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底 “就算在我的脖子上装个猪头,我也能想出他爱的人是你。”韦一凡笑了笑: “不过我很难相信他会为了爱情而放弃自己的生命。” “一开始我也不信。”谢雨珊说:“直到何伟写下遗书,卸掉吊扇。” 萧扬淡淡的说到:“爱情的力量很伟大。” 韦一凡白了萧扬一眼:“我去他妈的爱情。”然后有些惋惜的看着谢雨珊: “没想到你竟然眼睁睁的看着他在你面前上吊?” 谢雨珊忽然盯着韦一凡:“你错了。” 韦一凡:“哦?” 谢雨珊脸上的哀伤瞬间消失,而且居然变态的笑着:“记得我还帮他搬了凳子。” 韦一凡的心突然一阵悲凉。他想,如果何伟看到谢雨珊现在的样子一定会气的 再上吊自杀。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说:“他为了你选择了自己一个人去扛,那么 你呢?你又是为了谁?” 听到这里谢雨珊又开始慌张:“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韦一凡:“何伟根本不懂催眠,怎么可能杀死张思同和林雪?” 谢雨珊不说话。 韦一凡继续说:“既然不是何伟,何超的死又根本不可能是你一个人能做的了 的,所以,你一定还有帮凶。” 谢雨珊慌张的看着韦一凡。 韦一凡笑了笑:“而这个帮凶当然就是你。”韦一凡很随意,但很准确的把手 指着萧扬。 萧扬冷冷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自己来说,那就我来吧。”韦一凡笑了笑吸了口烟, 盯 着萧扬:“首先,如果我没猜错,谢雨珊和你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在一起了。” 萧扬:“你凭什么证明。” 韦一凡:“两点,第一,何伟也是个挺帅的小伙子,可是追了她这么长时间, 而且住在她那里的也有一些时间,可他妈居然还是分房睡?请你告诉我在这样一个 狼多肉少的年代,哪来的这么纯洁的女人?除非她已经心有所属;第二点,也是最 重要的,因为你们两个有一个共同的地方。” 当韦一凡说出第二个理由的时候,他们两个人明显很惊讶。 萧扬有些颤抖:“什么共同的地方?” 韦一凡硬硬的,一字一字的说:“两年前你他妈的杀过人。” 萧扬很冷静的看着韦一凡半天之后皮笑肉不笑的说:“你去过乡下了?” 韦一凡:“去过,还和你父亲说了很长时间的话,而且还去看过那个一墓三尸 的坟。” 萧扬忽然笑了,悲惨的笑了:“真没想到,到最后还是给你揪出来了。” 韦一凡:“你为什么不问问你父亲现在怎么样?如果猜得没错,你应该有两年 没有回去过了。” 听到这里萧扬终于有些愧疚的低下了头,并沉吟着:“他还好吗?” “不好,很不好。”韦一凡接着说:“你知不知道他已经患上了间隙性的精神 病,每次发病都会整夜失眠,每次失眠的时候都会爬到村子的后山那个大槐树下才 能睡的着。” “本来还打算明天回去看下他。”萧扬低头着长长叹了一声:“看来是不行了。” 韦一凡哼的冷笑一声,手指着上面:“你抬头看看,不对,你走到院子去抬头 看看,老天爷一直都在看着你。”他接着说:“不过这样也好,因为谁也不知道你 回去对他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萧扬慢慢的抬起头,擦掉眼泪:“嗯,说的不错,如果我回去可能会让他想起 从前,病情更加严重。”他接着叹了口气说:“好吧,我承认,八年前我娶过一个 妻子,叫小玲,一年后,生了个女儿。