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取消犹太人的公民权 随着阿道夫·希特勒的政治生活的扩展,他的私生活也扩展了。在他周围形成 了两个内层:一个是由像戈培尔、戈林、赫斯等组成;另一个则更具有私人性,司 机、秘书、仆人及其他亲近者。最内层包括一名建筑师施佩尔,一名飞机驾驶员波 尔。同时也包括一些较年轻的军事副官如海军中尉冯·普特卡默,陆军代表尼古拉 斯·冯·贝罗等水平不同的人们。有些是属于两个圈子的。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马 丁·鲍曼。 希特勒在这两个圈子间来回穿梭,也在众多的高级文武官员中出没。他无法做 到的是,他不能一本正经地去完成高级办公室的事务。他是个夜猫子,通常要在中 午前几分钟才到办公桌旁。一坐下他便把奥托·狄迪里希收集的各报的主要内容测 览一遍,然后匆匆去进午餐。回来后,他便集中精力处理那些他感兴趣的公务。而 把令他厌烦的事务往后拖延至下班后处理。 希特勒的工作时间表很不规律,繁忙的国际事务常常又将它打得更乱。 这样,他便几乎抽不开身去看他的情妇。阿道夫·希特勒的爱已变成爱娃·勃 劳恩的整个生命,他曾明确向她表示,只要他还是帝国元首,他就无法与她结婚。 结婚可能会成为我的灾难。他对内层人士说,“夫妇之间,必然会有误解的时候。 当做丈夫的不能把妻子认为自己有权得到的时间全部给她时,误解便会产生。”女 人只为自己的丈夫而活着,而她也希望他能那样,男人是她的思想奴隶。“我享受 不到婚后的快乐,只能看到被忽视的妻子的怒容,否则我就得对工作马马虎虎…… 这样,找个情妇比娶妻要好得多。这可减轻负担。” 爱娃原是闷闷不乐,难得前来的情人那怕只来一次,也能暂时减轻她的痛苦。 她在2 月18 日的日记中写道,“晚上过得很愉快……他如此爱我,真令我幸福无 穷。希望永远如此。”两星期后她又写道:“我又痛苦死了。我没法给他写信。这 本日记不得不成为我难言苦衷的贮藏所。”他星期六来了,但与她度过“几小时美 妙的时刻”后,他又走了,没说何时再来。“我如坐针毡,觉得他时刻都可能前来。” 几天后,她又为他找借口:他的“政治事务太多”。但当他请她到“四季旅馆” 去,她的“耐心等待”的决心便烟消云散“我在他身旁坐了3 个小时,却连一句话 也不能说。分别时,与先前一样,他递给我一个装着钱的信封。他要能在里边写上 一句问候语或一两个好听的字眼,那该多美呀,它会使我高兴的。但这些事儿他就 是想不到。” 当听到说希特勒已另外找了一个外号叫瓦尔库莉的女人时,她的孤独便成了极 度的嫉妒。 “……我觉得,他不告诉我,这是不公平的。他应该了解我,如果他突然发现 自己的心已属别人时,我是不会碍手碍脚的。” 5 月底,在绝望之余,她给他写了一封像是哀求的信:“……如果到今晚10 时还得不到答复,我就吞25 粒药丸,轻轻地睡到另一个世界去。 “3 个月不给我写一句安慰的话,难道这就是他常向我表白的伟大的爱情吗? “就算这些日子来他脑子里装满了政治问题,总能找到一点时间轻松一下吧! 去年怎样呢?罗姆和意大利不也给他许多事做吗?但他还有时间给我…… “恐怕后边还有点儿别的什么。 “不应我负责。当然不。 “也许是另外一个女人瓦尔库莉姑娘,还有许多别的姑娘呀。 “还有什么别的理由呢?找不到。” 爱娃·勃劳恩有所不知的是,希特勒收到她的绝望信时,他正在接受手术。几 个月来,他一直喉咙发痛。由于讲演多,且又长得没有尽头,他的噪子沙哑了,而 且还发现喉头长有东西。他旧日的恐惧又复活了。数月来,喉咙痛不算,又兼胃痛, 他一直在服新巴勒斯妥。他服药过度,因此中了毒,惊慌不已,连忙把格拉威茨医 生叫来。他诉说头痛、眩晕、耳鸣和重视。5 月23 日,即元首发表重要外交演说 后两天,柏林大学耳鼻喉科主任卡尔·冯·埃肯教授从元首的声带上切除了一块一 厘米大小的息肉。 埃肯向他的病人保证,他切除的是一块简单的息肉,就是说,是一块良性生长 物。但希特勒仍在犯愁,生怕像他母亲那样会长癌。他之所以未给爱娃回信或指示 其副官打个电话安慰地几句,大概是因为他思想集中在怀疑自己有病上的缘故。 在感到绝望和被抛弃后,爱娃于5 月29 日凌晨吞下了20 粒安眼药。是她妹 妹伊尔塞发现她昏迷不醒的。她说,姐姐的自杀,部分原因是演戏。 马克思医生热心地把病因说成是疲劳过度,是吞服安眼药过量的结果。 希特勒接受了这种解释。不管是何种情形,这个偶然事件也达到了语言未能达 到的目的。 那年夏天,爱娃找到了自己的归宿,1935 年8 月19 日,她与妹妹格里特尔 迁进了3 间一套的公寓房。该公寓房座落在环境安静的波根豪森住宅区,离元首在 慕尼黑的寓所只有一箭之谣。 希特勒平时很少在那里。他若是来,也是在邻居们人睡以后。他与爱娃的约会 也很难保密,因为秘密警察在大楼内外暗中保护。喉咙依旧在折磨他,希特勒向冯· 埃肯教授表示,他怕里边长癌。 9 月11 日希特勒在纽伦堡庆祝党的生日大会上演说,呼吁要发展文化,他攻 击犹太人永远不会产生一种有自己特点的艺术。攻击是如此之温和,使外国观察家 怀疑他的反犹领纲,是否真的有所改变。恰恰相反,西方越来越激烈的抵制德货运 动使他深信,将几乎刚好16 年前他宣布要采取的某些法律措施付诸实施的时刻已 经到了。9 月13 日,他下令在24 小时内拟就一项法律,叫《保护德国血统和荣 誉法》。 被分配承担这一任务的人们刚起草一份禁止犹太人与有“日耳曼或有关血统” 的公民结婚或婚外性交的法令,希特勒又派人送来了新的命令,要他们起草《帝国 公民法》。直到9 月15 日凌晨之时30 分,众人才一致同意,只有具有“日耳曼 或有关血统”的人才能当公民。 其它条款未发生争执。于是,次日上午9 时,希特勒便在纽伦堡举行的特别会 议上发表了讲话。他说,这些法律的通过,实际上是对犹太人有利。 这可能“为德国人与犹太人建立可容忍的关系铺平道路”。“如果这个愿望得 不到实现,犹太人在国内外的煽风点火得以继续,那么,我们的这种立场就得重新 检讨。” -------- 泉石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