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曾经说过,“梦,不是空穴来风、不是毫无意义的、不是 荒谬的、也不是一部分意识昏睡,而只有少部分乍睡少醒的产物。它完全是有意义 的精神现象。实际上,是一种愿望的达成。它可以算是一种清醒状态精神活动的延 续。它是由高度错综复杂的智慧活动所产生的。” 根据一份科学研究报告分析,在你身边过往的人群中,有99.8%的人都会做梦, 其中80%的人会经常做梦;而这80%的人中,有20%的人会做噩梦或一些不可思议 的梦;在这20%的人中,又有5 %的人会因为做噩梦而产生各种表象特征,比如磨 牙、惊叫、窒息甚至梦游。 我叫许子瑜,国立公安大学刑侦技术专业毕业,今年32岁,是新海市海北区刑 侦大队二中队队长。 今年十一月,我们连续奋战六个月,终于破获了公安部挂牌督查案件——“黑 鹰”集团系列杀人案。在整个案件的破获过程中,我们与犯罪分子斗智斗勇,案情 一波三折,最终在白角滩抓获了该团伙首领银狐。 在首犯刚刚落网的那刻,我也因工作劳累过度,在忽来的兴奋中昏迷过去。 在那一天一夜的昏睡中,我做了很多荒诞离奇的梦,我梦到了长着人面的巨型 蜘蛛,梦到了从地下钻出来的重重触角,梦到了吞噬大地的巨大黑洞。 忽然,我的耳边传来一阵轻吟,“子瑜、子瑜……” 我努力地睁开了眼睛,墙壁上刺眼的白炽灯却让我不自觉地再度闭上眼睛,就 在这刹那,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我们刑侦二队的秘书李晓兰。 “子瑜,你终于醒了,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李晓兰看到我睁开眼睛连忙关 切地问。 我今年32岁了,还是单身,不是我不想早日找到生命中的另一半,而是我心中 的另外一个我一直在捶打着我,在事业没有成就之前,千万不能结婚。再加上我工 作的机密性和特殊性,平时很少接触异性,整天忙碌在无头绪的大小案件中,我便 把结婚这件事一拖再拖。 晓兰是我身边少有的几个女性之一,她的父亲是新海市海北区公安局局长,去 年从某著名大学毕业后便来到我们刑侦二处工作。 不知从何时起,她对我产生了爱慕之情,随后的时间里,她在工作中和生活中 无微不至地关怀我。可是我呢?我一直没有接受她的爱情,主要因为我不想耽误一 个比我小十几岁的女孩子的青春。 而这时,在我床边守候的人依然是她。 我试着再次睁开眼睛以适应外部看似强烈的灯光。 “我怎么了?”我张口说话时才觉得嘴唇干燥无比。 “呵呵,没事的子瑜哥,你只是工作太劳累,昏过去了。大夫说休息一段时间 就好了。”晓兰嫣然一笑,然后她端来一杯水,拿着勺子喂到我嘴边,“子瑜哥, 喝点水吧!” “银狐怎么样了?”我忽然想起了急办的案件。 “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早被抓起来押到市局了。”晓兰道,“子瑜哥真了不 起,这次又做了次大英雄。” 听到,首犯银狐被抓,我压在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我父亲昨天深夜来过了。”晓兰的脸颊有点微红。 “啊,李局长亲自来过了?”我连忙双手支撑坐了起来。 “是的,他还传达了市局的一个决定:经过讨论,批准海北区刑侦大队二中队 所有成员轮休一周,特批子瑜哥休息疗养一个月。”晓兰顺手拿了一份信笺给我, “这是具体通知。” “呵呵,我不需要休息那么长的假期的!”我一边用自己觉得都假的口气说着 一边接过了那份通知。 市局的领导太了解下属了,历经半年的连续奋战,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我们刑侦二队都耗到了尽头,我们的确需要休息一下了。 “瞧,说这么假的话。”晓兰也发现我的话言不由衷了,“那这段时间,子瑜 哥有什么打算吗?” “呵呵,你倒是挺了解我,我准备去了结下我的心愿。”我望着窗外说。 “什么心愿啊?”晓兰有点焦急地问。 “去下我姑妈那里,她在淮江市海域的一个孤岛上开了一间客栈。” “大海?孤岛?客栈?”晓兰口里念着,“哇,太美了,我也要去!” “呵呵,别忘了自己的工作。”我淡淡一笑,“冬天马上来了,海上没什么好 玩的,我是过去看望一下她们罢了。” “哦,那子瑜哥先去吧,等我轮休的时候再去找子瑜哥玩哈。”晓兰调皮地说, 现在的我们终于可以把工作中的严肃和紧张暂时抛开了,而我也即将踏上一个我心 目中的梦幻之旅。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