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房幽灵 若隐若现 县宾馆办公室主任接到总经理的指示,不敢怠慢,立即叫水电工把工具房收拾 停当,并且给李凤花换了一张新床。 小刘借口下午送一位副县长到乡下蹲点,晚上可能会来晚一点,向老婆打了招 呼。夜幕降临,小刘就迫不及待地溜进宾馆。 听到门外的暗号,李凤花把他放了进来。 亲热一阵后,他说:“李姐,我提供的情报准确吧,姓蒋的那小子是不是被你 拿下了?凭你的魅力,一个男人即使有十个魂,也都会被你勾走的。” “你小子狗耳朵还真灵,这个姓蒋的还真是一个色蛋,看人眼睛直勾勾的,我 还真有一点不好意思吶。不过,开始把我下了一跳。他同志同志的叫着,影响影响 的说着,管腔十足,一点面子都不给我,搞得我下不来台。接下来,我不哭也不闹, 用挑逗性的语言刺激他,麻醉他。你猜怎么着,被我弄得三下两除二,不费吹灰之 力,就把他搞定了。这不,工具全部拿走了,还给我换了一张新的双人床。” “这么说,他已经占有你了,是不是?” “瞧你那个酸不拉几的样子,好像你戴绿帽子似的。什么占不占的,谁占谁还 说不定呢,你吃的哪门子醋。人家是县里的大红人了,得慢慢来,急心吃不了热豆 腐。”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尽快搞定他。有了他这个保护伞,咱们今后做事就 方便多了,否则就连你这个工具房都住不长。我才不吃醋呢,我还得靠你快乐呢。 你说呢,美人坯子,本少爷离开你魂就丢了,是不是?” “去去去,赖皮狗,吃白食,你他妈的尽占老娘便宜了。” “别别别,别过河拆桥,我就当是你养的一只哈叭狗,随叫随到,服务周到。 今后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就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在所不辞。” “拉倒吧,贫嘴。讨了便宜又卖乖,你们臭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好了,上床吧,憋死我了。” 到底是新床,结实。两个人在床上折腾了那么长时间,竟然一点响声都没有。 蒋宇山自从与李凤华对过话后,几天几夜睡不着觉,几乎失眠了。他心里揣摩 着:自从我的死鬼老婆走了以后,我是想再找一个伴侣,可是始终没有中意的。岁 数大了一些,人家大姑娘不要我,那些离异的的和守寡的老娘们,倒是有几个看上 了我,看上的是我的权力和八辈子挨不上的蒋家后人。凭我的长相,可以把三岁小 孩吓的喊娘。他妈的,这个事情就这么怪,我看上人家的,人家不愿意,人家看上 我的,我没兴趣。一来二去没辙了,就偷偷摸摸地到处找情人,跟个贼似的,还不 是为了面子和来之不易的乌纱帽。唉,活得好累啊。 今天是周末,闲来无事,他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就出来溜达,不知不觉地来到 单位。在路过那个原先是工具房的地方,下意识地朝窗户里张望,因窗户帘挡着, 啥也没看到,便无聊地打了三个响指,然后边走边打。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 栽柳柳成荫。他无意中打的三个响指,正是小刘与李凤花连络的暗号。 正在房间里下面条的李凤花,听到门外有暗号,嘴里几哩咕噜骂道:“赖皮狗, 昨晚上才来过,今天就憋不住了,骚棍!”骂着骂着就来开门。刚走几步的蒋宇山 听到后面有开门的声音,下意识地回头张望。这一看不打紧,正是李凤花,但他并 未说话。 李凤花站在明处,只能看见暗处的人影却看不见人脸,就随口问了一句:“是 谁啊?站在那儿干吗?” 蒋宇山走了过来,笑着说:“是我,没事到单位转转的。” “哟,是蒋总啊。