪, 奇怪的是你为什么要拍我?” 林秋说:“我觉得你刚才的姿态非常优美,我就拍了两张。”欧阳云说:“你 拍了就算了,但是你不能刊登发表。”林秋特别认真地说:“向毛主席保证,没有 你的同意我决不会拿去发表的!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愿意可以照这个地址去找我 拿照片,你会喜欢我给你拍的照片。” 欧阳云也笑了,礼貌地说:“谢谢!有机会我会去。” 林秋望着眼前如此美丽性感的欧阳云,他不禁有点迷茫起来。这个女人也许是 他见到过的最有魅力的女人,他也说不清楚这位女人是什么地方吸引他,他有点依 依不舍地和欧阳云告别。欧阳云目送着林秋的背影,心里总觉得他和林枫有着非常 相似的地方,他的名字和他的长相好像都和林枫有什么关系。 下半场音乐会开始了,林枫指挥并用欧阳云的小提琴演奏了大型交响乐和小提 琴协奏曲,欧阳云凝视着指挥和演奏的林枫,从激情的音乐中感到了林枫对她的一 种强烈的情爱,她感到了心中的爱河在奔流翻腾…… 音乐会结束后,林枫带着欧阳云来到他的寓所,欧阳云在走进林枫的房间的那 一瞬间,她就知道了她将和林枫在这里开始他们的情爱之旅。林枫带她参观了这个 充满艺术氛围和浪漫情调的豪宅后,他们和所有的烈火情人一样,没有再说什么就 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热吻长吻,爱火将他们燃烧得不能自制,他们迫不及待地交缠在 豪华的欧式大床上,欧阳云的衣衫飘落在她那性感的红色高跟鞋上,林枫吻遍了欧 阳云美丽性感的玉体,深深地交融在一起…… 欧阳云没有想到,当林枫进入她身体的一刹那,她的体内竟会爆发出如此强烈 巨大的快感,她以从未有过的高声长吟来享受这几乎让她欲仙欲死的性爱所带来的 极度快乐!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性爱的狂欢!她的每个细胞每根神经都胀满了 身体极乐的满足感和幸福感!林枫没有想到,他和这个美丽性感的女人所爆发的情 爱高潮以及这个女人所具有巨大的性爱能量超乎了他的想像,超越了以前他对女人 对性爱的所有感性认识和全部理性认识!他面对的是一个真正美丽又真正性感的女 人,是一个让他真正迷恋的美女!不过林枫知道他身边这个裸露玉体的睡美人肯定 是再也不愿意离开他这样能给女人带来极乐的男人了,而欧阳云也感觉到她自己再 也离不开这个让她真正享受女性快乐的男人了,同时她也觉得林枫也难以再离开她 了…… 所以当欧阳云和林枫慢慢归于平静后,在说完那些让情欲完全释放满足的情话 后,欧阳云拥抱着林枫问道:“你身边美女如云,为什么会爱上我?” “因为你跟她们不一样”,林枫很真实地说:“尽管我身边有着各种各样的女 人,可是我对她们有一种下意识的戒备。我其实是一个非常传统保守的人,所以我 在文艺界的口碑非常好,没有一点点绯闻。尽管我的身边有许多喜欢我的人,却没 有一个能走进过我的生活。但你是那么无意而又是那么自然地走进了我的心里,我 对你没有一点戒备。从我第一次看见你带着女儿走入我的视线,我就惊讶你这么年 轻漂亮的女人会有这样大的女儿,这是一幅多么美妙的风景,从那时开始你就深深 地印在了我的心里。当然,还有你的故事和我们在海洲所发生的一切,当然现在我 更加爱你了……” “那,那你的夫人呢,我们该怎么面对她呢?”欧阳云提出了这个所有处在婚 外情和三角恋的男女都会感到困惑的难题,但是林枫的回答让欧阳云感到了一些松 弛和宽慰。 林枫非常坦诚地告诉欧阳云,他的婚姻也已经走到了尽头。他的夫人正在和他 办理离婚手续,但是林枫没有详细告诉欧阳云他为什么会离婚。欧阳云虽然非常想 知道林枫离婚的原因,但是她觉得问不出口。不过此时的她心里还是很高兴,因为 她觉得她不是第三者,她并没有破坏林枫的婚姻和家庭。而林枫心里也比较踏实, 因为他此时虽然有了一个情人,但是他也不是第三者,他也没有破坏欧阳云的婚姻 和家庭,因为他们的离婚都是正在进行时。他们都没有觉得他们是第三者,是婚外 恋,所以他们此时的心态都比较正常,不管社会将会如何评判他们,他们是这样认 为的,他们想也许社会的评价和他们的想法就是一致的。但是林枫毕竟是个大名人, 毕竟在形式上他们还是处在婚外恋的状态中,所以林枫还是有他的顾忌,他不能让 别人知道他有情人。 他告诉欧阳云,他们现在的关系不能公开,要等到他们双方的婚姻关系完全解 除之后才能公开,这样对他们双方都有好处,对他们案子的侦破也有好处。欧阳云 说她明白,但是她还是有点失落,说她这不是金屋藏娇了吗,林枫说那就藏一段时 间吧。欧阳云有些苦涩地笑了,不过她没有让林枫看见她的表情,她问林枫:“你 知道我最爱你什么吗?” 林枫被问住了,他知道欧阳云爱他,但最爱的是什么他真不知道,欧阳云笑着 告诉他:“我最爱你在指挥乐队时的笑,像个小孩,天真灿烂,很乖。” “是吗,现在还乖吗?”林枫抚摸着欧阳云丰满柔软的玉乳,情不自禁地把欧 阳云压在身下,又在欧阳云美丽修长的玉腿中间开始了激情征战!欧阳云又酣畅淋 漓地大叫了起来,林枫只好用枕头压在欧阳云的脸上!可是欧阳云的娇声长吟更加 响亮,这让林枫激发起更强的力量,直到欧阳云再一次爆发出性爱的巨浪高潮,在 林枫的怀里极乐地昏死了过去。林枫也像一只经过风浪吹打终于靠岸的航船在海滩 上搁浅,欧阳云情不自禁地呢喃:“真是太消魂了……” 当他们慢慢清醒过来后,欧阳云问林枫她是不是在做梦,她说她有一种不真实 的感觉。林枫说他也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但是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欧阳云说从来 没有感受到如此巨大强烈的性爱体验,她从来没有这样舒服过,她也没有想到林枫 是这样会征服女人。林枫说他也从来没有想到女人在性爱的时候会如此娇狂和美丽, 他说他这是第一次体会到漂亮女人在做爱的时候无论是体态还是声音都是最美丽最 动听的。他说欧阳云在做爱时的脸是最漂亮的,欧阳云娇嗔地说那我平时就不漂亮 吗?林枫说当然漂亮。他说欧阳云就像西班牙画家戈雅笔下的那个《着衣的哈玛》 和《裸体的哈玛》,不管她是着衣还是裸体,都是美丽非凡性感无比,不过他还会 让她更加漂亮…… 当林枫和欧阳云在北京坠入爱河的时候,张国栋和刘冰冰并没有马上寻找正在 北京的欧阳云,因为他们正在彻夜审讯银行大劫案的抢匪唐军。张国栋知道他尽管 交代了一些罪行,但是肯定还有更重要的罪行没有招供,而且现在张国栋已经清楚 银行大劫案和小提琴被盗案是有直接的关系,所以他现在要从唐军这里搞清楚这两 个案子到底是什么关系。