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那天午休后我赶回去上我的课,正赶上高级特工霍罗威兹又在讲他那可怕的 笑话。他举着一个写字板让我们看他的材料。" 戴维·科雷什主题歌的正式目录。 ' 你照亮我的生活' ,' 我在燃烧' ,' 大火球' 。我个人最喜欢:' 烧毁房子 ' 。喜欢说话头(乐队名--译者注)。" 霍罗威兹博士似乎意识到他的笑话不怎 么样,但伴随警官的黑色幽默与他那面无表情的表演非常相称。此外,他知道谁 记下了" 烧毁房子" 。 我们上了一小时的《综合案例处理》课程,随后是《执法沟通》和《模式杀 手动机》。最后我们被告知连续杀手变了,他们是" 强有力的" 。换句话说,他 们变得更加聪明,更擅长杀人。只有" 惯常的特性" 仍然没有改变。我不厌其烦 地记着笔记。 下一节课是在室外进行的。我们身穿运动服,用护垫护着喉咙,戴着防护面 具,在霍根斯小巷进行" 实习" 。训练中三辆车狂追第四辆。警报器刺耳地叫着, 并产生震耳的回声。喇叭厉声地喊着命令:" 停!靠边!举起手从车里出来。" 我们实战训练的弹药用的是加注碎末的粉红色涂层的子弹。 我们结束训练已经5 点了。我洗了个澡,穿好衣服,正准备离开训练大楼去 餐厅时,那有我一间小房间,我看见了高级特工努尼。他示意我过去。我要是不 想去如何? " 你回哥伦比亚特区?" 他问我。 我点点头,咬了咬舌头。" 过一会儿,我有一些报告要先看看。亚特兰大的 绑架案。" " 大案子。我印象很深。其他同学在这过夜。他们一些人认为这有助于建立 同学情。我也这样认为。你要搞特殊吗?" 我摇摇头,然后试图对努尼笑笑。可笑不出来。 " 从一开始,我就得到允许可以回家过夜。这对其他大多数同学来说是不可 能的。" 然后努尼开始得势不饶人,试图激起他多年的怒火。 " 我听说你跟你在哥伦比亚特区的侦探队长也有过隙," 他说。 " 人人都与侦探队长皮特曼有过隙。" 我说。 努尼的眼睛似乎有点呆滞。很显然他不这样看。" 差不多每个人跟我也有过 隙。并不意味我在这组建一支小队的重要性有什么错误。我没错,克罗斯。" 我忍住不再说什么。努尼又责骂我了。为什么?我已经上了我能上的课;我 还要办白人女子的案子。不管喜欢不喜欢,我是这个案子的一部分。这可不是另 一个演练--它可是真的。它很重要。 " 我必须完成我的工作。" 我最后说。然后我离开了努尼。我非常肯定我在 联邦调查局发现了第一个敌人。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虽然他出现时微不足道。 与戈登·努尼的对抗搅得我心神不安,也许真是个罪过,弄得我在" 行为科 学" 办公室所在的餐厅大楼低层我那小屋子里工作到很晚。低矮的天花板、昏暗 的灯光、煤渣砖墙有点让我感到好像又回到了我的辖区。但是旧案卷的深度和联 邦调查局特工们获得的研究成果真令人吃惊。联邦调查局的信息资源比我在哥伦 比亚特区警察部门见过的要好得多。 我花了几个小时才看了不到四分之一的白奴交易案卷,这只是发生在美国的 一些案子。 一桩绑架案特别引起了我的注意,被害人是名叫鲁思·摩根斯顿的一名哥伦 比亚特区女律师。人们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8 月20日大约晚上九点半。一个朋友 开车把她送到雾底她的寓所附近。 摩根斯顿女士26岁,111 磅,蓝蓝的眼睛,留着一头披肩的金发。8 月28日, 在阿纳科思蒂亚海军驻地北门附近发现了她的一张身份证。两天后,在一条大街 上发现了她的政府出入卡。 可是鲁思·摩根斯顿仍然失踪。她的案卷里标注着很可能已经死亡。 我在纳闷:鲁思·摩根斯顿死了吗? 伊丽莎白·康纳利女士怎么样? 大约10点,就在我准备认认真真打个呵欠时,我突然又翻到一个案子,引起 了我的注意。