这么晚了,还忙啊。进屋坐坐,歇个脚。” “不了,你还没吃饭吧,你忙吧。孤男寡女的在一起不好,会出绯闻的。” “我说蒋总,干部关心职工是正常的事,你想到哪去了。你进来坐坐,难道我 会吧你吃了。再说了,要不是你亲自关心我,我住在这里也不安稳,感谢你还来不 及呢,怎么会给你制造绯闻呢。没事,来吧。”说着,将他一把拽了进去。 这个蒋宇山根本不想走,只是试探一下,看看这个狐狸精到底对自己会怎么样。 若有意的话,就那个,若无意的话,就走人,千万不能因为一个不情愿的女人,而 坏了自己的名声。不管怎么说,自己在县里的是一个红人,还没有任何绯闻,这就 是自己为什么做任何事都要非常谨慎的的缘故。 “小李,你看,好好的一个家你不呆,偏偏跑到这里受罪。离什么婚呀,凡是 主动提出离婚的女人,总是会遭到社会非议的。” 他的这一番话,又捅了她的马蜂窝。她板着脸说:“蒋总,你这话我不愿意听。 你是不知道啊,我家的那个木头疙瘩,动不动就给我上政治课,烦死人了。我又不 是犯人,整天让人管着,好像我犯了什么罪似的。我不就是爱吃爱穿爱美吗,人生 在世不就是吃喝玩乐吗。你瞧他整天穿着那褪了色的老黄皮,就好像谁不知道他当 过兵似的,简直一个傻老冒,跟不上时代前进步伐。” 李凤花嘴巴就像炒豆子似的,说个没完,把家里的老底子都兜出来了。 良久,她歇了嘴皮子,他才说话:“你说的也是,人各有志。不过,像你这样 闹下去,影响肯定不好。再说了,像你这样长得漂亮的女人,是非常吸引男人眼球 的。搞得不好是要出人命的,我绝不是危言耸听。” “你别吓唬我好不好,我虽然生性泼辣,但胆子很小,从小连蚂蚁都不敢踩。” “我听说你胆子可不小啊,我的上任总经理被你整的不轻,,提前两年就退休 了。” “唉呀,你真坏,哪壶不开提哪壶,那些事都是陈糠烂谷子了。不是我整他, 是他想我的心思,非要和我发生关系。我不同意他就处处找我的麻烦,还要把我调 走。我孤立无援,又不想离开这个单位,所以就同意了。后来他真的提拔了我,我 就不计较什么了。反正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女人总是被男人欺负。要说整他,怪 就怪她的臭老婆。一个骚老头子玩弄我一个少妇,我都没说什么,可他的老婆到处 败坏我的名声,还到单位找我的麻烦。我当然不让了,把她揍了一顿,还到她家砸 了东西。怎么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没门!” “不管怎么说,人家受了处分,还提前退休了。你也有一定的责任。” “我说老蒋同志,你别装正经了。你说,你今晚没事跑到单位来干什么?你别 装糊涂,你若是对我没兴趣,你在我的窗外打三个响指干什么?说,是不是小刘叫 你来的?” 蒋宇山听了此言,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结结巴巴地问:“什,什 么三个响指,哪,哪个小刘,你在打什么哑谜?” “县政府司机小刘,你不认识?” “不认识,怎么啦?” “你真的不认识?” “我真的不认识,我与他有何相干?” “哈哈哈,误会了,误会了。那个小流氓老是来骚扰我,每次来宾馆找我办事, 总是对我打三个响指,流里流气的。要是他不来,他会请别人来找,也是见面打三 个响指。真对不起,我张冠李戴了。” “我说小李,我堂堂一个总经理,会有事找你帮忙,而且是别人请我来找你办 事,这有点太离谱了吧。” “你小瞧人了是吧,我李凤花还是有魅力的,有办事能力,这谁不知道。县里 有不少科局长还找我办过事呢,来的时候也是打响指,你不信?” 李凤花怕暴露了他与小刘之间的“机密”,信口开河,瞎编一气,倒真的把老 谋深算的蒋宇山给蒙住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当时不过是随便打着玩的,没想到这是你接待人的一 种方式。