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二天早上多云告诉我一个惊人的消息:白依成白痴了。 “是吗?”我吃惊的程度连我自己也吓了一跳,愣了一下后向白依那屋跑去。 屋内有些人在了,小艾也在那里。 白依坐在床中,脸色苍白,眼神涣散,披头散发,凌乱而不堪,一动不动, 好像全世界就只有她了,本来活灵活现的天使现在成了女神雕塑了。 “她怎么成这样了?”我好奇的问。 “昨天还好,今天早上起来就成这样了。”阮锡玲道。 “可能过会儿会好吧。”多云希望有好的结果。 “可能呀,让她休息休息,大家都出去吧。”阮锡玲说着扶白依躺下了。 “惊吓得也不至于这样,况且也没有可以吓成这种程度的东西。”走出屋后 我对多云说。 “谁知道呢,撞鬼了。”多云抛下一句话后朝餐厅走去。 “整个事都莫明其妙。”我摇了摇头,也向餐厅走去。 吃完早饭后,正当我朝自己的宿舍走时,王海军叫住了我。 “能和你聊聊吗?” “呵呵,警官大人,聊什么?”我笑着问。 “呵呵,随便聊聊好吗?” “好吧。”我说着慢步向屋后那片竹林走去。 看得出王海军不是个善谈之人,拉了几句家常后话题又沉重与严肃起来。 “死者差不多只剩白骨了,看不出是怎么死的。”王海军似乎自言自语,又 似乎在说给我听。 “你以前破过案没有?”见他帅帅气气,斯斯文文的,我难以把他与什么神 探之类的联系起来。 “破过呀,我从警七年了。” “哦?这么说也是个老侦探了,呵呵。” “不好意思,我一直给邓队当助手。”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个人倒也实 在。 “得了,你这个人倒是比你的那个邓队来得可亲,你有什么话就问吧,我想 你约我聊天,不只是想说这些话题吧?” “他说你好聪明的。”王海军笑了。 “他是说我好狡猾吧。” 我们已走到了那片竹林。 “邓队说能不能破案,关键是要知道这期间所有人的举动,这里的人,四个 是刚来的,只有你和你表妹是可以相信且又生活了一段时间的。”王海军扶着一 棵竹林道。 “呵呵,别老是邓队说邓队说的,你的想法呢?”我又逗起他来。 “呵呵,我想要破案,你是个关键人物。” “那你不怀疑是我,或是我表妹杀了人?” “我想不出你们有什么动机杀人,最先排除的,就该是你们兄妹。” “哦,那其余的都有可能?那你一个一个的问呀,兴许能问出什么痕迹来。” “但是如果所问的人有二个或几个是凶手,那么就很难判断出谁说的是真, 谁说得是假了。” “都是凶手呢?” “如果剩下的人都是凶手,那么我相信他们也许早把你和你表妹给杀了,那 样也不用把这事说出去,要是上边来问,随便找个借口说说也是可信的,荒山野 地的工作,难保不出意外。” “这倒也是,估计凶手是个别人。” “邓队说那天你对他说的话仍有保留,所以让我偿试着接近你,希望你能把 我当朋友……” “哈哈,美男计呀?不过你是长得很帅的哦,虽然我是男人,难保不上勾, 呵呵。”我笑着拿王海军开玩笑。 “呵呵,你别取笑,不是这个意思,你的品质素质,是让我敬仰的那种人, 能交上你这样的朋友,我是三生有幸的。” “哈哈哈,又给带高帽了?这一招是不是也是你们邓队教你的?” “没有,真心话。你不愿意说什么,也没关系,但确实希望你把我当朋友。” “呵呵。”我对他的话未置可否。 “我不大会说话,你可能也感觉到了,不要见笑。” “呵呵,不会见笑,我觉得你比你的邓队实在,相比较,你是只小狐狸,呵 呵。”我又逗他。 “嘿嘿,虽然我是小狐狸,可我想知道的更多,行吗?如果破了案,局里会 给你奖励的。” “我不贪图什么利益,我只要你们不冤枉好人。”