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制阴谋 第二天,骆明辉无精打彩的在办公室呆坐着。回想起昨晚与郦云霞的那一幕幕, 既兴奋又害怕,兴奋的是老了老了还能碰到艳遇,那个刺激就别提了;害怕的是万 一捅了漏子,组织上不会放过自己,家里的那只母老虎更不会放过自己。想来想去, 他觉得喜忧参半,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再说了,人家小郦没有事会找我这个 半大老头子吗?不就是为了能找我办点事,开点后门嘛。还能有什么事呢。自己安 慰自己,他好象又轻松了许多。 想到昨晚郦云霞说的事,他抓起了电话,拨通了公安局长。 “喂,是俞局长吗?我是骆明辉。” “是我。骆书记,你有什么指示吗?”俞局长问。 “老俞啊,有这么一件事,请你过问一下,就是碧波休闲中心的事。有人向我 反映,你们公安上老是频繁的到人家那儿检查,履行职责是对的,但没查到什么就 不要老是盯着人家不放,这样搞不是影响招商环境嘛。人家刘总对咱们市是有贡献 的名人,可别把人家形象搞坏了,否则我们都负不起这个责任呐。” “哦,有这事,那我叫胡峰具体过问一下,我们一定按照您的指示办。” “就这样吧,你们可别胡来呀。” “好的,我们会注意的。” 当天下午,俞局长就把碧波的事交给了胡峰,并再三强调要与市委领导保持一 致,要搞好投资环境。 胡峰正愁这事没法办呢,得到了俞局长的口谕,他忙活了起来。他叫派出所在 碧波设立了一个警务区,还派了一名民警坐堂。该打招呼的也打招呼了。他心里想 :既然是局长交办的,又是书记过问的,出了什么事自己也有退路了。 没有警察来“干扰”,又派来一个毛头小伙子当摆设,碧波的生意又回升了。 朱喜旺用郦云霞这张“王牌”连续拿下两个关键的大人物,得意的不得了,不 但给郦云霞发了特别奖金,还给引见郦云霞有功的一撮毛发了“引进能人”奖,连 色眯子和神算子都跟着沾了光。 朱喜旺“摆平”了市委、市政府两位要员,按他的话说,那是找到了“靠山”。 但他并未能高兴起来,他还有一块心病,那就是胡峰这个人。他几次邀请胡峰来碧 波“指导工作”,胡峰总能找到借口推辞。一来让自己很没面子,连一个小小的副 科级干部都请不动,二来怕胡峰来个公事公办,搅了自己的场子。因此,朱喜旺急 得抓耳挠腮的,就是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正当朱喜旺一愁莫展的时候,包眯子向主子献了一计,这一计可真够毒的。 朱喜旺恶狠狠地对手下说:“他妈的,你胡峰不仁,休怪我不义。你装聋作哑 卖关子,休怪我叫你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你打离身拳,休怪我叫你接毒招。到 哪时,我看你胡峰还往哪里跑。” “刘总,你就放心吧,这是我的看家本领,包管奏效。”色眯子胸有成竹地说。 “废话少说,立马行动,只许成功,不准失败。老规矩,谁出了纰漏,谁担着。” 具体行动计划,由虾兵蟹将们合计好了。他们计划周密,组织严密,万事俱备, 只欠东风。 一天,郦云霞突然出现在骆明辉的办公室。骆明辉正在与几个人谈工作,一看 郦云霞来了,吓了他一大跳,不过他很快镇静下来。那几个人看有人找书记,就打 招呼要退出去。骆明辉漫不经心的说:“不急,她是我的亲戚。这样吧,你们按照 刚才我说的意见,先拿一个计划,然后送我审批后再执行。行,就这样吧。” 那几个人“领旨”后退了出去。 骆明辉赶紧把门关好,然后惊慌的说:“我的小乖乖,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有什么事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吗。” “干爸,您这儿不能来呀,又没有人认识我。再说了,您好长一段时间不去看 我了,干女儿我心里空落落的,人家想您嘛。”郦云霞酸溜溜的说。 “行了,这儿是办公室,你有什么话就说吧,人来人往的,让别人看见你这样 多不好。” “干爸,无事不登三宝殿呀。刘总派我来请你,说有重要事向您汇报。” “什么事?”骆明辉疑惑地问。 “是关于赞助的事。” “噢,那行,下了班我就去。”骆明辉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刘总说了,请您把胡峰带上。” “这又为什么?” “赞助是给人家公安局的。” “那是好事嘛。” 郦云霞说完事,从包里掏出一包东西揣进了骆明辉的办公桌抽屉里,然后踮起 脚尖抱住骆明辉亲了一口,并说了声:“拜拜”,就退了出去。 郦云霞走后,骆明辉打开抽屉一看,原来是两捆现金,眼都没眨一下,就把钱 放进了大皮包。 晚上,朱喜旺又设宴招待骆明辉和刘仁昌,胡峰也奉骆书记之命如期而至。 席始,朱喜旺对大家说:“我今天请几位领导来,没别的意思,是感谢大家对 我企业关心和支持。为了表达我对政法工作的支持,我决定赠一部桑塔那轿车给市 公安局,因胡局长没有专车,干起工作来太不方便了。不知各位领导的意见如何?” “行啊,刘老板,你这是对我们公安工作的最好支持嘛,我举双手赞成。”骆 明辉高兴的说。 “胡局长,这是件好事嘛,你还不感谢人家刘总”。刘仁昌说。 “这……”胡峰不知如何是好。 “这什么,又不是给个人的,是支持你们公安事业的。这样吧,我代表市委、 市政府接受刘总的馈赠。”骆明辉表态说。 “既然书记、市长都表态了,那我就代表公安局全体民警谢谢刘总的深情厚意 了。”胡峰终于接受了馈赠,尽管不是给自己的。 “唉呀,谢什么,警民一家嘛。来,咱们饮酒。”郦云霞说。 你来我去,小宴会氛围很好。胡峰见没别的事,也是放开酒量,不一会儿,就 觉得头重脚轻了,说话舌头也不灵了。 散席后,骆明辉和刘仁昌去各自开会去了。 胡峰喝高了,一头趴在餐桌上。朱喜旺见状,向厅外的色眯子挥了挥手,上来 几个人就把胡峰架到“地道站”里面去了。 到了包厢,胡峰又吐又呕的,他知道自己喝多了,头疼的要爆炸了,便一头栽 到床上呼呼大睡起来。这一觉睡到天明。 等他醒来时,大惊失色!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