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 一双诡异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绿光。 她回头看到那片绿光时,那双眼睛离她眼睛的距离不到一指。 两双眼睛近距离的相互凝视后,她立刻发出一声尖叫然后开始不顾一切的逃命。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可以肯定,那不是人!人类的眼睛不会是绿色的。 难道是鬼???她的汗毛一根根竖起,她只有拼尽全力,疯狂的奔跑。 …… 终于累了。 她停了下来,喘着气小心翼翼的回头。 什么也没有,她终于远远的甩掉了那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悬着的心刚放下, 她又被眼前的一切惊的目瞪口呆。 “墓地”?! 是的,她慌不择路的跑进了墓地!一阵阵阴风掠过,墓地里的树影顺势如张牙 舞爪的恶魔般摇晃,落叶和未烧完的冥币在眼前像放慢了几倍的速度,慢慢的在半 空翻飞,墓碑上每一张遗相的眼睛深冷的看着她,有的仿佛还对着她露出诡异的笑 容。刺骨的寒意从脊梁处慢慢扩散,她感觉到了,此刻那双眼睛又在背后窥视着自 己。 她回头!!一只黑猫正用一双绿的发亮的眼睛充满敌意的注视着她!它的眼睛 也闪着绿光?难道刚才追赶自己的竟然是一只猫? 不对,刚才的那双眼睛和她对视的时候明明是一个差不多的高度,尽管她不知 道那是什么,但她可以肯定绝对不是这只黑猫。 她一动也不动,也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奔跑。 她和它就这样僵持着…… 这时,黑猫突然张开嘴露出尖利的牙齿冲着她凄烈的叫了一声然后迅速的隐没 在黑暗中。 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这时,墓地里传来一阵忧怨的哭声……连她自己都奇怪 自己竟然开始移动脚步寻声而去。 慢慢的走过一个又一个坟堆,那哭声也越来越清晰。 终于,她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倦曲在两座坟墓的阴影之间。 哭声停止,接踵而来的是另一种声音,指甲在墙壁上来回刮动的声音…… 滋…滋…滋…滋…滋…滋… 声音不大,在死寂的墓地里响起却尖锐如刺,她的耳膜鼓臊的像是要被刺穿。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闪起一道刺眼的极光,她立刻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然后又睁 开。 睁开眼她发现倦曲在阴影之间的白色身影和刮墙壁一样的声音竟然一同消失了!! 她正想举目四处搜寻,一丝冰冷的气息突然掠过自己的颈部…… 她感觉到了…… 她不敢回头,但眼睛却平角度的开始斜视着左后方……然后一个包裹在披发里 的头颅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头颅缓慢的转动,发出机械般骨骼断裂的声响。 她根本来不及思考披发里面是张什么样的脸,就看见一双指甲倒翻血淋淋的手 从后面伸过来。 两条腿仿佛生长在了地里,甚至连倒下都还来不及,那双冰冷的手就扼住了她 的脖子。 她感觉到那双手正一点点收紧…… 在最后的时刻她终于看清披发下的眼睛!! 窒息…… 她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晚上八点十七分。 夜如黑海,月如勾。 满天的星辰将黑夜点织的如梦幻一般充满了浪漫,在这样的夜空下不知有多少 热恋中的情侣正在激情的相互喝着对方来不及吐掉的口水,KISS出他或者她牙缝里 的韭菜…… 可是无论多温馨的夜空在他的眼里都显得十分凝重。 他7 点半下床,到食堂随便吃了点剩饭,然后从警局里走出来。 吐掉喉咙里的浓痰,剔掉牙银上的韭菜,慢慢的走在昏黄的街道上。 如果他现在照镜子一定会被自己的形象吓到。