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捣乱 恶习不改 一次,二张上山采石,故意将一块大石头用脚蹬下山去,结果砸伤了看管民兵 王道明的一条腿。村里参加采石的群众不由分说,立即扭送二张到大队部法办。 在大队部里,二张趾高气扬,不管大队民兵连郑连长如何审讯,他就是不交待 思想动机,极力狡辩自己是无意的。一位在他身边采石的村民揭发说:“郑连长, 我看到大石头滚下去以后,二张还偷偷笑呢,他不是故意干的,还是什么,这明明 是阶级报复。” “说!人证在此,你还有什么话说。”郑连长拍着桌子说。 “我笑什么,没笑,他说我笑就是故意的了,这样判案太冤枉人了吧。反正我 是坏分子,说什么也没用,你们随便定好了。” “你还敢在无产阶级专政面前耍嘴硬,你还敢藐视人民群众的正义之词,你还 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搞阶级报复,简直没有王法啦。来人呐,把坏分子二张押送到公 安局去,让政府法办他。”郑连长气呼呼地命令道。 二张被反绑着押送到县公安局去了。 经过几天几夜的连续审问,二张就是不肯就范,他知道,如果承认是故意干的, 还不得蹲上几年笆篱子。因此,他始终抱住一句话不改口:“我不是故意的。” 由于证据不足,县公安局只是对二张收容审查了几天,就叫村里来人把他带了 回去。不过,县公安局的同志说了,此人要严加看管,要实行强体力劳动,不能让 坏分子有喘息的机会,要密切注视阶级斗争新动向。 二张回来后,批斗会是少不了的。向大队汇报思想由一个星期改为一天一次。 三张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他烧窑也搞破坏。经过几年的劳动,三张基本上掌 握了烧窑技术,但他嫌这活又脏又累,不想再干下去了,就打起了坏主意。 雪白的石灰是一种石灰石烧制而成的。石灰石入窑后,要经过高温使石灰发生 质的变化,其主要燃料是煤炭。三张就在煤炭上使了歪招,他乘烧窑师傅不注意或 不在时,往煤里掺入大量不能燃烧的泥土或煤干石,人为的使燃烧温度发生不正常 的变化。这样的石灰石出窑后,绝大部分都是半生不熟的,出石灰率很低。他这是 故意浪费集体的资金和劳动力。 细心的烧窑师傅在查找原因时,终于发现了三张的鬼伎俩,并及时向大队汇报 了情况。为此,三张又多次被群众批斗,他脖子上挂着的纸牌上写的非常清楚:破 坏生产的罪魁祸首。 三张还是一个刻意搞恶作剧的跳梁小丑。在销售生产队木材时,明明是他故意 给买者多装了几根,还没等人家走远,他就假惺惺地向民兵报告,说谁谁谁偷了木 场的木材。当民兵把买主截获后,再测量木方量,果然发现多了几根。为此,双方 吵的不可开交,而三张却在一旁看热闹,坐山观虎斗。 山区树多石头多,可耕地少。在不成规范的用地上种植一些向日葵,可算上一 种额外小收入了。可当人家种植的向日葵长到半人高的时候,三张就偷偷将花头掐 掉,只见葵杆疯长,不见果实,硬是坑人害人。 还有,他不是把人家农作物的根折断了,就是把人家的农具零件拆了扔掉,要 不就到人家看守瓜棚的床上拉屎撒尿,等等诸如此类的坏事,他没少干,尽让群众 吃哑巴亏。 大张可不像两个弟弟那样,明目张胆的与人家对着干,他暗地里使坏。大队牛 棚的饲养员,是一个老党员,他虽然没有监管大张的任务,但也没少数落和使唤大 张。大张表面服从,心里却恨得咬牙切齿。 有一次,他乘饲养员不在牛棚时,偷偷的把一根生锈的铁钉子锤进了牛屁股里 去,然后又拔了出来,再把几个蝇蛆塞进去。几天后,牛屁股上烂了一个大窟窿, 又流浓血又恶臭。等饲养员发现了,花了不少钱也没治好。兽医说,这牛得了破伤 风,没治了。不日,一条健壮的生产用牛,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去了。大张暗暗庆 幸自己的高招。这个阶级斗争的新动向,没有被人发现。此事被大队总结为:意外 死亡。 还有一次,大张生病卧床数日,大队特批了他几天病假,又给他治病。可大张 并没闲着,他要乘此机会报复饲养员。他深更半夜潜回牛棚,乘饲养员给牛马喂夜 草时,像一只野猫似的,“吱溜”一下跑到饲养员的小屋里,推到了小煤油灯。结 果,把饲养员的小屋里的东西烧了一大半,还损失了几百斤精饲料。幸亏饲养员及 时发现了,扑灭了烈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事后,大队派人调查此事,大张因生病卧床,没有作案时间,被排除了作案嫌 疑。 集体财产受了很大的损失,饲养员痛心疾首,不但深刻的检讨了自己的“过失”, 还坚决罚了自己几十个工分。鉴于老党员的态度诚恳和一贯表现很好,大队只是给 予他批评教育了事。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