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约的晚餐 阳光已经渐渐西斜,烂片影帝黄秋生说,烂角色可以演,但不能烂演! 我掐灭了香烟,掏出电话,“燕子,……” “什么事?” “小敏停职是不是和她查的欧华的案子有关系?” 燕子那边停顿了一下“谁跟你说的?” 这不就等于说是了?我乐了,“燕子,我想看长乐宾馆那天晚上的监控录相。” “不行!这怎么能给你看?” “好吧。”就知道是这答案,我又笑笑——就象那大享说的,事实想明白了, 不过是去证实,东方不亮西方亮,“——那算了。不说这个了,再问你点事儿。… …” “唔……,好,你说吧。” “那天晚上,长乐宾馆十二楼顶头的几间房,就是我们住的房间周围住的客人 情况都调查了吧?” “那当然。什么意思?” “没什么,透露一点儿行不?” “你要干嘛?” “随便问问,不能说的就不说,光捡能透露的透露透露。” “这倒没什么。你们住顶头两间,周围不就两间?只住了你隔壁的一间,是来 开会的代表。本来他们是住十三层的,嫌不吉利换到十二层的。” 我想起来了,那天大堂里好象是有个什么研讨会的招牌。 “那天晚上值班的保安,就是管监控录相的有几个人?” “……”燕子沉默着。 “好了,我知道,他们大堂卫生间那边有个值班表,查一下就能查到的,只是 我不想那么费事。你告诉我吧。” “你说说你倒底在想什么?” “我问问罢了。” “唔!——”燕子停了一下,终于还是说了,“监控室一班是两个人,那晚上 一个叫马宝华,一个叫陈东。” “好的。谢谢!” “喂!你想要干什么?”燕子道。 “没事没事,再见。” “等等!你别乱来啊!……” 我没理燕子,挂了电话,又坐着盘算了一下,然后收拾出了忘情吧。 晚上七点,我紧赶慢赶总算到了家。 下了出租,我赶着到我们后街买了些烤鸭、牛肉等熟菜,还有一把香水百合, 小心翼翼地打开家门。 虽然,这钟点按平常来说,已经是比较早的了,但今天不一样,和小敏说好今 天回来一起吃晚饭的,特别是又处在冷战刚结束,小敏又有事这个时期,实在显得 有点儿那个。而且,小敏给我来过几个电话了,我都没接。 但奇怪的是,屋里静悄悄,黑乎乎的,也闻不到饭菜的香气。 咦?奇怪!小敏人呢? 我慢慢推开门,经过这段时间的事情,我有些紧张。 等眼睛适应了过来,感觉屋里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异样。我打开灯,屋里很整齐, 厨房灶台上放着收掇好的菜,看上去还没下锅。我各屋转了一圈,卧室和书房也是 整整齐齐的,也没什么异常现象。 回到厅里,我才看见餐桌上有张纸条,小敏写的: “小帆,对不起,我临时有急事,出去一下,打你电话老占线。回来之后别乱 跑,等我,我很快回来。敏。” 我彻底放下心来。 挺好,以为是我迟了得道歉,小敏这先给我道上歉了。红袖添香版权所有73E5080F0F38 我把熟菜用盘子装好,把花拿瓶装好。看看收掇好的菜,都收拾好了,弄起来 快,还是等小敏回来再弄吧,吃热乎的。 那我现在干什么呢?——我倒是挺想跑去找浩子和周兵去喝酒的。不过,小敏 让我等她,我想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在家等好了,好不容易盼来了和谐社会,别又弄 出别扭来。 我泡了杯茶,打开电脑,点起枝烟,找了个游戏室,玩起了飞行棋。这玩意儿, 不用动脑子,正适合我一边消磨时间一边盘算。 今天下午我跑了这一趟,收获比我想象的要多。 大享说得不错,把确确凿凿存在的事情,弄没有了的依据,肯定有问题。赵高 说,大王这是一只马,大家说,对对对,这不是鹿这是马。鹿没问题,那当然是大 家有问题了。事情就这么简单。但是,简单的事情后面,往往有不简单的东西。赵 高指鹿为马当然是有深意的,而我面对的这个简单事情的后面又是什么呢?——这 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一边玩儿着,一边想着。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是浩子。我抬头看了看时间, 都已经九点了。 “帆哥!怎么回事啊?”浩子的声音有点接近于喊叫,听筒里听得出那边儿很 嘈杂。 “什么就怎么回事?” “我那三个柜子啊!” “怎么啦?” “你怎么安排的啊?周兵说那三个柜子报的是往新乐园的运输计划。” “怎么会?保函是你杭州那边出的呀!” “来来,让你同学跟你说。”说着,浩子把电话给了周兵,“哈哈,没打搅你 们蜜月吧?”周兵在电话里也挺大声。 “怎么回事儿啊?” “我怎么知道,那史,史什么?史卫国?他们报来的计划是发你们这儿新乐园 的呀!我刚核实过了,是你们的箱子,没错。” “怎么搞的?手续都是杭州的呀?运出来了吗?” “还没哪,关已经报出来了,明天发运。” “那海关放行单上是哪儿呀?” “一般我们是不看那个的,主要是根据客户申报的方向。” “乱搞!等等,我找老史看看怎么回事。” “好吧。那你们这三个柜发哪呀?” “杭州呀!这怎么弄呀?浩子呢?” “喂,我浩子,怎么说?” “我说浩子,不行就在新乐园做吧,他们不是也给了价格了吗?” “呵呵!干嘛给他们做?还在杭州!” “你再往杭州转,这费用时间都怎么算?” “我靠!不是有你同学嘛!” “什么意思。” “反正这不是你们的货吗?”周兵又接过电话。“你货主在这,我马上给你改 计划,等我回去补个手续给我不就结了。” “那来得及吗?” “老兄,你也忒看不起我了吧?别的本事没有,这可咱份内的事儿!你就是货 到了半路上,我也能让他们给你立马改道。” “哦,呵呵,……”我放下心来,“现在权力不小嘛!” “好了,不跟你说了,好好蜜吧!” 挂完了电话,又拨了老史的电话,可是,拨了几次都没人接,这老东西搞什么 鬼?!我想想,骂他也没用,反正有周兵帮我搞定,也不耽误我事儿,随他去吧! 秦某这小子不地道,跟他玩到一起的人能地道吗? 我又看了看时间,快九点半了。小敏怎么还没回来?我有点不放心,拨了她的 电话。居然也没人接。我又拨,还是没人接,再拨,却隐隐约约听见门口处有些动 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