我叹了一句。 “花教授失踪的那晚……?” “那晚我睡不着,看到陈夏在浅水滩那儿洗澡。” “他身上有什么疤痕吗?”王海军突然正色道。 啊?他怎么会知道?难道凶手果真是陈夏?太不可思议了。 “没,我没看清楚。”我的思绪一下子混乱了,本来想把心中的想法全部对 王海军说,到了嘴边又吐不出去了。想到陈夏对我的种种好处,又突然想到了陈 冬。 “好好想想。”王海军微笑着,态度亲切。真有一手,还真是小狐狸,看我 方寸大乱,他居然能再添上一把柴? 我思索了一会儿定下神来问道:“跟疤痕有什么关系吗?”我好奇他是如何 认定凶手身上有疤痕的。 “我仔细看过尸骨,花教授死时是作痛苦抓物的姿势,如果当里无物可抓那 么手该是握着或公开的,可他的手是明明想抓什么东西的样子,那么我来设想一 下当时的情景:凶手掐住花教授的脖子,想让他窒息而死,那么本能的反应,受 害人应该是用手保护自己的脖子或推开那个人,但他体质弱,做不到,于是有可 能找身边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抓来打击凶手,但周围又无特可抓,此时受害人已 是相当痛苦了,与是下意识的用手指抓凶手某个部位,然后慢慢断气了。根据手 的位置极有可能抓得是对方的腰或臀上部。” “听你说得好像那晚你在边上看着似的,可你为什么肯定花教授是被掐死的 呢?”我打断了他的话。 “杀人必须乘其不备的,如果两个对打势必被害者会高声喊叫,引来不必要 的麻烦;如果用某物猛的击打他的头部,使其昏迷或死亡,那么从尸体的头盖骨 来看没有曾经受击打的痕迹;从尸骨的姿势看,是挣扎过的,那么最有可能的做 案手段是既不会发出声,又会让花教授死前挣扎的掐脖子。” “你说凶手有伤处,那么凶手肯定是穿着衣服的,死者有这么大的力量连衣 服也抓破了?” “可能衣服不是系在裤子里的,或是被死者拉出来了,这样手可以伸进后腰 或臀上部。” “呵呵,好像你干过似的,这场面真恐怖呀。”我笑着摇了摇头。 “陈夏身上真的没伤疤吗?”王海军又问上了。 这家伙看似文气,其实老道程度不比邓大鼻子差,被他这么一分析凶手是陈 夏的可能性就如拨云见日一般,可是细细一想又不对,如果被抓破必定有血,那 晚……他的长裤上无什么色彩,可又没仔细看,但更有一点让我觉得陈夏大可排 除在凶手之外了。你想我明明看到的是一块疤痕,如果刚被抓破不久这么快就止 血了?并且结上疤了?何况如果他是凶手,他一直在动着,又是夏天。那么秦中 雨的是不是疤痕呢?也许不是什么胎记,如果是他确实也是被抓伤的,那么第二 天成了疤倒还是有些可能。但是也不能全把法码放在他们俩人身上,也许胎记的 是胎记,摔伤的是摔伤,别人除了小艾我看见是干干净净的外,其余的我又没有 一个个去看他们的屁股,保证不了洁玉无暇。 “南雨,你在想什么?”王海军看我沉默了好一会儿笑着问。 干脆把我所想的合盘托出吧。 “陈夏他……”我刚说出三个字就听远处秦中雨在喊我,“喂,南雨,我们 去栖乌镇,你去不去呀?” “快来呀,闷得要命,出去走走啊。”多云在秦中雨身边又叫又跳,我发现 这丫头最近跟秦中雨挺粘乎,难道果真公鸡配母鸡?唉,但愿秦中雨是清清白白 的。 我看了王海军一眼,他笑笑道:“你有事先走吧,以后再说。” “好,拜拜!”我向下冲去。 “干嘛去栖乌镇?”我问秦中雨。 “哎!白依疯了,栖乌镇有家药店,我们去看看有没有镇定药卖。”秦中雨 说着就情绪低落了。 走过白依那间房,看到屋内陈夏阮锡玲宁土李俨等正焦急的在那里站着或倚 着墙,白依已全无淑女风范了,在床上又叫又跳,一会儿咧嘴,一会儿白眼,有 点惨不忍睹的味道。 