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谁是凶手? ●疑窦丛生,谁是真凶 ●戴安娜死前吐真言 ●谁是戴妃死后最大受益者? ●新闻媒体道德透视 戴安娜王妃的猝然死亡,引起了全世界的震惊和慨叹,人们在惊叹之余,不免 想到谁是这一事故的真正凶手。 巴黎警方已下大力气展开了对事件的调查,逮捕审问了一批嫌疑犯。一个来自 苏格兰场的英国专案组已抵达巴黎,加入调查之列,他们说他们的角色作用是“国 际间的技术合作”,然而不提供进一步的细节。 人们首先想到应该对此负责的是追踪摄影记者,无论戴安娜王妃走到哪里,他 们都在追逐她。为了追踪她的社交活动和私人生活,记者或躲在灌木丛中,或逾墙 偷窥,或用欺骗的手段进入旅馆中,体育馆里和海滨胜地。这一切都是为了获得她 的照片而去卖钱。 对于这些自由摄影者来讲,戴安娜是最合适的人选。这些偷窥者或社会残渣— —有人这样称呼他们——仅将她的一张照片卖给一家庸俗的电视节目或报纸,就能 获得50 万美元。 她是一个能引起轰动的新闻人物,一个活着的偶像,也许还是这个世界上最有 摄影价值的女人,因而也成了被曝光最多的女性,可是现在,全世界的人们都感到 她是被张扬她的人们杀死了。 早在1993 年12 月,戴安娜就宣称她要摆脱社会职责。她说: “12 年前, 当我开始我的社会生活时,我就意识到:媒介可能对我的一切都感兴趣,但我万万 没有想到他们对我的关注是如此铺天盖地,我也没有想到媒介不仅影响了我的社会 生活,而且影响了我的私生活,其程度之巨,其方式之劣,已达到令人无法忍受的 地步。”直到去世前几天,她在接受法国《世界报》记者采访时,还抱怨报界只对 别人所犯的错误感兴趣,从不谅解人,对任何好意的行为都横加指责,表现“非常 残忍”。 当戴安娜在事故发生之际痛苦地呻吟时,摄影记者拥上前去,却并没有想到去 帮助她、救活她,而只是忙着按快门,这7 名记者后来被带到警察局,警方控告他 们犯有故意伤人、杀人罪,见死不救罪,以及是否在车祸发生后只顾拍照而没有及 时报警甚至阻碍救援工作的进行。如果证据确凿,法庭将对他们提出指控,其中的 任何一条罪状都意味着他们将坐5 年牢或被处以近50 万法郎(约8.3 万美元)的 罚款。 但是他们中的有些人说,事故发生时,他们并不在现场。 警方在关押审讯这7 名摄影记者时,同时审讯了另外3 名摄影记者,他们和被 抓获的7 名记者一样,也在为小报效力,追拍戴安娜,事故发生后,他们逃离了现 场。 这3 名专栏摄影记者意识到警方对此事的调查在逐步升级,而他们是警方的调 查对象,所以自动于9 月4 日早上到警察局自首。关于此案的警方报告已有整整350 页,内容包括目击者的证词,即在事故发生前,有一辆明显属于摄影记者的小车行 驶在奔驰车的前面,企图让它减速。多迪·法那兹的家属坚持认为有一辆摩托车在 奔驰车的前面做“之”字形运动,但警方说报告中没有提及这一情况。 穆罕默德·阿尔·法那兹——多迪的父亲,巴黎雷兹饭店的主人,司机亨利·保 罗的老板——认为摄影记者们对王妃的座车紧追不舍,他们理应受到谴责和严惩。 到底有多少记者抢拍到了戴安娜遍体鳞伤的镜头,现在还不清楚,因为有些人 躲起来了。 有一名摄影记者受到了德国电视台的采访,他说:“我们亲眼目睹这一悲剧— —戴安娜当时仍在动,她的头抵在胸脯上,手臂仍在动,但我相信她已失去了知觉, 好像是处于休克状态,太恐怖了。”这位不知名的摄影记者操着法语说:他“非常 紧张地拍了几张照片…… 当我们看到许多人拥上来时,我们就走开了”。 拉兹洛·伐俄是一名专栏摄影记者,他正在受审之中,警察抓住他时,他没有 在拍照,他向路透社描绘了他的所见:“当我被带离现场在走过奔驰车时,也只有 在那时我才匆匆地瞥了一眼戴安娜,她被卡在两个前座之间,身体朝着汽车的后部, 双腿却在空中。”他说他还看到多迪躺在人行道上,救护人员正在努力救活他。 由于官方有关部门保持沉默,法国报纸认为7 名摄影记者的嫌疑正在减弱,因 为其中有几个人出来说,他们到达现场时,是在事故之后。 