最近几天,不仅胡子长的很快, 平头也变的有些长,失去棱角,吃了中饭以后,他就去宿舍睡觉,睡到连发型都有 些凌乱,特别是后脑勺上面一寸的地方居然还翘起了一大块头发。可是他根本就没 睡着,脑子里想的尽是那些与案子有关的断了的线索。 走出警局不久,他就碰到了一个熟人,一个带着老婆孩子正满街散步的邻居。 看到韦一凡,这位邻居亲切的打了声招呼:“凡哥,逛街呢?” 韦一凡笑了笑:“没你滋润,忙的要死。” 邻居:“是啊,这几天都没见你回去,就看见凡嫂一个人带着女儿忙上忙下的。” 韦一凡心底有一丝触动,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是的,他已经三天没有回去了, 为了工作他几乎忽略了自己亲人的感受,他有些自责,也忽然有种强烈的回家愿望, 毕竟,家才是最温暖的港湾。 韦一凡摆了摆手:“你们去散步吧,我这就回去。” 邻居:“对嘛。工作固然要紧,家庭还是第一位的,不然你女儿长大了,都不 知道什么是父爱。” 韦一凡呵呵的笑着:“你不应该在移动公司上班,应该去当老师。” 邻居也笑了笑,两个人相互摆摆手,准备再见。 齿轮!脑子里的齿轮,竟然转动了! 韦一凡随着自己脑子里转动的齿轮,忽然在离去之前又问了声:“你们公司为 什么连14444444这样的号码也拿出来卖?” 邻居哈哈笑了起来:“这个号码从中国有了移动就存在了,一直也没人要,都 嫌不吉利,但是不知道是被哪个傻妹妹前几天买走了。” “傻妹妹?”韦一凡顿时警觉:“你是说是女人买走的?” 齿轮剧烈的转动着。 邻居:“不是不是,具体是谁买走的我不知道,不过这个号卖掉以后,全公司 都震动了,我也是听说是个女的买走了,估计是脑子刚被猪拱过非主流80后、90后。” 韦一凡这时根本没有心情开玩笑:“你们怎么不知道是男是女买走的,不是要 登记身份证的吗?” 邻居:“登记个毛,现在有几个人买卡还要登记身份证。” 韦一凡:“那有什么方法可以查到买这个卡的人。” “这个你得去找卖卡的手机店,”邻居想了想说:“我记得这个号码是从一个 叫王九的移动手机店卖出去的。” 韦一凡的双眸刹那间变的深邃,他凝视着夜空,喃喃的重复着:“王九……” 女人疑惑的看着男人:“你知道了?” 男人:“我知道。” 女人:“你知道什么?” 男人:“什么我都知道。” 男人说完,女人忽然站了起,站在他的正对面,然后脱掉身上的衣服……瞬间, 她赤裸的身体完全暴露在男人面前…… 男人看着女人雪白的双峰,喉结立刻上下滚动,这一刻,他感觉燥热,燥热到 口干舌燥! 然后他突然跳了起来,蹿出房间。 女人看着男人走掉,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 王九看了看时间,八点三十分。 他立即准备关门,因为他约好了朋友今天晚上一起去嫖妓。 按理说时间还早,大多数人去嫖妓都会选择越晚越好。 可是他不同。 每行每业都有高手,他就是嫖娼界里的高高手。 他总结出了一个经验,嫖妓一定要趁早,晚了都是些今天被拱过的。他知道有 些鸡的素质不是很高,有可能刚被拱完洗都不洗就接第二个客人;而且去的早还可 以找一些漂亮的去过夜,那些晚上还守侯在鸡店里的女人,大部分都长的很谦虚很 另类很标新立异。 其实他也知道嫖不好,花钱不说,出了意外说不准还染上病。可是他这个人除 了讲性欲之外还讲信誉,答应朋友的事就一定要做到,特别是当朋友说他今天请客。 他心急火了的收拾打烊,可卷闸门才放下一半,就被一只手挡住了下行的速度。 然后他看见一个像是农民工一样的中年人。 “你叫王九?” “什么情况?” “14444444这个手机号码是从你这里卖出去的吧?” “什么情况?” “我想知道,买这个号的是男是女?” “什么情况?” 农民工一样的中年人一开始还以为碰到傻逼,这时才发现这个人其实是在装痞 子,一脸的叼不拉几,叼的他不得不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给他看。 王九一看到那样东西,马上一脸良好市民的笑容,诚实的回答:“女的。” “如果现在带你去认这个人,你能不能认出?” 王九一口咬定:“能。” “跟我走。” “什么情况?”