小艾坐在一辆越野车的驾驶座上,看到我们来了,探出半个身来,挥了挥手 道:“嗨,出发了。” “你开车?”我问。 “是呀。”小艾笑了笑。 春中雨接着说:“你可别小看王小艾呀,他的车技和陈夏一样是我们这些人 中最棒的。 “是吗?小艾同志,真看不出来呀。”多云上前拍了拍小艾搁在车窗框上的 手臂。 车开得很快,两边车窗大开,风呼呼啦啦的吹个不停,使人有一种脱去沉重, 迎来轻松之感。 后边的多云和秦中雨说笑不断,估计两人是相见恨晚,“臭味相投”了。 “小艾,我从你脸上看出多了份牵挂了。”我其实什么也看不出来,不过是 见后面两位聊得热火朝天有滋有味的,于是胡乱找个话题来说。 “同事病了,当然会着急。”小艾转过头来淡淡一笑。 “可后面那位怎么乐不可支的样子。”秦中雨正与多云在说他们学校那些有 趣的老师。 小艾抬头看了一眼前上方的反光镜笑笑道:“表情是表面的东西,有些人不 喜欢把心里的感受浮在脸上。” “哈,你说得好像是明里一把火,暗里一把刀的样子。” “你别往贬意方向想啊。” 快中午的时候到了栖乌镇。 路边的饭馆内已多有喝啤酒吃凉菜的,大卡小卡胡乱停在一边。 小艾把车停在了一家叫“朝街药店”的门外。 从外面看店很小,但柜台内的药却不少,盒盒包包,瓶瓶罐罐的,挤得满满 档档。小艾一人走进了店内,不一会儿便出来上了车。 “药买到了?” “在这里。”小艾拍拍裤兜。 “找家饭馆吃午饭吧。”秦中雨道。 “不要,脏死了。”多云先嚷了起来。 “你不要?坐车上好了,我可饿不住了。”我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了。 “那儿有一家干净的,我们去那里吧。”小艾说着调转车头,把车开到了一 家叫“万客庄”的饭馆前。 从门面上看没什么特殊的,但走进屋内却果然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老板娘,找个好座位呀。”秦中雨高叫了一声,使那些喝得脸红的,吃得 嘴巴流油的都抬起头来。 “呵呵,你们好久没来了,快,里边坐。”一个打扮朴素整洁的女人迎了上 来,笑容可掬的把我们带进了里屋,里屋内放着几张桌子,无客人吃喝,因此相 对外面要安静幽雅许多。 那个老板娘麻利的用抹布在靠窗的那张桌子上用力擦了几下,然后把椅子从 桌下抽了出来,接着走到墙边把吊扇打开并拨到了最快的档上。 “来些什么菜?”老板娘笑着问。 “莴笋炒兔丁,苦瓜炒肉丝,还有小艾你说吧。”秦中雨说了两个菜。 “南雨多云你们说吧。” “我吃的随便,最好来点什么喝的。”我接口道。 “冰啤酒?”老板娘道。 “呵呵,冰镇可乐吧。” “好的,好的。”老板娘点着头。 多云急不可耐了,“我也要可乐,还要吃西红柿炒鸡蛋。” “好的,好的,还要什么?” “呵呵。你们怎么都和‘炒’的干上了?”小艾笑道:“来两瓶冰啤酒,再 弄两个你的拿手菜吧。” 这时听得外面有粗犷的喝声,“老板娘,结帐喽。” “哎,来啦。”老板娘用脆脆的声音回了一句后对我们说:“你们坐着,菜 马上来。”说完匆匆向外屋走去。 “哈哈,这人走路像米老鼠。”多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你们以前常来这儿?”我问秦中雨。 “来栖乌镇办事基本上都是在这里吃饭的。”小艾道。 “这里还不错。”我点了点头。 这时有个小伙子在我们桌上放上了两瓶冒冷气的啤酒和两罐冒冷“汗”的可 乐,接着布上了筷子杯子碟子。 多云抓起一罐可乐看了看生产日期。 “怎么样?没过期吧?