办事就办事嘛,搞得像电影里特务接头暗号似的。有意思,有意思。” 话,说到这里,蒋宇山心里有数了。他寻思着:正像人们流言传说的那样,这 个女人很开放,也很泼辣,就是有点傻,拿自己的名誉不当一回事,不遮掩,很随 意,是一个有奶便是娘的主。 “蒋总,我肚子饿了,要吃饭了。”说完掀开锅盖,里面的面条已经成了浆糊 了。 “算了,算了,别吃浆糊了。我们今天谈的很投机,我对你映象不错。我请你 下馆子去,开开荤,可别老是吃面条了,哪样营养会不良的。走,到避风港酒家。 你知道那个地方吗?” “知道,知道,县里有多少酒馆,我都知道。” “知道就好,我先走,在那儿等你。” “好的,我随后就到。谢谢蒋总破费。” 其实,他们心照不宣,只是窗户纸暂时还没捅破罢了。李凤花心想:这个色鬼, 怕我与他同行被熟人发现了,影响他的名誉和前程。不过这样也好,毕竟占花惹草 的丑事见不得人。他呢,他也在想:只要你狐狸精今晚提出来干那事,老子就会上 你的床。哼!像你这种女人,给你一些甜头,你会喊我爹的。我就不信,你能跑出 我的手掌心。 李凤花到避风港酒家时,几碟小菜已经摆上桌了。他征求她意见,要不要来几 杯酒,她爽快极了,要了一瓶五粮液。 两人对饮,含情脉脉,你来我往,挤眉弄眼。不到半个时辰,酒瓶空空。吃完 了饭,她有点晕忽忽的,头重脚轻。他精神抖擞地扶着她走出了酒家,要了一辆的 士,直奔自己的家。 “你这是把我往那儿送啊,啊?” “送你回家。” “我不要回,回家,我要回,回工具房。我没有家,家家家。”她有些语无伦 次了。 “好了,这就到了,到了。” “哦。” 乘着夜幕,蒋宇山费了好大劲,才把她背上三楼。开了门,直接把她扶到床上 躺着,然后就在她的身上乱摸,又是亲又是闻的,活像一只发了情的野狗。看着她 迷迷糊糊的样子,转身去打水给她洗洗脸。这时,她眯缝着眼,偷偷环顾了一下房 间,好家伙,装潢得不错嘛,像个宾馆套房似的,好阔气呀。他妈的,这当官的就 是与我们老百姓不同,吃香的喝辣的,油水多,住得好。正想着呢,他进来了,她 又装醉酒,哼哼起来。 “来来来,我的小美人,我给你洗洗脸,好睡觉。” “这是哪儿呀?我好眼生啊。” “这是我家。” “啊!你怎么把我弄到你家来了?我要回宾馆。” “没关系,我那死鬼老婆早就没了,儿子也让我弄到市里技校上学去了。尽管 放心吧,就我们两个人,没别人。唉,看你醉成这个样子,我不让你喝了,你非要 喝,逞能。” “我,我没醉,醉了我还会跑,跑上楼啊,你才醉,醉呢。哈哈哈” “小点声,隔墙有耳,我这里已经有几年没有女人声音了,让人听见不好。” 她突然坐了起来,“噗哧”一笑,然后嗲声嗲气地说:“哟,瞧你吓的快要尿 裤子了。告诉你,我根本就没醉,只是喝了一点点酒,其它的酒都让我倒掉了,哈 哈哈。” “啊,你,你一直是装的。” “是啊,要不然怎么能看出你的庐山真面目啊。” “你这个狐狸精,把我给涮了。我投降,投降,现在任凭你发落,绝无怨言。” “好了,好了,你这个披着人皮的狼。你的底细我早就知道了,你也别装了。 我不会害你的,毕竟你死了老婆,寡人一个,需要女人啊。我理解你,同情你。再 说了,你能爬到今天的位置,确是也不容易。我再怎么坏,也不会干对不起人的事。 不信你到处打听打听,我除了不喜欢丈夫,我害过那个野男人。我就是这么一个厚 脸皮的人,只要给好处,我就跟谁上床。不过我可是有选择的哟,你除外。” “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是我的头头,只要你今后多关照我就行了,别无所求。” “就这么简单。” “不信拉倒,我可以立即走人,就当今天什么也没发生。” “好好好,我相信你。我们今天就做一对野鸳鸯,今后我一定多关照你,放心 吧。” “蒋哥,别罗嗦了,我们洗鸳鸯浴去,然后上床那个。”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