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真情剪不断,案情理还乱 一小时后,林枫和秦江山面对面坐在海洲大酒店咖啡桌前,林枫看着秦江山一 言不发,他实在不知道现在该和秦江山说些什么,他甚至觉得都没有说话的必要, 而秦江山也好像不知道说什么好。 的确是这样,他们的这种关系肯定是无从谈起,但是秦江山却执意要和林枫面 谈,他刚才已经去了陈东方律师事务所,他要请陈东方做他的律师,为他的离婚案 进行辩护。他旁听了林枫小提琴案的庭审,非常佩服陈东方。但是陈东方没有答应 他的请求,并告诉他在这场官司中法院很有可能会支持欧阳云的离婚请求。秦江山 觉得他已经上了梁山,只有和林枫单枪匹马短兵相接了。他要作最后的斗争,他不 能就这样被林枫击败。但是他实际上是找错了对手,他的对手不是林枫,也不是欧 阳云,而是他自己。因为这一切应该说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所以他现在不知道说什 么好。他们沉默了很长时间,秦江山终于开口了,而且说得相当直率:“林枫先生, 我想你应该离开我的妻子。” 林枫听了他的话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因为他知道秦江山今天找他的目的就是 这个,所以他早有准备,于是他很平静地说:“秦先生,欧阳云过去是你的妻子, 现在名义上还是你的妻子,但是将来是不是你的妻子是她自己的事情,这不但和我 无关,而且实际上也已经和你无关了,你们的婚姻状况究竟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你 自己最清楚,你的要求不应该对我说,你的妻子离开你后你还能要求我什么呢?我 想你会妥善解决好这问题。” 秦江山马上急了,指责林枫说:“你说什么,欧阳云和我离婚与你没有关系? 要是没有你,欧阳云绝对不会和我离婚!她和我离婚都是因为你!” 林枫还是非常平静,不紧不慢地说:“你这样说是要负责任的,你自己明白, 欧阳云和你离婚是你们生活的必然结果,我出现不出现都无法避免,可以说这只不 过是时间问题,我想这一点你应该清楚。” 秦江山有点火了,嗓门也提高了:“你对我们的生活很了解么!欧阳云是不是 把什么都告诉你了?你们是不是什么都谈了?是不是?” 林枫还是非常平静,不过他说话的速度加快了:“秦先生,你也是一个有文化 有修养的人,你不觉得这样做很可笑吗?!你不觉得这样做会让人瞧不起吗?!我 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很不好过,可是你应该面对现实,冷静思考思考,为什么你和欧 阳云的关系会发展到今天的地步,难道你没有责任吗?难道你没有过错吗?秦先生, 我们在生活中都会遇到非常麻烦的事情,夫妻感情破裂离婚就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 我们是男人,应该有起码的承受能力。今天的社会家庭解体非常普遍,要是没有承 受力就不能面对今天的现实。我想你能处理好这个问题,对不起,告辞了!” “等一等!”林枫站起来要走,秦江山叫住他。 “你的话都说清楚了,还有什么?”林枫回头问道,秦江山突然说:“你把欧 阳云叫来,我想和你们一起谈谈!” 林枫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没有想到秦江山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更没想到 欧阳云在这时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欧阳云就在林枫的房间里,陈东方给她打来 电话,把秦江山要请他当律师打离婚官司的事情告诉了她,欧阳云听了大为惊讶, 她问陈东方答应了吗?