可是我没想到,她结婚前和结婚后根本就是 两个人,在女儿四岁的那年,小玲的父母去逝后,她更加以我对她不好来经常没事 找事的和我闹矛盾,搞的我一家子上下不得安宁,我终于忍受不了,就在外面找了 一个,也就是现在的妻子。” 韦一凡:“你是说在精神病院的那个。” 萧扬:“不错,她叫黄丽,我们是两年前结的婚。不过后来我经常想,如果不 是她在我耳边经常吹风,我怎么可能会喝醉了酒以后去杀死小玲和女儿?又怎么可 能误把母亲给杀了?” 韦一凡:“你不要怪别人,如果你心里不想,谁也不能勉强你,而且从你父亲 的嘴里,我还得知,你杀掉小玲和女儿的手段特别残忍,简置可以比拟古时侯的凌 迟!” 谢雨珊插话:“韦警官,这一点你错了,就算萧扬那个时候有杀人的动机,但 是如果不是黄丽从中诌言,他是不会真去杀人的,按心里学的解释,她起到的作用 远远大于萧扬。” 韦一凡笑着问萧扬:“为什么你杀了人却好像一点事也没有,村子里其他的人 难道一点都不怀疑?” 萧扬:“我和父亲商量好了,对外人就说,母亲陪着小玲和女儿去外地玩,出 了事故,后来我们假装去外地买了三个骨灰盒回来安葬。” 韦一凡:“赵本山说的没错,没文化真可怕,乡下人真的太好骗了。”他叹了 叹:“你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想对付黄丽的?” 萧扬:“杀了小玲之后,我就搬到了城里和黄丽在租住屋里生活,说实话黄丽 人还不错,对我也很体贴,我原本也想两个人就这样平淡的生活,直到一年前认识 了珊珊。” 谢雨珊这时马上像猫一样的伏在萧扬怀里。 萧扬忽然充满了美好的神情:“我记得那还是谢雨珊没有搬到学校住的时候, 我和何伟几个人就在她家喝酒,小雪提前回到学校,而张思同和何伟全都醉的不省 人事,只有我和她还在喝,那一晚,我们像是酒逢知己,各自都说了一堆醉话,至 于什么醉话,相信不用我说你都明白。” 韦一凡点了点头继续听着。 萧扬:“毕竟学校是注重影响的,所以从那一天之后,我们只能在暗地里走的 越来越进,也许是因为同命相怜,我急切的想要和她在一起,所以就有了把黄丽杀 死的想法。” 韦一凡指着谢雨珊对萧扬问:“难道不是她从中给你催眠了?” 谢雨珊直起身子:“对谁催眠都无所谓,但是我绝不会对萧扬那样。” 萧扬笑了笑:“她当然没有,也不会。因为她还没有搬进学校宿舍和小雪住在 一起的时候,我经常去她家里看那些书,也学会了许多。” 韦一凡:“这个我知道,不然,黄丽也不可能被你心理暗示的精神分裂。” 萧扬:“看了书以后,我才知道,如果不是黄丽当初在我耳边的煽风点火,也 许我就不会杀死小玲。” 谢雨珊:“这种女人该死。” 萧扬:“后来我们就开始制定计划,用不着自己动手杀人,就用心理学方面的 知识,所以,我们做的第一步就是让珊珊搬到学校去住一段时间,我在旁边怂恿何 伟去追她,因为我早知道他喜欢珊珊,我们就是要造成这种全校的人都以为他和珊 珊是一对的假像。” 韦一凡:“所以,从抹牛眼泪开始,你们就已经设下了局?” 萧扬一点也不否认的点头。 韦一凡:“我想,谢雨珊故意说自己见到了鬼有两个目的,第一是对其他的人 造成抹牛眼泪真的看到了鬼的暗示,第二就是为了让何伟这个愣头青到她那里去住, 然后你们就开始了你们的计划。” 萧扬:“但是没想到6 月28日那天上午种竹子时意外发现了一具尸体,更没有 想到6 月29日那一天,我们都收到那条鬼来信。” 韦一凡哈哈大笑起来:“是啊,如果没有那具尸体,也许张思同和林雪就没有 了恐吓你和黄丽的理由和念头,你们也就不用杀了他们;而且如果没有那具尸体, 估计我也不一定会介入进来,那么你们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把黄丽吓疯,根本不用杀 人就可以快快乐乐的苟且在一起。” 