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京港爱情线 夜晚的香港维多利亚海湾,灯火辉煌,美不胜收。林枫站在国际会展中心大楼 外,没有心情欣赏眼前的美景。自从那天蓝绣在家里大闹后,林枫总觉得对欧阳云 有些歉疚,他害怕再发生什么事情伤害欧阳云,临走前特别叮嘱欧阳云有事找林秋 帮忙,随时和他保持电话联系。他带着一颗悬浮的心先到了东南亚几国,现在到达 了香港,对岸就是大陆,他更想欧阳云了,于是他拨打欧阳云的电话,他已经忙得 几天都没有时间和机会给她打电话了。 林枫走了都快十天了,这十天对欧阳云来说就像度过十年那样漫长,她独守空 房的这段日子绝不是她当初认识林枫时想像的那样浪漫甜蜜。也许是她和林枫相守 时太和谐美满,所以离别对她就太孤独了,这是欧阳云必须要面对的一个现实,林 枫不可能时常陪伴她左右,在以后的许多时间里也许都要她一个人独自去承受这份 寂寞。在这举目无亲的北京,各种奇奇怪怪的想法都涌进了她的脑子里,她想如果 自己能陪伴在乐乐身边该有多好啊,当初为什么自己就这么毫不犹豫地抛下乐乐呢? 虽然林枫给她打过几次电话,但是她还是感到非常的空虚,现在林枫的电话终 于又来了,欧阳云噙着泪水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一个人真还不如回家!” 林枫像哄小孩一样对欧阳云说道:“你看你看,又来了,别哭好不好,我已经 到香港了,没几天就回来了,你要是闷就出去走走,到商场去买些衣服。另外,你 应该好好练练琴,你的钢琴水平还要再提高。” “我一个人都不认识,没有你,我一个人出去又有什么意思?”欧阳云忧郁地 说,林枫忙说:“好好,我很快就回来,你别着急,要抓紧时间练琴,还要帮我修 改《爱河》的谱子,你事情也不少啊。家里好吗,乐乐怎么样?” 欧阳云说乐乐挺好的,她就是惦记乐乐。林枫说等他回来就把乐乐接到北京来, 欧阳云说接乐乐的事很复杂以后再说吧。林枫再次嘱咐欧阳云有什么事就去找林秋, 说他最多三四天就回来了。 这时白圣婴跑了过来,对着林枫大声嚷嚷道:“演出就要开始了,指挥大人不 见了!你又给谁打电话呢,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 “你别乱喊好不好,我马上就来!”林枫捂住手机冲着白圣婴说,然后又拿着 手机对欧阳云说:“那先这样吧,演出马上要开始了。” 欧阳云在电话里听出是白圣婴在旁边叫林枫,有些吃醋地说:“是白圣婴在叫 你吧?” 林枫有些支支吾吾对手机说道:“啊?哦,好,那就这样吧,再见。” 林枫挂断电话,白圣婴在旁边无不嘲讽道:“是欧阳云吧?” 林枫无奈地说:“你!你们女人啊,真是没办法!” 白圣婴饶舌地调侃道:“什么没办法?你要是没做亏心事,你就不会有烦恼, 就会有办法。” “好了好了,你就别给我上人生课了,我也听不懂,你今天可要全力以赴啊, 别胡思乱想!”林枫无可奈何对白圣婴说,白圣婴马上接住林枫的话题说:“要我 不胡思乱想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你要是答应,我在台上肯定会有出色的表现!” “什么条件?” “吻我一下。” “什么?这,这是干什么?” “要是今天我思想不集中,导致演出失败,你可别后悔啊!” “这,这……”林枫被白圣婴弄得不知所措,白圣婴很不以为然:“这什么这, 这又不是湿吻,这是干吻,就吻额头一下,是礼节性的鼓励性的,你怕什么呀你! 亏你还是个生活在国外的音乐大师呢!“ 林枫很为难地看着白圣婴那副调皮娇憨的模样,无奈中只好在她的额头上礼节 性地轻轻地吻了一下,但是白圣婴很不守信用地还了林枫一个不干不湿不长不短的 热吻,不过没有吻在嘴上,而还是比较有分寸地吻在林枫的脸上,但林枫还是傻呆 了…… 半小时后,金碧辉煌、鲜花环抱的剧场里,如泣如诉的前奏从林枫指挥的庞大 交响乐队中响起,白圣婴充满激情地弹奏出乐曲的主旋律,仿佛把人们带进了如梦 如幻的爱河之中,林枫指挥的乐队像大海一样翻腾澎湃…… 蓝绣走进剧场休息厅的咖啡座里,她身边跟着一个中年男人,他们走到一个咖 啡桌前,一个青年男人从桌旁站了起来迎接蓝绣。中年男人为蓝绣和青年男人相互 介绍,他们握手后落座,中年男人介绍说:“这位就是快报的娱乐版记者,也是版 面主笔黄东夫。他是处理娱乐圈各种绯闻的专家,经常来往于香港和大陆之间。黄 先生,这位朱太太有要事请你帮忙。”“你好,朱太太,见到你非常荣幸。”黄东 夫恭敬地说,而现在暂时叫朱太太的蓝绣却是非常高傲地问:“你的报纸有什么特 点?