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所有事情感觉好似进行得太快太快了,就像失去控制的汽车在急驰着。也许 这样是对的。案子不受我们控制--野狼正在操纵着。 我在家里呆了两个晚上之后接到一个电话。时间是凌晨三点一刻。" 这应该 是好消息了。" " 不是。闹翻天了,亚历克斯。是一场战争。" 打电话的是托尼·伍兹,他 听上去觉得昏昏沉沉的。 我边说边捏着我的额头。" 什么战争?告诉我怎么回事。" " 几分钟前我们从得克萨斯得到消息说劳伦斯·利普顿死了,是被谋杀的。 他们去他的牢房里找到他。" 我立马开始清醒了。 " 怎么?他不是被我们严密看管着吗?" " 两名特工跟利普顿一道被杀。他曾经这样预言过,不是吗?" 我点点头,然后说," 是的。" " 亚历克斯,他们也找到了利普顿的家人。他们全都死了。人质营救小队正 在去你家的途中,还有局长的家里,甚至马奥尼的家里。办这个案子的所有人都 被认为是易受攻击的,处于危险之中。" 这个情况迫使我从床上起来。我从床边锁着的橱柜里拿出我的格洛克。 " 我将会迎接人质营救小队," 我告诉伍兹。然后我手里拿着枪匆匆下了楼。 野狼已经到这儿了?我在纳闷。 几分钟后,战争到了我的家里,即使是人质营救小队,也够吓人得了。奶奶 妈妈起来了,她带着愤怒的表情去迎接全副武装的联邦调查局特工,而且还给他 们端上咖啡。然后她和我去尽可能轻地叫醒孩子们。 " 这不对吧,亚历克斯。不应该在我们家里," 当我们上楼去叫醒杰妮和戴 蒙的时候,奶奶悄声对我说," 战线非得拉到某个地方,是吗?这太糟糕了。" " 我明白是的。完全失控了,一切都失控了。世界现在就是这个样子。" " 那你准备怎么办?你打算做什么?" " 此刻,把孩子们弄醒。抱抱他们,亲亲他们。暂时让他们离开这儿一段时 间。" " 你在听着你自己说吗?" 当我们走到戴蒙卧室门口的时候,奶奶妈妈问我。 他早已坐在床上。" 爹爹?" 他说。 内德·马奥尼跟在我后面上来。" 亚历克斯,我可以呆一会儿吗?" 他到这 儿来干什么?还有别的什么事? " 我来叫醒他们,给他们穿衣服," 奶奶说," 跟你朋友聊聊。" 我站在马奥尼后面。" 怎么了,内德?不能再等几分钟吗?天哪!" " 杂种们袭击了伯恩斯的住所。所有人都没问题。我们及时赶了过去。" 我直盯着马奥尼的眼睛。" 你的家人?" " 他们不在家里。他们现在很安全。我们一定要找到他,把他烧成灰烬。" 我点点头。" 我去叫孩子们起来。" 20分钟后,我的家人被护送到等候在外面的一辆面包车里。他们像战区被吓 坏了的难民一样爬进车里。世界现在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不是吗?每个城市和城 镇都可能成为一个战场。任何地方都不安全。 就在我爬进车里之前,我发现一名摄影师正在第五大街上我家对面的街上拍 照。好像他正在拍摄我们家撤离的情况。这是为什么? 我无法确信我怎么能知道他是谁,可是我还是多少有点清楚。他不是来自任 何一家报社,我想。我感觉自己充满了愤怒和厌恶。他在为克里斯汀的律师们工 作。 第二天,以及之后的两天里,我发觉自己到了得克萨斯州的亨茨维尔,联邦 监狱的所在地,劳伦斯·利普顿就是在联邦调查局看管的情况下在那儿被谋杀的。 那里没有人能够对利普顿和两名特工如何被杀做出解释。 谋杀发生在夜里。在他的牢房里。实际上就是在他被监视的那间小屋子里。 所有录像机里都没有来访者的任何记录。所有的会见和审讯中都找不出一个嫌疑 人来。利普顿身上的大部分骨头都被打断。zamochit。红色黑手党的招牌。 相同的手法今年夏天就用在了名叫奥古斯丁诺·帕隆博的一名意大利黑手党 身上。据传,杀死帕隆博的人是一名俄罗斯匪徒,大概就是野狼。谋杀发生在科 罗拉多州佛洛伦斯最大的监狱。 第二天上午,我到了科罗拉多。我去那儿是为了访问一个名叫凯尔·克莱格 的杀人犯,他曾经是一名联邦调查局特工,也是我的一个朋友。凯尔实施了几十 起杀人案;他是有史以来精神变态最严重的杀人犯之一。我抓了他。我的朋友。 我们在隔离单元死囚区的一间接见室见了面。凯尔看上去令人吃惊地健壮。 当我上一次见到他时,他骨瘦如柴,脸色苍白,眼睛下面凹得又深又黑。他好像 长了至少30磅,全身都是肌肉。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是什么给了凯尔希望? 不管是什么原因,令我有点害怕。 " 条条大路通佛洛伦斯?" 当我进入接见室时,他挖苦地说完咧嘴笑了笑。 " 联邦调查局里你的一些同事昨天刚刚来过这里。或许是前天?你知道,我们上 次见面时,亚历克斯,你说你不在乎我怎么想。那很伤人。" 我纠正了他的说法,我知道这会让凯尔生气。" 确切地说,我不是这样说的。 你指责我装出有优越感的样子,告诉我你不喜欢这样。我说,' 谁在乎你还喜欢 什么?' 我当然在乎你怎么想。这是我来这儿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