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 小祁看看我,又看看浩子,“你们说,这是不是有点太巧了?” 没错儿!我自己也跟浩子说过的,太多的巧合凑到一起,一般就不是巧合了。 可我们那真是巧合!头一天下午,我一人跑去打探消息,结果给我打探到了马 宝华。 那天本来小敏说好在家等我吃晚饭的,结果她比我回家还迟。甭问,那天下午 她肯定在新乐园那儿,和小祁他们布控监视。那天下午她们有没有看到我,我说不 准,但第二天我跟浩子去找马宝华,在回来的路上,我们肯定是碰了个实打实。不 过要说有误会,就算以前有,现在肯定已经没有了,不然,我们也不能一起坐在这 儿聊大天呀? 所以我只是笑笑,“你们也太那个了吧?!我跟浩子经常搭伴在外面跑,太正 常了。” 小祁道,“本来事情分开来都有得说,但是,第一,王宝璐案你是主要嫌疑人, 你在现场;第二、有批“货”进来了,而且是你们志华国贸的合同进的!第三、货 到了,你们人也出现了,而且,你们和欧华的丁大头一路,两辆车一前一后,他们 跟在你们后面。” “啊!”这倒是有点意料之外。感情那时候我们就已经被欧华盯上了?我们从 马宝华那出来,直接回了办公室琢磨王宝璐的那个密函,后来急急忙忙地奔了老刘 的贝宝。再说,我们也不是特工呀,出门老要看看后面有没尾巴。我和浩子对看了 一眼,“不知道,还真不知道!” 小祁哈哈一笑,举起杯子,“来,喝一个。讲半天嘴也干了。”说完自己先干 了一杯,我们也跟着喝完了。小祁一边往杯子里续着酒,一边笑道:“说实话,当 时亲眼看见你们跟丁大头,一前一后过来的时候,我们确实很感意外,特别是徐警 官,那叫震惊,是吧?”小祁笑着对小敏说。我转头看了看小敏,小敏淡淡地笑笑, “执行任务的时候,没想那么多。”不过以我多年的经验,我看得出来她脸上有一 丝淡淡的红晕。 小祁笑了笑,冲我眨了眨眼,“当然,后来我们知道,你们是去找马宝华去的。 跟新乐园的货没有关系。你们是为了王宝璐的案子。” 晕!王宝璐是我和小敏之间的一块心病,今天这两家伙怎么了,老喜欢哪壶不 开提哪壶呢?!我又偷眼看了下小敏,小敏好象并不以为意的样子。 突然,浩子恍然大悟一样,指着小敏和小祁道:“哦——!原来你们不是被我 们看见,而是你们看见了我们和丁大头,才,才,才那样,……那样的吧?!”浩 子转回头,拍着我的膀子道,“真是!敢情是这回事儿的,可把我们帆哥害得抓心 挠肺了无生趣了这么多天呀!” 看得出来,浩子是真为我高兴,可当着这么多人面儿这么说,我感觉还是有点 儿挂不住的。我拿起杯子,“什么什么样啊?我怎么没看见?”浩子哈哈一乐,也 举地了杯子,“没看见就没看见吧!眼不见为净,是不是祁领导?哈哈哈!”小祁 嘿嘿地笑了,“不怨我,我还没反应过来呢,还是徐警官有经验,拉着我的手一扭 脸儿,假装看风景。”然后举起杯子,“还好还好!在这说开了,不然误会下去, 我人都没法做!哈哈,老夏,这杯算我敬你的!”海涛也明白了,“原来还有这么 档子事儿呀!老祁这你得干了!” 大家伙说着笑着,干完了杯里的酒,我偷眼看了一下小敏,小敏也正眼睛闪亮 亮地看着我。我就心里琢磨,这倒底是开案情分析会呢?还是在开我跟小敏的调解 会呢?不过甭管怎么说,我这心里头确实也敞亮了许多。 房间里的气氛开始融洽起来,小祁接着道:“后来的事情,可能你们就更清楚 了。我们从港口海关获得的流向是杭州,开始很疑惑,但通过集装箱公司核实,确 定这批货的真正流向是新乐园,于是,我们安排了这次行动。但是,那天半夜,货 到了工厂,我们冲进去,却一无所获。” 