警方又传讯了几个嫌疑犯,他们服务于巴黎的图片社,但他们没有出售任何戴 安娜的照片。 警方还查询了电话记录,看看在场的摄影记者是否帮助过遇难者,是否呼叫过 警察或急救中心,——根据法规法律,目击者有义务帮助那些处于危难中的人们。 有一个嫌疑人,他曾匿名告诉《法国解放报》:“是的,我们不假思索地拍了 照片,你能要求我做什么呢?我不是医生,也不是消防员。”嫌疑人的律师说,他 们的当事者成了他人的替罪羊,事实上,他们当时曾试图救助戴妃以及司机。 一个受过专门的救护训练的摄影记者说他切了切王妃的脉膊,并一直在对她实 行抢救,直到救护人员赶到,其余五位认为他们抢拍照片没有任何错误。 有一位记者忿忿不平他说:“我理解他们失去王妃后的心情,但不能因此而指 责摄影记者。”他说他在救助人员到达之后,才赶到现场,刚看见奄奄一息的王妃, 就被警察带走了,“我没有拍她的任何照片,我只是在赶往现场时,在地下通道拍 了五六张远距离的汽车的照片。我想即使有人要求我拍她的照片,我也不会拍,她 已面目全非,我感到难受,她曾经多么美丽啊!”一名图片工作者告诉《自由报》 :“我没有任何关于尸体的照片,只有一些前一天戴安娜在机场和雷兹饭店的快照,” 他还说,“警方花了24 个小时,才明白我只是个摄影师,不是摄影记者,我也不 知道那些拍摄到尸体的摄影记者们姓甚名谁。”另一位摄影记者雅克·朗之万指责 政府和民间给他和他的同仁施加巨大的压力,只是为了表示他们在这桩案件中采取 了行动。 英国的一些报纸,一方面加入到国际社会中,对嫌疑分子及摄影记者愤怒声讨, 另一方面却在暗地里活动,企图购买到戴安娜临死时面目全非的照片。 名律师乔治·吉曼代表老阿尔·法那兹,声明他的目的是要给那些摄影记者定 罪,告他们故意伤害罪,据《法国世界报》报道,戴安娜的家族和英国王室正在考 虑介入此案,成为民事诉讼人。 多迪的父亲对摄影记者的控诉在全世界引起反响,从政客到街头老百姓都纷纷 指责摄影记者。 当人们聚集在戴安娜家族的肯辛顿宫门前时,有人对新闻摄影记者喊道:“是 你们杀了她,你们是社会残渣!”一张留在门口的字条说,她的生命是被狡诈、贪 婪的媒介摧毁的。 但是,摄影记者是否应该负全责呢?他们的行为是否已超越了一般的厌恶,构 成犯罪了呢?我们是否需要制定更严格的法律让新闻记者远离名人呢? 英国首相布莱尔再次决定:他将支持制定一项法律限制摄影记者的行动,而不 是制定新的隐私法。他说:“我也为他们考虑——为报纸和媒介考虑——他们需要 反思,从中吸取教训,我相信他们会的。”新闻诉讼协会主席威克汉勋爵说,他将 与小报编辑们谈话,以加强新闻业的自律。法律委员会的委员长大卫·英格利希爵 士坚持认为,新闻界应该注意斯潘塞伯爵的讲话,尽管他谴责新闻媒介把戴安娜弄 成“现代历史上被追逐得最厉害的人”。 显然,那些出版物的每个业主和编辑,他们的手都沾满了鲜血,就是他们付钱 购买戴安娜的照片的,这些照片的价值有30 万美元的,有的甚至高达100 万美元。 他们鼓励贪婪而无情的人无所畏惧地追踪戴安娜。 但是有一位著名的撰稿人说民众应当分担罪责。如果人们不是对戴安娜的私生 活如此有兴趣,小报记者就不会那么样地追踪她,偷拍、抢拍她的照片,从中获利。 戴安娜自己也应该分担责任,她虽然蔑视小报摄影记者,但是她也知道如何利 用新闻媒介展示她的形象,通过唤起全球对慈善事业的关注来做些好事。他们成群 结队地尾随她进行慈善旅行,慰问病人和死者,报道她与艾滋病患者和饥民握手的 情形,以及她与男友在一起的情形。《纽约时报》有文章说:“戴安娜不是她自己, 只不过是别人想要看到的样子,是一个银白色的投影。”英国报纸登载一些颂辞, 听起来有点夸大其辞,好像他们所纪念的戴安娜综合了肯尼迪总统、马丁·路德· 金和圣女贞德的种种美德。但是戴安娜自己认为,她只是英国上流社会的一个成员, 这是非常正确的。戴安娜的成功主要取决于她有意识地去向小报献媚。所以有批评 家说,她很好,但并没有人们所想象的那么完美。 “他们已经养成了一种保护机能,他们相信这些著名人物需要他们。”