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冬去春来 2 月中旬的一个夜晚,北京火车站寒风刺骨,人群拥挤。一中年妇女右手拉着 7 岁的姑娘,左手拉着4 岁的女孩通过检票口,跟随着一位解放军战士往卧铺车厢 挤去。那高鼻梁大眼睛的战士在车厢门口转过身来,帮助她们上火车后,又把两个 提包拿着跟进车厢。 “当当当……”开车的铃声响了。 “谢谢你啦,解放军同志。”那妇女操着流利的四川话说。火车开动了,战士 和她们挥手告别。 这位中年妇女就是周叔璜。那两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就是刘善本的女儿。那军 人是空军司令部的警卫战士。他是受空军参谋长王秉璋的委托,送她们母女上车的。 周叔璜到北京后,按照刘善本信中写的那样去找到了王参谋长。王参谋长热情接待, 并帮她买了卧铺票。 列车在原野上欢快地奔驰。可是周叔璜总嫌火车跑得太慢了,耳朵里响着“走 得慢,走得慢……”她把行李整理好,又把两个孩子安排在下铺上躺着。她自己坐 在孩子身旁,右手抚摸着海平的头,思前想后,百感交集。她在朦胧中仿佛见到了 刘善本那高大的身影天亮后,火车到了山海关。她从窗口看到那雄伟壮观的万里长 城。她猛然间想起了孟姜女哭长城的悲剧来,心中不悦。正联想到自己万里寻夫的 事,忽然,火车停下打断了她的遐想。人们纷纷要下火车,周叔璜问一位战士: “还没有到东北,都要在这里下车干啥子?”“大嫂啊!看来您是没到过东北 吧,那里和关内的钱不一样,关内的钱到关外不能用,要在这里换钱,换成东北币。” “哦!”她点头顺手摸一下自己的口袋。那战士看出了她好像有难处,就问:“您 到哪儿去?”“哈尔滨。”“找谁?”“刘善本。”“啊!你是……”“我是他屋 里的。”周叔璜把军委发的通行证和丰都县发的路条拿给他看。 “哦,天啊!”他看着路条,惊喜得一拍大腿说:“我知道他,您等一等。” 那战士说着跑到软卧车厢里去了。过了片刻,来了一位穿呢子大衣的中年军人。他 身材魁梧,面带笑容地走来。 “啊,你是刘善本嫂子吗?我叫薛少卿。”他说着,握住周叔璜伸出的手: “我早听说您要来了,但是,没想到在这里碰上您。欢迎欢迎。”薛少卿随老航校 校部搬迁到长春,他是去北京向常乾坤、王弼汇报工作后返回长春的。他留在长春 做老航校的结尾工作。刚才那位战士是他的警卫员。薛少卿看兰平长得眉清目秀, 再看看海平,比大的更加天真可爱。他看着两位天仙般的小姑娘非常高兴。他很喜 欢孩子,把海平抱起来,举过头顶连声称赞: “啊!真聪明,真漂亮,真像你爸爸,更像你妈妈!”兰平、海平都咯咯地笑。 周叔璜抿着嘴乐。她嗔怪地说:“她呀,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爸爸是啥子样哩!” “嗯,都怪蒋介石。”薛少卿说:“是他发动全面内战,害得你们全家四分五裂。 现在,他被打下海去喂王八,罪有应得!”“嫂子,你是怎么带她俩出来的?”周 叔璜简要地介绍了途中情况。 “你真不简单啊!”薛少卿夸奖她:“我和刘善本是战友。他更不简单! 是个非常好的同志。他经党中央批准,已经入党了。”他此时想到前年通知刘 善本可以再找对象结婚的事,更感到刘善本思想品质高尚,但又感到有些内疚。” 现在好啦。明天,你们就能见到爸爸啦!我下车后马上给你爸爸打电话,叫他到火 车站接你们好不好?”“好!伯伯,你真好!”海平和兰平拍着小手,连蹦带跳地 同声回答着。 中午,薛少卿请周叔璜娘仨在餐车里吃了午饭。一路上,薛少卿和警卫员就像 对待亲人那样关心照顾她们。 第二天早晨6 点,周叔璜带着孩子到哈尔滨时,果然看到刘善本带着警卫员来 迎接她们。两个孩子看到了爸爸非常高兴。刘善本和周叔璜在车厢旁,各抱起一个 孩子久久相视,热泪盈眶…… 回到家里,周叔璜看到娘、三妹、六弟都在,大家重逢格外欢喜。 当天晚上9 点多钟,两个小宝贝已经进入甜蜜的梦乡。