萧扬皮厚的大笑:“用苟且来形容,简置一针见血。” 谢雨珊似乎根本不在乎,她几乎有些骄傲的说:“不过我想到了,而且猜到了 发短信的是谁?” 韦一凡疑问:“你早就猜到是谁?” 谢雨珊:“我和小雪住在学校,我当然知道她也喜欢萧扬。” 韦一凡一声不吭的把头转过来看着萧扬。 萧扬:“一开始以为张思同和林雪对付的是黄丽,所以也没有阻拦,但是没想 到张思同居然对付的是我,所以我们就准备把他除掉。” 韦一凡看着谢雨珊:“如果猜的没错,草丛里的眼睛其实是张思同。” 谢雨珊:“当然是他,他一直躲在草丛里等着萧扬的房间关灯,确定关灯以后, 他就走到离萧扬家不远的东湖去开始打电话,放他剪辑好的恐怖声音。” 韦一凡:“那张思同是谁杀的?” “我。”谢雨珊:“那一天我跟在他身后一直跟到东湖的跨河桥,何伟的遗书 上写的很清楚,杀他我根本连催眠都没有用上,只是将自己打扮的像个女鬼,就将 他吓死了。还有,小雪也是我杀的,只有杀何超的时候,是和萧扬一起动的手。” 谢雨珊接着说:“和你想的一样,萧扬预先埋伏在那个悬崖的地方,我就打了辆车 跟着他,快要到那个地方的时候,我就通知萧扬,所以萧扬才能那么准确的吓的何 超那头猪翻下了悬崖。” 韦一凡拍了拍了脑袋:“可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你们杀何超的理由。” 萧扬笑了笑:“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何超一直想利用工程部经理的职位引诱黄丽 陪他上床。虽然黄丽在我眼里已经变的不重要,但做为一个男人,我绝不能容忍自 己脑袋上顶着顶戴绿帽子,所以我就趁他还没得逞之前把他杀了。” 谢雨珊对着萧扬笑着说:“还是我好吧,何伟住在我那里的时候,我知道他天 天翘的很辛苦,甚至把我当性幻想一个人躲到卫生间去自慰。但是,我毛都没让他 碰一根。” 韦一凡突然无趣的反问:“你怎么知道黄丽的那么多事?” 萧扬神经质一般的看着我:“听了你的这个问题,我很担心现在警察的素质, 也有种智商上的优越感。”他停顿了一下还是回答了韦一凡的问题:“如果你不是 猪的话就应该想到我会催眠,自然就会知道她的事情。” 韦一凡被他的讥讽说的无语,但现在他也终于把所有的环节全部想通,事实上 这样的答案在他来之前他就已经推断好了。他开始用确认的话语对萧扬说:“也就 是说,谢雨珊主要是负责杀人,而你除了杀何超的时候动了手之外,其余的时候只 负责用在谢雨珊那里学到的那些知识去对黄丽进行心理暗示?” 萧扬:“是的。” 韦一凡:“不过我很奇怪,你们为什么不直接像吓小雪一样把黄丽吓死就行了?” 萧扬哈哈大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想让她感受我曾经感受过的东西, 而且我还编造很多恐怖的经历给她听,把我痛苦的经历哪怕是渲染的极其痛苦的记 忆都植入她的意识里,让她有两种思想,失去自我,也就是说我想要她人格分裂, 而且一直活在痛苦中。” 韦一凡:“这听上去好像盗梦空间的感觉。” 谢雨珊:“意识,不仅通过心理暗示可以进入人的思想,也可以在人浅睡眠状 态时植入。” 韦一凡点了点头:“也就是说7 月2 日晚上,你拿着刀去砍黄丽也是装出来的。” 萧扬:“不错。那天晚上,我还对她进行了催眠,告诉她我曾经冲进过草丛, 砍倒大片的草丛。她睡着后,我下去推车,关门,搞的她神经兮兮的分不出东南西 北。” 韦一凡:“你这样一搞,她既害怕是自己出现幻觉,又担心是你不正常,所以 精神一直处于这种紧绷状态。” 谢雨珊:“一个人的精神承受能力不同,黄丽的承受能力比一般人要好很多。” 