陈东方说没有,他推辞了,可是秦江山还是不肯放弃,说还 要再找他。 欧阳云听完这个电话非常生气,她知道秦江山和林枫正在酒店的咖啡厅里谈她 的事情,她感到了一种异常的冲动愤怒,她感到她的尊严受到秦江山侵犯,她要告 诉秦江山他们的一切已经不可能有丝毫的回转。于是她冲出房间去阻止秦江山和林 枫的谈话,当她出现在林枫和秦江山面前时,他们两个都很惊讶,都感到了欧阳云 的坚定的决心,她说:“江山,现在我要当着林枫先生的面再告诉你一次,不管你 想怎么样,不管你想请多么好的律师把离婚官司打多长,我们都不可能再继续生活 下去了!我们彻底结束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秦江山冷冷地问道:“那你要和他开始了?要和他生活下去了?” 欧阳云也冷冷的回答:“我们结束了,我和谁开始,我和谁生活那是我自己的 事情,和你没有关系,我也没有义务告诉你,你也没有权利干涉我!” “那……,那好吧,那你们就等着吧!”秦江山突然挥手扬臂把咖啡杯砸碎在 地上,站起来大步冲出咖啡厅,冲出酒店…… 他们这场激烈的对话一直在警方的监控之中,半个小时后这个情况就已经纳入 了张国栋和刘冰冰的分析范畴,刘冰冰说:“据我们对欧阳云的了解,她可能有一 段比较复杂的情史,她现在正在离婚,她和林枫的关系现在好像也不太一般,她和 那个律师陆海星的关系好像也有什么背景,所以欧阳云现在好像至少和三个男人有 感情方面的纠葛。” 张国栋问:“你认为他们离婚是因为林枫,林枫和欧阳云有恋情?” 刘冰冰说:“他们离婚恐怕多少和林枫有点关系,林枫和欧阳云吗,凭感觉, 他们即使现在没有什么,以后肯定也会有点什么……” “有点什么?”张国栋好像不懂似的问,刘冰冰从张国栋的眼神里读出了有点 捉弄她的成分,马上瞪圆双眼戳穿他:“哎,我说张队,你什么时候也变的这样不 着调了,我们这可是在分析案情啊?” “啊?什么不着调啊,我说什么了?”张国栋继续装傻充愣,刘冰冰有点火了 :“你真讨厌!我不说了!” “哎,冰冰,我怎么你啦?”张国栋今天好像吃定了刘冰冰的豆腐,又非常亲 昵地叫了声冰冰,刘冰冰有点惊讶地说:“张队,真看不出啊,你什么时候也学会 调情了?你是领导啊,还要当局长呢!” “什么调情?什么局长?我会调情?”张国栋一本正经地问道,刘冰冰被他弄 糊涂了:“好好好,我不说了,你也别叫我冰冰,我要走了。” 张国栋连忙问她去什么地方,刘冰冰说去酒店见林枫和欧阳云,张国栋说我也 去,刘冰冰说你要是再不正经就不和你去,张国栋说我什么时候不正经了?刘冰冰 气得自己推门就走了,张国栋大声叫着冰冰追了上去…… 当林枫再一次见到张国栋和刘冰冰时,他马上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在他 的周围。因为刘冰冰的问题的实质是关于他和欧阳云的关系,刘冰冰非常直截了当 地说:“林枫先生,你的官司好像很复杂吗?那个陆海星在庭审时的辩护发言记录 我仔细看了,当时张队长在现场。我们都对陆海星所提的问题很感兴趣,事实上所 有参加庭审的人都对这个问题感兴趣,这就是你们两个人的关系问题。但是这是你 们个人的事情,只要它和案情没有关系,我们不会无缘无故去关心别人的个人生活。 但是如果它关系到了案情,我们是会进行调查的,所以我们希望如果有什么新的情 况请及时告诉我们,我们也好更顺利的开展工作,我们会对所有的情况进行严格的 保密。” 林枫非常清晰地听出了刘冰冰的意思,她是在劝导林枫说出他和欧阳云现在到 底是什么关系,如果他不说他们会在必要的时候进行调查的。林枫心里很不舒服, 他的态度也就变得异常冷淡,他说:“我非常感谢你们在法庭上给我的帮助,也非 常感谢你们为我所做的侦破工作,但是我觉得你们好像总是把破案的方向搞错。我 和欧阳云不可能给你们的侦破带来什么线索,我和她的关系也不是你们应该了解的 事情。如果你们继续把侦查的视线对着我们,我想这个案子你们是永远破不掉的。 