他们说 :“名人需要我们的照片来保持重要性,掌握权力。”戴安娜弟弟厄尔·斯潘塞伯 爵谴责新闻界,说报纸对她的死罪责难逃。 在南非他的住所外面,他宣读了一份陈述:“尽管现在应该悲悼而不该控诉, 但我要说,我一直认为报刊会杀害他姐姐,但他从未想象到他们会采取如此直接的 手段。每一家刊物的每一个老板和每一个编辑,都曾购买过她的照片,这种打探行 为是侵略性的,它促使某些贪婪而残忍的个人不惜一切代价,去追摄她的行踪,今 天,所以这些人的手上都沾满了她的鲜血。”也有人认为对此命案应该负责的是司 机保罗,尽管他自己也丧失了生命,他在出发前,曾向记者吹嘘地说:“别再费劲 追我们了,你们是追不上我们的。”但那只是酒后醉言。驾车时,他血液中的酒精 含量达0. 17 %,超过法国法律所规定的限量的三倍以上。 警方正在调查,当车祸发生的时候,保罗到底酒醉到什么程度。 法国在酒后驾车方面的限制要比其他欧洲国家以及美国的大多数州严格得多。 在法国驾车,如果司机的血液中酒精浓度超过0. 05 %就被认为构成轻度犯罪, 如酒精浓度超过0. 08 %就已构成犯罪。 比利时、芬兰、希腊、荷兰、挪威、葡萄牙都规定驾车时司机血液中的酒精浓 度不能超过0. 05 %。 法国对于酒后驾车的处罚非常严厉。司机一旦被查出血中酒精浓度达到0.08%, 法庭将对之判刑一月至一年,处以80 至1300 美元的罚金,并且吊销驾驶执照。 据目击者说,当时车速达到每小时180 公里至195 公里之间,而车祸发生地段 限速为每小时50 公里。司机保罗是一名保安人员,不是专业驾驶员,他失去了对 那辆性能极好的奔驰车的控制,导致了车毁人亡。 巴黎警方宣称他们正在认真考虑要起诉雷兹饭店涉嫌汽车命案。因为饭店派出 一名不合格的醉汉司机替王妃及其男友驾车。巴黎警方现正在认真考虑扩大查询范 围,即对摄影记者之外的有关人员进行调查,做出这一决定的证据时,司机亨利·保 负至少有过两次喝酒过了限量,而且要驾驶笨重而高能的老式小汽车,也必须有在 法国通行的许可证,但他没有。 阿尔·法耶兹的手下已对此做出了反驳,说保罗持有驾驶装甲奔驰S —280 的 许可证。 阿尔·法耶兹的发言人麦克尔·考靳说,雷兹饭店的一位不知名的工作人员所 提供的证词纯属无稽之谈,并说保罗先生驾驶那辆老式奔驰车在法律上是许可的。保 罗先生的家属也反驳了公诉人的证词,即保罗血液中的酒精含量是许可量的三倍还 多,他的家属要求看到新的证据。 阿尔·法耶兹的律师说,如果他的当事人对最后的宣判感到不满意,他将针对 那7 名摄影记者提出民事诉讼。 另外有些评论家提出了如下几个问题: *如果你是多迪,你会让一个喝醉了酒的司机驾车带你和你的女朋友吗? *如果司机真是那么醉的话,为什么保镖没有警告多迪? *认识司机保罗的人们现在站出来说,他并不是那种贪杯的人,而且如果他喝 了哪怕一丁点酒,他就会拒绝驾车! 有人怀疑这是一桩政治谋杀案,在巴黎各种各样的西方谍报机构都在策划谋害 戴安娜王妃,她是在一个叫作“灵桥”的地方被杀害的,那个地方是个宗教神区, “教皇”(Pope)在拉丁语里叫做“Pontiff ”,这个词与“Pont”(桥)同源。 西方媒体报道说,根据未发表的目击者报告,曾有一辆机动车故意地轻轻撞击 戴安娜王妃的重型奔驰车的尾部,那辆奔驰车据说是防爆、防弹的,在奔驰车的前 面,一个浮着油的水洼已经扩散,然后流到一件故意放置在隧道旁的笨重障碍物上。 事故发生后,经过那儿的第二辆车是辆英国车,属于总部设在布里斯多的调查局六 处,车上载有间谍人员,包括英国和美国的便衣特务,他们将现场处理成自然事故 的样子,显示了那些人多么精熟于谋杀。 由于提前通过气,法国情报部门采取“袖手旁观”的姿态,巴黎警方故意推迟 到达谋杀现场的时间,据说,巴黎官方有“烟与枪”的录像材料,这些材料是骑摩 托车的摄影记者抢拍下来的,从中可以看到这场政治谋杀的细节,法国官方握有证 据可以敲诈比尔·克林顿。 戴安娜和他的意中人打算将几十亿美元从西方七国转移到德国和奥地利的银行 之中,王妃在东方和西方的缝隙中受挤而亡,她求存于教皇和破产者之间,有损于 温莎宫的英国皇家形象。