也就是说,唐军他们抢劫银行巨款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 不是为了要搞到一笔巨款来换取林枫的小提琴?审问开始进行得很不顺利,唐军拒 不承认抢劫银行还有别的目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钱。但是当张国栋把一堆 银行钱款和一把小提琴放在唐军的面前时,唐军不由愣了一下,张国栋马上严厉喝 问:“说!你们抢劫银行巨款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现在还要我来替你回答吗?” 唐军知道如果再隐瞒下去,对自己会非常不利,但是他还是要作最后的顽抗,他说 :“没有什么别的目的,抢银行就是为了钱,不为了钱抢银行干什么?你说呢?” 张国栋向刘冰冰示意了一下,刘冰冰从包里拿出一叠照片递到唐军的眼前,还 是称呼他们给他编造的假名:“田富贵,你看看这是什么?” 唐军一看照片就傻了,照片上是海港黑帮火并后的现场,满地的尸体和散落的 钞票,还有那把仿造的意大利小提琴。刘冰冰逼问唐军:“这是我们根据你提供的 线索找到的犯罪现场,你们的这伙罪犯和另外一伙罪犯发生了火并,为的就是这把 小提琴。而这些钱就是你们抢劫的银行巨款中的一部分,你还想隐瞒吗?我告诉你, 你必须把你知道的所有底牌都摊出来,否则你还是得不到宽大处理!” 唐军知道再隐瞒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于是又招供了一些犯罪事实,这是张国 栋和刘冰冰非常想知道的事情,虽然他们的分析和判断是准确的,但是没有得到证 实的判断毕竟不能给案件的侦破带来突破性的进展,而唐军的招供确实给他们提供 了新的重要线索,也意外地搞清了机场小提琴风波的真相。唐军交代说:“我们抢 银行本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钱,这个计划我们已经策划了很久了,我们正要 实施这个计划的时候阿林突然要我们先去抢劫一把小提琴,但是抢劫行动失败了。” “抢劫谁的小提琴?怎么失败的。”张国栋按捺住心中的兴奋,表面上非常平 淡地问。 “我们要抢的就是林枫的小提琴,行动就是在海洲机场进行的。但是当我们刚 刚调包得手就被林枫发现了,我们怕行动彻底暴露也怕以后不好再下手,于是就乘 机场一片混乱又把小提琴给换了回去,我们也就逃脱了。你们好像也没有再继续追 查,但是我们的行动失败了。”唐军交代得非常干脆,让张国栋既感到兴奋也感到 难过,因为这毕竟是他的误断,虽然当时他的处理方法是正确的,但是他没有想到 这真是一个精心策划的犯罪行动。而刘冰冰在当时就预感到了这个事件的背后有问 题,他却不以为然。现在他感到他对刘冰冰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欣赏和喜爱,所以他 没有继续发问,而是在桌子下竖起大拇指向她表示敬佩,并用眼神示意刘冰冰继续 审问,把这个只有他们刑警之间才能感觉到的荣誉让给了她,这当然也是她应得的 荣誉。 刘冰冰在这一瞬间被张国栋的表示感动了,他的这种坦荡和真诚让刘冰冰感到 了他的人格魅力或者说是一种男子汉宽阔的胸怀所特有的那种让女人折服的魅力。 刘冰冰知道现在的审讯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所以她的审问必须抓住要害,她平静 地问:“机场行动失败后,你们又干了什么?” 唐军的回答让刘冰冰和张国栋都感到了震惊,他们以为唐军会交代在机场行动 失败后又进行了海洲宾馆的夜盗小提琴行动,但是唐军却说:“机场行动失败后, 我们准备按第二套方案行动,第二天在林枫下榻的海洲宾馆伺机下手,可是我们万 万没有想到这把小提琴当晚就在海洲宾馆被人盗窃了,这让我们很吃惊,原来还有 一伙人也在盗抢这把小提琴,手段还非常高明。” “这伙人是什么人?”刘冰冰依然很冷静地问道。 “开始不知道,但是阿林很快和他们取得了联系。阿林向他们要琴,他们说可 以,但是要用500 万人民币来换,阿林就答应了。本来我们就要抢银行,这样倒是 一举两得,既抢了钱,又有了钱可以把小提琴换到手。阿林说这把小提琴价值连城, 必须把它搞到手,于是阿林就决定抢劫银行。后来我就被你们抓住了,后来的事情 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他们火并肯定就是为了这把小提琴。”唐军的交代似乎是很彻 底很明白了,但是刘冰冰和张国栋却感到这个案子越来越复杂,刘冰冰抓住要害问 唐军:“阿林到底是什么人?他到底受谁指使?他怎么和那伙人联系上的?” 唐军不假思索地回答说:“阿林是我的雇主,他的底细我不清楚。我们就和雇 佣军一样,你出钱,我卖命,别的我们一概不问,这也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不过 阿林好像说过一句,对方的老大好像是个女人。这个女人非常厉害,竟然抢在我们 前面把小提琴给弄到手了。他们怎么联系上的我可是真的不知道,知道的我都说了。” 张国栋和刘冰冰听到唐军说到罪犯老大是一个女人,不由惊讶地对视了一眼, 他们的头脑中下意识地马上和一个女人联系在了一起,那就是林枫小提琴被盗夜晚 出现在海洲宾馆的那个神秘女人,还有一直在他们侦查视线中但是毫无进展的欧阳 云!这个线索的出现让张国栋和刘冰冰感到了他们一开始对欧阳云的怀疑有了新的 依据,但是她现在已经不在海洲,去了北京。 “欧阳云会是那个女人吗?她去北京干什么?”张国栋和刘冰冰这时心里都在 问同样的一个问题,但是他们还是马上面对现实,继续审问唐军。因为现在唐军的 供词实在是太令人兴奋了,现在他们已经知道了是两个犯罪团伙在争抢林枫的小提 琴,并造成了银行大劫案和黑帮火并案,也证实了林枫小提琴案中的确是有一个神 秘的女人在幕后操控。但是这个女人和阿林都是朦胧的影像,不过阿林毕竟和唐军 一起呆过一段时间,还一起参与了抢劫银行的行动,所以从唐军这里调查阿林的线 索就显得更加重要。 张国栋和刘冰冰经过对唐军的连续审问,又审问了阿林的情妇望海楼女老板, 终于对阿林的外形和部分生活特点有了一个比较清晰的印象,其中包括一张连唐军 和阿林的露水情妇都觉得和阿林非常相像的模拟画像。但是由于阿林从来就不暴露 他自己的住处并且行动非常诡秘,所以唐军和阿林的情妇一点都不知道他的底细。 他们连阿林是什么地方的人都不知道,只是说他好像有点南方口音,但是听不出是 什么地方的口音。