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毛主席授命建空军 8 月中旬,刘善本等起义人员根据总部指示,从交际处搬到中央党校2 部,和 7 月份党从新疆军阀盛世才手中营救出来的100 多位同志住在几排窑洞里。抗日战 争爆发后,共产党在新疆与盛世才建立了统战关系,陆续派了一批干部到新疆工作, 其中有部分同志被分配搞航空工作。1942 年盛世才为了迎合国内外反苏反共的逆 流,背信弃义,投靠蒋介石,诬陷共产党搞所谓“四·一四阴谋暴动”,以此为借 口,将共产党在新疆工作的100 多人,包括共产党派往新疆学习航空的人员全部逮 捕,投进监狱。 1946 年3 月,张治中调任西北行营主任兼新疆省主席。蒋介石调派他到新疆 妥善解决三区的暴动问题。根据中共中央决定,周恩来、邓颖超在张治中离渝前夕 亲自到上清寺张公馆送行。周恩来请他依据协定精神释放在新疆被盛世才无理囚禁 的中共人员(政治犯),并嘱托他了解毛泽民的情况。张治中欣然答应。因为1945 年国共两党达成《双十协定》,其中有一条是释放政治犯。张治中到达迪化(今乌 鲁木齐市)后,监狱中还关着131 名共产党的干部和家属。毛泽民已被盛世才处死。 张治中在屈武协助下,和狱中人联系,经过一个多月的准备,为他们安排专人专车 并派医务人员护送。6 月10日,由8 辆大汽车载着131 人冲破国民党特务的重重阻 挠于7 月11 日安全到达延安。 8 月底,总政任命刘善本担任延安总部的航空教员。从此,刘善本等起义人员 就和从新疆归来的航空队员们生活、学习、工作在一起。这两部分搞航空的人员互 相学习、取长补短。新疆来的同志帮助刘善本等人学习政治、党史和社会发展史等。 刘善本等起义人员帮助从新疆回来的同志学习航空理论知识。 9 月中旬的一天上午,杨尚昆找刘善本等人谈话、征求他们意见说:“党中央 和总部准备给你们分配工作,调你们到东北去参加我军第一所航校的建设,不知你 们是否愿意去?”刘善本首先表示愿去”其他人也都想去。杨尚昆说:“很好,我 把大家的意见向军委首长汇报,是否去,何时去,请等通知。”这时候,马歇尔和 司徒雷登已发表了联合声明,宣布“调处”失败。刘善本从《解放日报》上知道蒋 介石正在更加频繁地调兵遣将,全面进攻各解放区,胡宗南也在陕甘宁边区外屯集 了几十万大军,扬言3 个月内把共产党赶出西北去,形势十分严重。 但是,延安仍保持着它特有的沉着和镇定。杨家岭周末舞会照常开;中央大礼 堂里的节目照常演出;逢五逢十,附近老乡牵着毛驴,带上自产的红枣、香瓜、烟 叶、老羊皮到延安赶集市,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老百姓安温如常。然而,仅 从市面上看,穿军装的人显然减少就可以感觉到,战斗部队已开往外线去迎击来犯 之敌了,延安只剩下少数卫戍留守部队,形势很紧张。刘善本为延安的安危担心。 可是,当他每天晚上看到杨家岭、枣园闪烁着彻夜不息的灯光,想到毛主席、朱总 司令、党中央就在身边时,心里也就踏实了。 一天吃过早饭,党校一位工作人员通知刘善本:“毛主席请你们去一趟。”唐 世耀、唐玉文、张受益在一旁听了都异常高兴。因为,他们起义到延安后,毛主席 曾经单独请刘善本去吃过两次饭,他们3 人虽然也曾多次见过毛主席,可是还没有 机会到毛主席家里去作客。 毛主席住在杨家岭徐老隔壁的一排普通的窑洞里,他们上午8 点多钟就到了。 毛主席正在埋头办公,桌上堆满了文件、电报、报刊,看到刘善本等起义人员进来, 忙起身招呼工作人员搬椅子,倒茶水,说:“都是熟人嘛,请坐,请坐。”毛主席 住的窑洞和其他同志住的一样,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张普通的办公桌,几只木箱子 装文件、书籍,还有几把旧椅子和几条旧凳子,他的床铺是几块木板拼搭而成的。 “啊!毛主席就是在这样的陋室里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刘善 本心中这么赞叹着。他听说毛主席吃的也很简单。 毛主席爱吃辣椒,常常是弄几个辣椒放盐腌腌,或者拿几个辣椒放在炉子上烤 一烤,就算是一个菜。毛主席身穿延安生产的粗黑呢制服。 刘善本看着高大魁梧的领袖,想到他住的、穿的、吃的、用的不如国民党的一 个连长,使他对毛主席更加敬佩。 “你们从前驾着飞机跑东跑西,还跑到地球那边的美国去。”毛主席谈话风趣 幽默:“可是,我们1934 年从江西出发长征到延安,走了一年。”他看看四位起 义人员又说:“延安是个小县城,比不上国民党的重庆、上海。 你们来了3 个月,先谈谈对这里的印象嘛!”“延安很好!”刘善本等深有感 受地异口同声地回答:“延安到处生气勃勃。”“延安是团结、进步的象征,和国 民党宣传的完全两样。”“是的,我们看到连外国人士在这里也很守规矩,我们在 这里受到很多教育和启发。”