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等待演出(11) 我已记不清那天下午的谈话内容。整个下午我都心不在焉,心思不曾在母亲 狭小阴暗的厨房稍作停驻,却徘徊在山丘上的舞厅里。仅仅几个小时前,我还在 那里帮南希摆放成排的椅子,为拱形舞台挂上金色幕布…… 和母亲道别时,已有些迟了。我沿狭窄的小路走回里弗顿。太阳低悬在空中, 路旁的树木高大茂密,枝叶繁盛。这些由阿什伯里爵士的祖辈栽种的树木在空中 连成一片,将小路变成幽暗的隧道,风吹过时,送来阵阵树的私语。 当我再次踏入光线中,太阳已斜倚着屋顶,将整座宅邸笼罩在淡紫色和橘色 的余晖中。我横穿庄园,经过厄洛斯与普赛克的雕塑喷泉、瓦奥莱特夫人的粉红 玫瑰园,走下小坡进入后门。仆人大厅内空荡荡的,我已顾不得汉米尔顿先生的 严规了,沿石板围廊狂奔,咚咚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中回响。我穿过厨房,绕 过汤森太太摆满甜面包和蛋糕的工作台,向楼上冲去。 整座宅邸安静得可怕,所有人都观看演出去了。终于到了贴满金箔的舞厅门 口,我理顺头发,扯平裙子,溜进黑暗的房间,像其他仆人那样静静站在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