王九大声的惊呼:“我没嫖过她……” 八点三十三分。 还是在那片黑色的大海边,谢雨珊又抽筋了。 哪怕明知是梦,何伟依旧疯狂的跳入海里去救抽筋的谢雨珊,而且他还发现, 经过这么多天的梦,他居然真的学会游泳,哪怕只是在梦里,他也很兴奋。 他狗刨一样的划到谢雨珊旁边,并不是想去救她,而是一心想要去摸她的屁股, 他要趁那个肉瘤女孩没有出来之前多摸一摸,过过手瘾。 质感真的很强,弹性很好。不过他很奇怪,以往每到这时,谢雨珊的大屁股会 突然变小,小到一个巴掌都能盖住啊?然后自己被拖入水底看到那个肉瘤女。 这一次为什么能摸这么长时间,摸到连何伟自己都担心梦里的谢雨珊发现他冲 下来就是为摸屁股而来的。 一想到这他居然都不好意思,像做贼一样的心虚,但是手却依然放在屁股上一 捏一捏。 这时,从未在梦境里出现过的场景突然出现,谢雨珊突然连人带屁股一起钻进 了水里! 何伟心猛的一纠,会不会是自己光顾着摸,忘记了托起谢雨珊,她被水呛晕了? 就在这时,从水底里慢慢的冒出一个比谢雨珊头发还要长很多的女人,直到那 个女人苍白的脸完全浮出水面时,他才认出那人居然是林雪! 他搞不懂,林雪为什么会出现自己的梦里,甚至都有些不好意思刚才摸的竟是 她的屁股。 可是他没想到,林雪刚从水里浮出来,一张脸就开始扭曲,并阴森森的对他说 :“你快点起来啊!” 然后他第一次在梦中醒来,醒来的时候,他才知道是谢雨珊在推他:“快点, 韦警官打电话来说在警局等我们。” *** 晚上八点四十分,小玲终于回来了。 “怎么样?”我急切的问。 小玲感觉很累的样子:“后膝的软骨折断,不过现在没事了。” 就在这时,电话响起。 “喂。” “萧扬,麻烦你还有你老婆现在来趟警局。” 警局。 韦一凡挂掉电话以后,就陷入了深思,因为林雪的电话虽然打通,但是没人接 听。 不用奇怪他为什么会有林雪和谢雨珊的手机号,如果你不是笨蛋就应该想到张 思同的手机在韦一凡 手上。当王九说自己能够认出那个女人的时候,韦一凡先是打了电话给年轻警 察让他去局里等着,然后再一个一个的通知他们,所有人都接了电话,唯独林雪。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审讯室里,煞白的灯光。 看着韦警官我忽然想笑,他现在的造型绝对是把卧底的好材料,往民工堆里一 扔,绝对不会被发现。 他没有说话,悠闲的抓了点茶叶放进一个好像很久也没洗过的茶杯里,然后去 饮水机那里倒水。倒完水又返回来坐到属于他的位置上,然后像农民伯伯看着地里 的地瓜一样看着我们几个,眼神里闪射出与长相不对称的神秘。 从头到尾没有问过一句我们要不要喝茶,而且看他表情还是不准备说话,他好 像在等什么。 除了林雪之外,其他的人都已经到齐,我想他应该是在等林雪来了再开始。 趁着这些间隙,我开始环顾起这个房间,然后我被一块镶在墙壁里的一块并不 大的镜子吸引住,这面镜子就在我的左手边,一人多高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我 居然有一种感觉,那块镜子的后面正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我们。 镜子外面果然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审讯室里面的人。 王九终于仔细的把里面所有的人都看了个遍,然后把头转向年轻警察。 年轻警察“是哪一个?” 王九:“这里面没有。” 年轻警察“看清楚一点,别不是忘了吧?” 王九骄傲的挺起胸:“怎么可能,我连嫖过的每一个女人的样子都记得,怎么 可能会看错。” 等了大概有几分钟,大家都有些不耐烦。 这时,年轻警察走了进来,在韦警官耳边嘀咕了几声后,韦警官眼睛里的神秘 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失望。但他终于说话了:“林雪是不是住在学校?” 谢雨珊:“是,你在等她吗?” 韦警官摇摇头:“她电话打不通,这样吧,你们一起跟我去趟学校。” 一听到要去林雪那里,不光是小玲,何伟都有些忐忑,当然,我承认,我更不 安。 