我连看了两遍。 案子涉及的是十一个月前休斯敦一个名叫吉丽·洛佩斯的女子遭到绑架。绑 架发生在休斯敦人宾馆。有人看见一个小组--两名男子在受害人停在车库里的SUV 越野车附近游荡。洛佩斯女士据称" 非常迷人。" 几分钟后,我同休斯敦负责处理此案的警官通了电话。史蒂夫·鲍恩侦探得 知我对该绑架案很感兴趣后非常吃惊,但他很合作。他说洛佩斯女士自从失踪后 就没被找到或有过任何消息。也没人要过赎金。" 她是一个非常好的女士,几乎 每个和我谈过话的人都喜欢她。" 我在亚特兰大时,关于伊丽莎白·康纳利,我听到的也是这样。 我已经厌烦了这个案子,但我不能不管。白人女孩。被绑架的女士个个都很 可爱,不是吗?这是她们拥有的共性。也许这是绑架者的模式。 可爱的受害人。 多么恐怖? 我那天晚上回到家时,已经十一点一刻了,但是还有一个惊喜在等着我。一 个好消息。约翰·桑普森正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等我。他身高6 英尺9 英寸,体重 250 磅。他第一眼看上去像死神一样--但他咧嘴笑了笑,看起来又像个活物了。 " 看看这是谁,桑普森侦探。" 我对他笑笑。 " 事情怎么样,伙计?" 当我穿过草坪时约翰问我," 你工作得又有点晚了。 还是老样子,还是老样子。你没变,伙计。" " 我在匡恩提科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晚,不要吃惊。" 我稍微自卫性地回答。 " 我说过坏话吗?我用妙语刺痛你了?就在嘴边差点说出来?没有,我不会。 我这是为我好。不过既然是我们俩在谈话,你不能只顾自己,是吗?" " 来点冰啤?" 我问他,随后把房门打开," 新娘子今晚在哪?" 桑普森随我进了屋,我们每人拿了几听啤酒,走到阳台上。我坐在钢琴椅上, 约翰一屁股坐进躺椅里,撑着他那250 磅的体重。从十岁起,约翰就成了我在世 上最好的朋友。我们俩一直是负责杀人案的侦探,也是同伴,直到我去了联邦调 查局。为此他对我一直有点情绪。 " 比利很好。她今晚和明晚在圣·安东尼上晚班。我们过得很好。" 他大口 喝了半听啤酒," 没有埋怨,伙计,根本不可能有。你看起来像个快乐的野营者。 " 我忍不住大笑," 你好像很意外。" 桑普森也大笑了。" 猜想我不认为我是结婚一族。现在我想要做的就是大部 分时间陪比利在一起。她使我开心,甚至能学会我的笑话。你和贾米拉怎么样? 她好吗?新工作怎么样?在联邦调查局做一名特工感觉如何?" " 我正想给贾米拉打电话," 我告诉他。桑普森见过她,很喜欢她,也了解 我们的情况。贾米拉也是一个负责杀人案的侦探,因此她理解生活是什么样子。 和她在一起,我过得非常快活。遗憾的是,她住在旧金山--她喜欢那儿。 " 她正在办另一桩谋杀案。有人在旧金山也杀死了人。在联邦调查局生活到 目前为此还是挺好的。" 我呯的一声又打开一听啤酒。" 不过我得习惯那些官僚。 " " 嗯-唔," 桑普森说,然后他调皮地咧嘴笑笑," 墙上已经有裂缝了?官 僚。权力问题?那你为何还工作到这么晚?不管他们怎么个叫法,你不是还在熟 悉情况吗?" 我把伊丽莎白·康纳利遭绑架的情况告诉了他--压缩版--可随后我们又谈了 些更加轻松的话题。比利和贾米拉;风流韵事;乔治·佩利卡诺最新的小说;我 们的一个侦探朋友--正与他的同伴约会,还不认为有人知道他们。但我们都知道。 就像桑普森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人人皆知。我没有跟他一块工作过。这又使我有 了另一个想法:我需要设法把他弄进联邦调查局。 大胖子清了清他的嗓子。" 还有些别的事情我想告诉你,跟你谈谈。这才是 我今晚来这的真正原因。"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