一对小酒窝显现在海平 那微笑的绊红色的脸蛋上。刘善本拉着她那胖乎乎的小手问:“叔璜,我这不是在 做梦吧!”“不是,书呆子!”周叔璜到航校后,刘善本忙于开会,此时才有空闲 和她拉家常。她接着说:“这回我们是真正的全家团圆啦!”她说完就依偎在刘善 本怀里。 “那好!这些年来,辛苦你啦!我一直惦记着你们,经常梦见你们,我离开上 海后,你们吃了多少苦头!你们是怎么熬过来的?”“唉!一言难尽!”周叔璜叹 息,泪流满面。3 年前在上海魔窟的悲惨遭遇像电影那样,一幕幕地在她的脑海展 现。 国民党空军的小轿车拖走了王世箨和王道忠后,周叔璜家的外面岗哨林立。室 内特务们在搜查,婆婆、小叔子和小姑子们被特务责骂,威逼得很紧张,吓得兰平 抱着妈妈的大腿放声大哭…… 周叔璜把国民党对她们的迫害和周副主席、邓颖超及上海地下党对他们的救济 和关怀都向刘善本叙述了一遍,那些惊心动魄的往事,她记忆犹新,永生难忘,刘 善本听了悲喜交加,不知道说什么好。 “由于周副主席和上海地下党组织,对我们全家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还 是周叔璜接着说:“我们全家才能够在敌人的刺刀下免一死,共产党真伟大,真有 办法,什么样的困难都能克服,什么样艰巨的工作都能做好,什么样的敌人都能打 败。”“是啊!”刘善本万分感激地说:“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更没有咱全 家的今天。是党和毛主席给了我们幸福和再生。叔璜,今天,我们幸福地团圆了, 应该高兴啊!”“是,是应该高兴的。我,我是高兴得哭了。”周叔璜在刘善本的 提醒下,由哭变笑了。刘善本掏出手帕为她擦干泪水。 当周叔璜向刘善本讲了如何被国民党派人押送回四川以及到达四川后差点做了 敌人撤退前报复性的大屠杀中的新鬼时,又后怕地流出了眼泪。 “你们真是又拣了一条命啊!”刘善本听着,倒抽了一口冷气说。 “去年11 月30 日,”周叔璜说:“重庆解放啦!解放军进驻县城后,我才 敢带着兰平和海平回到家里。听说没有逃走的共产党和解放军家属,有的被特务抓 起来枪毙啦!我到家后,县委和县政府派人来找我。临时人民政府还是设在国民党 的县政府里。我去了,兰平背着妹妹看着妈妈进了县衙门很担心,就坐在县政府门 前的阳台上等着我。 “县政府的同志把他们查找到的国民党县政府搞的那张管制我的单子,当着我 和众人的面烧了!说:‘从现在起,你完全自由啦!’“我当时特别高兴,几乎要 跳起来。我流着热泪,抱着海平,亲了又亲,说:“孩子,解放啦!妈妈自由啦! 你们也自由啦!你看到了没有,我戴的‘匪军家属’的帽子刚才烧掉啦!现在,妈 是光荣军属。从今以后,我们就可以挺起腰板走路啦,我们就等着早一天和你爸爸 见面了。”‘爸爸在哪儿?我要找爸爸。’两个孩子也高兴得无法形容”。 “这些年来,不仅我惦念着你们,”刘善本说:“我周围的同志和上级领导也 很关心你们的生命安危。就连党中央、毛主席、朱总司令、周总理也很关怀你们。 去年我在北京开政治协商会议时,毛主席还询问你母女的情况。 当时,我高兴得连夜给你写了信。中央军委又特地给我开了通行证,还专门发 给你一张飞机票。12 月1 日,我听到广播重庆解放的消息,当天就给你发了信, 原来想让你们到这里过春节的。”周叔璜掏出军委通行证和飞机票说:“年底才收 到信。孩子们欢天喜地,天天催我去上飞机找爸爸去!我姐姐、姐夫就帮我准备东 西,我到县政府开路条。可是,年关快到,年前赶不到你这里,就干脆过了年再走。 年初三,我们才上路。从丰都到宜昌,在那里等了好几天,没有船。飞机少,坐飞 机没有把握,就想坐船走。”“真是‘在家千日好,出门处处难’啊!出门不久, 海平就在宜昌病了,发高烧,出麻疹了。正当孩子麻疹出齐时,船也有了。可是, 我想:走吧,孩子有病;不走吧,又不知啥时候才能再有船。后来,还是决定走。 我把海平用带子绑在背上背着,给她头上蒙上被子上船。乘船到汉口转乘火车到北 京。