虽然这地方不怎么样,但东西应该是新鲜的,因为每 天有很多过客。”秦中雨对多云道。 “算你说对了。”多云说着调皮的把冰凉的罐子往秦中雨手臂上贴。 “哇!怎么说对了还要惩罚呀?”秦中雨忙把手缩回。 呵呵,这两个人有点猫腻了,我和小艾相视一笑。 这时老板娘开始端菜上来了。 “老板娘,生意好吧?”小艾问。 “生意倒还好,只是不好做,那些司机又粗鲁又没文化,时常在店内吵架闹 事,弄坏了桌子椅子的,我也没敢向他们要赔要偿的。” “治安这么差?”多云道。 “警察三月二月的也不来一回,打架的,赌博的,卖淫嫖娼的都无所顾忌, 唉!” “这么乱呀?”多云惊叫道。 “是呀,所有人都向你们这样又有文化又有修养的话,那我生意就好做了。” 老板娘摇了摇头出去了。 “没想到这里小小的地方也有妓女呀。”我暗暗感叹这种天高皇帝远之处, 如再不整顿整顿,以后成土匪窝也说不准。 “地不分大小,只要有需的,必然有供给的。”秦中雨喝了一口啤酒道。 “嘿呀,听这话你好像是个需求者?”多云用手指指着秦中雨的鼻子说,那 夸张的表情使我差点把刚进嘴里的菜吐出来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男的女的都是需求者。”秦中雨用手把多云的手指按了 下去,“你要是需要,男妓也有呀。” “说出话来也不晓得脸红,看样子你常来这儿需求喽?啊!小艾你也是,陈 夏也是,宁土他们也是,看看你们道貌岸然的,却一个个是披着人皮的狼,而且 是大色……”多云说得没边了。 “喂喂喂,停!别一棍子打死好不好?大公鸡我不敢保证,起码我是清清白 白的,你不可以这样污蔑我这么一个未婚男青年的。”小艾笑着打断多云的话。 “王小艾,你不够哥们,我什么时候被你捉奸在床啦?”秦中雨急了,话一 出口脸刷的就红了,嘿嘿,说错话了。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这么一个话柄当然不会被多云旁落。 “看,承认了不是?虽然没被捉住,但事情是干过的,听这意思,你还是老 客了。” “得了,饶了我吧,我秦中雨的思想是过硬的。”秦中雨恢复常态。 “谅你这个娃娃也干不出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来,相信你了,来干杯!”多云 举起杯子。 “好,干杯!”秦中雨举起杯子与多云碰了一下。 回程时风想把梦吹给我,整个人像泡软的粉丝,倦倦无力昏昏沉沉,怎么也 精神不起来,没多久就眼皮打架,眼珠无光,呼呼入睡起来。 回到宿地还是小艾把我叫醒的,睁开沉重的眼皮还问了一句:“这么快呀?” 白依吃了镇静的药物恢复了那种塑像状。 晚饭过后王海军找来。 “有空吗?”他见我正与多云在大树下谈论什么。 “找我聊天?” “嗯,呵呵。”他朴实的笑了笑。 “哇!帅警官你想和我表哥谈同性恋呀?那我就不奉陪了,拜拜!”多云见 王海军找我有事,便说了句打趣话后向秦中雨那屋跑去。 “上午你的话还没说完呢。”王海军见多云跑远了,对我说到。 “那我们到土坡上走走吧。”我想大树下来往之人太多,非说话之处。 我们走上了土坡,找了一处坐了下来,下边多云竟和秦中雨打起羽毛球来, 看来他们打算打完球后大洗特洗一番了。 “陈夏身上是不是有伤痕?”王海军直入话题。 “是的,可是如果是当时抓伤的,怎么可能当时就止血成疤呢?” “我们来时已调查过这里所有人的资料,当然除了你们兄妹外。” “资料跟伤口有关?” “陈夏除了专业外,对草药好像也颇有究研。” “这儿有快速愈合伤口的草药吗?” “你忘了深山中奇异的景观和动植物了?” “是呀,奇异之处必有诸多可能存在。” “我问过浮蓝,陈夏常用山中草药治蛇伤。” “这个我也听小艾说过。”