大家争先恐后地发表自己的观感。毛主席听着,点了 点头说:“国民党那个宣传可信不得罗!”毛主席回顾说:“在井冈山的时候,他 们吓唬老百姓说:‘朱毛、朱毛,共产党都是红胡子、红头发、红盾毛’后来,有 位老乡见到我就特别注意端详我的长像,他看了看,一拍大腿,说:‘嗨!怪罗, 你也是长黑头发嘛!’所以说,国民党那个宣传可不敢信啊!”刘善本等听了都哈 哈大笑。几位客人刚到时,还有几分拘束。随着笑声,大家一下子轻松了,和领袖 便聊起天来。 “1938 年,有一天日本的飞机来轰炸成都”,唐世耀对毛主席说:“一条街 都被炸毁了,损失很大。可是,第二天报上却说:‘日机逃遁,我无损失。’第三 天,日机又来轰炸。第四天,报上又说:‘我小有损失’。以后,我们碰到那个记 者,责问他为啥作如此不负责的报道。他说:头天,我跑警报,安然无恙,所以是 ‘我无损失’。第三天,我钻防空洞,不慎掉了一支钢笔,所以是:‘我小有损失 ’。”毛主席听了哈哈大笑,说:“中国现在还有人相信他们骗人的鬼话。什么时 候全国老百姓都觉悟了,造谣的人日子也就难过了。”谈起刘善本他们将来的工作, 毛主席说: “听说你们不怕吃苦,都很愿意到东北航校去,这很好。到了那里,你们就可 以大显身手,英雄有用武之地罗!那里的生活会很艰苦的,但艰苦得有意义,这是 我们自己空军的起步。我们要在陆军的基础上逐步地发展建立人民的空军。你们是 在还没有人民空军的时候,去筹备创建人民空军的,是人民空军的创始人之一,任 务是极其艰巨的,但也是十分光荣的。国民党搞了几十年,用钱买了一支小小的空 军,还常吃败仗。我们现在虽然不如他,但是,将来的前途无限。新中国一定要建 设强大的人民空军,一定能自己制造飞机。所以,我希望你们把眼光要看得远些, 要能吃苦,要克服困难,要努力工作。”刘善本等人听了毛主席的话心里都觉得热 呼呼的,感到浑身有使不完的劲,能够挑起千斤重担,排除万难。 “你们到东北去,一路上要通过陕甘宁。”毛主席用右手搬着左手指头说: “晋绥、晋察冀、东北等好些个解放区。你们沿途可以作些调查研究,把解放区和 蒋管区,共产党与国民党进一步作比较,这样会对中国人民的革命事业加深理解。” 毛主席和刘善本等人谈了一个多小时,工作人员进来催毛主席去休息。 这时,他们才知道毛主席习惯夜里办公,白天睡觉,耽误了毛主席的睡眠,大 家都很过意不去。尽管好像还有很多话要对毛主席说,可是,他们还是起身告辞, 请毛主席快去休息。毛主席非常高兴没有丝毫睡意,不让他们走。他再三叮嘱工作 人员:一定要留刘善本他们吃午饭,菜里要多放肉,因为听说到东北去,不大能吃 到肉。中午,毛主席请刘善本等4 位起义人员吃饭,为他们饯行。 刘善本接受了毛主席交给的参加创办人民空军第一所航校的神圣而光荣的使命 后心中非常高兴和自豪,他们回到宿舍后,加速准备工作。 一天下午,刘善本离开延安的前夕,又和张受益、唐世耀、唐玉文等商量好到 杨家岭向毛主席告别。刘善本等又来到杨家岭,老远就看到毛主席在窑洞前的草坪 上踱步,思考着什么,见到他们后,他很高兴,关切地握住刘善本的手问: “你们过冬的棉衣是否准备好了?东北冷得很,搞不好会冻掉耳朵、鼻子的!” “前几天,”刘善本回答说:“总部给我们每人发了件皮大衣和新棉袄,还做了一 套呢子制服。”毛主席听了连连点头说:“那很好。”他转身告诉工作人员:“快 去请总部摄影的同志来。”“你们这次是长途跋涉。”毛主席继续刚才的谈话: “交通嘛,碰到什么就用什么,有马骑马,有车坐车,有船乘船,什么都没有就走。 有时,要通过敌人的封锁线,如果行不通时,不要强行,可以暂时住下,然后再走。 不要着急,不要硬碰,否则很危险!当然,沿途各个解放区都会派人照顾你们 的。可是,你们也要注意安全。有情报说,蒋介石下了手令,通缉你们,派特务到 处找你刘善本。所以,你们要提高警惕啊!不过,蒋介石下通缉令也没有什么了不 起的,他不是曾悬赏要捉我吗?去年,我登门去拜访他,他又不敢抓,又把我送回 这个山沟沟里来了。总之,我们在安全上,既不能大意又不要害怕。”刘善本听了 点点头,表示赞同毛主席的话。 “你们到了东北后”,毛主席接着说:“要向周围同志学习,搞好团结。 要加强政治学习。我建议你们读一读《社会发展史略》”毛主席说着示意秘书 拿来4 本《社会发展史略》,亲手赠送给刘善本、张受益、唐世耀、唐玉文。他们 双手捧着毛主席赠的书,一致表示今后一定要听毛主席的话,好好学习,干一辈子 革命。 大家正说着,总部摄影的人来了。她,正是江青。 “来,”毛主席亲切地拉着刘善本笑着说:“留个纪念吧!”毛主席站在中间, 刘善本等4 人分别站在左右两侧,江青给照了一张像。照完像,大家要走了,毛主 席再次和刘善本等人一一亲切握手,说: “祝同志们旅途顺利,请多保重!”“请毛主席多多保重!”大家异口同声地 回答:“再见,毛主席!” -------- 泉石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