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准备出发啦! 表妹也未知从何处得到消息,竟拎着个大皮箱子,兴冲冲的赶了来,说要和 我一起去。 天哪!要是她一路跟去,叽叽喳喳的,会吵死人的。 我拼命摇头,使劲把她往屋外推。 “喂,打发叫化子哪?”表妹火了:“为了你的打赌,人家不惜色相,撇舍 这如花似玉身,甘用美人计呀,可你倒好,有福自己享,一个人去挖宝贝啦?坏 事总有我的份,好事一点也不留给我,你,我的命怎么……” 我使劲捂住耳朵,等她闭嘴了,刚要开口,她的话又来了。 “好表哥,带我去吧。我听你的还不成?我要不听你的,你把我撵回来好了。” 哎哟我的妈呀,软硬兼施呀,完了完了,这次美妙之旅算是泡汤了。 “好了,好了,一切安全你自己负责。”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哈哈,太好了。”她跳了起来。 出发了。 我跟表妹交待了一下去的路线:坐二天二夜的火车,再坐十来个小时的巴士 到栖乌镇,有一点,在到栖乌镇的几个小时前先给陈夏打个电话来栖乌镇接人, 因为那个地方到栖乌镇还有几个小时的荒地野路呢。 火车上,表妹可闲不住,一会儿吃这个,一会儿喝那个,她带来的一大袋好 吃的,肯定不够她吃到下火车的。吃饱了就找人聊天,聊起人还孜孜不倦的,人 家打瞌睡了,她眼睛也不带眨一下的。我暗暗好笑,你以为这是休闲之旅啊,像 这种地方一定很艰苦的,到时候不要哭着叫着要回家,那样可就成为我刮脸扣鼻 的笑料了。 那平平稳稳的二天二夜还算好,那十来个小时的巴士可要人小命了。 那车像喝醉了撒酒疯的,一刻也不得安稳,使我疲惫得刚把半只脚踏入梦乡, 又听“砰”的一下使自己醒来,原来头撞到车窗上了。 表妹更是花容失色,苦不堪言,埋怨一会儿睡一会,睁开眼睛又唠叨。 好容易到了栖乌镇,已是手不是手,腿不是腿了。表妹一个劲的直“哎哟”, 我也只好极不情愿的提双份行礼。 说这儿是个镇,还真是勉强,零零星星的撒着几十个房子,一条短短的街道, 几家脏兮兮的旅馆饭店,要不是这儿有路通国道,鬼才上这儿来呢。 我和表妹四处张望,不知道那个未着面的陈夏在何处。还算她眼尖:“看看 看,表哥,那儿有一个穿白衬衣的,长得挺好看的,是不是?”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果然有一个高高大大的,英俊不俗的人,站在一辆 越野车旁边,像是在等人。 “请问你是陈夏先生吗?”我走上前去问。 其实我已经肯定了,因为他和陈冬蛮像的。 “对,你是江南雨吧。”他也说出了我的名字。 “是是是。”我赶紧点头。 “这位是?”陈夏看到了在我边上的表妹。 “哦,她是我表妹,叫许多云,非得跟来,真是不好意思了。” “你好,我叫许多云,你叫我多云好了。”表妹上前伸出了手。 “我叫陈夏。”他只是轻轻碰了碰表妹的手,就把手缩回来了。 “请上车吧。”陈夏也不多说,他为我们打开车门后,自己跳上了驾驶室。 “跟他弟弟一样,不食人间烟火”多云在我耳边嘀咕。 哈哈哈,可笑,凡是不对表妹有过分热情的男人,在她眼中就不是人了。 一路上他默默无语,我同他聊天,他也总是机械般的搭上几句,兴许他和他 弟弟一个毛病,也是一笑也不笑。 表妹见无人理她,便拿出一面小镜子,在脸上一会儿抹这个蜜,一会儿涂那 个霜的,一会儿又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动不动,孤芳自赏起来。 我见陈夏不愿意说话,于是趴在车窗框上看一路的自然美景。 过了两个小时左右,表妹嚷着要上厕所。 陈夏停了车暂做休息,表妹便急不可待的冲进了路边一米来高的草丛中,同 时还回头冲我们扮个鬼脸:不许偷看! 什么话,谁稀罕似的,我嘀咕着。 陈夏和我在另一边的草丛中刚尿完,只听得多云在那边大叫一声:哇!什么 东西呀? 我们回头一看,果然有一个东西从草丛中钻出,还没等我们看清是什么,又 钻进草丛里去了。 看到表妹不尴不尬的愣在那儿,我问道:“完事了没?” “算了,走吧。”她回过神来。 车子断续前行。 “还有多远的路呀?”我问陈夏。 “快了,再一个小时差不多了。” 一场惊吓后,表妹疲态尽露,躺在了车座上,而我坐到了陈夏的边上。 他似乎是一个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人,满脸像没有风的沙漠,毫无表情。 “陈冬说你们从小无父无母?”我嫌太憋闷,找话题来说。 “是的。” “你大概二十几岁吧?”我胡说一句。 “你是恭维我呢,还是骂我呀?问年龄还拐个弯,呵呵,我比陈冬大二岁。” 终于看到他笑了一声,看来要比陈冬强多了。 “陈冬还没结婚吧?”他竟然有此一问。 “咦,怪事了,你当哥哥的还不知道弟弟有没有结过婚?” “是啊,我们好久没在一起了,也很少联系,他的情况我知道的很少。” “哦,呵呵,两个冷面叛官。” “什么?”陈夏诧异的问。 “哈哈哈哈,没什么。”我笑出声来。 …………………… 远处依稀有了那么几排房子,下了这片草坡,就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