发行量大吗?” 黄东夫依然非常恭敬:“朱太太,我们报纸有三个特点,一是消息快,二是消 息特别,三是转载量大,主要都是轰动性新闻,所以发行量也相当大,大陆媒体的 港台明星私生活消息大部分是从我们报纸转载的。” “听说你们的报纸很会制造明星的新闻?”蓝绣的问题很有目的。 “是,不过他们的新闻确实很多。”黄东夫已经听出了朱太太的意思,马上心 领神会地说:“当然我们也会让他们的新闻更多。” “很好,我要你帮我一个忙,这是给你的报酬。”蓝绣拿出一叠钱放在桌子上, 黄东夫非常习惯地道谢:“谢朱太太慷慨,黄某愿意效劳!” 两小时后,剧场里的音乐会演出在激动人心的高潮中结束,听众们报以长时间 的热烈掌声祝贺演出成功。几位香港少女将鲜花献给了林枫,林枫把鲜花转送给了 身旁的白圣婴和首席小提琴,听众们掌声雷动,蓝绣站在观众席门口,面色阴沉地 冷笑着,鼓着掌…… 白圣婴手捧鲜花幸福地紧靠林枫身旁,林枫不由自主用手揽住白圣婴的臂膀, 记者们拿着相机,摄像机对准他们频频拍下这组镜头。林枫和白圣婴谢幕后从舞台 走下来,他们都看见蓝绣站在后台门口,不由站住,白圣婴很惊讶:“林枫,那不 是你太太吗?” “她怎么来了!你还是回避一下吧!”林枫感到非常困惑,白圣婴很不乐意: “为什么要回避?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她来就来,我正好去见她。” 他们没想到蓝绣走了过来,她很大方地说:“你好,白小姐!你们的演出很成 功啊,祝贺你们。” 白圣婴说谢谢,并问:“蓝太太来看演出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啊?” 蓝绣笑了笑说:“我怕影响你们的情绪。” 白圣婴也笑着说:“我想不会吧,我们的情绪很好,不会受什么影响。” 蓝绣的笑容依然如故:“是吗,但愿你们的情绪永远这样好下去。” 林枫忍不住打断她们的对话:“你来香港干什么?” 蓝绣还是笑了笑:“林枫,你这话问得太奇怪了!我为什么不可以到香港来, 有哪条法律规定我蓝绣不能踏上香港的土地?” “是吗?你来看演出非常欢迎,不过我不希望你找别人的麻烦,这里是香港, 不是北京。”林枫知道蓝绣此行一定没有什么好事,于是给她打上预防针,但蓝绣 的脸色开始变了,马上反击说:“是,我也告诉你,这里是香港,不是北京,你们 要好自为之。” “什么好自为之,我们怎么了?”白圣婴反问道。 “白小姐,生什么气啊,你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希望你能好好开导开导你的老 师!再见!”蓝绣笑着说完这句话就扭头转身走了,林枫和白圣婴有些困惑,林枫 问:“她这是什么意思?什么你要好好开导我?” 白圣婴突然说:“她大概是怕你被欧阳云勾走了!” 林枫顿时恼了:“你,你说什么呀你?!” 白圣婴又笑了:“你自己心里明白,不是吗?好了,我去卸妆了。” 林枫非常恼火:“你,你,你别走,你给我说清楚!” 白圣婴还是一笑:“我说不清楚,噢,对了,我今天的表现怎么样?” 林枫愣了一下说:“很好啊,但是你现在的表现非常不好!” 白圣婴依然笑容灿烂:“这你就管不着了,你是我事业的指挥,但你不是我生 活的指挥。” 白圣婴说完就径自走向后台,林枫呆望着白圣婴的背影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有点担忧,他觉得好像要出什么事情…… 第二天一早,果然出事了,林枫下榻的香港大饭店房间传来侍者的送东西的门 铃声,林枫打开门,侍者给林枫送来早餐,并送来报纸,林枫看到了一篇关于他和 白圣婴的报道,他看完报道后,长叹了一口闷气,拿着报纸走到白圣婴的房间门口 按动门铃,白圣婴开门将林枫迎进了房间,高兴地问:“这么早就起来了!有事吗?” “你看,这是香港今天的报纸,上面有篇关于我们的报道,你看了没有?”林 枫把报纸递给白圣婴。 “什么报道,我不知道啊。”白圣婴接过林枫手上的报纸看了起来,文章的标 题是“台上演绎爱情乐章,台下擦出情爱火花,大陆著名音乐家林枫白圣婴香港献 艺纪实。”白圣婴看完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还真会编!” “你!你还笑得出来!”林枫见白圣婴满不在乎的样子有点急了,白圣婴却非 常轻松开朗:“怎么啦?他们愿意说就让他们说好了,有什么关系?这里是香港不 是在内地,这里言论自由,到处是花边新闻。” “那你也喜欢这样的花边新闻?!”