我也不希望你们再这样为我的案子操劳了,这个案子就别破了,我的小提琴也不要 了!” 林枫如此说话,刘冰冰和张国栋一点都没有恼火,因为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们从林枫的反应中已经看出了林枫和欧阳云的关系确实有了本质的变化。但他们 还是想知道欧阳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对她的兴趣也越来越大,所以他们对林 枫的话并不在乎。刘冰冰很没有说服力地解释说:“林枫先生,你误会了,我们的 意思是说有什么新情况请你及时告诉我们,不管有没有我们都会替你保密的。如果 没有当然无从说起了,我们都希望你能打赢这场官司,希望你们能在法庭上打败对 手。” 林枫见刘冰冰如此解释,也就收回了刚才的话,给了她一个面子说道:“我当 然希望打赢这场官司,我也希望你们能破了这个案子,如果案子破了我的官司也就 赢定了。” “我们也是这样想的,”张国栋赶紧转移话题说:“林枫先生,什么时候回北 京?”林枫看了他一眼很不情愿地说:“今天晚上。”张国栋和刘冰冰见林枫的情 绪不好,就告辞离开了。他们刚走出酒店就与来找林枫的陈东方迎面相遇,刘冰冰 问陈东方:“你来找林枫吗?” 陈东方说是啊你们也找他吗?刘冰冰说他们已经和林枫谈完了,陈东方把刘冰 冰引到一旁说:“冰冰,我正好有点事要找你。”张国栋也说了声:“冰冰,我在 车上等你。” 陈东方神情异样地看着转身离开的张国栋,然后回头问刘冰冰:“哎?他什么 时候也开始叫你冰冰了?”刘冰冰不满地说:“怎么,不能叫吗?有什么事快说。” 陈东方愣了片刻说今天晚上请你吃饭。刘冰冰问什么理由?陈东方说我已经请 了你三次了。刘冰冰想了想终于同意了:“那好吧,一二不过三,晚上见。” 陈东方告别刘冰冰后来到酒店林枫的套房,欧阳云也在房间里,其实刚才张国 栋和刘冰冰与林枫谈话时,欧阳云就在卧室里。欧阳云好像已经有点习惯了这种必 要的隐藏方式,但是现在她不必隐藏,她也要和陈东方谈些非常重要的事情,她想 请陈东方当她的离婚诉讼的代理律师,因为她感觉到秦江山不会轻易地和他离婚, 与其让陈东方为秦江山打离婚官司,还不如为她的离婚发挥作用。陈东方听了欧阳 云的请求没有马上同意,他说他希望深入了解一下他们婚姻状态的实情后再作决定。 但是他请欧阳云明天去他的律师事务所详细交谈,欧阳云马上就同意了。 林枫又和陈东方谈了一下小提琴官司的案情,林枫说他回北京后就给海洲人大 的领导写信。陈东方说事不宜迟,林枫说他上了飞机就写。陈东方说应该现在就写, 林枫说他还要去办些其他要紧的事情,现在实在没有时间。陈东方见此情况就告辞 了,林枫也知道他很忙就没有客套地挽留。 林枫把陈东方送走后回到房间,欧阳云紧紧抱住林枫说我真想和你一起走,我 真害怕还会出什么事情。林枫安慰她说不会的,欧阳云说她有一种预感好像要出什 么事。她说她不明白为什么她回来后张国栋和刘冰冰并没有找她了解情况,而是对 她和林枫的关系这么感兴趣。她说秦江山和陆海星对她都没有死心,她不知道离婚 诉讼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她不知道他们之间还会发生什么样的冲突。林枫见她 如此沉重忧虑,就说那么我们就一起走。可是欧阳云又说她还没有把女儿乐乐安排 好,她还要和秦江山在离婚诉讼中把乐乐的抚养问题解决好,她说还是把这些事情 都办好再去北京吧。 林枫现在才发现欧阳云还有这么多的麻烦,不由又顿生怜爱之情,他抱着欧阳 云说你一定要保重啊。欧阳云流着泪说放心你就安心走吧,他们的惜别浓情化作熊 熊燃烧的爱火烈焰,他们又一次交融在一起,虽然欧阳云的情绪非常沉重,但是当 那排山倒海似的高潮从她玉体深处喷发出来的时候,她在酣畅淋漓的极乐中忘却了 一切烦恼和忧愁,她的心灵也好像随风飘向了云端…… 海浪冲刷着柔软的沙滩,落日播撒着点点的碎金,秦江山和盛梅兰在海滩漫步 交谈,盛梅兰听了秦江山的倾诉后说:“江山,我觉得你太冲动了,你怎么能在他 们面前在酒店里摔东西呢!” 