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难想象,丈夫回家以后,我立刻把由利小姐来访的事告诉了他。 " 诹访由利?啊,是她呀?她说了什么怪话吧?" 当时我突然想对丈夫试探一番。我决定暂不说出由利小姐的来意,且看丈夫 说些什么。 " 是呀。有点儿怪。" " 果然如此难怪别人这么说。" " 别人说什么?说她敲诈?" " 唉,你就爱胡猜乱想!人家是说她有一种狂想病!" 接着,丈夫把研究室里议论过的许多有关由利小姐的事情告诉了我。 " 可她干吗不退学呢?" " 这个嘛,确实很怪,她的病态,好象只是月经期的现象。平时完全正常。 岂止正常,还是个脑子非常灵敏的学生呢!" 我想,这种事情也许真是有的。就我来说,经期腰部总是隐隐作痛,女友当 中,也有几个人在此期间苦于神经异常兴奋。 " 做女人就是难呢!" 末了我发出一声叹息。我想结束谈话,便从丈夫身边 走开了。我认为,由利小姐所说的话,不必告诉丈夫了。那无非是由利小姐的妄 想。当成一回事儿告诉丈夫,难免使他不快。至于由利小姐,两三天后,经期一 过,也就恢复正常了,她会为自已的胡言乱语感到羞耻的。 然而,由利小姐的那一番话,仍然在我心里盘踞着一席之地。有几次,我甚 至想到,送来的邮件当中,会不会夹着由利小姐的一封信呢?丈夫回家以后,表 情中若带阴郁之色或有疲惫的暗影,我就会疑心是" 那件事" 引起的。但是我不 想对丈夫问及此事。我这位夫君自尊心倍强于人,听了那些话,其怒气之盛恐怕 是我的想象所不能及的。 只是自那以来,每逢心有所触,念及由利小姐的事情,我几乎总是条件反射 似的,心中生出" 女人可悲" 的观念。 -------- 推理比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