林枫火了,很严肃地说:“虽然这是在香 港,可你不觉得这篇报道影响很不好吗?对他们这种极不负责任的言论,我们要想 办法马上澄清,今天下午要开记者招待会,我们要在会上向媒体公开辟谣!要是不 及时澄清,明天香港所有的报纸都会转载,最可怕的是有些小报上还会胡编乱造, 说不定内地的报纸也会跟着转载。” “这有什么可怕的?”白圣婴还是满不在乎,林枫真的急了,他大喊了起来: “怎么不可怕,这样会对我和蓝绣的离婚造成负面影响,会给蓝绣带来不肯离婚的 借口,而且这样对你也非常不公平!” “有什么不公平的?”白圣婴根本没有理会林枫的大嗓门,很冷静地问。林枫 实在没办法了,终于把那封给白圣婴的信中的话说了个明白:“对不起,我写给你 的信你应该看了,我在这里可以再告诉你,我爱的不是你,而是另外一个女人,我 不想让你为我做出无谓的牺牲,明白了吗?我的小姐!” 白圣婴倒还是处变不惊,很坦然地问:“你爱的不是我?那你爱的那女人是欧 阳云吗?” “是吧,也许是吧!就算是吧!是吧!”林枫被她弄得无可奈何,终于大叫起 来,白圣婴低垂着眼帘问:“你真的爱她吗?” “你不要逼我,我有我的生活方式……”林枫找不到更好的答词,白圣婴抬起 眼帘,睁着她那双清纯的大眼睛,凝视着林枫,慢慢流下两行眼泪,哽咽地说: “那好吧!开记者会,为你辟谣……” 林枫知道白圣婴此时此刻的心情,但是他不知道此时此刻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 安慰她,半天他才说:“不,不是为我辟谣,是为我们辟谣……” 白圣婴泪水涟涟:“好,为我们辟谣……” 几小时后,香港大饭店会议室里举行了记者招待会,林枫和白圣婴成为新闻记 者追逐采访的焦点,采访的记者中就有那个黄东夫。 黄东夫首先提问:“林枫先生,据说你和白小姐在北京时就已经出双入对了, 早就是一对情侣,你们对此作何解释呢?”会场里顿时一片议论纷纷,林枫冷静地 反问:“你是听谁说的,希望你能告诉我,如果不能说出他是什么人,我认为你这 是继续误传,这种误传对我和白圣婴小姐都会造成伤害,所以我希望你不要热衷于 这些毫无事实根据的庸俗无聊的传闻!” 白圣婴马上接着说:“我和林枫先生是很好的朋友,也是合作非常默契的音乐 伙伴,但是我们不是你们所说那种关系,我希望香港媒体对我们的报道不要主观臆 想,胡编乱造!同时对关心我们的香港新闻界表示由衷的感谢,我希望明天能在香 港的报纸上看到我们今天的谈话。” 林枫与白圣婴干净明确的表态让记者再也无话可问,记者会的话题自然也就转 向,会议结束后记者们纷纷散去,但是黄东夫却没有走,他来到林枫身边轻声说: “对不起,林枫先生,请原谅我刚才的冒昧,不过我想给你提个醒,我消息的来源 绝对可靠,你想知道她是谁吗?” “我当然想知道,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 “你说吧,有什么要求?” “我们换个地方谈可以吗?” “不,就在这里吧。” “好吧,如果我告诉你,你有什么表示吗?” “如果你说的是真话,我当然会向你表示感谢。” “那个人是一位高贵的太太,但是她的要求好像不怎么高贵。” “她姓什么?” “她说她姓朱,后来我才知道她姓蓝,蓝萍的蓝。”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我想知道林枫先生有什么打算?” “这么说,这篇文章是你的杰作?” “怎么样,还可以吗,不过我没有署名,我可以马上再为你写一篇辟谣的文章, 同样发表在报纸的头条,而且署我的真名,这比其他报纸的辟谣要有说服力得多, 你今天的记者招待会就有了圆满的结果。” “好吧,那我们明天见吧,希望你带着辟谣的报纸来见我,再见!” “好,明天见。不过林枫先生如果明天看了报纸没有表示,那后天还会有更加 好看的文章出现。” “你放心吧,会有表示的。” 一小时后,林枫和蓝绣坐在维多利亚海湾堤岸的长椅上,林枫非常愤怒地质问 蓝绣:“你为什么要这么干?” “我干什么了?你凭什么这样质问我?”蓝绣理直气壮地反问道,林枫怒火万 丈:“蓝绣,你不用再装下去了!你把诽谤我和白圣婴的材料交给了一个香港记者, 让他在报上写文章攻击我们,可是我不明白你这样做究竟想达到什么目的?你连这 种卑鄙的手段也干得出来,你简直是疯了!” 蓝绣哈哈大笑了几声,满不在乎地说道:“哈哈哈,我是疯了,我这是被你逼 疯的,我以为你和欧阳云在北京出了这种事后你就该放弃白圣婴了,没想到你到香 港后又和白圣婴风流,我是气不过才这样的干的!” “我和白圣婴怎么风流了?你有什么证据?你不要随便损害人家小女孩的名誉, 也不要继续损害我的名誉!