秦江山余怒未消地说:“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她欧阳云去北京,我眼不见为净, 也就算了,可他林枫到海洲来,他们竟然在我眼皮底下出双入对!我怎么能忍受?!” “江山,我觉得你应该冷静下来思考问题。”盛梅兰耐心地劝慰他,但秦江山 依然怒火中烧:“不!我冷静不了!”盛梅兰见他无法冷静,就突然问了一个让他 非常吃惊的问题:“江山,你什么时候爱上她的,而且爱得这样不能割舍?” “我们,我们不谈这个问题好不好。”秦江山有些难堪,但是盛梅兰很认真地 说:“你不是说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不可以谈的吗?何况我是一个很出色的心理医生, 我觉得你现在非常需要进行心理治疗。” 秦江山很惊讶地问道:“你什么时候成心理医生了?” 盛梅兰很得意地笑了,把秦江山的情绪调节了一下,让他的精神轻松了一些, 她说:“不知道吧,我在美国获得一个外科医学博士学位,还获得了一个心理医学 硕士学位,我想我是给你做心理治疗最合适的心理医生吧?” 秦江山听了盛梅兰的话平静了许多,他也知道他必须回答盛梅兰这个问题,因 为这是他非常想告诉她的事情。过去他一直没有这个机会,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他 不能不说,他向盛梅兰倾诉他的全部不幸和痛苦:“你出国前已经看到了,欧阳云 生完孩子后突然漂亮起来,完全变了一个人,变得非常有女人味,非常迷人,加上 那次意外车祸所做的美容手术,她具备了一个美丽女人的全部魅力。面对这样一个 奇迹,她变得让我非常动心。你去美国后,我和她开始了我难以想象的情感生活, 她不但变得性感美丽,而且非常温柔可爱,她不但相夫教子,而且在专业上有非常 大的进步。她的钢琴越弹越好,还创作了不少音乐作品,写了许多有影响的乐评文 章。她身上的一些从社会上沾染来的小市民气息似乎荡然无存,而她的家族赋予她 的那种大家闺秀的气质也脱颖而出。可是我却没有什么变化,没有什么长进,我面 对的真好像是一场梦……” “那后来呢?” “后来欧阳云有了许多追求者,许多男人围在她身边乱转。虽然她的表现还挺 正常,但是我却犯了一个不该犯的错误。我开始像监狱的看守那样,像看犯人一样 看着她,守着她,我怕她,怕她……我几乎把工作外的所有精力都用在这上面,有 时候我自己都觉得我太无能太无聊太荒唐太自私甚至有点卑鄙,可是我却无法控制 自己……” “那她呢,她能容忍吗?” “开始她还没有太大的反应,可是后来她就不能忍受了。但是她越不能忍受我 就越怀疑她有问题,于是我们的关系就开始紧张起来。再后来由于她母亲的死,使 我们的关系变得更加紧张。不久后出现了陆海星,直到最近又出现了这个音乐家林 枫,我们就彻底完了……”“你怎么觉得你们就彻底完了呢?” “欧阳云对我说过一句话,她说……” “她说什么?” “不,我不能告诉你。” “告诉我,一定要告诉我!江山,你说!” “好吧,我告诉你,她说,秦江山,你还记得当年你曾对我说过的一句话吗? 现在我把它还给你,请你仔细地听着:你永远不要这样对待我!你会后悔的!她还 说,你应该明白,你没有资格这样对待我!你别忘了你曾经是怎样伤害我的!” “她是说你我之间的过去对她造成的伤害。” “是,我只有这件事真正伤害过她……” “她还是没有原谅你的过去?” “是的,我对她的伤害实在是太深了,受伤的爱情是难以愈合创伤的,因为今 天的爱情太脆弱了。” “是啊,爱情就像是玻璃,它是非常坚硬的,也是非常脆弱的,但是爱情又不 像玻璃,它不是透明的。”盛梅兰站在礁石上面对茫茫大海,海风吹舞着她的裙衫, 吹落她的泪水,她问秦江山:“你恨我吗?” “不,我永远珍视我们那段情感。” “为什么?” “因为我们从来没有彼此伤害过。” “难怪有人说,情人的爱更加真挚,更加久远……” 当盛梅兰和秦江山在为情所困深发感慨的时候,刘冰冰和陈东方也漫步在灯火 阑珊的海滨堤岸,不过他们的情感单纯得多,他们刚刚开始还没有遇到什么纠葛。 