海涛笑道:“我们冲进去的时候,那帮小样的,脸儿都绿了!唉,……可是, 我们什么都没发现。那时丁大头那表情,那叫复杂啊!想哭哭不出,想笑笑不出的。” “是啊,我们刚离开,徐警官那里的投诉就到了,市里临时召集开了个会,决 定对徐警官进行双规。我们关里也收到投诉了,还好我们是专项的,关里暂时给搁 下了。”小祁顿了顿,“开始我们还以为是我们哪里疏忽了,走漏了消息。我们连 夜又调取了这批货的操作资料,重新核实才发现,这事儿跟你们俩还真有关系,而 且关系不简单!所有的单据手续都是你们志华国贸和杭州贝宝办的,报的是发往新 乐园,但临发车前,作为货主,你们授权更改了流向,发去了杭州贝宝。我们立刻 请杭州警方协助前往贝宝查找,结果,……”小祁终于顿了顿口,看着我,笑到, “这些情况,你们比我们更清楚了,也是我们今天想要搞清楚的。轮到你了吧?” 屋子里静了静,大伙儿的注意力,当然都在我和浩子身上。浩子看着我,我笑 笑,“唉!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啊!人算不如天算那!那我就把我们的事儿给大伙 说说,……” 正在这时,有人敲了敲门,然后朱老板推开一条门缝,向小祁招了招手,小祁 起身走了出去,两人在门口说了几句,小祁便掩上门。不一会,小祁又推门走了进 来,后面跟着燕子和小马。大伙多少都认识,简单寒喧了几句,坐定了下来。小祁 对燕子道,“你来得正好,我刚给老夏他们把大致情况介绍了一下,老夏正准备给 我们介绍情况。” 说实话,我还挺怕燕子这个大姑奶奶的,特别是当着我这么多朋友的面儿,所 以我谦虚地接了一句,“交代,是交代!” “你是该老实交代!老实反省!”燕子果然没好气地瞪着我,“你给我们,给 小敏添了多大乱啊?!” “是,是,是,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苦笑道,“不过这事儿有俺们家 崔莺莺回家教导俺,你连红娘都不是,瞎起什么哄呀!”燕子被我噎住了,直冲我 翻眼睛。——这是有典故的,当年我和小敏谈恋爱,刚谈还没谈的时候,小敏老是 把燕子叫上一起出去玩儿,后来时机成熟了,才单独跟我约会,燕子就老觉得自己 是红娘,非让我给她买双鞋。 燕子摆了摆手,“算了,不跟你贫!对了,小马,你给这位夏老板说说我们的 事儿,别让他老以为我们没把他当回事儿的。” 小马笑笑,直截了当道,“你提供的情况,我们还是很重视的。比如你们家遭 贼的事儿,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们家锁上有撬痕,……”我心道,你说是说了, 但你那话不是这么说的,你说的是“如果是撬锁,那也是个高手。”小马瞄了我一 眼,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又笑了笑,“确实是个高手,撬锁的痕迹非常细微, 但那可以肯定不是钥匙。其实你们家那门锁根本没那么费事的,我猜可能是他们没 料到你们家没装防盗门,所以请了个高手。另外,根据燕子后来调取的你们大院对 面几家银行临街的监控录相资料,我们发现当天有两个可疑的人登记进了你们大院。 你们大院的登记资料可不好弄,还是徐大通过关系调出来的,两个人登记的是 自来水公司维修工,但自来水公司确认,登记簿上的两个名字不是他们公司的,也 确认当天并没有你们那的维修申报和派工,我们从录相资料中确认,两个人当中, 一个是丁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