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早晨的阳光是一条晶莹透明的流水线,一闪一闪流淌在青山、在一棵一棵树的 光与影中,远方,似乎传来一阵阵时而清晰、时而朦胧的声音,那是地层下埋藏的 亘古声音,巨石、煤炭,千年的树、万年的河流,而飘落的红叶,飘落的梦,哎嗨 嗨!那些荒凉的城堡,坐在一匹树叶上,树叶是船,起锚开航了,那些沙漠,沙漠 就是一条条河流,来的是一峰峰骆驼吧,昨夜,那夕阳,那醉酒的嗓子喊破了天, 哎嗨嗨!枯藤是我爹,石头是我那个娘亲,读山、读树、读天…… …… 几天的痛苦,王芳像老了许多,尽管脸上涂着浓厚的粉,腮红也似乎抹过了头, 想遮掩那瘦黄的脸,这一打扮不像王芳往日的风格,以往,她一向薄施粉黛,蜻蜓 点水,王芳虽然已四十三了,但她认为自己还是昔日的班花,男人眼中的优雅女人, 年轻时,不知迷倒多少男孩,如今,即使人到中年,在单位上还是大家交口称赞的 美人,身材婀娜,皮肤白晢,今天,临出门,王芳在梳妆镜前打扮了半宿,也没有 让自己满意,昨天,秦锦颜叫她夫妇俩今天去度假村游玩,一方面陪市里领导游山 玩水,与市里领导搞好关系,联络感情,另一方面,也让自己散散心: “兰兰走了,日子总要过吧!” 昨天,秦锦颜在电话中安慰着王芳,王芳早已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 赵明权是个官迷,听说与市里领导联络感情也很惬意地答应了。 赵明权驾着广州本田,驶出了生活小区,物管保安礼貌地对将驶出小区的业主 行了个礼,赵明权早已习惯了这种礼仪,他不理不睬地开着车驶出小区,副驾位上 王芳阴沉着脸,她一声不吭坐着,这几天,王芳,茶不思,饭不香,在兰兰屋里呆 了几天,每当看到女儿照片上那美丽、阳光的笑脸,王芳不知哭了多少次,眼睛红 肿得几乎睁不开。 车开出了闹市区,不一会而,急速行驶在郊区的柏油路上。 一座山一条溪流,树叶在歌唱,那山涧小路上的野花,那一丛丛的巴茅草,小 鸟的歌声是抒情的,来!来!来跳舞! 虫虫飞,飞飞飞!那湿土的气息,扑面而来,蓝风吹,吹吹吹!山的喇叭,嘀 嘀嗒!嗒嗒嘀!嘀嗒嘀嗒嘀嘀嗒! 车里的空气却是凝固的,像一块铁。 赵明权自顾开着车,王芳则黛上墨镜遮了半边脸,她靠着椅背,闭着眼,想着 心事…… 那晚的场面,不勘回首的场面有一次浮现在脑海; 天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王芳洗完澡,披着睡衣,从家里浴室走出来,卷卷的 长发,垂到胸前,修长的轮廓,瘦削的肩膀,白晢的肌肤裸露到胸口,露出迷人的 乳沟,而那对漂亮,丰满的乳房在宽松的绸被睡衣里荡来荡去,那股从身体里、发 丝间散发出的女人味,扰得赵明权心里直痒痒,虽然结婚已两年多了,但王芳那股 说不出的女人味,却总是让赵明权兴奋不已,但不知怎的,赵明权越想这女人,身 体就越不听使唤,那玩意儿始终低着脑袋,一付事不关己的莫样,任凭赵明权怎么 去安抚它,摇它、扯它,它就那德性,王芳早已习惯了这一切,她鄙夷地忘了赵明 权一眼,鼻孔里哼了哼,王芳缓缓走到冰箱前,撅起屁股去拿牛奶,赵明权心里一 股闷气,脸涨红着: “你这婆娘,骚货,你得意个什么?” 赵明权失去理性,在沙发上跳起来,从王芳身后一把抱起王芳,直往卧室里拖, 王芳极不情愿地用脚踢在赵明权的膝盖上,赵明权更来劲了,他把王芳丢在床上, 粗鲁地几下把把王芳睡衣、内裤扯了个精光,用脚在床头边薅来一根粗绳,三下两 下绑了个结实。 “赵明权,你快放了我,你这性无能,猪狗不如的畜生” “对!我是性无能,你好,你这个骚货,满足不了你,是吧,老子抽死你”, 说着,赵明权用一根细条抽打着王芳的乳房、下身、屁股,随着王芳的呻吟,赵明 权似乎感到了极大满足,他的脸涨成猪肝色双眼通红,王芳害怕了,求饶道: “明权,放了我吧,我伺候你!” 赵明权像一头疯狗,见王芳投降了,分外高兴,他用手拉扯着王芳的乳头、下 身: “你不准想其他男人,知道吗?要不,我就把我们做爱的录像带发到网上去, 叫你出去怎么见人?” “你疯了!”,王芳怒睁着眼睛看着眼前这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别逼我,否则,我赵明权什么事都作得出来!” “来!给老子舒服一下!” 赵明权仰躺在床上,王芳趴在赵明权身上用舌头舔着赵明权的身体。 “哐啷!” “有什么东西被踢翻了!”,赵明权套上裤衩冲了出来: “兰兰!” “你不是在学校吗?” 兰兰怒视着赵明权,牙齿咬得“嘣嘣!”响: “我恨你!” 说完,兰兰冲出家门…… …… “我可怜的兰兰!”,坐在副驾位的王芳突然大哭出声来,她一把扯下墨镜, 冷冷地望着赵明权。 “你发什么神经了,吓老子一跳!”,赵明权大怒着吼道。 “你,这个畜生,我的兰兰就是被你害死的,要不是她看到那一切,她怎么会 去死?”,王芳情绪一下失控,用手拍打着赵明权的脸、肩膀。 “你疯了,快住手!” 那时,车正行驶在一段长长的下坡路段,坡下是一段几米高的堡坎,赵明权见 车速度快,在慌乱中猛踩刹车,但刹车好像失控了,轿车越来越快顺着斜坡冲了下 去,它像脱弦的箭,啊!啊!一头插进了堡坎,车尾翘得老高,车轮在空中飞快转 动着。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