而国内外的新闻炮制者们仍然称这一事件为所谓的“自然 事故”。 灵桥隧道所在地是一片古老的地方,其历史可以追溯到莫洛维王朝(公元500 —751 年),甚至更早。在前基督教时期,此处是异教徒的祭地。请注意,根据异 教徒的教义,献祭与谋杀不可混为一谈,献祭的牺牲是自愿参加的。 在莫洛维王朝,灵桥是一间地下室,莫洛维王朝的创立者是莫洛维,据说,他 是海怪和法国王后交配的产儿,莫洛维和当地的其他异教徒一样,崇拜戴安娜(月 亮女神的名字),在中世纪英语中,“灵魂”(Alma)一词有“源于大海”之意。 “pont”一词源于拉丁语“Pontifex”,意为罗马高级神父;“Alma”一词源于拉 丁语“almus ”,意为“养育”。“Pont del’alma”可以译为“灵桥”,也可译 为“养育之路”。所有真正的欧洲王室都是莫洛维王朝的后裔,而不是一般人所相 信的是耶稣基督的后代。 在莫洛维时期,如果两个国王之间产生财产纷争,要在灵桥通过决斗解决,根 据传说,任何人被杀死在那儿都会直奔天堂,坐在上帝的右手上,注视着他的仇敌 的所作所为。被杀者被看作“胜利者”,因为他变成了上帝的眼睛,注视着甚至插 手于人间世事。这一西方传媒还说,现在的英国王室成员都是些骗子,温莎宫则是 个骗局,但是戴安娜·斯潘塞女士的家族史可以追溯到斯图亚特王朝的查理二世, 斯图亚特王朝是纯正的皇家血统。戴安娜的两个儿子威廉和哈里有四分之三的贵族 血统。戴妃的位置极具威力。有两股主要势力在争着控制她。(1 )新世界秩序一 派,此派建立于英王威廉三世和财阀洛斯席兹之间的联合;英王威廉三世指英国银 行,它控制着两代金融的命脉,“国债”就是在威廉三世统治期间开始发行的。 (2)纯正的欧洲王室。 在新世界秩序一派中,又有一些更小的支派,以洛斯席兹和洛克菲勒为代表, 互相之间经常倾轧。新世界秩序一派原计划将戴安娜女士嫁给一名美国人,尽管比 尔·克林顿在洛克菲勒家族中血统不纯,为其他成员所排斥,而与洛斯席兹却颇有 瓜葛,但他们还是策划让比尔·克林顿在将来成为戴安娜女士的丈夫,希拉里·克 林顿则将通过离婚或谋杀遭到排除。洛克菲勒家族很恼怒,他们找不到可行的方法 来促成克林顿和戴安娜之间的联姻,在英国,威廉王子将于25 岁时登上国王宝座, 如果查尔斯王子不主动逊位,他将遭到暗杀。然后,哈里王子和活着的戴安娜女士 将移民美国,哈里将成为美国公民,并且步入政界,也许会成为一名参议员,到那 时,无论谁控制这两个男孩,谁就控制了世界。 但是在她上回(1997 年1 月左右)访问白宫时,戴安娜女士告知克林顿,无 论从哪方面来看,她永远也不会嫁给他。(在访美期间,她还与小约翰·肯尼迪会 晤。)事实上戴安娜只愿为爱情而选择结婚的对象(后来,约翰·肯尼迪娶了亚里 士多德·奥娜茜,只是因为他有权力保护她)。 戴安娜女士所爱的是多迪·法耶兹,他是阿德南·卡斯霍吉的侄子,阿德南是 中央情报局的人,曾参与向伊朗出售武器,他还是沙特阿拉伯的王室成员,通过与 法耶兹结婚,戴安娜可以进入沙特王室,从而可能会皈依伊斯兰教。 英国情报部门谋划暗杀了戴安娜女士和法耶兹,阻止沙特王室控制戴安娜是极 为必要的。驾驶那辆倒霉的奔驰车的那个倒霉的司机只是一个被洗过脑的工具,与 法国军方有关。这么多的酒精是如何进入他体内的?大众传媒报道中所提到的酒精 量其实是捏造的——如果他真的喝了那么多酒,他只能被抬入汽车,实际情形是, 有人让他慢慢地吞下某种特制的消化药丸,药丸中含有烈性酒精,在他开车期间, 药丸慢慢被消化,他在车开动后变得很危险。 但是,即使在英国情报部门内部,也有派系,其中一派没有什么大的权力而感 到没有能力阻止谋杀,遂要求将谋杀地点安排在灵桥,这一安排真是聪明极了,众 所周知,在那个具有历史意义的地方,一个人的死亡不仅仅“发出一个信号”,而 且最终将导致“圣女戴安娜”的复活。在罗马的异教信仰中,戴安娜是“天后”, 是三位一体的女神,罗马传说中“三位一体的女神”的一位是“月神”。