萧扬:“所以我接二连三的装梦游,拿刀乱砍,还经常在她的脑子里植入一些 可怕的事情,她很快就承受不住了。” 韦一凡长长的嘘了一口气:“你知不知道,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植入到她的脑子 里已经彻底让她变成了疯子,直到现在都还以为自己是萧扬,直到现在她还认为所 有经历都是她亲身体验过的,连莫院长都说她患的妄想症和人格分裂的实在太严重, 几乎不可能医治的好。” 萧扬看着谢雨珊,居然有些骄傲的说:“哈哈,这样说,我现在的催眠技术是 不是可以毕业了?” 谢雨珊笑着:“是的,你可以毕业了。” 看着他们像是狼和狈一样的互勉,韦一凡也笑了笑:“你们两个好像当我不存 在。” 萧扬嗤鼻不屑一顾的看着他:“你忘了,我们能将他们催眠,也一样能将你催 眠,何况你还傻逼戳戳的一个人跑来,真他妈的像是来送死。就算不用催眠,光你 一个人,也不一定能把我们两带走。” 这倒是实话,韦一凡一想到自己是一个人来的,心里还真的有些心慌。而且一 联想起萧扬杀掉他一家三口的那丝惨忍劲绝对比瘸子有过之无不及,真要搞起来, 估计会给他分了尸。 韦一凡强忍着内心的紧张,故作悠闲的叹了口气:“好吧,在你们将我催眠之 前,我要告诉你们,虽然医治不好,但是我敢保证黄丽现在过的绝对比你们快乐, 而且她还把你告诉她的所有事情,以你的口吻写成了回忆录,很不错哦,你要不要 看看?” 萧扬冷冷的哼了一声:“这倒没有想到,一定很精彩吧。” 看来这招不管用,韦一凡只好把矛头对准谢雨珊:“你不会连萧扬和林雪发生 了关系也不在乎吧?” 谢雨珊:“我当然在乎,所以我把她杀了,而且我让她死的比张思同还痛苦几 倍。”她看了看萧扬说:“现在只剩下我和萧扬了,他也和我保证了,以后不会再 犯这样的错误,所以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我就足够了。” 韦一凡几乎有些绝望了,这样挑拨离间他们的感情都没有用,看来只能做好接 下来恶斗的准备了。 萧扬似乎看透了韦一凡的心事,大声的笑了起来:“我看的出,你准备做最后 的挣扎,不过我很诚肯的向你保证,你绝对不可能创造出渔死网破的局面。” 谢雨珊看着韦一凡,一字一字的补充:“意思是,你死定了。” 一阵冷意从韦一凡的心底升起。 如果让韦一凡单条谢雨珊,估计三下两除二可以搞定,关键是对付萧扬,他实 在没有把握,其实在气势上,韦一凡已经输了。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他忽然感觉自 己像是被绑在案板上的猪,正等着他们来宰割。 无奈之下韦一凡忽然发出了几乎有些哀伤的声音:“好吧,麻烦你们让我死的 明白一些,最后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杀死张思同的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说你在房间 里接到了张思同给你打的电话,可是在那个时间段又去了墓地? 绝对像是抛出一个手雷在萧扬的耳边突然炸响,听到这句话,萧扬突然瞪大了 眼睛,急的跳了起来:“你说什么?” 连谢雨珊都坐不住了:“怎么了?” 韦一凡看着他一脸的惊诧,疑问到:“难道你自己也不知道你去过墓地?或者 在那天晚上有没有把去墓地的意识植入到黄丽的思想里?” 萧扬脸色变的极其难看:“没有,这也是我一直以来都想不通的地方,因为那 次的第二天上午,我确实发现卫生间里有泥,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去过哪里?