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扎克在中国 巴尔扎克的作品在中国已经流传了七八十年。最早出现在中国文坛的是191 5年商务印书馆出的巴尔扎克短篇集《哀吹录》,收有4个短篇《猎者斐里朴》、 《耶稣显灵》、《红楼冤狱》和《上将夫人》,由著名的早期翻译家林纾(林琴南) 与陈家麟用文言意译,虽然文字很生动, 情节也吻合原作, 但删节不少。 《哀吹录》出版后的第二年,即1917年,周瘦鹃译的《欧美名家短篇小说 丛刊》在上海中华书局出版, 在“法兰西之部”里, 收有巴尔扎克的短篇《男儿死 耳》,虽然亦是用文言文翻译, 但比林纾的翻译更为信达,而且编有巴尔扎克小传, 为我国读者第一次介绍了这位法国大作家的生平及创作简况,并且较公允。 五四以后,巴尔扎克的作品渐渐地丰富起来,特别到了30年代,《世界文库 》不但译载了巴尔扎克的小说, 而且在第八期上由穆木天翻译了他的《〈人间喜剧 〉总序》,还有几幅巴尔扎克的画像。巴尔扎克的作品集也在1936年第一次出 版,是蒋怀青译的《巴尔扎克短篇小说》,收有8篇短篇小说, 王任叔写了前言《 巴尔扎克》,并附有《巴尔扎克重要作品目录》,还把《人间喜剧》中6个场景的 中外名称作了介绍。 巴尔扎克的长篇小说,第一次出现在中国的是《欧也妮·葛朗台》,1936 年由穆木天翻译, 当时文章题为《欧也尼·葛朗代》。客观地说, 解放前翻译的巴 尔扎克的译作品并不算多,但翻译的论述巴尔扎克的文章却为数不少,西蒙、法郎 士、圣·佩甫、显克维支等著名人物的论述都介绍翻译成了中文。还出现了中国文 人对巴尔扎克的评述, 有的还相当有份量。 解放后,尤其50年代,曾有计划地介绍过外国文学。巴尔扎克一些重要作品, 如《贝姨》、《高利贷者》、《高老头》、《邦斯舅舅》、《农民》、《夏倍上校 》以及著名的短篇小说相继出版。在众多的翻译者中,有位不朽的翻译家傅雷,可 谓呕心沥血地翻译介绍了巴尔扎克。他译作功底深厚,文笔流畅隽永,“信、达、 雅”三者有机结合,在广大读者中具有至高的地位,可以说,至今还少有人胜过他。 傅雷先生不但有极好的文字工力,而且极富艺术感受能力和理性把握才能。他为译 作所写的序文,往往能从思想和艺术的角度给予剀切的评说,且文情并茂,生动厚 实,仿佛递给每个读者一把开启巴尔扎克作品的钥匙。傅雷先生的含冤而去,给巴 尔扎克的研究带来了难以估量的损失。 四人帮倒台后的新时期,随着文化专制时代的结束,巴尔扎克的作品也由“地 下”转入“地上”,获得了广泛的介绍。最为激动人心的是,从1984年起, 人 民文学出版社决定分卷出版巴尔扎克作品全集, 预计出30卷,目前已面世20多 卷,每卷卷尾附有简短的题解, 扼要介绍了作品的出版情况和作家意图, 方便了读 者的理解。这一浩大的工程将是巴尔扎克在中国文坛上的一个里程碑。 巴尔扎克曾经说过:“未来的年代是我们最高的法庭”。确实,历史是公正的, 巴尔扎克在后世获得的荣誉与日俱增。虽然, 文学流派过去了一茬又一茬, 文学新 人成长了一辈又一辈,然而巴尔扎克始终没有过时, 《人间喜剧》仍然散发着无尽 的魅力。一位作家说过,“巴尔扎克留给后世的名声越来越大。混在人间,不能正 确地评判他,那时,人们只能看到他的局部;如今, 距离越远, 他所营造的建筑就 越显高大。 就好像一座城市中的大教堂,被周围的房屋包围着,只有到了地平线上,它才 在许多低矮房屋的上方勾勒出自己庞大的身影。”在法国,在中国,在世界,只要 具备一些基本的人文知识的人,莫不知道有这样一位艺术大师;只要有些许艺术爱 好的人,都曾阅读过他的作品, 都知道“高老头”、“葛朗台”。《人间喜剧》是 全人类的共同瑰宝,了解了它和它的作者,我们就拥有了这精神财富! -------- 泉石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