阿林没有留下一点可以推进侦查的线索,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不 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他们在公安部追逃网上进行排查,没有发现值得怀疑的线索, 但是刘冰冰却说她对阿林的画像感到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是谁,她继续在网上 展开搜寻。 张国栋和刘冰冰现在面临一个选择,是公开通缉,还是秘密侦查。如果公开通 缉,那就会让阿林知道他已经完全暴露,他的行动和行踪一定就会更加诡秘,更加 不会露出踪迹;但是如果进行秘密侦查,好像已经没有了侦查的方向和途径,而且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突破和进展。张国栋经过反复思考才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先不公开通缉,因为这是目前他们手上一张有可能变成王牌的大牌,现在还不能出 手摊牌。这个决定的关键依据是张国栋觉得对付阿林这样诡秘的罪犯,只有让他觉 得风平浪静他才会浮出水面,如果他知道自己已经被通缉,那他就一定会潜入海底, 永不露头。 赵局长支持了张国栋的选择,并指示张国栋对银行大劫案和黑帮火并案中已经 死亡的案犯进行全面深入彻底的调查,查明是否有和阿林有家乡关系的罪犯,他说 或许能从这些死人当中找到活人的线索,甚至包括那个神秘女人的线索,这是有成 功先例的,当然这个工作会相当地繁杂和艰难。另外,赵局长还指示说要对唐军和 阿林的情妇进行更彻底的审讯,他认为这两个人身上肯定还会有线索,要像挤牙膏 那样一点一点挤出来。张国栋请示对欧阳云采取什么样的措施,赵局长反问张国栋 应该如何处理? 张国栋说,根据这一段时间对欧阳云的侦查来看,虽然很多疑点都集中到她的 身上,但是她不太可能是操控这样大的犯罪行动的幕后指挥者。如果她真的是犯罪 元凶,那就太出乎意料了。可她的生活和行踪的确有些神秘,她肯定和这些案子有 这样或那样的关系,现在她又突然去了北京,这又不得不让我们感到蹊跷,我觉得 还是应该对欧阳云继续进行调查。 赵局长非常赞同张国栋的看法,他认为既然在唐军的口供中又出现了一个非常 神秘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就是掌握林枫小提琴又是引发黑帮火并的老大,所以欧 阳云就还是有让人怀疑的地方,要搞清楚她为什么去北京。张国栋说他马上调查, 他说林枫一定知道欧阳云在什么地方。 刘冰冰这时插上一句:“她肯定和林枫在一起。” 张国栋有些疑惑地说:“我也这么认为,不过我觉得非常奇怪,欧阳云要真是 盗窃林枫小提琴的罪犯,那她怎么还敢和林枫发展这样的关系?” 刘冰冰也感到有些困惑:“是啊,她会不会是在放烟雾迷惑我们呢?另外我还 有一点想不明白,她怎么就会和林枫撞上银行大劫案?天下难道真会有这样的巧合 吗?这个案子真是有点离奇!” 赵局长倒是很有独到见解,他说:“所有复杂的案情都会有假象,而且许多复 杂的案情都会有出现非常偶然的离奇现象,有的是人为现象,有的是客观现象,欧 阳云也许是个假象,但排除假象过程也就是揭露真相的开始。” 张国栋和刘冰冰判断当然非常准确,就在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林枫正带着欧 阳云走进一幢现代化的大商场,走进了最时髦最高档的时装店里。林枫挑选着各种 各样的高级时装、帽、鞋给欧阳云,欧阳云从试衣间进去出来,她那高贵的气质和 惊人的美艳让店里所有的人都为之暗中赞叹…… 欧阳云禁不住问林枫,这是不是有点像电影《漂亮女人》中的场面?林枫说有 点像。 林枫带着欧阳云在几天里游遍了北京的名胜古迹和大街胡同,林枫给欧阳云拍 摄了几十个胶卷,把欧阳云超凡脱俗的美丽变为了永久的倩影。他们还登上了金山 岭长城。欧阳云兴奋地高喊:“我是好汉!我登上长城了!” 林枫说八达岭长城虽然非常著名,但只是一段局部的长城,没有万里长城的意 思,而这金山岭长城是北京长城中最壮观最自然最古朴的一段,一点没有人工雕琢 的痕迹,并且有万里长城的整体景象,气势非常宏大。 林枫说着又给欧阳云连续拍了好多张照片,欧阳云说这几天你给我拍的照片比 我过去日子拍的照片都多啊!林枫说我要把你以前没有得到过的东西都补偿回来! 我要你成为真正意义上最幸福的女人!欧阳云说我现在已经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 人了!这种幸福并不是你在物质上给予我的这一切,而是我的整个的身心都达到了 幸福的巅峰!这种幸福感觉是我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也许要幸运的女人才能享受得 到我今天的幸福,即使这种幸福是短暂的,我也无怨无悔!林枫说我就这么不值得 你信任?欧阳云说当然值得我信任,我感到冥冥之中有条无形的线在把我们牵引在 一起,使我们无法分离。 林枫问你说的是那把小提琴吗?欧阳云说也许是吧,她说长城就是一条绵延不 断的线,把我们连在了一起,欧阳云说我们合张影好吗?林枫犹豫了一下,但还是 同意了。欧阳云没有注意到林枫的这个非常细微的变化,当林枫把相机放在一堵断 墙上,按下自拍键,跑到欧阳云身边时,欧阳云亲昵地靠在林枫的身上,照相机自 动启动了快门,他们的合影变成了永恒的影像…… 林枫的白色宝马车停在中国大饭店前,林枫和欧阳云下车走进酒店要去用餐。 他们刚走到大厅,万万没有想到迎面碰见了陆海星,他们几乎同时看到了对方,但 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陆海星一时被眼前这个如花似玉的高贵美女弄呆了,呆 立在那里,欧阳云和林枫也呆住了…… “是欧阳吧?”还是陆海星先开口了。 “是啊,怎么了?”欧阳云冷冷的回答。 “你简直是变了一个人!”陆海星非常真实地说。 “人总是会变的,不好吗?”欧阳云同样真实地说。 “好啊,当然好啦,我都不敢认你了,非常漂亮。”陆海星恭维地说。 “你来北京干什么?”欧阳云问。 “出差啊,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上,真是无巧不成书啊!”陆海星说。 林枫见陆海星酸溜溜的样子非常反感,马上就说这没有什么可奇怪的现在世界 很小么。陆海星说他并不觉得奇怪,他知道欧阳云到北京来了而且是在林枫这里, 他只是觉得他们会在北京相遇真是太巧了,没有别的意思。 