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来了 医生说这是严重的脑震荡症状,需要休息静养。 在钱大明的病床旁,陈刚简单地问了一些情况。然后同卢总、肖寒退出急诊 室,来到走廊的僻静处。 “好像是公司内部人员干的,要不就是雇人干的。”陈刚抢先表明自己的看 法。 “有什么根据?”卢总问他。 “我只是觉得这种行凶方式很像是内部矛盾引起的蓄意报复。”陈刚若有所 思地回答卢总的问题。 “如果是报复的话,会不会和今天……那个名单的事有关?”思维敏捷的肖 寒补充了一句。 卢成良默默无语,陷入了沉思。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他曾担心过的事就终于 发生了。 由于出了这起故意伤害事件,公司内部议论纷纷,谁也猜不透事件背后的原 由。事已至此,卢成良不得不宣布出国考察一事往后推移。 另据消息灵通人士说,出国名单也可能会有些调整。 对李玉芳如此下狠手的人,必定对她充满了仇恨,可是连她自己恐怕都无法 判断谁是这起袭击事件的幕后指使人;更让她感到窝囊的是,不但出国的事有可 能发生变故,而且即使伤愈出院,头部也肯定会留下一块难看的疤痕。 或许这正是此次报复行动所要达到的目的吧。 林卉其实很同情钱大明夫妻所遭遇的不幸,她虽然对这两人没有什么好感, 尤其对“财婆”的所作所为十分不满,甚至同她公开较量,但是她并不赞同这种 暴力行为,认为应该谴责这样的野蛮行经。 然而,李玉芳对林卉的善意并不领情。 在她住院期间,林卉曾去医院看过她几次,每次都不忘送上一束李玉芳最喜 欢的香水百合,并亲自插在床头柜上的花瓶里,可财婆却认为她这是故意做给别 人看的,兴灾乐祸,一肚子鬼心眼儿! 林卉并不在乎李玉芳怎么诋毁自己,反正自己问心无愧,该做的事还得做, 别人爱怎么说那是别人的事。 李玉芳出院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一如既往,没有丝毫缓和的迹象。这是后 话了。 生活就是这样:不管发生了多么惊天动地的事,过后都会被人们逐渐淡忘, 一切又会恢复往日的模样。 阿芬死去才十来天,大家对这个神秘而恐怖的事件已经渐渐失去了兴趣,几 乎没有谁再提起它。 但是林卉内心的一个愿望却越来越强烈:弄清事实真相,特别是阿芬临死前 到底发生了什么。 机会终于来了。 林卉下班后直接去了那家她常去的超市。下班前她突然想起做饭的大米已经 没有了,花生油也所剩不多。 因为是星期六,许多单位都已经实行双休日制度,超市里人特别多。看来还 应该多开几家这样的超市,免得大热天的让老百姓都往一个地方挤,好像这儿的 东西都是不要钱似的。 虽然超市里冷气开得够大了,但林卉还是热出了一身汗。当她拎着货篮子挤 到付款处时,那里早排起了长队。 “咦?你怎么也来了?”有人在背后拍了一下林卉的肩头。她回头一看,是 那个“爱管闲事”的丁荷秀。 “是你呀!不是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我这个笨女人没有米更不行啦!” “你买的是什么大米?” “东北大米,黑龙江的。” “我也总买东北大米,做出饭来又香又滑。怎么?你晚饭自己做啊?多麻烦, 我就偷懒,常常来这儿买现成的。” 林卉一看,阿秀的货篮子里装的差不多都是拿回去就可以吃的食品,什么葱 油饼啦,肉包子啦,炒河粉啦,白切鸡啦应有尽有。 “哇!这么多好吃的东西?看得我都馋死了!” “那好哇,你就到我那里一起吃啦!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那怎么好意思!想吃我自己可以去买嘛!”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没看排队的人这么多吗?下次再买吧,这次就到我 那里去吧。这么热的天,你还回去做什么饭!”停了一下,阿秀又压低了声音说 :“我正好有事跟你说……” 就这样,林卉去了丁荷秀的宿舍。 阿秀住的是一套一房一厅的房间,每月房租就要500块。原来是打算让在 外省工作的丈夫也过来的,可是丈夫只呆了半个月就回去了,不习惯这里的气候。 现在她独自一人在这里生活已经快3年了。 “丁姐,那你就打算这么过下去?”林卉边问边帮着收拾桌子,这顿晚饭是 名副其实的快餐。 “你坐下,我自己来。”阿秀摆出主人的架势,不让林卉动手,“暂时先这 样过吧。我挺喜欢这里的,不像我们那里,夏天热,冬天冷,又穷又落后!” “听说你以前在内地一家大企业工作?” -------- 梦远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