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击 夜深人静的时候,周瞳悄悄的溜出了院子,他把陈俊死亡的消息传给了严咏洁, 并约她晚上见面。 周瞳越过图拉河,在一棵大树下找到了严咏洁。 “没想刚出来第一天,考察队里就出了命案!”严咏洁看见周瞳过来,也有些 感慨。 “凶手比我们想象中更加狡猾狠毒,只要是对他们有利,不惜杀害任何人,毫 不手软!”周瞳恨恨的说道。 严咏洁问:“那么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刘青特和秦梦遥这两个家伙对我们隐瞒的事情实在太多,都打着自己的小算 盘,从没有顾忌到别人的安危,不过今天也总算逼他们说出一些实话!”周瞳对刘 青特和秦梦遥相当不满。 “那么你是决定明天陪他们一起去博格多汗宫了?” “不错,既然秦梦遥如此坚持,那么去看看也无妨!只是陈俊被杀的案件就只 有交给你们去接手了,相信凶手已经又得到一块符牌下落的资料,那个威廉所说的 国际犯罪组织必定会马上派人去寻找,我们也必须加快速度,赶在他们前面找到符 牌!”周瞳说到这里,忽然话题一转,问道:“对了,咏洁,我让你帮我拿到威廉 所说的国际犯罪集团的资料,你拿来没有?”。 “哪有这么容易,资料在国际刑警那边,就连组长恐怕知道的也不多,我还需 要一点时间!”严咏洁抱怨周瞳太心急。 “你这么神通广大,这点小事还能难倒你!”周瞳一边拍着马屁一边握住严咏 洁的手,大占便宜。 严咏洁被他弄的满脸通红,可现在她那有心思和周瞳打闹,甩开他的手,说了 句“少贫嘴,多做事!”,就施展轻功,消失在夜幕之下。 博格多汗宫博物馆始建于1893年,位于博格多汗山脚下。原为蒙古宗教领袖博 格多汗哲布尊丹巴(1869—1924年)的夏宫,是蒙古最重要的历史古迹之一。该馆 共有7 个寺院,正门建于1912—1919年,整个建筑未使用一颗钉子,只用了108 个 榫口,属于传统的中式建筑。另有一个小型的两层欧式建筑,为博格多汗的冬季住 所。该馆珍藏着博格多汗当年使用过的生活物品和宗教法器,还有一些蒙古的传统 绘画,另外更存有许多稀世文物。 第二天一大早,周瞳一行人就赶到了博格多汗宫博物馆始,不过这里游人如织, 而且守卫森严,如果想从这里拿走什么东西,至少在白天是基本没有这个可能的。 “你来这里想找什么?”周瞳看着秦梦遥,然后又严肃的说道:“不过不管你 想找什么,绝不能像上次那样偷走人家的东西!”。 秦梦遥闻言笑了笑,不过她却忽然抓住周瞳的手,暧昧的在他耳边说道:“想 知道答案,就跟我来!”。 说完,秦梦遥就拉起周瞳忽然加快脚步,几乎是用跑的,穿进了人群之中,眨 眼间就把其他人甩开了。李莹想追过去,可却失去了她们的踪影,只好委屈的大骂 周瞳是个混蛋。冯天荣更是脸色难看之极,仿佛自己老婆被人拐跑了一样。其他人 都垫起脚找周瞳和秦梦遥的时候,唯有林丹西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只是始终跟在 众人的后面,仿佛保镖一样,警惕着四周的一切。 秦梦遥带着周瞳七拐八拐,仿佛自己家里一样,在博格多汗宫博物馆里穿行。 周瞳有些惊讶的问道:“你以前来过?”。 “没有,但并不一定要亲自来,才能熟悉地形!”秦梦遥轻巧的说道。 两个人说着就来到了一个巨大的画厅,画厅里挂满了各式各样,时代各不相同 的蒙古传统绘画。 “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这里!”秦梦遥一边说一边环顾四周。 “你是说符牌的线索?”周瞳看着身边的绘画问道。 秦梦遥点点头,不过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在这些画上了。 