只是 记得那天张思同打电话给我时,我正在床上啊。” 韦一凡:“可是老虎明明在那个时间段看到了你在墓地?” 萧扬:“老虎?” 韦一凡:“老虎就是墓地看守员,就是你们去墓地抹牛眼泪时塞过一包烟给他 的那个老人,也就是在抓住徐林时,我们在电梯里碰到的那个老人。” 萧扬想不通,晃着脑袋,极其痛苦:“他能证明我那天晚上去过墓地?” 韦一凡:“我亲自审问的,而且老虎还说,一直有个穿白衣服的女人跟在你后 面。” 萧扬瞬间脸色煞白,双手紧紧的抓着头发:“怎么可能?”他忽然抓住谢雨珊 的手,眼神越来越恍惚,越来越痴癫:“怎么回事?我怎么不记得那天那个时间段 我去过墓地?我明明在床上?还有,那穿白衣服的女人是谁?为什么跟着我?她有 什么目的?” 谢雨珊也紧张的抱着他,也开始一脸困惑,神经质的拍着萧扬的肩膀:“别慌, 别慌,让我想想……我得好好想想…… 突然萧扬的恶狠狠的看着韦一凡:“我知道了,你是想故意迷惑我,想找个机 会逃走。”说完,他冲着韦一凡扑了过去…… 韦一凡和萧扬撕打在一起的时看见谢雨珊跑进了厨房。 看到这一幕他心都凉了,因为他知道谢雨珊当然不会是去厨房做饭给他吃。 —— 厨房里有刀,菜刀。 看着谢雨珊拿着刀从厨房里走出来,韦一凡眼珠子都瞪圆了,他拼命的挣脱萧 扬的纠缠,迅速的向楼上奔去。 萧扬正准备追上来,谢雨珊在他背后喊了声:“萧扬,用刀剁他。” 听到这句话,还在往楼上跑的韦一凡就像是提前挨了一刀一样心都纠了起来。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从下面传来。 韦一凡瞬间回头。不可思议的一幕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叫声是谢雨珊发出来 的,她至所以叫是因为萧扬正拿着刀在剁她。 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会剁谢雨珊? 看着萧扬,韦一凡的冷汗都从额头滑落。他实在无法想像在这一瞬间,萧扬忽 然像变了个人一样,双眼里尽是凶残与疯狂,痴癫般的疯狂。 是的,韦一凡可以肯定萧扬疯了,彻底的疯了。 谢雨珊痛苦的倒在地上,血从她颈动脉处不停的涌出。可是萧扬还是没有罢手, 仍然一刀又一刀的剁在她的身上,直到谢雨珊一动不动。 “住……哇!”韦一凡连住手都说不出来,就哇的吐出了中午吃的炒粉。炒粉 还没有完全消化,虽然有些是一团胃液和粉条形成的黄褐色的黏糊,但还是有一些 保持着原来的长条形。 就在这时,萧扬突然又转过头来死盯着韦一凡。 是的,他是被韦一凡的呕吐声吸引了。 韦一凡被萧扬瞬间瞪过来的眼神吓的腿发软,是的,警察不是无敌的,警察也 是人,警察也会害怕。如果可以有再来一次的机会,韦一凡甚至愿意把吐出来的东 西又全部的吃进去,也不愿意因为呕吐的声音把疯了的萧扬引来。 可是一切都晚了,萧扬的脸在抽搐,眼神中充满了凶残,他站在谢雨珊的尸体 旁看着韦一凡神经质般的问:“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 韦一凡一声也不敢吭,其实他也想过继续跑,可是被刚才萧扬剁死谢雨珊的画 面吓呆了,他的腿表现出了强烈的怯意不住的颤抖。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谁?”萧扬一声吼叫终于提着刀冲了上来,并瞬间冲到 韦一凡的面前挥起刀剁了下去…… 韦一凡像一只在恐惧中绝望的羊糕般看着那把滴着血的菜刀,心如死灰。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