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二天. 飞机是上午10点30分的。 四个人还是在多云家先聚集了,只是边上多了包包袋袋之类的。 闲话说到9 点多,我们叫冬冬开车把我们送到了机场。 多云和李倾仪去换登机牌了,我和范明还在那儿没完没了的说着话。 “南雨,你说这么多年了,那套翡翠茶具还可能在吗?” “这可难说了,一代又一代的,发生什么情况了,都有可能。” “呵呵,兴许白跑一趟,那倒挺让人失望的。”范明笑着说。 “是呀。白白浪费了你的假期了。” “那倒没,听说春野也是个旅游的地方,全当去旅游嘛。” “万一发生危险了呢?我估计瞄准此宝的人不少。” “呵呵,干我这行的,最不怕危险了,正好够刺激。” “那你带枪了没?” “呵呵,没带。” “论打仗你是没说的,如果人家有枪,你可怎么对抗呀?” “我想小小的一件家传宝物,还不至于引来黑社会的吧?” “这倒也是,为了一件可能有可能无的东西,她那些远亲同宗的犯不着去请 黑道上的帮忙。” “喂,你们在嘀咕什么哪?可以进去了。”这时多云和李倾仪过来了。 “哦。”我们同时应了一声,向安检门走去。 这时一个男子从边上走过,看到我们居然停了下来。 “你好,范警官,去旅游呀?”那个人同范明打招乎。 “哦,是呀,李老板,你刚回来?” “是的,我去看个亲戚,刚下飞机。” “哦,好,那下次聊。”范明向他招了招手。 “好,祝你旅途愉快!”那男子说完就匆匆走了。 “范警官,刚才这位帅哥是谁呀?”多云调皮的问道。 “这个人是开鲜花店的,以前认识。” “啊?鲜花店,姓李?”我不禁脱口而出。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呀?”多云急着问。 “叫李晓峰,就是在正南街开了一家‘晓峰’鲜花店的。”范明一脸不解, 这也难怪,我们还没将第二张纸条的事告诉他。 “啊,那惨了,会不会他已经把宝物取回来了?”多云几乎惊叫起来,惹得 边上的人都往这儿看,多云察觉自己失态,下意识的用手捂了一下自己的嘴。 “什么?”范明更迷惑了。 我把事情大概对他说了一下,范明低着头在那儿沉思起来。 “我看不用去了,肯定让他抢先一步了。”多云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好像 失魂落魄的样子。 “范明,是不是可以让陈冬去查一下那边机场上午这段时间有没有检查到有 翡翠制品带出的?” “对,这个办法好,不过,你打给陈局长吧,呵呵。” “做啥?” “你和他关系好呀,我一个小兵的,和局长说话不敢喘气。”范明半开玩笑 似的说。 “你呀,真没用!一个冬冬有什么好怕的。”多云在边上插嘴。 我打电话给了陈冬,让他去查一下,陈冬说等他回话。 “好,那你快点查,飞机就要起飞了,如果他真的带回来了,我们就不用去 了。” “知道了。”陈冬挂了电话。 四个人除了焦急的等待陈冬的电话,其他的没有办法可想。 “我想不大可能的,他也就一张纸条,很难找到的。”李倾仪幽幽的说,那 声音像开外来客发出来的。 “没准人家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多云道。 “我同意李倾仪的看法,李晓峰顶多是去那儿看看,也可能真的去寻找了, 但如果这么容易找到,或许第三张纸条的人早拿去了,又或许时光变迁,没纸条 的人也找到了。”我说。 “这家伙,怪不得把店关了,原来是跑那儿去找宝了。”多云愤愤道。 “呵呵,这话好笑,就允许你找,不允许他找?他也是传人呀。”我取笑多 云。 “既是祖传的宝物,倾仪也能分一份呀,对吧?倾仪。”多云推了一下李倾 仪。 “我也不知道。” “范警官你说呢?”多云问范明。 “这事不好说,”范明摇了摇头道,“就凭一张纸条说明不了什么。”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冬冬打来的。 “怎么样?”我问。 “没发现带有翡翠制品,也没什么异常情况。” “太好了。” “你们可以上飞机了。” “是呀,去玩喽!”我开心的笑着。 “呵呵,一路顺风,记得给我带点好吃的。”冬冬在那头笑着,和几年前刚 认识的时候,全然是两个人了。 上飞机了,飞机起飞了,范明在看着报纸,多云和李倾仪不知道在嘀咕些什 么,而我渐渐打起瞌睡来。 飞机上没什么好说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范明叫醒了我,说到了。 汾州市是个挺发达的城市,当然我们不是来这儿玩的,四个人出了机场就打 车直奔火车站了。 汾州火车站也是个大站,到秦山有好几班火车,挑了最近的一个班次,在天 色已昏时到了秦山市。 秦山市只是个县级市,但这个市风景却不错,市中有青山,青山围着市,那 些山峰高耸巍峨,或有婉转秀丽的,估计爱奇峰怪石者,在这儿有得玩。 当然,现在不是我们玩的时候,首先找家饭店住下,第二天到秦山汽车站坐 车到春野市。 