这些传统的蒙古绘画,所涉及到的内容繁多,有节庆、祭奠、狩猎、重大历史 事件等等几乎涉及了蒙古人所有的政治、军事和日常生活,这些历代残留下来的绘 画,无疑就是蒙古的百科全书。 周瞳和秦梦遥看了大概有半个钟头的时间,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被其中一幅画 吸引了。 那幅画画的是一匹正在低头饮水的骏马,骏马东侧还有一匹幼马紧偎身后。整 幅画线条优美,形象生动,构图对称,技法工细,一派田园自然风致。不过最为奇 特的是,在画的右上角有一个特殊的印记,而这个印记,周瞳和秦梦遥都再熟悉不 过了,一个老虎头,两前爪上举与虎头相平,不规则的弦纹,以及极小的一条蒙古 文,正是符牌的正面图案。 “就是它!”秦梦遥兴奋的说道。 “这幅画能说明什么?”周瞳对于这方面的研究实在不能和刘青特与秦梦遥这 样的人相提并论。 “马是……”秦梦遥刚刚准备向周瞳解释,却看到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向他们 靠近过来,于是她立刻闭上了嘴。 周瞳也察觉到有些不对,整个画厅里的游人忽然变得极少,而在他们的四周却 多了一些怎么看也不像是来观光的家伙。 “快闪!”周瞳看到一个中年男子竟然掏出了一把手枪,他立刻惊慌的推了一 把秦梦遥。 “砰”的一声,枪响了。 幸亏周瞳反应够快,子弹打在了墙壁上,不过随着这声枪响,整个博格多汗宫 博物馆也乱做一团。 趁着混乱,周瞳想拉着秦梦遥立刻向外逃窜,毕竟对方有枪,可不是开玩笑的。 可是秦梦遥却不愿意往外面去,而是拉着周瞳往另外一个房间跑,情况紧急, 周瞳没有办法只好跟着她,继续在博格多汗宫里窜来窜去。而刚才那几个中年男子 也纷纷都掏出手枪,紧紧跟在周瞳和秦梦遥身后。 周瞳和秦梦遥的身后不断传来枪响,而他们也几乎是在地上飞速爬行,不断的 找着遮蔽物。 不过很快,赶来的守卫和警察也加入了枪战之中,不过最苦的还是来参观的游 客,不时的有人中枪,发出惨叫,整个局面完全失控。 秦梦遥带着周瞳一路逃窜,最后竟然打开了一扇暗门,沿着一段弯曲的楼梯来 到一个昏暗窄小的地下室。 “你怎么会知道这里有个地下室?”周瞳觉得秦梦遥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 “先不说这些,待会再向你解释,我们避在这里,对方应该不会找到!”秦梦 遥拉着周瞳坐了下来。 “不行,他们怎么办?不知道那些人有没有去伏击他们?”周瞳想起还在外面 的李莹、刘青特、艾晨、林丹西、李欣和冯天荣他们,放心不下。 “不用担心,那个刑警严咏洁不是在暗中保护他们吗,何况还有林丹西这样的 高手!”秦梦遥丝毫都不担心外面的状况。 周瞳想到严咏洁还有林丹西,确实放心不少,不过他也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看着秦梦遥问道:“你怎么知道林丹西是高手?”。 秦梦遥全没有注意到自己一时口快,竟然说漏了嘴。 “你究竟是什么人?”周瞳警惕的站起来,盯着秦梦遥问道。 秦梦遥看着非常严肃认真的周瞳,反而笑了起来,她笑的很放肆,却也很美, 看这样一个女人笑,无论怎样,也算是一种享受。 “你不用这么紧张,好吧,既然已经这样了,我就告诉你吧!”秦梦遥再次伸 出手,把周瞳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周瞳本想抗拒,但他根本没有办法抗拒,因为身体的本能不允许他抗拒这样一 个女人的手。 “说出来,你或许不相信,我是博格多汗哲布尊丹巴的后裔,在我的家族里有 一张这座夏宫的建筑图,所以我才会如此熟悉这座博格多汗宫!