在中东的 语言中, “Al—mah ”也意谓“月亮女神”。 在法国,月神崇拜曾经一度非常有势力,直到中世纪时,法国人才放弃了对这 位异教女神的崇拜,真正的骑士团(不可与冒充者混为一谈)被要求立誓保护莫洛 维家族——真正的王室成员,如戴安娜女士。不久的将来,蓝光工程将推出用全息 照相术所得的戴安娜的像片,用来创造戴安娜女士“奇迹般的现形”,各个地方的 孩子们将被随意选出来目睹“圣灵”,他们将接到来自戴安娜的信息。有些孩子将 宣称戴安娜已赋予了他们痊愈的能力——不仅能给别人也能给自己治病。这些出现 奇迹的地方将成为著名的疗养地、神圣的聚会点,“圣戴安娜”的两个孩子,威廉 和哈里,将成为两个活着的耶稣基督,那将是“新宗教”的肇端,谁控制那新的宗 教,谁就能控制世界。 戴安娜王妃在法国撞车身亡之前六个小时,曾经通过长途电话,与英国《每日 邮报》的著名王室新闻记者李察基伊详谈,李察基伊说,戴妃在谈话中令人感到她 沐浴在爱河中,正度过她一生中另一段最快乐的日子,并且向李察基伊透露了她个 人和她参与的慈善事业的未来大计。 李察基伊表示,戴妃和男友多迪·法耶兹共进最后晚餐之前,从巴黎打电话给 他,透露她的生活将起重大变化,她计划在今年十一月左右,完全退出官方式的公 开活动,开始过一个普通平民百生的生活。虽然戴妃以前也多次这样讲过,但李察 基伊感觉到戴妃言辞恳切,这次说得特别认真。戴妃透露促使她彻底改变生活方式 的主要因素是新男友多迪,戴妃既深爱多迪,也相信多迪深爱着她,信任她。虽然 戴妃没有提到有没有打算结婚,但语气显出正向这方面发展。 不过,戴妃又表示这并不等于她不再参与公益活动,她已经说服多迪的父亲, 即哈罗德百货公司的老板穆罕默德·法耶兹捐出巨款,设立一个专门帮助地雷受害 者的慈善机构,由此可知戴妃对地雷问题的真心关注。戴妃还定出初步计划,要在 全球各地开设善终服务的医院。但戴妃在乐观之中也表示出感叹和无可奈何,说: “我有时真的心灰意冷,无论我做什么,在某些人眼中总不够好。”这显然是指在 王室中受冷遇。 戴妃对英国传媒对多迪充满敌意也颇有微言,她相信是因为多迪富有所致。 然后话题转向戴妃两个儿子威廉和哈里,戴妃透露她星期日(八月三十一日) 要返回伦敦,趁两个儿子新学期开课之前和他们见面。戴妃又透露他刚接到威廉从 苏格兰打来的电话,抱怨王室要求他在新学期开课时,在伊顿公学门外给记者拍照。 威廉和戴妃都担心由于这次见记者只有威廉一个,对他弟弟哈里可能不公平。戴妃 一直都担心威廉成传媒焦点,对哈里有不良影响,故尽量保证两个小王子受到公平 对待。 李察基伊透露戴妃三年前开始认真考虑移居外国,以避开国内对她的各种批评 (特别是说她搞事和利用报界),她想搬到外国静一静,她首先考虑的是法国,因 为离英国近,容易见到两个儿子;她也考虑过美国,因为她天真地认为美国名人已 太多,她在那边不会“起眼”;她考虑过南非,因为她哥哥住在那边;她也考虑过 澳洲,因为那是地球上离英国最远的地方。 戴妃知道李察基伊经常在周末工作到深夜,因此在挂电话前嘱咐他好好休息, 说:“拔掉你家的电话线,好好睡一觉吧。”戴安娜的去世虽引起无数嗟叹,但对 于英王室却实在是大大的好事。 因为英国最早实现资产阶级革命的国家,但却在政治制度上保留了君主制的封 建尾巴。对于现代工业化的英国,君主以及王室是英国民族团结的象征,是整个民 族的精神领袖。但最近几年绯闻不断困扰王室,动摇了王室在精神上对民众的指导 作用。特别是王储与戴妃的婚变以及婚外情大大损害了王室的声誉。 戴妃与查尔斯离婚后仍保留了对两王子的抚养权,按长子继承制,大王子威廉 将是未来的王储、未来的国王,而他的母亲却是个艳情不断的女人,这是王室一直 不得不尴尬面对的事实;另外,戴安娜虽失去了陛下身份,但王室每年需要支付戴 安娜40 万英磅,这对于财政一直困难的王室也是一笔不小的负担。 小王子一觉醒来,顿成超级大富翁。戴安娜死后,将由其两名儿子继承约4000 万英镑的遗产。这笔钱来自可观的离婚赔偿及父亲的遗产。