你还找过她,你真是太过分了!”林枫强压住怒火和她 讲理,但是蓝绣却依然无理取闹:“我损害你们的名誉,那你损害了我什么?” “你这是自作自受,自己毁自己!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在美国的法庭上有拒绝离 婚的理由,你真是太,太,太……蓝绣,我真是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形容你!”林 枫气得脸色苍白,有些语无伦次。蓝绣却非常自在地说:“找不到就别找了,我要 走了,我们美国见吧!” “那好,那就美国见,纽约法庭上见!” “好吧,纽约法庭见!” 林枫回到酒店后,白圣婴马上走进了他的房间。林枫把他和蓝绣的谈话告诉了 白圣婴,白圣婴听完突然扑在林枫的肩头上抽泣起来。林枫不知所措有点慌乱地问 她这是怎么了,白圣婴哭着说:“我这不是太冤了吗,我不是白背这个风流名声了 吗?我想不通,你和你太太就要离婚了,你为什么还想不到我,我想不通你为什么 不爱我?我一直默默地爱着你,可你总是对我无动于衷,却偏偏爱上欧阳云这样一 位名不见经传的女人,你是不是因为她长得性感漂亮?难道我很丑吗?不像个女人 吗?” 林枫连忙解释,他觉得现在必须要和这个小姑娘说实话,否则他无法说服她放 弃她的追求,他说:“不,你长得很漂亮,我也不是因为欧阳云漂亮才爱上她的。 在海洲我和她共同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我感到与她有一种来自心灵上的默契, 而这一切又好像是老天特意安排的,也许她就是我等待了许多年的那个女人。况且 林秋一直在追求你,我怎么能夺我弟弟所爱呢?“ 白圣婴还是没有死心:“他已经放弃追求我了,我也从来没有接受过他的爱, 难道我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 林枫非常坚定地回答:“没有了……” 白圣婴终于忍不住问道:“那你知道林秋一直在追求欧阳云吗?” 林枫淡淡地说:“我知道……” 白圣婴呆望着林枫,她实在搞不清楚这场爱情纠葛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枫到香港后,欧阳云每天都在苦等他归来,但是林枫就是没有归来的消息。 这几天欧阳云一直都在练琴,她的琴艺到了北京后在林枫的指点下和自己潜心 练习下有了很大的进步,这给了她很大的自信。正如林枫所说的,其实有许多人的 艺术潜力都非常大,但是他们苦于没有机会冒头,或者没有伯乐发现他们,但是一 旦他们有了机会,他们会让人们感到惊讶。欧阳云也许就是这样的钢琴师,所以她 很有兴趣很有激情地练琴。这时电话铃响了,电话筒里传来林秋的洪亮的声音,林 秋在电话里对欧阳云说,快打开电视机,中央电视台正在播放林枫他们在香港演出 的消息,欧阳云马上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机,荧屏上出现林枫率领的乐团在香港演 出的场面,播音员在报道:“著名指挥家林枫先生率领的交响乐团目前结束了香港 及东南亚等国的演出,将于今日从香港载誉而归……” 看了这个电视新闻,欧阳云兴奋极了,她马上接着与林秋通话:“喂,我已经 看完了,林枫今天就要回来了。” “是啊,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林秋说,欧阳云问:“什么重要的 事啊?” “这件事在电话里说不清楚,必须当面和你谈,而且一定要在林枫回来之前和 你谈,我到你家来好吗?”林秋有点着急地说,欧阳云连忙阻止:“不不,你别来 了,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 “不行,事必须当面才能说清楚,说完我就走。”林秋坚持说,欧阳云只好答 应了:“那,那好吧,不过以后你别再来了,可以吗?” “有这个必要吗?” “有,如果你不答应,你就别来了。” “那,那好吧,我答应!”林秋无奈而又疑惑地挂断电话,欧阳云却心事重重 地拿着电话陷入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困惑之中,因为她明显地感觉到林秋已经爱上她 了,并且正在向她发起强大的爱情攻势,欧阳云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这样迅速地发 展到今天这种令她难堪的境地,事情的开始是非常偶然的,也是非常必然的。 