而至于我为什么会 知道达尔扈特人的金刀勇士林丹西,相信你也不难理解了吧!”秦梦遥幽幽的看了 一眼周瞳,又继续说道:“为了重建家族的荣耀,所以我才如此热衷于寻找成吉思 汗的陵墓,根据我们家族的传说,在成吉思汗陵墓里有喇嘛教的神物孔雀法轮,只 要得到了这件神物,喇嘛教将重新盛行,而博格多汗家族也会再度崛起!”。 周瞳对于博格多汗的历史也有所了解,自元朝灭亡以后,除了从黄金家族挑选 以外,任何非成吉思汗后裔出身的蒙古贵族都无权出任蒙古的可汗。然而,在十六 世纪蒙古人引入喇嘛教以后,——蒙古人对这个宗教的狂热信仰导致活佛享有巨大 的权利——喀尔喀蒙古藏传佛教的宗教领袖哲布尊丹巴逐渐开始成为喀尔喀蒙古最 有势力的人物之一。不过自哲布尊丹巴去世后,博格多家族的势力逐渐在蒙古衰弱。 周瞳看着眼中充满光芒的秦梦遥,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个美丽女人所说的话。 “周瞳,我好冷!”秦梦遥忽然紧紧抱住了身旁的周瞳。 白嫩纤细的手指在周瞳的胸前毫无规则的划着图形,红润的嘴唇在周瞳耳边轻 轻的呻吟,挺立的双峰压迫着周瞳的每一寸神经…… 周瞳不是柳下惠,也算不上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他也抱住了秦梦遥,然后用 他那滚烫的嘴唇毫不犹豫的深吻下去,唇舌绞缠让两个人的身体贴的更紧,也摩擦 的更激烈。周瞳从头皮到脚趾都在颤抖,仿佛失去了意识,任凭身体做着本能反应, 所有的热情都被秦梦遥点燃。 就在火山几乎要爆发的时候,从上面突然传来了响声。 “周瞳!秦梦遥!你们在下面吗?” 这喊声犹如冰水,彻底熄灭了周瞳身上的欲火。 “不要管她,我要你!”秦梦遥咬着周瞳的耳朵,整个身体更加卖力的纠缠着。 “是严咏洁!”周瞳推开了秦梦遥,然后抬起头大声的喊道:“我们在下面!”。 “有一天,你会为今天的决定而后悔!”被推开的秦梦遥披好自己的衣服,然 后用一种冰冷的眼神看了周瞳一眼,就走了上去。 当严咏洁从上面下来的时候,周瞳还站在那儿发愣。 “周瞳!”严咏洁看到衣衫不整的周瞳,脸色极为难看。 “还好你来的及时,否则我就失身了!”周瞳看到严咏洁,笑着恢复了他那一 贯的痞子样,自嘲道。 “外面在枪战,你们倒还能在这里风流快活!”严咏洁讥讽道。 周瞳关心的问:“抓住那些人没有?”。 严咏洁摇摇头说:“三人被击毙,另外两人自杀!”。 “看来对方是下定决心要铲除我们了!”周瞳双眉紧锁,“李莹他们都没事吧?”。 “林丹西把他们保护的很好,除了受到一点惊吓外,都没事,不过你的计划必 须马上取消,我想明天一早你们就立刻回国!”严咏洁说完,就气愤的转身离开, 她对周瞳和秦梦遥的事情非常不舒服,虽然她尽量说服自己和周瞳只是姐弟一样的 关系,但她的心里却仍旧一阵阵的绞痛。 “咏洁……”周瞳忽然从后面拉住严咏洁的手,他想对严咏洁说点什么,但却 不知道如何开口。 “什么都不用说!”严咏洁缩回了自己的手,不过她的脸明显红了起来。 “我的计划不会取消,对方越是如此,说明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近!”周瞳整理 了一下自己凌乱的思绪,抛开了繁杂的感情纠葛,坚定的说道。 “你自己多小心!”严咏洁看着他,叹了一口气,然后就一阵风般消失在地下 室里。 几个小时后,回到院落房间的秦梦遥,突然一把抱住李欣,然后把她狠狠的推 倒在床上。 “梦遥,你……” “什么也别说!”秦梦遥解开了衣衫,近乎完美的身体毫无保留的呈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