我点点头。 “当然,伤口是不能用来证明什么,或许原本就有的。” “如果是陈夏干的,那他的动机是什么?” “难就难在这里了,像他们这些有学识和修养的之人一时兴起杀了人是不大 可能的,况且可能已连杀两个了。”王海军说着放慢语速。 我无言可对,点了点头。 “你还有没有见过谁有伤痕?” “秦中雨,不过没看清,又好像是胎记。” “其他人呢?” 我突然站起来正色道:“王警官,请把你的裤子脱下来让我看看。” “干嘛?”他愣了一下,一脸不解的问。 “不肯吧?那其他人也一样不肯呀。” “呵呵,没有用这种方式的。”他笑了。 “室外洗澡嘛,好像都穿着短裤,毕竟多云来了,他们不能太随便。其实我 对这些人实实在在了解不多,毕竟我来的时间也不是很长嘛。” 王海军笑了笑道:“谢谢你以诚相待,我可以做你的好朋友吗?” “呵呵。又耍美男计呀?用错地方了,兴许多云会中计,不过朋友我们该是 了吧,至于要到好朋友的程度嘛,得看缘分了。” “呵呵,我不美,也不是什么计,你别误会,噢,对了,以后你想到什么或 看到什么,甭管有用没用请告诉我好吗?” “好啊!坐累了,我看他们打球去了!”说着我站起来冲下坡去。 “表哥,你替我一下。”多云已经打得跳不动了。 “我怕热。”我背靠着大树对她笑道。 “不玩了,不玩了!”多云把球拍扔给了秦中雨后也坐到了树下的石头上, 不想烫了屁股,尖叫一声:啊!整个人像火箭一样弹了起来。 “石头上可以煎鸡蛋了。”多云嚷了一句后也靠在树身上。 “好像你与秦中雨挺要好的嘛。”我打趣她。 “那是因为他很好玩呀。” “小艾不好玩了?”我笑起来。 “算了,小艾可以当普通朋友。” “听这话,你要把秦中雨培养成非同寻常的朋友?” “我没说过,不过你的一句话是对的。” “什么话?” “冬瓜配冬瓜,西瓜配西瓜,呵呵。” “那是对的,母鸡配公鸡嘛。” “唉!只要公鸡真心待母鸡好,母鸡也可以满意了。”多云大变神态的叹了 一句,神情不再调皮。 嘿,当初我所想的来这儿会改变多云一生,如此看来此言不假了。 “我去洗澡了。”多云懒洋洋的回屋去了。 “看你继母不是挺有人情味嘛,白依现在生活不能自理,她倒照顾得津津有 味似的。” “猫哭耗子。” 宁土与莫冷拿着装有刚洗好的衣服的塑料盆从我身边走过。 我放眼看去,那里的小池边阮锡玲正用力搓洗着衣服,估计是白依的衣服。 看她不时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我不禁想是不是我对她的想法多了些?莫冷也许 对她太有偏视。 “站在这儿干什么?呵呵,和大树比身高呀?”小艾走了过来。 “过不了多久,我和多云该走了,真有些舍不得你们。” “放假了再来嘛。” “但愿事过境不迁,物是人不变。” “呵呵,何有如此感慨呀。”小艾淡淡一笑。 “有什么好玩的吗?”我突然改变这种不愉快的状态。 小艾愣了一下道:“找两个人打打牌喽。” “好呀。” “走!” 天色已黑了,今晚无月亮可见,晚上竟清清凉凉起来,皆因风儿劲吹,而且 这风像刚吃过冰棍了,难得有这么一个可以安然入睡的夜晚。 我去趟厕所,见只有我们这屋和阮锡玲那屋灯亮着。 我,小艾还有秦中雨和浮蓝玩兴正浓,当然不愿意早早散去,况且有多云及 宁土在一边助阵,更添兴趣。 这时陈夏从窗子外探头进来道:“小艾,阮队长去浴室了,我去池边洗一下, 你先看护一下白依。” “好的。”小艾把位子让给了宁土后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