林枫说欧阳云是来参加音乐会的,因为我用了她的小提琴,什么叫是在我这里, 她是我们乐团邀请的。陆海星见林枫有点生气的样子,就不敢就这个话题再继续说 下去了,忙向林枫解释说他到北京来是为了一个官司,在北京能见到林枫真是太幸 运了,他想邀请林枫和欧阳云与他共进晚餐。林枫马上谢绝了,他说他和欧阳云要 在酒店见一个客人,陆海星只好向他们告辞了。 看着林枫和欧阳云远去的背影,陆海星心里既愤懑又高兴,愤懑的是他终于证 实了欧阳云已经是林枫的情人了,而高兴的也是他终于知道了欧阳云和林枫到底是 什么关系。这对他是非常重要的证据,因为他现在已经是将要和林枫对簿公堂的海 洲宾馆的律师。这个意外的收获,让陆海星觉得不虚此行。 林枫和欧阳云并没有在这个酒店吃饭,他们来到一家布置得华丽而典雅的意大 利西餐厅里,这个充满异国情调的餐厅里飘荡着优美动听的萨克斯管旋律,四周散 发着浓浓的贵族气氛。欧阳云和林枫坐到一张圆桌前,服务生过来招待他们,林枫 非常熟练地点菜。林枫告诉欧阳云这是北京最好的西餐厅,环境和气氛是一流的, 他经常到这里来。欧阳云说她非常喜欢这里,不过她还在为刚才的事情不悦,她说 真是没想到会在北京碰到陆海星。林枫说这有什么可生气的,世界很小,碰到了也 很正常。林枫接过服务生送来的一束鲜花递给欧阳云说:“今天是你生日,这是我 给你过的第一个生日,我们应该好好庆贺一下,你要高兴才是呀。” 欧阳云笑了,眼中泛起一片晶莹的泪光,说:“是,我很高兴。” 林枫说你高兴我就高兴了。 当林枫和欧阳云开始喝酒对饮时,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在这里又遇见了林枫非常 非常熟悉的人。他们就是林秋与白圣婴,他们也走进了西餐厅,几乎同时看到了林 枫和欧阳云坐在那里,他们露出非常惊讶的神情…… “林秋,”白圣婴小声说道:“那是林枫吧?” “是。”林秋的声音更小。 “那个女人是谁?”白圣婴几乎在耳语。 “不知道,不过好像在哪儿见过。”林秋努力回忆着,可是就在这时,林枫突 然看见了他的弟弟和白圣婴,欧阳云也顺着林枫的视线看见了他们,林枫已经无法 回避,只好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站起来,大方地挥手和他们打招呼,把他们叫了过 来。 白圣婴和林秋来到林枫和欧阳云的身边,林枫把他们介绍给欧阳云,但可能是 由于心里紧张或许是有意回避他没有向他们介绍欧阳云,白圣婴却不顾林枫明显的 尴尬处境,直截了当地说:“怎么,不给我们介绍介绍这位小姐?” 林枫没办法了,只好撒了一个谎:“噢,对对对,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 我在国外认识的朋友欧小姐,她刚从欧洲回国,是个钢琴家。” 欧阳云起身与他们握手问候,当她和林秋握手时俩人同时都呆住了,林秋脱口 而出:“你?怎么是你?原来你是我哥的朋友?” 林枫和白圣婴同时惊异地看着林秋和欧阳云,林枫禁不住问道,“你们认识?” 林秋说认识啊,欧阳云连忙说是在音乐会那天晚上,林秋在休息大厅里抓拍了 她的照片。白圣婴马上问林秋是这样吗?林秋如实回答,并说当时欧小姐的神态真 是太美了,所以他就忍不住偷拍了几张,但是被欧小姐发现了。白圣婴说你倒是到 处都能发现美女啊,真不愧是林家的花少!林秋急忙解释,弄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林枫说那我们一起吃一起聊吧,林秋还真想坐下来。但是白圣婴却说她有事不吃了, 说完她就转身走出了西餐厅。林秋和林枫都有点尴尬,林枫对林秋说你快去看看她 是怎么了?林秋急忙快步离开了西餐厅去追白圣婴,林枫感叹了一句:“今天这是 怎么了?” “是啊”,欧阳云也不由嘀咕了一句:“这也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你怎么不告诉我见过林秋?”林枫问欧阳云。 “当时他没有说是你的弟弟,不过我觉得他长得有点像你,又姓林,可是我哪 里会知道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我本来想告诉你,可是我根本没有往心里去也就忘了 说了,你不会怪我吧?”欧阳云有点不安地看着林枫说。 “我怎么会怪你呢,我都没有想到天下竟然会有这样巧的事情,竟然在一个晚 上先碰到陆海星,又碰到林秋他们。”林枫还是转不过劲来。 “白小姐是你弟弟的女朋友吗?”欧阳云问,林枫好像不是很愿意回答这个问 题,但他还是说道:“怎么说呢,我弟弟一直在追求他,可她好像和我弟弟若即若 离……” 欧阳云说白圣婴的钢琴弹得非常好,人长得也很漂亮很青春。林枫说她有时像 个小孩太任性,欧阳云说像小孩子也很可爱么。林枫说是可爱。但不是什么人都受 得了的。欧阳云说你很喜欢她吧?她和你的合作非常自然默契,浑然天成。这时服 务生给他们送上了一个点燃蜡烛的生日蛋糕,林枫说好了不说他们了,来,许个心 愿吹蜡烛! 林枫向一个角落一招手,角落里一个小乐队马上演奏起《生日歌》的动人音乐, 欧阳云顿时被深深感动了,她热泪盈眶望着林枫,欧阳云对着烛光闭上眼睛,流下 泪水,许下心愿,吹灭蜡烛…… 她许下的心愿是:我永远爱他,愿他也永远爱我…… 林秋终于追上了白圣婴,他拦住她问:“你怎么说走就走啊?”白圣婴拉开林 秋的手说:“不走干什么,和他们一起吃饭吗?”林秋有点幸灾乐祸地笑了一下说 :“吃饭怎么了,又没有请你吃醋。” 白圣婴顿时就火了,不打自招:“吃什么醋啊,她跟我有什么关系?” 林秋见她火了不但一点都不慌不急,而且直截了当把话挑明了,他说:“你就 别再死撑下去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呀,其实你心里一直都在想着我哥。你一直都 在关注我哥身边的女人包括我嫂子,你心里一直都在盼望着我哥跟我嫂子离婚。你 看,现在我哥身边又有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高贵小姐,你就死了那份心吧!” “你死了那份心吧!我就是喜欢你哥,怎么啦?没你什么事!”白圣婴反唇相 讥:“你怎么知道她是林枫的女朋友呢?再说林枫和她吃饭也并不说明林枫就喜欢 她了!”林秋对白圣婴的话根本就不生气,继续坚定地打击白圣婴的自信:“可是 从种种迹象看,我哥都像和这位欧阳小姐有事儿。这个欧阳小姐的确是很有魅力, 任何男人见了她都会心动的。我哥也是一个男人,完全可以理解!”白圣婴更加恼 火了:“什么任何男人都要心动?