据知情人士透露,戴妃 在金钱方面获得的一揽子补偿将在1500 万到1700 万英镑之间,外加每年40 万 英镑供她维持自己的私人办公室。也就是说,她与查尔斯的15 年婚龄,每一年就 值100 万英镑以上。这是英国有史以上数额最高的离婚财政协议之一,比以往皇室 成员离婚时所达成的财政协议要高出10 倍甚至更多。估计戴安娜的身家丰厚,总 数在1700 万至4000 万英镑之间。当中除离婚赔偿外,还包括父亲的遗产以及钻 石、宝石、英女皇馈赠的皇冠、饰物,以及她个人收藏的古董、名画和名贵衣饰等。 假若戴妃生前没有立定遗嘱,这笔庞大数项便将全数归她的两个儿子继承。戴妃死 后的最大受益者很可能是卡米拉,因为她嫁入王室已无教规障碍。 英国王室最近对戴安娜是是非非的议论随着戴安娜的绝尘而去,一切恩恩怨怨 都消失殆尽,对英国的查尔斯王子来说,是选择王位或再婚这个困挠查尔斯的难题 将迎刃而解。 根据教规,英国国王婚后在原配妻子还在世的情况下禁止再婚。再据英国宪法, 查尔斯王子是王位的合法继承人。他一旦继承王位就成为国教当然的最高领袖。在 由大主教主持的皇冠加冕典礼上,国王必须宣誓维护国教教规。因此,查尔斯要继 承王位,就不能再婚。如果他坚持再婚,他必须在教会法庭上证明他原先的婚姻无 效,就是说他与戴安娜从来不存在婚姻关系。 或者,他必须强调由于他从来不爱戴安娜,因此他们的婚姻实际上无效。但是, 显然这是天方夜谭式的想法,二人是事实上和法律上的夫妻,并生育了两个孩子, 但是,为什么大主教说查尔斯婚会使教会陷入危机呢?因为英国国教一条重要教规 申明婚姻是终生大事,离婚人不许再婚。根据这一教规,许多人被拒绝在教堂举行 婚礼,教会如果允许国家的首领查尔斯再婚,不但严重违背了基督教传统和教义, 而且使教会变成被公众嘲弄的对象。因此,如果继承了王位的查尔斯再婚,教会必 定拒绝承认他是教会最高首领。那就意味着彻底结束英国长达460 多年的教会与皇 家君主的紧密关系,从而教会国教制也宣告结束。 现在戴安娜已死,问题就变得简单了,查尔斯现在既可爱江山,又可伴美人, 教会也不至因为查尔斯的一时冲动而变得非常尴尬。 查尔斯年轻时艳史不少,但一生中的最爱却是较他年长一岁的离婚妇人卡米拉。 卡米拉为人颇为低调,故外间对她所知不多,只知她系出名门,父亲是酿酒富商。 据说卡米拉为人冷静聪明,更重要的是善解人意,深得王储的欢心。 卡米拉虽是名门闺秀,但其貌不扬,且装扮并不讲究,衣著向来十分朴素,被 英国传媒毫不客气地批评为典型乡下妹,经常穿令人发闷的灰色和深色衣衫。至于 仪容方面,除了满面皱纹看似饱经风霜的面容外,甚少涂上胭脂及古老的发型,与 永远明艳照人的戴安娜比较,自然难堪匹敌。 世人奇怪查尔斯何以“舍美取魂”,但熟悉查尔斯与卡米拉的友人透露,卡米 拉的最大优点是善解人意,非常耐心聆听查尔斯的说话,而且两人嗜好相同,因此 成为莫逆。 戴安娜一死,卡米拉无疑又将重新燃起做王妃的希望。据悉,最近她已开始抛 头露面,参加一些慈善公益活动。莫非她真的会取代戴安娜的地位? 这一疑问,还得靠英国公众来回答。就在空前宏大的葬礼刚刚落幕,戴安娜尸 骨未寒之际,人民和社会的怀念、哀悼之痛已经开始转变为对戴妃身后所遗留的问 题的认真思索,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王室与人民之间的关系和新闻媒介的杀伤性力 量问题。尤其是后者,人们普遍认为,新闻媒体至少是导致戴安娜之死的间接原因。 这一突发性事件使人们认识到,不能再对报纸记者追踪摄影队所披露的绯闻隐私津 津乐道了,而应当认真地想一想,他们究竟有什么权利可以驾着摩托车、扛着摄影 机穷追不舍、肆无忌惮地拍照?可以在数公里外拿着超长简摄影机拍摄人的私生活? 新闻自由是值得尊重的,但它是不是应该有个限度呢?——不仅仅是法律上的,而 且是道德上的限度。 戴安娜的死只是把问题尖锐地摆到了桌面上,事实上,戴安娜始终是西方媒体 追踪的目标。在与查尔斯王储离异一年多来,她更成了摄影记者围追的对象。这些 记者拍摄的每张关于戴安娜私生活的照片,都可以昂贵的价格作为花边新闻出手。 