我们一行人很没面子的挤进了两辆脚力黄包车,等到了学校的门口时我才发现 我们中多了一个人,一个长的天生就很欠扁模样的人。 学校的大门是关的,但小门开着,没有守卫。 我说过,离县不像其它的发达城市,尽管学校规模挺大,但是校园的管理很差 劲,就连守门的糟老头都不在,或许现在正趴在哪个老相好的肚皮上练习推车。 女教师宿舍二楼17室的门是紧闭的,里面也没有灯光。 叫了几声之后,何伟熟练的把眼睛凑到木门的一个像是被蚁虫侵噬过的小洞往 里看!!之后,他一无所获的转过头看着韦警官:“看不见,太黑。” 谢雨珊:“可能小雪回乡下了吧。” 何伟点点头。 韦警官忽然拿出手机自言自语:“没有道理回乡下就不接电话?”然后拨出号 码。 三秒钟过后,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 17室里突然响起了铃声,但是没人接听。 年轻警察摸着脑袋,一脸疑惑:“回乡下连手机都不带?” 谢雨珊又走到门口开始敲门,可是任凭怎么叫喊,宿舍内仍无人答应。 何伟忽然很紧张:“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话还没说话,韦警官一声暴喝:“让开!” 砰的一声,木门被他踹开。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敏感,卤莽,但是我从他的脸上看见了不安,强烈的不 安。然后我也开始不安! 韦警官先进,何伟第二个进去。何伟进去后,灯,瞬间亮起! 我一直都不愿意写这一段,甚至不愿回忆当时的画面。因为在林雪之前我一直 以为张思同的死是最恐怖的,可是我没有想到,当我冲进房间看到林雪时,我的五 脏六腑像是放进冷藏柜里瞬间凝结,冰冷到极点。 一个很宽的过道把房间里的两张单人床分开,一张空床是谢雨珊曾经睡过的, 另一张是林雪的。 林雪躺在床上,几丝长发散乱的披在好像连死都还惊魂未定的脸上,双眼如死 鱼一样突出,一双手掌握成爪子的形状,每一根手指上的指甲都血淋淋的倒翻着, 给人的恐惧感远超过了张思同。 林雪睡的床紧贴着墙,墙壁上尽是带血的抓痕——我实在很难接受昨晚令我消 魂的她竟变成了这个样子,甚至开始有些恐慌。如果不是听到“砰”的一声,我想 自己很难把视线从林雪尸体上移开。 长的很欠扁的那个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惊恐的看着床上的林雪。 韦警官立刻问他:“是不是她?” 那个人被吓的连舌头都开始打颤:“是……是她!” 韦警官瞬间变的很沉重,但眼里却闪出了一阵锐利的光芒。 他就用这样的眼神环顾着房间里的所有人,被他眼光扫到的人都不安的低着头, 他低沉着声音说:“我相信你们今天晚上应该都睡不着,所以我邀请你们去局里聊 聊,当然,相信你们一定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告诉我。” 法医来了之后,韦警官把我们带回了警局审讯室。 因为尸检报告还没出来,韦警官问的问题几乎只围绕我们几个人之间的经历展 开。 同一间审讯室,不同的人物,不同的画面。 画面不断切换中…… 韦警官:“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张思同在你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他是我的好朋友,很好很好!” 谢雨珊:“很好的朋友,尽管有时候挺猥琐的。” 何伟:“不错,可以交心的朋友,可惜死的太早。” 小玲:“应该是个不错的人吧,我也是通过萧扬才认识的,具体的我不知道, 但他们感情一直很好。” 韦警官:“我是说假如,假如凶手就在你们几个人之间,你觉得最有可能是谁?” 我:“我……我不知道。” 谢雨珊:“不会的,没有假如。” 小玲:“反正不会是我,也不会是萧扬,那一天我们在一起。” 何伟:“如果是说张思同的话,这个还真不知道,我也想不出原因。” 韦警官:“那好,那就说说如果是林雪呢?” 