那是林枫去东南亚国家巡演离开北京后的第三天,欧阳云突然患上了感冒病倒 了,而且发起了高烧。俗话说祸不单行,就在欧阳云躺在床上高烧不退并且咳嗽不 停的时候,她家又在夜里突然停了电。欧阳云支撑起虚弱的身子去检查电路,但是 女人通常是搞不清楚电路是怎么回事的,再说这里又不是她自己非常熟悉的家,而 是临时住所,所以她更搞不清为什么会突然停电。于是她开始等待,她以为是整个 小区停电或者是她住的这个楼停电。但是她等了两个小时也没有来电,于是她又问 供电局是怎么回事?供电局说她们的小区没有电路故障,欧阳云没有办法了,开始 给林枫打电话,但是林枫的电话却打不通,国际手机电话也许就是难打,当然也许 林枫当时所在的地区还没有全球通,也许他有什么事没有开机。正当欧阳云开始慌 乱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她看了一下手机号码,犹豫了片刻还是接听了电话,电 话是林秋打来的。 半小时后,林秋赶到了欧阳云的家。 半小时后,林秋把欧阳云送到了医院。 一小时后,欧阳云躺在了住院病床上。 住院医生给欧阳云量完体温后对林秋说:“现在还是四十度,你是怎么搞的, 人都快烧成肺炎了才送来,再晚点就要出事了,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啊?啊,啊,是,是啊……”林秋支吾地回答,医生叮嘱他:“你爱人病得 不轻啊!今晚必须有人看护。” 当欧阳云在医院昏睡时,她家里的电话响个不停,电话大概是林枫打来的,但 是没有人接听。欧阳云的手机又没电了,林枫打她的手机当然也是打不通了。这就 是偶然中的必然,必然中的偶然,许多误会就这样产生了,许多故事也就这样发生 了…… 当第三天清晨欧阳云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的时候,她看见林秋守在自己的身边, 一阵感动涌上心头。她张开嘴正想对林秋说点感激的话,林秋连忙制止她什么也不 用说,而他对欧阳云说:“你可醒了,你知道吗,你整整昏睡了三十四小时呀,你 可把我吓坏了。” 欧阳云什么也没有说,哭了…… 林秋也什么也没有说,笑了…… 第二天,林秋把欧阳云接回家里,林秋告诉她停电的原因是电用完了,她应该 买电插卡,欧阳云这才明白,这是林枫走的时候忘了告诉她了,而且她也不知道电 卡在什么地方,可是林秋说他已经找到电卡了,因为欧阳云在医院的时候,林秋已 经是她家的临时主人了,欧阳云梳妆的东西和衣服都是他替她送到医院的,难怪当 林秋不在的时候,护士小姐曾经对欧阳云说,你丈夫对你可真好,这样的男人现在 可真是难得。 现在林秋和欧阳云坐在沙发上,他环视着欧阳云的房间,最后把目光落在他为 欧阳云拍的照片上,说:“你的房间布置得真别致,真有情调。” 欧阳云说这要感谢这些照片,它为房间增色不少,林秋高兴地说:“如果你喜 欢,我再给你拍一些更好的照片。” 这时,电话铃响了,欧阳云起身去接听电话,电话是林枫打来的。林枫听到欧 阳云的声音非常着急地问她出什么事了,怎么家里电话没人接,手机也不开?欧阳 云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不想林枫为她担心,也不想让林秋知道内情,于是她 说:“没什么事啊,是电话出了点故障,手机的电池坏了,所以没有接到你的电话。 我没事,挺好的。你好吗?什么时候回来?“ 林枫虽然还是有些疑惑,但是听欧阳云这样说也就放心了:“好,你没事就好, 我们大概过一周就能返回北京。那好,就这样,再见!” 欧阳云挂断林枫的电话,慢慢坐到沙发上,林秋试探着问:“你在北京除了我 哥哥以外,就没有别的朋友吗?” “你不就是我的朋友吗?” “是的,我当然是你的朋友,我的意思是除了我和我哥哥之外的朋友?” “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我已经很知足了,干吗要去交那么多的朋友?” “欧阳,我觉得你是一个很神秘的女人,我一直都想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可又怕 遭到你的拒绝!” “是吗?”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能告诉我吗?” “我是什么人对你很重要吗?” “我想应该是很重要……” 欧阳云清楚地记得那天和林秋的这段谈话,她更不能忘记几天后林秋约她出去 游玩的情景,她明显感觉到林秋对她的那种非常爱恋的情感,虽然那天她拒绝了他 的求爱,但是她还是感到有点惶恐。