因此,他们时时刻刻窥伺机会,肆无忌惮地干扰戴安娜的私人生活。戴安娜家无宁 日,不得不时时提防记者的眼睛。就在这次车祸前不久,她在接受法国《世界报》 记者的采访时,还在揭露新闻媒体的“残酷无情”。由此酿成的这场悲剧,或许会 引发一场关于新闻记者权限的广泛争议。 与此同时,英国新闻界也终于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面对公众的巨大压力, 新闻界开始承认他们对戴安娜的死亡负有责任。观察家评论道:“戴安娜王妃的弟 弟斯潘塞伯爵对媒体的激烈抨击(见本书第一章),很可能还成为英国新闻界的一 个转折点。”媒体的高层负责人和报纸的社论撰稿人今天承认,戴安娜去世后,他 们的日子再也不会像从前一样舒服了。因为这种“舒服”的代价有时是惨痛的。 报界的这种反思也许不应被理解为一种用以逃避舆论攻击的故作姿态,他们已 经不得不开始思考自己的这位“无冕之王”的权限——他们手中的利剑究竟该如何 使用。 事实上,新闻媒体的加速发展是现代社会的标志,它在历史发展中的作用是巨 大的。拿英国来说,媒体让人民了解了王室,也让王室了解了人民。 130 多年前,英国政论家白哲特为王室写过一部“天书”:《英国宪法》。 书中写道,英国王室应恪守的基本原则之一是“神秘”,“不应当让光线照进 这个神奇的世界”。然而,时代在变化,新闻传媒的穿透力为白哲特当年所始料未 及。1932 年,广播传媒把乔治五世的圣诞祝辞,第一次送到臣民的耳际,搞得人 人激动,举国欢腾; 1956 年,电视传媒直播女王的加冕礼,碘钨灯驱散了国王头 顶上虚幻的灵光; 1969 年,“蒙女王恩准”,BBC 的电视摄像机进入了白金汉宫 “这个神奇的世界”,把女王的爱犬骏马、草地野餐统统展现在公众眼前……而今 人们又从戴妃的不幸遭遇中进一步看到,王室也不过是个家庭,王孙公主也有七情 六欲。消除神秘,打破神圣,不就是进步吗?而传媒在推动这种进步中发挥了重要 的作用。 从更重要的意义上讲,对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来说,传媒的作用在于实施舆论监 督,以社会公认的道德标准和价值约束那些手握生杀大权的人,使得他们必须在一 定的权限内活动。而且,即使出现了超越权限的现象,也可以迅速地予以纠偏。亡 羊补牢,未为晚矣。 同时,传媒还起到了开启民智、广泛传播信息的重要作用。教育的普及和传媒 的扩大,使知识、信息等资源不再被少数人所垄断,而是为大多数人所共享有。 传媒之所以能够起到这样巨大的作用,从西方资本主义的历史上说,是由西方 文明的进步所决定的;从西方法律上说,是宪法规定的所谓言论自由、出版自由等 一系列人权所决定的;从价值观上说,它显示了一种价值取向: 我们必须尊重公认的社会准则和道德,约束少数人的行为,才能使社会保持较 为稳定的有序状态。因此,传媒之所以具有“无冕之王”的称号,实际上是因为它 在实施一种不同于政治(有冕之王)的手段,来监督和引导社会。 因此,在西方的政治学家看来,新闻自由是一种必须予以保障的人权,它的意 义在于它是人民的喉舌,民众苦难的代言人,社会良心的象征。它是一个民主国家 不可分割的、实质性的一部分。 但“应当”不等于“事实”,如今的西方新闻媒体的所作所为在很大程度上远 离了“应当”遵循的价值原则,而把自己的热情投入了利益的怀抱。 这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资本主义社会所宣扬的新闻自由的虚伪性。 新闻媒体作为信息传递的最重要的手段,已经发展为庞大的产业集团,无孔不 入地拓展到世界和社会生活的每一个角落。作为一种产业,它赖以生存的是利润, 它所追求的目标之一利润的最大化,这是任何一种产业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必然产生 的自然冲动。