一宿无可叙述,其间不过是多云的废话较多。 当清晨的阳光开始穿透那薄薄的窗帘,我和范明已经洗漱停当。 我出门敲了敲隔壁她们那间房,居然没反应,想必这两个女人昨天累得成了 醉猪,今早成死猪了。 先不管她们,我和范明下去吃早点了,顶多给她们带点回来,要是还没醒就 非要叫醒她们了。 在饭店的边上有一家早餐店,我们要了包子和馄饨,山珍做的陷,自然的野 味,鲜美之极。 给她们打包了些早点,正好她们的房门开了,多云等不得拿起一个包子塞进 嘴里,边嚼着边问,“我们几点走啊?” “什么几点走,你还当真想在这儿玩呀?快点吃完,吃完了就走。”我说完 就回到自己住的那个房子背好了行礼包。 上午九点多,我们到了秦山汽车东站,然而在这里却意外的碰到两个人。 “哎,这不是我的堂兄堂姐吗?他们也来了?”我们刚进售票大厅,李倾仪 便自言自语了一句。 “什么?”多云差点惊呼。 李倾仪用手指了指在那儿买票的一男一女。 那个女的清清瘦瘦,长发如瀑,带着金边眼镜,不知是平光镜还是近视眼镜。 那个男的理着杨梅头,个子有一米八零的样子,因为他正在窗口买票,所以 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这是你伯伯的儿子女儿?”我问李倾仪。 “我有两个伯伯,那个男的是我大伯伯的儿子,那个女的是我二伯伯的女儿, 他们两家关系很好。” “那和你关系不好吗?”范明问。 “原先还好,自从我爷爷和爸爸不在了,妈妈又病了,和他们两家的关系也 渐渐冷淡了。” “看样子他们也去春野的吧?”多云嘀咕着。 “他们也有纸条?”我问。 “祖传的纸条在我手里,但我想爷爷一视同仁,也许会将这首诗的故事告诉 他们的吧。” “哦,当初你爸爸是兄弟三人中最小的,可能你爷爷最疼他,所以把纸条给 了你爸爸,后来你大伯伯有了儿子,你二伯伯和你爸爸生了女儿,觉得应该把纸 条传给你堂哥,但纸条又在你手上了,不好要回,于是把这诗的事告诉了你堂兄?” 我按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想是的吧,应该他们也知道诗的事。” “晕,那这诗也不算什么秘密了,只要谁能知道答案,都有可能找到宝物的。” 多云道。 “咦!倾仪,你们怎么在这儿啊。”那两个人买好票,回头就看到了我们。 “哥哥,姐姐,我和几个朋友来这儿玩的。”李倾仪友好的向他们点点头。 “你们也是来玩的吗?”多云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问上了。 “是呀,我听说春野古镇不错,和堂兄一起去那儿玩几天。”那个女的说话 斯斯文文的,再细看看,一双标准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说是樱桃小嘴,好像 没这么小,倒不如说是,说是什么呢?也不好拿东西来形容,反正不大不小,刚 刚好,说白了,美女一个,比李倾仪强多了,比多云还有得一比。 “哼哼,说得好听,怎么不说去寻宝呢。”多云在我耳边轻声说,打断了我 的思绪。 “哦,我们也是,听说那儿挺不错,于是和几个朋友一起去玩,你们买好票 了?” “是的,买好了,你们快去买吧,正好和我们一个班车呢。”这是那个男的 说的。这个男的高高大大的,六个人中他最高,长相没什么特点,我也不描写了, 算是标准的男人脸,不好看,也不难看,和范明差不多,称不上帅,和我没法比 啦,嘿嘿,常说多云脸皮比犀牛皮厚,我自己的脸皮也和钢板差不多啦。 “好啊,多云快去买票吧。”我对多云说。 “自己不会去呀?真是的。”多云唠叨归唠叨,还是拉着李倾仪去买车票了。 “你们好,我叫李芸,是倾仪的堂姐,你们是倾仪的朋友吧?”李芸伸手同 我和范明握了握以示友好。 “我叫李琪,是倾仪的堂哥。”那个男的冲我们笑了笑,点了点头。 “哦,我叫江南雨,他叫范明,是倾仪的朋友。”出于礼貌,我有必要介绍 一下。 “你们也去春野古镇玩?正好我们多四个伴了。”李琪说道。 真怪呀,难道我想错了?他们如果真去寻宝,当然应该尽量避着我们才是, 怎么会想和我们一同前往呢?难道他们真的是去旅游的?不可能,哪有这么巧的 事?我估计他们时时关注着李倾仪的行动,也时时关注春野的情况,他们盯着李 倾仪,一路跟来,比我们先到车站倒正常,他们起得比我们早些,恐怕他们除了 这首诗,知道的不多了,他们可能会想李倾仪该知道的更多,于是想和我们一道 去春野,借机做点什么,或可分一杯羹。 “是的,人多热闹点。”我随口说了一句。 “嗯。”范明的性格有点内向,不大爱说话。 票买好了,可是车程却不短,要坐六至七小时的汽车。 “啊?还有这么远呀?”我不耐烦了。 “售票员说的嘛。”多云眨巴眨巴眼睛。 “古镇所在地必然偏僻,不然也难保古镇风貌了。”李芸笑着说到。声音动 听,笑相迷人,怪吸引人家眼球的。 “说得倒也是。”我无可奈何的说了一句。 “别是不是的了,检票上车啦。”多云推了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