那天的情景依然就在眼前,那天她本来不想接 受林秋的邀请去郊游,但她知道这是答谢林秋的惟一方法,所以她还是和林秋一起 来到了京郊大草原。他们在这块宁静安谧的天地中漫步,感到是那样的心旷神怡… … 林秋采集了一束灿烂的鲜花编织成一个花环,戴在欧阳云的头上,并用热切痴 情的目光注视着欧阳云,他终于说出了他想说的话:“你太美了,如果我爱上你了, 你会答应我吗?”“你不了解我,当你了解我后,你就不会这样了……”她在心里 责问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林枫回来该怎么办……” 现在林枫的电话终于来了,林枫说他乘今晚的航班飞回北京。她刚放下电话, 门外传来敲门声,林秋到了,手里拿着一卷报纸。 “什么事,非要面谈?”欧阳云问道。 “这是几张香港出的报纸,我昨天在一个香港朋友家里看到的,我顺便拿了几 张回来,你看看就知道了。”林秋把手上的报纸递给欧阳云,欧阳云见上面写着林 枫在香港演出的消息,就仔细地看了起来,不觉地念出声来:“台上演绎爱情乐章, 台下擦出情爱火花,大陆著名音乐家林枫白圣婴香港献艺纪实。国际级著名指挥家 林枫先生与小提琴独奏家白圣婴小姐在港演出期间亲密和谐,共谱爱的篇章……” 欧阳云看完报纸长时间没有说话,林秋安慰道:“你别太在意,也许这不是真 的。” 欧阳云突然问林秋:“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林秋非常坦率地说:“你是我哥哥的朋友,而且我知道你是我哥哥的女朋友, 应该就是他的情人,所以我要告诉你这些。” 欧阳云这时突然觉得再没有必要向林秋隐瞒什么了,现在是她再一次正式拒绝 林秋追求的最佳时机。但是就在欧阳云要向林秋挑明的一瞬间,她又犹豫了,她不 知道林枫会是什么样的态度,林枫会同意她向林秋说明这个他们共同的秘密吗?这 样单方面揭开隐私会不会不尊重林枫的人格呢?林枫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呢?所以欧 阳云还是欲言又止:“在没有听到你哥哥亲口告诉我这件事的真相之前,我是不会 相信这些小报上的文章,至于其他的事情我想我没有必要向你解释,你有你的看法, 这是你的自由,但是我希望你说话还是应该慎重,否则对我们大家都不好。”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如果事情真是那样,这对你就太不公平了。” “林秋,你别这样说,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可是我们最好不要继续往来了, 我们就到此为止吧,我再次感谢你对我所做的一切!” “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们不可能有你想像的前景。” “不……”林秋还想说什么,欧阳云无奈地下了逐客令:“我累了,我想休息 一下,有什么等你哥哥回来我们再谈好吗?” 林秋没办法,只好悻悻离开欧阳云的家,但是忘了带走他的手包,而欧阳云竟 然也没有发现…… 晚上十一点,林枫终于从香港回来了,当他刚走进欧阳云的房间,就被欧阳云 紧紧抱住,他们每一次小别重逢都是这样,见面后什么都不说,马上就投入性爱的 极乐世界,这时他们可以在爱河欲海中畅游几个时辰,在深渊和高潮中尽情享乐, 只有当他们彻底平静下来,他们才会回到真实的生活…… 两个多小时后,他们躺在柔和的灯光下,依然如胶似漆地交缠依偎在大床上, 林枫抚摸着欧阳云光滑柔软的身子说:“你一个人我真是不放心,现在我才知道什 么是牵挂的滋味,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 “我也一样,你离开的这些日子里是我人生中最寂寞的时候,我就像浪迹到一 座孤岛上的小船无依无靠,我很担心会出什么事……” “哎,对了,你在电话里说你有要紧的事要告诉我,弄得我牵肠挂肚的,现在 告诉我吧?” “不过现在我有个条件,你要答应我,我就告诉你。” “什么条件,你说吧。” “你先告诉我你这次演出的情况。” “可以啊,这次东南亚几国巡回演出非常成功,所到之处都受到前所未有的欢 迎。最后一站是香港,演出也很成功,香港各界对我们的演出给予非常高的评价, 那种场面让人非常难忘,记得我们在香港演出结束后,有几十位记者围着我们采访, 真让我有点喘不过气来了。