你干脆说你也对她心动得了!林枫可不像你,你 是花花公子一个,对什么女人都有兴趣!见一个爱一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哎,你怎么又扯到我头上来了?明明是你在吃欧小姐的醋,你凭什么说我对 欧阳小姐心动了!你简直是太不讲理了!”林秋终于有点急了,白圣婴见他急了就 高兴了,笑着说:“你急什么?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啦?怎么啦,你是不是真的 动心了?” “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太任性了!你要是改掉这个毛病,那你就太可爱了!” 林秋无可奈何地说。 “我呀,就是不改,我干吗要你爱呀!” “好好好,你不改,我也不敢爱,行了吧?不过现在肚子饿了,我们总得吃点 东西吧!” “不吃了,我没胃口了?本来我就不想吃这顿饭,真是扫兴!”白圣婴又拉下 了脸,林秋只好叹了口气说:“那好吧,我送你回家!”在林秋眼里,白圣婴已经 成了可追不可求的梦中情人…… 几天来,林枫和欧阳云除了游玩购物,就是沉浸在性爱的欢乐之中,他们整夜 整夜地做爱,林枫让欧阳云深切体会到了一个女人所有的性爱快乐,而且这种快乐 越来越巨大强烈,让她沉醉于肉体的极乐不能自拔;欧阳云则让林枫品尝到了一个 最性感的女人能够给男人的全部享受,林枫在她的身体上得到了醉生梦死般快乐的 同时也让他变得异常的雄壮和勇猛,这使他们都无法控制狂热的情欲而深深陷入床 笫而不管日升月落…… 林枫觉得他和欧阳云现在的状态很像日本小说《失乐园》中的男女主人公,这 两个被渡边淳一先生描写成情欲至上的都市男女,也是整天沉浸在性爱的极乐中, 但是他们的结局太过分,最后竟然在做爱时服毒而死,死状是两个裸体男女紧抱交 合在一起。欧阳云说她非常不喜欢这个结局,她也不喜欢凛子和久木这对疯狂而无 奈的情人关系。她说她还是喜欢米兰。昆德拉的小说《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她 喜欢特丽萨和托马斯当然还有萨宾娜的关系。 林枫没有看过这部小说,但是他在上个世纪80年代末在美国看过根据这部著名 小说改编拍摄的电影《布拉格之恋》,这是一部当时非常轰动现在已经成为经典的 著名电影。林枫还记得男主演是英国人丹尼尔。刘易斯,他演的托马斯,演得非常 精彩,一举成名(后来他主演了电影《我的左脚》而获得了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奖)。 女主演是法国人朱诺。比诺什,她演的特丽萨,让所有的男人都对她这样的女人有 一种渴望。她也和刘易斯一样成了国际巨星。后来她和著名英国演员杰米。艾伦斯 主演了电影《烈火情人》(有人翻成《爱情重伤》),风靡全球,成为了性感小女 人的化身。林枫在美国和欧洲都见过这两个演员,也在法国见过米兰。昆德拉,虽 然他没有看过他的小说,但是他通过电影知道了这部小说的几乎全部的内容,因为 这部电影改编得非常成功。现在他看到了这个小说,因为欧阳云是带着这部小说到 北京来的,就像特丽萨那样带着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来到布拉格。 林枫看了小说后,又回想起那部令人难忘的许多情节和场面,他真是觉得他和 欧阳云的关系有点像托马斯和特丽萨。书中这对男女是在1968年的初春相遇的,他 们不是相遇在布拉格,而是相识在这个国家首都之外的一个小镇上,但他们是在首 都重逢时开始做爱的,所以电影的中文片名被翻译成了《布拉格之恋》或《布拉格 之春》。 林枫和欧阳云也是在初春相遇,也不是相遇在北京,而是相遇在首都北京之外 的南国海滨小城,但是他们也是在首都重逢时开始做爱的。特丽萨是拿着托马斯在 小镇留给她的名片自己到布拉格找托马斯的,因为他们在那个小镇短暂的相遇时就 已经对上眼了,所以她来了,而欧阳云是对林枫说了“我想你”后林枫请她到北京 来的。其实欧阳云和特丽萨差不多,也应该说是她自己主动到北京来找林枫的,在 这点上欧阳云和特丽萨的不同之处只是在于西方人的外露和东方人的含蓄,其实本 质完全是一致的。 是的,当女人真的爱上男人后,女人都比男人主动。 他们相像之处还在于他们的做爱方式,尤其是欧阳云的性反应和特丽萨很像。 当托马斯深入特丽萨的身体时,特丽萨总是发出非常性感的尖叫,米兰。昆德拉在 小说中描写特丽萨第一次第二次到布拉格与托马斯做爱时这样写到:“她泪眼模糊, 热烈地吻他,还不到一分钟他们便做起爱来。她在做爱时发出尖叫,以后就发烧被 流感所击倒…… “她第二次来布拉格,带上了一口沉重的箱子。她的所有的东西都放在里面了, 她决意不再回那个小镇。他邀请她第二天晚上去他家,当夜,她便住进一便宜的旅 馆,次日把箱子寄存在车站后,腋下夹着那本《安娜。卡列尼娜》在布拉格的街上 游荡了一整天。即使在她按门铃以及他打开门之后,她都不愿丢开这本书,这本书 就像是进入托马斯世界的通行证。她明白,除了这可怜的通行证,她一无所有。一 想到这儿她就想哭。为了不使自己哭出来,她大声说了那么多话,还笑了。他立刻 又一次拥抱了她,然后就做爱。她好像进入了一片茫茫云雾,除了能听见自己的尖 叫外,什么也看不见。” “这不是叹息,不是呻吟,是一种真正的尖叫。叫得那么厉害,托马斯不得不 把头偏离她的脸,惟恐声音太近会震破他的耳膜。这叫声不是一种肉欲的发泄。肉 欲是各种感觉的总动员:当一个人激动亢奋地观察对象时,会极力捕捉每一种声响。 而她的尖叫旨在削弱各种感觉,消除听力和视力。事实上,她所叫唤的是她那纯真 理想主义的爱情,并试图以此来消除一切矛盾,消除灵与肉的双重性,甚至消灭了 时间。” 欧阳云有点羞涩地听着林枫的这番分析和对小说的重温,她在惊讶地发现林枫 说的是那样准确。她在许多方面的确像特丽萨,他和林枫的关系在这些方面的确也 是非常像特丽萨和托马斯。但是林枫又说,欧阳云在做爱时也非常像《失乐园》中 的凛子。渡边淳一在这部风靡全日本也一时霸占中国书坛的畅销书中所描写的一些 性爱过程好像就是在写欧阳云,他借久木的口说凛子在床上的表现是日本第一。而 林枫则说欧阳云是中国第一,世界第一。 欧阳云的身子也更像凛子而不像特丽萨,这倒不完全是东方女人和西方女人在 形体上的不同,这是因为欧阳云的乳房像凛子一样丰盈挺拔,而特丽萨的乳房却不 像欧洲女人那样普遍的丰满,而是一个小咪咪,但是却和欧阳云的乳房一样好看一 样性感。