他们像许多海洲的情侣一样,吃完饭后都喜欢到海滨堤岸来谈情说爱。不过陈东方 好像心情不佳,一直没有说话,刘冰冰忍不住地问道:“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怎么不说话了?” 陈东方突然问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刘冰冰一时被问住了,她只好反问陈 东方今天是什么日子?陈东方说你好好想想。刘冰冰说想不起来。陈东方说想不起 来就算了。刘冰冰急了,说:“那我问你,今天是个什么日子?” “今天是个好日子。” “真讨厌,还心想的事情都能成吧!” “不,心想的事情成不了。” “什么事情成不了?” “打开家门咱迎春风啊!” “你!你真讨厌你!” “哈哈哈……怎么样,心想的事情成得了吗?” “成不了!你太坏了你!”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陈东方一把把刘冰冰搂进自己的怀里,他们紧紧拥抱 在一起,刘冰冰终于接受了陈东方的热吻,压抑在她心里的全部情爱像火山似地释 放了出来,当陈东方把刘冰冰带回自己的家中后,刘冰冰也情不自禁地任凭陈东方 宽衣解带,脱去令她英姿飒爽的警装,露出她娇媚的女人本色。陈东方感到了一种 和女警官做爱的特有的性感,而女警官在床上的风流是她压抑后不可阻挡的奔放。 他们彻夜长欢,直到海天开始一色,他们才疲倦而又舒坦地进入了梦乡…… 陈东方并不是刘冰冰的第一个男人,刘冰冰曾经有过一个男朋友,他和她是警 校的同学,也是她高中的同学,是个很漂亮的小生,刘冰冰把处女之身献给了他, 但是他却没能让她继续享受女人的快乐,他在实习中执行抓捕持枪罪犯的行动时不 幸牺牲,原因是他在关键时刻没有击毙罪犯,反而被罪犯打中了胸膛,而这个罪犯 就是雷大林!刘冰冰哭了六天六夜,在靶场度过了几年中所有属于自己的时间,她 发誓一定要为她挚爱的男友报仇雪恨。当她终于从悲痛中解脱出来时,她已经成了 全省公安系统的射击冠军。 陈东方是她在射击场上认识的,陈东方的枪法非常出色,他原本就是一个出色 的刑警。他们切磋枪法,成了很好的朋友。陈东方一直在追求她,虽然她还非常怀 念着那个男生,但是她毕竟是已经有过男人的女人,她无法抗拒自己的寂寞和需要, 于是现在终于又躺在了这个男人的怀中,她在睡梦中都还在享受着身边这个阳刚十 足的男人带给她的那份女人的快乐…… 闹钟指到十点,刘冰冰和陈东方酣睡到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落在他们 的身上和脸上,刘冰冰被阳光刺了一下,她下意识地用手挡住眼睛,慢慢睁开双眼, 她看见椅子上搭着她的警服和内衣,床头柜上放着她的手机和呼机,她突然看见闹 钟,惊坐起来,陈东方被她惊醒:“怎么了?” “你看你看,都十点了,这闹钟没响啊!” “哎哟,这,这个破钟是怎么搞的。” “我先问一下呼台,别有什么事。”刘冰冰打开手机刚要拨号,手机铃先响了, 刘冰冰接听电话:“喂,是张队啊,我睡过头了,闹钟没响。我现在家啊,什么? 哦,我把电话线拔了……” 张国栋听着刘冰冰没睡醒的声音,脸色很不好看,语气别扭生硬:“以后要是 拔掉电话线,最好先通知一下,省得大家为你操心!你听着,那个装银行钥匙的信 封上有枚非常模糊的指纹,经过和欧阳云的指纹反复比对,信封上的模糊指纹是欧 阳云的指纹!” “什么?欧阳云的指纹?好,我马上找她,是!”刘冰冰顿时清醒了,她放下 电话,飞快穿上衣服,陈东方有点醋意,说:“还是应该当警察啊。” “什么意思?” “可以领导你啊!” “你现在不也是我的领导吗?” “我是吗?” “好啦,别酸不溜几的了,我的领导?”