不过就是这场演出之后,新闻报道上出了点问题?那些 香港小报好像不胡说八道就没法生存。” “什么问题?是不是说你和白圣婴小姐关系密切?” “你,你怎么知道的?”林枫非常吃惊地问,欧阳云起身到客厅拿出林秋带来 的那几张报纸递给了林枫,林枫看了一下无奈地说:“真没想到香港的报纸会这么 快就传到内地来了,哎?你怎么会有这种报纸的?” “我碰到林秋了,是他告诉我的。”欧阳云没有如实回答,同时又把林秋的看 法加以改造:“林秋说这些都是胡说,现在有些新闻记者也太缺乏职业道德了,想 怎么说就怎么说,经常写这种捕风捉影、无中生有的报道,然后再反复炒作,真是 无聊!” “是,这完全是无中生有,胡编乱造,我们已经在香港召开的记者会上彻底辟 谣了。你看,这是第二天香港主要报纸的报道。”林枫起身穿上衣服拿出一叠香港 辟谣的报纸给欧阳云看,非常具体地把蓝绣如何炮制这个花边新闻的详情告诉了欧 阳云,他也说了黄东夫的事情,他看见了黄东夫辟谣的报纸但是离开香港的时候没 有见到他人,所以他也就没能对黄东夫有什么表示,他也不愿意给这些人钱,他觉 得这有损他的人格,但是这给后来的事态发展埋下了危机,这当然是后话了。现在 欧阳云简直是听呆了,她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事情,林枫说他马上要到美国去,在 美国法庭上和蓝绣彻底了结婚姻关系。 这时传来门铃声,林枫与欧阳云觉得有些意外,欧阳云轻轻走到门口看了一眼 猫眼,来人竟是林秋,欧阳云只好告诉林枫:“是林秋。” “什么?林秋?他,他怎么知道你住在这里?” “我要告诉你的就是这件事。” “那,那开门吧。”林枫已经预感到要出什么事,但是他并不意外,因为他在 香港突然和欧阳云失去了两天的联系,他当时就觉得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情,不过现 在他非常想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欧阳云把门打开,不安地请林秋进屋,他看 见林枫不由怔住了,他立刻看出了林枫的异样神情,但马上很平静地说:“回来啦, 上午我还在电视里看到你呢!这么快啊!”“是,我刚到,过来看看她。坐吧!” 林枫回答倒也非常坦然。 “不坐了,我马上就走,”林秋解释说:“刚才我把包忘在你这里了,包里有 一份国际摄影展合同,今晚要与外商签约,所以不得不来取这个包!” 欧阳云这才发现沙发有个小手包,她拿起包递给林秋说:“你也真是,这包要 是落到别的地方,看你还怎么签合同。” 林枫问:“影展定啦?” 林秋说:“是,定了。” 林枫说:“这太好了,祝贺你啊!” 林秋问:“影展有几张欧阳云的照片,你们同意拿出去参展吗?” 林枫说:“你问她呀,别问我啊。” 林秋问:“可以吗?” 欧阳云说当然可以,林秋说那我先走了。 林秋不等他们说什么就转身走出了欧阳云的家门,林枫望着林秋离去的背影, 显得有些不安,他终于又问:“林秋怎么知道你住在这里?” “我正要和你谈这件事,我在电话里告诉你的就是这件事,”欧阳云非常不安 地把林枫拉到沙发上坐下,接着带着忧怨声音说:“你去香港演出之后,我整天在 家里弹琴,试着帮你修改作品,也许是你再次离开我的缘故,还有你太太对我们的 伤害,我的心情变得非常郁闷非常沮丧,加上受了点风寒,就突然病倒了,那天晚 上家里又突然停电了,后来我才知道是电卡里的电用完了,当时我马上给你打电话, 可是你的手机关了,我想你一定在演出,我就只好等着,就在这时,林秋打来了电 话,也幸亏是他打来了电话,要不然事情就麻烦了……” 欧阳云非常详细地把这个过程告诉了林枫,林枫听完后丝毫没有任何责怪她的 意思,反而很感慨地说:“这真是太戏剧性了,白圣婴在香港追求我,林秋在北京 追求你,真是京港爱情线啊,其实林秋与白圣婴才是真正的一对,他们这是双双看 花了眼,自己乱点鸳鸯谱,是真正的乱弹琴!不过他们也真是可爱之极。” 欧阳云也颇有同感地说:“是,林秋真的很可爱,要不是那天夜里他打来电话, 后来又那样关心我,我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子,我真是很感谢他。” “是,要是没有林秋,真是不好收拾,真是要感谢他。”林枫虽然说得很大度, 但还是有点担忧:“那他现在怎么样,还是那样吗?” 