这种冲动的扩张对某些媒体、特别是对中小媒体来说,会让他们吞噬 掉任何一种与之相冲突的价值规范。《纽约时报》是美国一家最有影响的大报之一, 虽然它的发行量也不过二三十万份,但它的读者是美国精英层次的人物,是决定政 治、经济、文化命脉的一部分人,他们之中谁要是一天不读《纽约时报》,谁就会 落伍一天。这些人的地位决定了报纸在国际上的巨大影响。 另一方面,报纸的效益和利润绝大部分来自广告收入,广告收入的多少取决于 报纸的影响,而报纸的影响一取决于发行量,二取决于读者的层次。 《纽约时报》的读者层次及其影响决定了它丰厚的广告收入,这是它能够既长 期维持自己的高品位特色和巨大影响,而又获得长足发展的重要原因。 但不少媒体的定位则是一般的普通读者,为了迎合人类心理中窥伺他人隐私的 好奇心和低级视觉欲望的满足,他们不惜抛弃一切公认的道德和价值准则,想方设 法搜奇猎艳,煽风点火,乃至无事生非,恶意中伤,极尽煽情之能事。这一切都只 是为了利润、金钱和私欲。 例如,英国《太阳报》的发行量多达几百万份,但它最吸引人的除了通篇的小 道消息和煽情新闻以外,就是第二版从无例外的一幅整版的裸女照片。类似的报纸 有很多,只是发行量和影响有大有小而已。 正是这些以煽情为中心的媒体在很大程度上冲击了其他品位较高的媒体,既受 公众的“欢迎”,也在公众中造成了恶劣的影响。正是它们豢养了一大批追踪摄影 记者、即西方媒体所称的“叮人虫”和“食尸鬼”,香港媒体所称的“狗崽队”。 他们所追猎的目标既不是像关于“水门事件”那样具有重大政治意义的新闻,也不 是什么具有重大社会意义的热点,而仅仅是名人、明星的花边新闻、个人隐私。他 们像一群苍蝇一样无孔不入,像跳蚤那样让人生厌。没有哪一位名人不曾被这些蝇 虫所叮咬,不曾对之感到愤慨。 这就造成了新闻自由和个人权利的冲突。是要无限制的新闻自由,还是要个人 权利、尤其是隐私权?是要尊重基本的道德价值还是要追求利润的最大化?这是个 问题,绝对是个问题。因为如果要对隐私权进行保护的话,对侵犯隐私权的法律诉 讼势必将成为马拉松式的官司,而这正是媒体求之不得的!假如他们不在乎道德良 心而只对销量和利润感到兴趣的话。 从另一个角度说,媒体作为产业,一方面为了读者的需要而生产产品,另一方 面也在生产读者的需要。为了拼命招徕读者,不惜故意制造热点、焦点和卖点,制 造独家新闻,引起轰动效应。因此,它们像玻璃商希望所有的玻璃都被冰雹所打碎 一样,也希望世界经常出现炸弹爆炸、飞机失事、名人死亡、桃色新闻……它们需 要而且制造事件和名人,否则它们就无法炒作,无法获益。 试想有哪一位名人不是经过媒体的精心包装、拼命鼓噪而粉墨登场,引起轰动? 又有多少名人在媒体的恶意炒作中丧失了昔日的辉煌而暗淡无光,甚至饮恨九泉? 戴安娜就是其中一例。无论她本人是多么天生丽质,多么灿烂辉煌,如果没有 媒体善意、恶意、无意的拼命炒作,她不会得到如此如日中天的声誉和万人空巷的 悼念。对绝大多数人来说,媒体是眼睛和大脑的延伸,你所看到的是媒体让你、教 你看到的。戴安娜的成功不能说不得益于媒体,而对戴安娜的死亡,媒体也难辞其 咎。可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媒体对名人的需要和制造会让它们试图控制名人,榨尽他们的每一滴可以利用 的鲜血。媒体的这种公开而肆无忌惮的权利和行为,在新闻自由的保护伞下,使得 相当多的背后势力试图对它们进行控制和操纵,乃至不惜借刀杀人,嫁祸于人,这 就使得戴安娜的悲剧更为扑朔迷离。 这样,我们看到,媒体与名人之间、媒体与读者之间、读者与名人之间、媒体 与背后势力之间充满了非常微妙、复杂的关系,这些关系与社会道德、新闻自由、 个人权利纠缠在一起,编织成资本主义社会中的一幕幕喜剧、悲剧和闹剧,发人深 省,“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复哀后人也。” -------- 泉石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