何伟:“我不知道,但是……好吧,我说一件事情,上午,我和珊珊本来是去 学校找小雪一起去玩,可是发现小雪一直坐在床上哭,在我们的逼问之下,她才说 出昨天晚上在萧扬家,被萧扬强行按到了床上,还,还被嫂子现场捉住,后来因为 气愤,我就去找萧扬问清楚,当然,我承认,我揍了他一顿!其它的没有了……” 谢雨珊:“你怎么知道?是何伟说的?还是男人,这么不讲义气。好吧,既然 他都说了,我也没有什么补充,只是我很后悔当时没有拦住他,事情都没有搞清楚, 就跑去把萧扬打了一顿。还有就算是真的,我也坚决不会怀疑萧扬,而且我相信昨 天晚上萧扬一定是喝多了。” 小玲:“是,是捉奸在床,我很生气,我恨不得杀了她,可是我不会那么做, 我也不会像个泼妇一样的去撕她的头发,我只怪我自己没用,连老公都守不住!” 我:“其它的话我不想说,我只想告诉你,我没有强迫她,还有,在某种程度 上,可以说,是她主动的。” 韦警官:“你信吗?” 谢雨珊:“我不知道。” 小玲:“我不知道,但是昨天晚上林雪本来是和我睡的,之后也确实是林雪自 己下去上卫生间,至于他们之间是什么原因发生的我并不知道,可是我认为萧扬应 该不会骗我。” 何伟:“我不知道。” 我:“是,我知道这样说谁都不会信,可惜了,要是上午的时候和何伟去找小 雪对质就清楚了。” 韦警官:“呵呵,人都死了,这东西光靠猜也无济于事。那好吧,我们不谈这 件事,现在问你,当你看到张思同和林雪的死状时,心里都有什么想法?虽然我也 不希望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但从目前来看,情况很不乐观,所以你必需要老老实 实的回答,因为这也许关系到你自己,因为没人会知道接下来还会不会发生这样的 事情。” 小玲:“很恐怖,如果不是你们说人被吓死和一个人胆量有关系,我还真想不 出什么原因。” 我:“除了恐怖之外,我心里尽是悲伤。” 谢雨珊:“什么,你是说这可能是一起连环杀人案?可我们都没有得罪谁啊。” 何伟:“其实我怀疑不是人做的,人怎么可能把一个人吓成那个样子?” 韦警官:“那你怀疑是什么做的?” 我:“不知道你信不信,但是我怀疑这世上真的有鬼。” 小玲:“什么?萧扬说有鬼?怪不得,怪不得我感觉他最近越来越不正常,而 且还梦游。” 谢雨珊:“鬼?不会吧,萧扬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哦,对了,我们,我们是玩 过一个游戏。” 何伟:“是的,是6 月27日晚上我们确实去过宝山墓地,我记得当时萧扬不买 了包烟给那个看守墓地的老头。后来我们就到了珊珊父母的墓地前,抹了牛眼泪。” 韦警官:“你身为人民教师,怎么会去玩这种游戏?” 何伟:“我承认,那是因为我在网上看到过一篇关于牛眼泪可以看见鬼的文章, 我也只是想试试看,并不是完全相信的,说实话,我也有点想讨好珊珊,因为她父 母都死了,我就对她说抹牛眼泪也许可以让她看见父母。对于其他的几个人,我只 是想开个玩笑。” 谢雨珊:“我知道何伟是想讨好我,我那一天去,也只是想去看下父母,因为 那天是母亲的周年。” 我:“我当时根本不信有鬼,可是现在,我经常梦到在墓地里的一块墓碑上看 到的一张女人的遗像,而且我后来才知道,从那天以后,除了天天做恶梦之外,还 开始梦游。” 韦警官:“我最后再问一次,你知道谁和张思同有过矛盾?” 我:“没有。” 小玲:“这个我不知道,应该没有吧,他们平时很好,看不出来啊。” 谢雨珊:“没有。” 何伟:“没有。” 二个小时后,十一点四十分。 依然是警局审讯室。 不过,韦警官的手上多了一份法医刚送来的初步尸检报告:“初步认为,林雪 的死亡时间是今天晚上的8 点到8 点半左右,墙上的划痕确系死者生前用指甲抓出, 死者的死因和张思同完全一样,都是体内的肾上腺分泌出大量的儿茶酚胺,导致心 脏破裂出血而死。” 又是一个被吓死的。 依旧是单独询问。 韦警官:“告诉我,八点到八点半左右你在哪里?” 何伟:“我在睡觉,看完新闻联播我就睡了。” 谢雨珊:“我也睡了啊,你打电话过来我才醒的。” 我:“我没睡,不过我和小玲都在家。” 小玲:“是的,我们在家里。”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