不过特丽萨和凛子都是那种娇小玲珑的女人,而欧阳云却窈窕修长,亭亭 玉立,既苗条又丰盈,肌肤白嫩得就像20岁的少女,形体完美得就像罗丹的雕塑, 尤其是她做爱时的体态和她梦中的睡态,优美得让林枫真正感到了女人美丽是男人 的幸福。欧阳云就是他的梦中情人,他们是性爱绝配。他还体会到了一个道理:不 性感的女人都是一样的,而性感的女人各有各的性感。这话是林枫从托尔斯泰的《 安娜。卡列尼娜》演变而来的,说的有些道理,事实也是这样,就像米兰。昆德拉 所说的那样:“追求众多女色的男人差不多都属于两种类型。其一,是在所有女人 身上寻求同一类女人,这个女人存在于他们一如既往的主观梦想之中。其二,则是 想占据客观女性世界里无穷的种种姿色,他们被这种欲念所诱惑。 “前者的迷恋是抒情性的:他们在女人身上寻求他们自己的理想,又因为理想 是注定永远寻求不到的,于是他们会一次一次地失望。这种从一个女人到另一个女 人的失望,又给他们的感情多变找到了一种罗曼蒂克的借口,以至于不少多情善感 的女人被他们的放纵追逐所感动。后者的迷恋是叙事性的,女人们在这儿找不到一 点能打动她们的地方:这种男人对女人不带任何主观的理想。对一切都感兴趣,也 就没什么失望。这种从不失望使她们的行为带上可耻的成分,使叙事式的女色追求 者给人们一种欠账不还的印象。而抒情性的好色之徒总是追逐同一类型的女人,我 们甚至搞不清楚什么时候又换了一个情人。他的朋友老是把他的情人搞混,用一个 名字称呼她们,从而引起不少的误会。叙事性的风流老手(托马斯当然属于这一类), 则在知识探求中对常规女性不感兴趣,他们很快对此厌倦,也必然像珍奇收集家那 样了结。他们意识到这一点,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为了避免朋友们的难为情,他们 从不与情妇在公众场合露面。” 林枫和托马斯不一样的地方在于林枫不是托马斯那样是个叙事性的风流才子, 他是一个非常传统非常正统的正派男人,从不拈花惹草,从来没有风流韵事的传闻。 不过在和蓝绣结婚前,林枫有过几个恋人,而且他还非常的幸运,他怎么都想不到 她的恋人都是处女,这让他非常难忘。这在现在肯定是不可能了,有人说现在的处 女只有在小学里才有,更绝对的说法是只有在幼儿园里才有处女。不过不管怎样, 林枫虽然有现在年轻人没有的这种福气,但是却都没能和其中的一个处女终成眷属。 林枫和欧阳云的相遇也不像托马斯和特丽萨那样具有无数的偶然和巧合,他们的相 遇应该说是必然的,因为他们的相识是由一种极其神秘的力量操控的,但是他们的 相爱却是由自己决定的,并不是由这个神秘力量控制的,但是他们后来所碰到的一 切既是偶然的也是必然的。林枫虽然不是那种“追求众多女色的男人”,也不是托 马斯那种“占据客观女性世界里种种姿色”的“叙事性”男人,更不是好色之徒, 但他应该属于那种“抒情性”男人,因为林枫也是喜欢“同一类型的女人”,欧阳 云就是他喜欢的那种女人。法国影星索菲。玛尔索、美国影星泽塔。琼斯、中国歌 星宋祖英。香港影星钟丽缇都是这种类型的女人(他正在离婚的妻子不是这种类型 的女人,正在追求他的现代时尚型女孩白圣婴也不是这种类型),钟丽缇在今年拍 摄的泰国电影《晚娘》中以非常大胆暴露的性感演出,让全世界看过她这个银幕形 象的男人都被她这种类型的女人所征服,而欧阳云和钟丽缇非常相像。这些著名的 性感美丽的女人林枫都见过,但是她们不可能成为林枫的女人,因为她们都是国际 影坛的顶级人物,自然是早有归宿,况且林枫也不是她们那个圈子的人,所以林枫 也不会有什么机会,所以当欧阳云出现在他的生活中后,她自然就成了林枫的最爱, 更何况欧阳云在床上的表现让林枫感慨她是世界第一。 现在林枫和欧阳云又一次在白天在客厅里在宽大的沙发上忘情做爱,欧阳云性 感深处立刻就被林枫强大的侵入燃起令她销魂的欲火,像火山一样在她的身体里膨 胀翻腾,突然向火山口剧烈喷发,她在爆发的瞬间又无法控制地大呼长吟起来!林 枫不得不又用枕头捂住她这时最美丽最生动最迷人的脸,让她那“要死了”的叫床 变成低声吟唱,只留下她那穿着高跟鞋性感的脚踝和美腿在他腰间颤动,直到他们 双双在高潮中尽情享受完性爱的极乐后才彻底瘫软下来。欧阳云全身酥软地裸睡在 沙发上,林枫看着她满足后分外妩媚的娇态,突然产生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嫉妒:这 个冰肌玉肤性感美丽的女人,曾经和别的男人生活过多年。当然那个男人是她的丈 夫,这是无法抹去的历史,但这依然让人感到遗憾。要是她一开始就属于自己,那 会让人感到一种完美。但是完美的女人其实是不存在的,完美存在于不完美之中, 林枫知道这个道理。虽然林枫可以想通这一点,但他心里还是有点不平衡,于是他 问欧阳云:“以前的反应也这样大吗?” 欧阳云本来就已红润的脸更红了,羞涩地说:“你比久木还坏,久木都没有问 过凛子这种事……” 林枫也觉得有点过分了,但是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但是欧阳云却突然紧 紧搂住林枫,贴着他的耳边娇羞地说:“从来没有,从来没有现在这样的感觉,现 在是排山倒海,登峰造极,火山爆发,太大了,要死了……” 林枫一阵兴奋,他抱起欧阳云吻遍她绵软的身子。他感到一种莫大的满足,感 到了一种极大的平衡,当然也感到了一种男人的骄傲,同时也感到了他怀里这个女 人的可爱。他甚至想到貂蝉西施杨贵妃一定就是她这样的女人,性感尤物,男人最 喜欢的那种女人。当林枫想到这里的时候,他突然又感到一阵失落和烦乱,他突然 想起了欧阳云和陆海星的那段暧昧的关系。他从来没有问过欧阳云,她和陆海星的 关系到底有多深,他也不好问这样的问题,但是今天他却忍不住了,他想知道她的 一切,可话到嘴边他又停住了,他犹豫了。这的确是一个很难出口的问题。 “你怎么了?你想什么呢?”欧阳云发现林枫突然从兴奋转为冷漠,觉得有些 奇怪。林枫看着怀里娇艳欲滴的欧阳云,觉得无法容忍陆海星对她的占有,于是鼓 足了勇气问道:“那陆海星呢,他到底对你怎么样了?” 欧阳云的目光立刻就暗淡了,她从林枫的怀里站了起来,穿上睡衣,走进卧室, 坐到床边,流下了泪水。林枫感到不安,他觉得不该这样问她,她毕竟不是他的妻 子,她现在还是他的情人。他知道情人之间应该是留余地,留有空间,留有分寸的, 他这样问会伤害她的自尊。于是他走到欧阳云身边,向她表示道歉,但是欧阳云却 没有责怪他,她低声抽泣道:“我知道你迟早会问我这件事,可我不想说,因为它 对我来说是一种耻辱。” “对不起,我实在是不该这样,我永远也不会再问了。”林枫的心情很沉重, 但是他没有想到欧阳云回答让他非常吃惊,她说:“不,你可以问,也应该问,我 也应该告诉你,我把什么都告诉你了,我也不会向你隐瞒这一点。