刘冰冰抱住陈东方娇媚地亲吻了一下, 陈东方紧紧搂住刘冰冰还想和她缠绵,刘冰冰推开他说:“好了,我要走了,哎, 欧阳云是不是今天要找你谈离婚的事情?” 陈东方说是啊,他马上问是不是欧阳云出什么事了?刘冰冰说到底是干刑警的, 我们要传讯她。陈东方又问什么事?刘冰冰说这是警方的秘密,无可奉告。她问陈 东方几点和欧阳云见面,她正好去律师楼带她。 陈东方说这不可以,她是我的当事人,我们要谈很重要的事情。 刘冰冰说我们的事情更重要,我们要马上传讯她。陈东方说不可以,必须等我 谈完以后。刘冰冰说那好吧,谁让你是我的领导呢! 当陈东方和欧阳云谈完离婚的事情后走出海洲东方律师事务所时,刘冰冰站在 警车旁,欧阳云看见她不由觉得有些奇怪,刘冰冰走到她面前说:“欧阳云,我们 找你有些事情,请和我去一趟公安局。” 欧阳云又一次呆住了,她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欧阳云,你认识雷大林吗?” “我认识斯大林,我说过了,你不知道斯大林吗?” 张国栋和刘冰冰对欧阳云的正式传讯一开始就遭到了她情绪激动的强烈不满的 对抗,刘冰冰还是很平静地拿起那个留有欧阳云指纹的信封问她:“你在音乐学院 使用过学院的信封吗?” “你在执行任务时使用你的手枪吗?”欧阳云立刻反问道,刘冰冰还是很平静 地问道:“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请你们不要问这样愚蠢的问题,我不知道怎样回答愚蠢的问题!”欧阳云显 然是对这突如其来的传讯感到非常愤怒,神情和说话都变得很厉害,张国栋有点看 呆了,不由说:“真是想不到啊,你的性格还有这一面?” “怎么样?是不是很像你们要抓的罪犯?”欧阳云依然非常激烈,张国栋感到 好像有点什么问题,他心想是不是搞错了,那枚指纹不是欧阳云的,或者是一种巧 合,罪犯是学院的其他人,正好用了欧阳云碰过的信封?不过也许她是在装腔作势, 企图蒙混过关。张国栋心里想着这些事情,口气也就明显放轻了许多,又把传讯前 的开场白很温柔地重复了一遍:“欧阳老师,我们今天找你来,没有别的意思,是 为了替你澄清一些问题,对你是有好处的,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 欧阳云受不了这样的委屈,眼圈突然发红,哭诉了起来:“我,我不是你们要 抓的人,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坏事,可你们为什么盯住我不放?我在法 庭上的样子你们也都看见了,你们已经快把我毁了知道不知道?!” 张国栋和刘冰冰被欧阳云非常真实的委屈的样子弄的都有点困惑,这时一个警 察走进审讯室,在张国栋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张国栋非常吃惊地看了他一眼,马 上叫刘冰冰和他一起走出审讯室。 张国栋和刘冰冰走进一间办公室,几个技术警察脸色有点尴尬,张国栋恼火地 问:“到底怎么回事?” “信封上的那个指纹好像还是有问题,现在还是不能肯定就是欧阳云的指纹。” 一个警察好像没有表情地回答。张国栋急了,大声责问:“什么?你们不是已经鉴 定准确了吗?怎么搞的?!” “我们处长今天上午回来了,他又检查了一下,发现这两个指纹虽然非常相像, 但是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所以叫我们马上来告诉你们,处长准备把这两枚指纹送 到省厅去鉴定。”那个警察还是很没有表情地说。 张国栋恼火透了,又不能骂他们处长,气得满屋子乱转,那个警察又很没有表 情地说:“另外,发现造船厂黑帮火并案一个罪犯的足迹,它和欧阳云在家遭袭击 时罪犯留下的足迹完全相同,你们对欧阳云的侦查是不是有问题?” 张国栋突然大吼一声:“马上放人!” -------- 凤凰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