欧阳云知道林枫说的“那样”是什么意思,她也知道林秋到现在仍然没有放弃 对她的追求,但是她现在无法如实告诉林枫,她怕这会引起他们弟兄之间的矛盾冲 突,所以她又是欲言又止,回答很含糊:“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我想他应该明白 了,不过我没有明确告诉他关于我和你的事情,我觉得不能告诉他,我想你肯定现 在不愿意让他知道我们的关系,但是他非常想知道,他好像也知道了什么。” 林枫沉默不语,欧阳云感到了深深的茫然和不安…… 由林枫、欧阳云、林秋、白圣婴交叉编织、还有蓝绣穿插其中的这段京港爱情 线向纵深展开的时候,张国栋在海洲也向刘冰冰发起了爱情攻势,或许是因为他的 刑警本色,他的进攻也就带上了隐蔽性,但是他的进攻很快就受到了阻击,阻击者 当然就是陈东方,当然这是意外的阻击。 事情是这样的,张国栋在北京申奥成功那天由于那个小偷的干扰没有请到刘冰 冰来家做客,心情自然是非常的不好,而且他们在医院和银行的蹲守没有再发现任 何可疑的迹象,案子没有新的进展,这种守株待兔的工作让他的心情更加烦躁,他 很想和刘冰冰出去散散心,于是他想了个既能和刘冰冰单独相处又能自然亲近的方 案:约刘冰冰去练枪。他知道刘冰冰是全省公安系统的射击冠军,她在银行大劫案 和黑帮火并案的表现已经让他很佩服了,所以他想和刘冰冰比比枪法,打打枪发泄 发泄心中的烦闷。这个提议马上就受到刘冰冰的欢迎,因为刘冰冰对射击非常迷恋, 如果她不干公安,她肯定会是个世界射击冠军。于是他们来到海洲一家最大的射击 场,张国栋说这里有许多最新式的武器,比公安局装备的武器花样多得多,刘冰冰 自然是更加高兴。她问这要花多少钱,张国栋说不花钱,这个射击场的老板请了他 多少次,他都没有来,今天来了他还能要钱?刘冰冰说你这不是以权谋私吗? 张国栋还没来得及回答刘冰冰的问题,他就被射击场的经理看见了,经理马上 跑过来热情招待,把他们领到一个可以使用各种武器的射击点,并马上送来了大量 的子弹,张国栋说:“来,打吧,我们练枪是为了打击罪犯,不是为自己,所以这 不是以权谋私,最多是以权谋公。你要是觉得不妥,那今天就是我请客玩枪,行了 吧?反正我光棍一个,有钱没地方花!来吧!” 张国栋端起支美军陆战自动步枪对准枪靶猛烈开火,一点都不像是在打靶,完 全是在发泄!然后他也不管刘冰冰打不打,又抱起一挺最新型的法国机关枪对着枪 靶又是一顿猛烈扫射! 刘冰冰看着张国栋有点反常的样子,不由放下了已经拿起的冲锋枪,看刘冰冰 不说话,张国栋发现她在盯着他,又拿起一支狙击步枪连连发射,打了一个痛快。 他放下枪,看见刘冰冰还在盯着他,问:“怎么了,怎么不打?” “你没事吧”刘冰冰问。 “没事啊,怎么了?”张国栋问。 “你什么时候当张局啊?”刘冰冰问。 “怎么了?”张国栋问。 “你是不是到现在还在生那个小偷的气?你也真是,怎么跟孩子一样?还要当 什么局长,当个队长就不错了!”刘冰冰一针见血说到要害上。 “什么?我生那个小偷的气,你胡说什么呀你,谁像小孩子啊,我,我什么时 候生小偷的气了我,我,我,谁说我要当局长了?”张国栋有点急了,说话都有些 结结巴巴的。刘冰冰笑了起来:“好好好,你没生气,这样吧,明天是周末,我到 你家去,给你这个未来的局座做一顿好吃的,怎么样?” 张国栋大喜过望:“你说什么,好啊,好啊……” 刘冰冰说:“不过有个条件,现在你就别闹情绪了,让我好好打枪。” 张国栋说:“谁闹情绪了,咱们到这儿来不就是为了高兴吗!来,咱们比比, 看看到底是谁的枪法好!” 刘冰冰说:“那好,那我就不客气了,现在开始!” 刘冰冰说完举起美军陆战冲锋枪,非常潇洒地点射出全部子弹。 张国栋也不甘示弱地端起一把同样的冲锋枪,非常认真地点射出全部子弹。 这时他们身后突然传来陈东方的声音,张国栋和刘冰冰闻声回头,看见陈东方 已经站在他们面前,陈东方高兴地大声说道:“真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你们,你们怎 么在这儿打枪啊?”刘冰冰倒是习以为常地问:“怎么,你今天也来啦?” 陈东方笑着说道:“你们来了,我能不来吗?” 张国栋情绪又坏了:“你现在又不当刑警了,你一个律师来干吗呀?” 陈东方还是笑着说:“手痒啊,还想当刑警啊。” 张国栋知道今天的好事又泡汤了,但是他不能像骂小偷那样发火,于是只好假 装很有风度地说:“好啊,那就一起来吧,过过你的枪瘾!” 陈东方高兴地答应了,刘冰冰说有一个条件,今天的消费得要大款律师支付, 陈东方说这没有问题,于是他就拿起枪来,非常熟练地开枪射击。 张国栋恼火地端起冲锋枪又开始乱扫,刘冰冰忍不住转身偷笑…… -------- 凤凰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