我是和他有过一 夜情。我告诉过你,那是他精心安排的一个圈套,他把我骗到我的家乡,晚上买通 旅馆的人说只剩下一间房间。他把我哄进了旅馆房间,就向我求爱求欢,我拒绝他, 但是他已经失去了理智,他把我压到床上,强行和我做爱。我吓坏了,脑子一片空 白,不知怎么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也许这就是许多女人都有的那种半推半就的弱 点吧,因为我那时的确对婚姻失去了信心,而这突如其来的强暴般的求爱让我感到 了一种毁灭的刺激感,我好像突然愿意接受这样刺激性的毁灭,也许是我要报复秦 江山的潜意识在这时复活了,所以我没有继续反抗,但是我绝对没有要和他寻欢作 乐的念头。” 欧阳云说到这里停了下来,长叹一口气,好像不愿再继续说下去,林枫的心情 非常紧张,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我能理解,那后来呢?” “后来发生了奇迹,”欧阳云擦掉脸上的泪水说,“老天有眼,在我就要遭难 的时候老天让奇迹发生了。也许是这种强暴式的求爱让陆海星太紧张,他突然变得 无能了,崩溃了。他顿时就泄了气,哭了起来,不停地向我道歉,要我原谅他,宽 恕他。我让他出去,否则我就走!他害怕了,就离开了房间。虽然他没有达到他的 目的,虽然我的衣裙也没有被他脱掉,但是我还是觉得我被他玷污了,我冲进浴室 不停地有用水冲洗我的身子,天亮后我跑到河边,一把火烧掉了我的衣裙,我坐在 河边大哭了一场,我感到自己完全是个不可饶恕的罪人……” 欧阳云说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住自责和委屈的心情,紧紧抱住林枫失声痛哭起来! 这哭声让林枫感到了她的撕心裂肺,感到了她的传统美德,感到了她对情操的忠贞, 也感到了她对真正爱情的渴望。林枫没有想到像她这样美丽性感的女人在他之前竟 然这么多年没有和其他男人发生过恋情,也没有和别的男人有过性爱关系,最重要 的是还没有得到过真正的爱情。林枫紧抱着她安慰道:“你不是罪人,你没有什么 罪,你是天下最好的女人,这个时代最纯洁的女人,也是最善良的女人,我真不敢 相信你这样的女人还像没嫁人的少女一样单纯!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我会好好 的爱你,让你每天都过上快乐的日子!” 欧阳云听到林枫这样的发自肺腑的真言非常激动,她止住了泪水,深情地凝望 着林枫说:“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永远都会是你的好女人,除非你不需要我了, 我也会毫无遗憾地离开你,我永远不会成为你的负担……” “你怎么会成为我的负担,要是没有你,现在我都不知道该这样生活下去。你 现在完全可以成为我生活和工作上的伙伴,只是我们现在都还没有完成离婚手续, 所以还要耐心等待一些日子才能公开我们的关系,委屈你了,不过我相信时间不会 太长了。”林枫刚说到这里,门外突然有人按响门铃,林枫愣了一下,本不想去开 门,但是门铃依旧响个不停,顽固地要主人开门,林枫想这肯定是非常熟悉他的人 知道他一定在家,所以他只好让欧阳云呆在卧室,自己忙乱地穿上衣服去开门。 来人竟是白圣婴,林枫非常惊讶:“是你呀?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白圣婴俏眉一挑:“没事就不可以来啊?不欢迎吗?” 林枫连忙搪塞道:“哪里,哪里?快进来吧!” 白圣婴走进客厅转了一圈,林枫有点紧张地看着她,白圣婴说:“你不会怪我 来之前没给你打电话吧?告诉你,我打了电话,可是你不接电话,也不开手机。这 些天你在家里干什么?神神秘秘的?” “没干什么,在写东西啊。” “是吗?你这里好像有女人味?” “什么女人味?” “女人的香味。” “是吗?是,好像是有,是你的香味吧?” “不,是那个欧小姐的,那天我闻到了,法国的CD. ” “你,你没事吧?” “她是你的女朋友吗?” “你说什么呀?” “林秋这么说的。可是我不相信,所以就来问问?”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其实我知道我根本就问不出什么来,我也没有资格来问这问那,我也知道我 不该来,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现在该问的我都问了,我也该走了,我知道 你不会留我,可是我还不想走,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不知道。” “不知道?” “是,我怎么会知道?” “好,那我告诉你,如果你爱上了那个欧小姐,那我可就要生气了,你可以爱 她,难道就不可以爱我吗?你应该指着我对那个欧小姐说,噢,她比你先到!”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知道你太太为什么要和你离婚吗?” “为什么?” “那是因为有了我,你太太知道我在你的身边。” “圣婴,你别乱说啊,这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好了,我说完了,我等你来给我排练,拜拜!” 白圣婴说完这段让林枫无言以对的怪话后,飘然离开了他家。林枫马上开通了 电话和手机,走进卧室。他看见欧阳云坐在梳妆台前,低头不语,连忙向她解释。 欧阳云打断林枫的话,她说白圣婴的话她都听见了,她理解林枫现在的处境,她原 来就觉得白小姐很爱林枫,现在听了她的话完全可以证实了。林枫听了非常着急, 马上解释说:“她们这些年轻人的话你也相信吗?像她这种年龄的女孩子说话就是 不负责任,她们这一代年轻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敢于不负责任并且勇于不承担责任, 我要是爱她早就和她睡在一张床上了,我就是怕她这种小女孩会给我带来无法控制 的后果。” 欧阳云还想说什么,林枫家电话铃响了,电话是林枫的太太从美国打来的。林 枫接完电话后马上告诉欧阳云说他太太蓝绣最近要回北京,最后确定她们的离婚条 件,林枫说他这次一定要把离婚的事处理干净。欧阳云说那我该回海洲了,林枫阻 拦说:“你这么急着回去干什么?她回来跟你没任何关系?你放心,我会处理好这 一切的。” “是不是因为白圣婴和你的关系导致你们离婚?或者我的出现破坏了你的婚姻 关系?”欧阳云犹豫了片刻问,林枫非常肯定地否定:“不,白圣婴是在乱说,她 是想当然!