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夫晓的苦闷 何夫晓把“胎儿玉”的事情放在了一边,转身来到卫生间,当他打开卫生间里 面第二道门时,看见鸡血石又流血了,立刻觉得天旋地转,倒在了卫生间的地面昏 厥了。 过了很长时间,何夫晓醒来了。 醒来时他发觉自己是倒在医院的病床上,他的爱人正坐在他的身边,何夫晓很 感动,眼睛一热,差点有泪水流出。 他的爱人告诉他说:“下午两点钟,有一个人把电话打到家里,说要找你,并 说你不接手机,我就上楼查看,结果发现你倒在卫生间的地下,那堆石头底下都是 血,我以为是你流的,差点把我吓死,后来见你身上没有伤口,我才不再管那滩血, 就给司机打了电话,把你送到了医院,大夫检查一下之后说,你受到了刺激,并且 身体虚弱,可能是休息不好,所以昏迷后就变成了睡觉,只要你好好休息两天就会 好的,不过以后不要再过度劳累,再出现这样的现象,结果就很难说了。” “我睡了多长时间了?” “一个下午。”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大夫说要两三天。” 何夫晓看看爱人曲慧慧憔悴的面容,觉得有些对不住她,他对曲慧慧说了一句 :“谢谢你,你去休息吧,我还要再睡一会儿。” 曲慧慧说:“我回去给你弄饭,你先休息一下吧。”说完曲慧慧背起背包走出 了病房。 曲慧慧走了之后,何夫晓并未睡去,而是回想起他与曲慧慧相识的经过。 那是十五年前,何夫晓二十三岁,也是他从师付明潭的第五年。 尉迟孤清在从师之后,自己开了一家玉雕厂,他一边学艺一边办厂,虽然厂里 的效益不是太好,但是养几个员工是没有问题的,曲慧慧当年二十二岁,在尉迟孤 清的玉雕厂工作,主要是进行玉品的初雕,也就是一块原石在经尉迟孤清设计好并 绘制出大体轮廓后,她进行修边去料的操作,当边角去掉之后,尉迟孤清再次进行 绘制,然后她再次进行修雕。等到了关键的地方,尉迟孤清就自己动手了。 尉迟孤清那时候的玉雕厂实际上就是五间平房,其中一间是办公室兼尉迟孤清 的值班室、卧室。尉迟孤清经常工作到深夜,有时就不回家了。 那是十五年前的一个冬天,晚上九点多钟,何夫晓有事情找尉迟孤清,他从家 里骑着自行车向尉迟孤清的厂里走去,快到尉迟孤清玉雕厂门口的时候,他看见一 个女孩骑着自行车从厂里出来,一不小心,自行车滑到了,那个女孩倒在地上一个 劲的喊叫。 何夫晓急忙走上前去把她扶了起来,原来女孩的手刮到自行车的脚踏板上,破 皮出血了。何夫晓一看那个女孩长得眉清目秀,落落大方,就问她来这里干什么, 女孩对他说她是这里的员工,刚来两个月,今天加班所以才走,可是雪天路滑,一 不小心就摔倒了。 何夫晓有两个多月没有来尉迟孤清的玉雕厂了,所以他不认识这个女孩。 何夫晓把她扶了起来,搀着她又回到厂里。尉迟孤清正在办公室里端详一块石 头,见何夫晓来了,而且把他的员工也扶了进来,忙问怎么了。 何夫晓说:“她在门外摔了一跤,划破了手,你这里有纱布吗?” 尉迟孤清人之所以小气,和他的细心也有很大的关系,他的办公室里简直就是 一个小型医务室,只见他忙上忙下,俨然一个老道的医生,很快就把那个女孩的伤 口进行了处理、消毒、上药和包扎。完事之后告诉女孩:“几天内不要浸水,不要 冻到,这几天你在家里休息好啦,就不要上班了。” 女孩走后,何夫晓问尉迟孤清:“这个姑娘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尉迟孤清首先感到一惊,但是随后就告诉何夫晓:“她叫曲慧慧,今年二十二 岁。你问这个干嘛?” “不干嘛,随便问问。” 尉迟孤清笑笑说:“看上她了?要不我给你问问。” 何夫晓笑笑作答。 从那以后,何夫晓经常来到尉迟孤清的玉雕厂,有事没事就往曲慧慧跟前凑, 经常和她聊家常、套近乎,但是她没敢提起他喜欢她的事情。 尉迟孤清就像忘了那天晚上说的话一样,始终不给何夫晓回话。 一个月后,何夫晓终于忍不住了,找到尉迟孤清就问道:“二哥,那件事情怎 么样了?” 尉迟孤清被问得愣住了:“哪件事情怎么样了?” 何夫晓以为尉迟孤清真的忘了,就神秘地说:“那个姑娘,那个曲慧慧。” 尉迟孤清恍然大悟:“啊!呵呵,瞧我,把这件大事都给忘了,好,你等信儿 吧。” 何夫晓又等了一个礼拜,他有点等不及了,就来到尉迟孤清的玉雕厂,他决定 自己去问。可是当他来到玉雕厂的时候,尉迟孤清却把他拉住了:“我给你问了, 她说可以考虑,不过她要先问问他的父母,她说下个月给你回信儿。” 何夫晓又苦苦地等了一个月,终于等来了回信儿,曲慧慧同意和他交朋友。从 那以后,何夫晓就成了尉迟孤清玉雕厂的常客。每次他去的时候,都觉得尉迟孤清 的几个伙计格外注意他,他以为大家羡慕他,就美滋滋地受用。 几个月后,何夫晓和曲慧慧结婚了,结婚的当天,他被尉迟孤清等人灌多了酒。 六七年以后,何夫晓的儿子也五六岁了,这个时候他听到了一些传言,说儿子 像尉迟孤清,从此以后,他就对妻子不好了。 为了此事,何夫晓还曾经旁敲侧击地问过曲慧慧,曲慧慧对他说那是别有用心 之人的脏脏陷害,她委屈得两天没有吃饭,只是倒在床上默默地落泪。 从那时起,何夫晓就在暗地里与尉迟孤清结下了冤仇。 何夫晓想到这里,不免湿泪沾襟,他觉得妻子不是那种人,一定是有人和自己 过不去,在挑拨离间。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