我离婚原因非常复杂,和她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这也不是几句话可以说 清楚的,等我把婚离掉后再告诉你吧……” 这时林枫的手机响了,电话是张国栋打来的。欧阳云从林枫和张国栋的对话中 明白了张国栋是在找她,不过林枫倒是很会推脱,说欧阳云是到北京来了,但是不 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他说如果欧阳云来电话就转告她。然后他问小提琴案和银行 案有进展吗?张国栋说有进展,所以要找欧阳云谈谈。林枫试探地问了一句很重要 吗?张国栋说非常重要,要和欧阳云面谈。林枫说那他一定想办法找到欧阳云,张 国栋向他表示感谢。 林枫放下电话,欧阳云就问是不是张国栋找她?林枫说是。欧阳云喃喃地说: “他们怎么总是缠着我不放?” 张国栋刚和林枫通完话放下电话,刘冰冰就急匆匆地快步走进来向他报告: “张队!发现重大线索!” “快说,什么线索?”张国栋急忙问。 “你还记得吗,”刘冰冰兴奋地说:“银行抢劫案发生后,我们通过媒体向社 会公布案情通缉罪犯,海洲医院反映有一个形迹可疑很像罪犯特征的人在案发前经 常在他们医院内外出现,案发后就再也看不见了,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你们不是都查了吗,不是没有什么进展吗?”张国栋问。 “现在有进展了,”刘冰冰激动地说,“医院当时有几个清洁工,后来医院裁 员就把她们辞了,可是有一个通过关系最近又回来了。医院保卫科的冯科长无意中 问了这个清洁工一下,没想到她说她也看见过这样一个人,而且她说这个人还租过 医院住院部的寄存箱,她看见过那个人往寄存箱里放东西。” “什么?寄存箱?!”张国栋的心跳加快,两眼放光。 “对,我已经把医院所有的寄存箱都封锁了!”刘冰冰肯定地说,张国栋大喊 一声:“干得漂亮!走!” 海洲医院住院部,四楼走廊尽头的一个厅堂里摆放着几排双面寄存箱,走廊和 大厅已经是戒备森严。张国栋和刘冰冰走上楼梯,走到寄放厅堂,刘冰冰向张国栋 介绍医院人员,保卫科冯科长和刚回来上班的清洁工小夏。张国栋问清洁工小夏: “你看见的是哪个寄存箱?” 小夏肯定地说43号。 张国栋下令打开,技术刑警戴着手套用特殊工具开启43号寄存箱的箱锁,张国 栋和刘冰冰紧张地注视着,43号箱门打开,张国栋和刘冰冰往里一看:一个空箱。 他们不由非常疑惑,张国栋问刘冰冰还有其他可疑的寄存箱吗?刘冰冰说冯科 长已经清查了,现在只有三个寄存箱没有箱主。 冯科长说除了43号,56号和22号没有箱主。 张国栋问管寄存箱的人呢? 冯科长把管寄存箱的老田头叫了过来,老田头说56号寄存箱是他租出去的,不 过22是老孙头租出去的。 张国栋说那快把老孙头也找来问一下。 老田头说他也下岗了走了快一个月了。 张国栋问租56号寄存箱的是什么人? 老田头说他记不清了。 张国栋下令打开56号寄存箱,技术刑警开启56号寄存箱,张国栋和刘冰冰上前 一看:又是一个空箱! 张国栋下令开22号箱,技术刑警开启22号箱,张国栋转过身去点烟好像是不敢 再看,刑警打开寄存箱,激动地轻呼:“有东西!” 刘冰冰上前一看,也激动地喊了起来:“有东西!” 张国栋长长地吐了一口浓烟:“先别动!拍照!” 刑警端起照相机按动快门,电光频闪:寄存箱里一堆神秘的物品…… 公安局会议室里,幻灯机打出幻灯照片——— 一小瓶缝纫机油和两块沾有油渍的小布条…… 一把银行保险寄存箱的钥匙和小半个信封…… 一本《共和国银行抢劫重案》杂志…… 张国栋站在会议桌前向领导汇报案情,桌上放着照片上的实物。张国栋兴奋地 说:“在22号寄存箱里,我们发现了这几样东西,这是实物,这些东西使这个案子 有了重大突破;第一,这本描写共和国银行抢劫重案的杂志说明了罪犯的阴谋和目 的;第二,这一小瓶缝纫机油和这两块沾有油渍的小布条对我们来说太清楚了,这 是擦枪的工具,经过痕迹鉴定,这两块布条擦过开枪后的手枪,布条上留下的火药 硫锑与银行被害者伤口中残留的火药硫锑比对完全相同,这说明这个箱主就是银行 抢案的主犯,就是负案在逃的阿林;第三,这个银行保险寄存箱的钥匙说明了罪犯 通过寄放物品对银行进行踩点和存放犯罪物品,但是这不是被抢劫银行的保险寄存 箱的钥匙,我们已经通知了全市所有有保险箱业务的银行,在我们找到这把钥匙的 箱子前,以技术问题理由暂时关闭这个业务,刘冰冰正在负责查找,马上会有消息, 或许会有更大的发现!另外,这小半个信封是装银行保险箱钥匙的,上面还留着学 院两个字,这不能不使人想到海洲音乐学院,想到欧阳云,我们也正在调查!” 赵局长说抓住这个突破口,以物找人,一定要找到持枪者的真实身份,这个银 行保险箱的钥匙是关键,查到后马上报告! 张国栋说他有一种预感,一切秘密都在这个保险箱里。 赵局长说但愿如此,他又问张国栋找到欧阳云了吗?张国栋说还没有但已经证 实她到了北京,而且还在北京。赵局长说要马上找到她,不能让她在我们的视线里 消失!张国栋说马上会找到欧阳云,他马上又给林枫打电话,林枫听完张国栋的电 话后神色非常异样。 欧阳云问出什么事了? 林枫说海洲的银行抢劫案有了进展,他们还要找我们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因 为海洲又发生了一起大案。欧阳云也非常吃惊:“什么?真的?” 林枫说是真的,张国栋还在找你,他们可能会来北京。 欧阳云呆望着林枫问这是为什么呀?林枫说他们一定是发现了新的线索,所以 还要找你了解情况。 欧阳云说我都和他们说清楚了他们还要问什么?林枫说现在案情有了发展,他 们可能又对你产生了怀疑,所以要找你,他们还要找我,希望我能再提供一些情况。 “那我们怎么办?回海洲吗?”欧阳云神情不安地问道,林枫想了想作了一个 决定:“这样,我给陈律师打个电话,问问我的案子什么时间开庭,你也问问法院 你的离婚案什么时间判下来,要是我们的案子马上开庭就好了,那我们就一起回海 洲。” 欧阳云说好,他们马上各自给海洲打电话,很快就得到了回音:欧阳云的离婚 案下星期二下午开庭,法院要欧阳云要到场。林枫的告宾馆的案子下星期三上午九 点开庭,陈东方希望林枫一定要亲自到庭。于是林枫和欧阳云决定,下星期一返回 海洲。林枫马上给张国栋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张国栋他已经找到欧阳云了。他们马 上回海洲,海洲见。 -------- 凤凰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