冬天,我带两个娃娃出门可真不容易啊!孩子红红的脸蛋上长出了许多红点点, 怎么办?可真急死人。解放军就是好;想人所想,急人所急,帮人所需,助人为乐。 我一路上多亏解放军同志帮我拎东西,照顾娃娃,过去说: ‘出门靠朋友’,今天是‘出门靠解放军’……”“嗒嗒嘀,嘀嘀嗒……”军 营内突然吹起了响亮的军号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啊,天亮了。”刘善本站起来伸伸懒腰说:“这是起床号,战士们都起床啦!” “哟,”周叔璜笑着说:“时间过得真快,我们就这样说了一夜的话。”“是啊, 我们分别快4 年,4 年来真是天翻地覆!我心里还有许多话要对你说,真是三天三 夜也说不完。”周叔璜整理了一下鬓发,站起来说:“寒冬已经过去,新春已经到 来,我们国家新生了,我们的家庭生活也重新开始了。以后,我就天天伴随在你的 身边,再也不分开了。有啥子话,你就慢慢地对我说吧!”刘善本高兴得合不拢嘴。 他边整理军装,边抚摸两个熟睡的小脸蛋说: “你带她俩睡吧,我去参加会操。”他说着昂首阔步地向操场走去。 周叔璜带着两个孩子连日旅途奔波,感到十分疲倦。她躺在两个女儿的身边, 想痛痛快快地睡一觉,可怎么也难入眠。在她的脑海里,此时此刻浮想联翩:丈夫 像荷花那样,出污泥而不染,又很重感情。原来自己还担心他在花花世界会变心, 现在看来,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他深爱着我,我也爱着他,艰难险阻隔不断。 但长期的分离,是很痛苦的,这一切灾难、痛苦总算结束了。 周叔璜为能有这样一个好丈夫而感到满足、幸福。想着想着,她不知不觉地进 入了甜蜜的梦乡。 一天,在刘善本的家里,年轻精干的警卫员杨廷振抱着一套干部服装,不知所 措地嚷道:“我到底听谁的!”“在原则问题上,”刘校长笑着说:“我们都要听 中央军委的。但是,在处理具体问题上,比如说,关于周叔磺享受什么待遇的问题, 你听我的,错了我负责任。”原来,中央军委有明文规定:蒋空军起义的军官家属, 享受排以上干部待遇。航校军需科的助理小王昨天给周叔璜送来一套女干服装,并 通知她吃干部灶(中灶)。周叔璜刚来到部队报名参军, 不了解情况,尊敬不如 从命,就照办了。晚上,刘善本开会回来,看到这套崭新的女干服装,让她穿上试 试,周叔璜穿上很合身,看上去,飒爽英姿,更精神。 周叔璜摊开双手,表示满意。刘善本高兴地笑了,但又突然皱了眉头。他向周 叔璜问明了情况后,就说:“不错,军委是有这条规定,这是党和人民对起义人员 及其家属的关怀和照顾,我们应当感谢党和人民,可是,我们不能无功受禄。叔璜, 你带两个孩子刚到部队就享受供给制,已经给部队增添了许多麻烦。你对部队建设 既没出汗,又没出力,就享受干部待遇不好。我的意见是:你参加革命,应该从战 士当起,你说呢?”“要得。”周叔璜明确表示支持他的意见:“可是,这军衣已 经留下了咋办?”“我叫小杨明天给你换一套战士服装来。”刘善本告诉小杨: “请你明天把这套女干服交给军需仓库,换一套女战士服装来给她。”“是!”小 杨回答,但又马上改口说:“校长,干啥要换啊?”刘善本把他的想法告诉了小杨。 小杨也被说服了,点头答应照办。可是,杨廷振今天跑了两趟也没换来,还挨了顿 批。第一趟,助理员坚持已经填发了出库单不同意换。周叔璜劝他还是按校长的意 见办,再辛苦一趟。小杨第二次又去,助理员说:“并非我怕麻烦,问题是我决定 不了。”他们正说着,军需科长来了。他答复:“我们是根据军委有关文件规定办 事的,这衣服是不能随便更换的。”“可是,刘校长不同意呀!”小杨申辩说。 “嘿!我看校长有点‘傻’。有的干部多想让自己的老婆享受干部待遇,可没 门。再说,军委的文件能不执行!你是听军委的,还是听校长的?”小杨被问得哑 口无言,无可奈何地又抱着那套女干服跑回来。事不过三。 小杨感到有点委屈!他见到刘校长就诉苦说: “首长,你的意见我同意,可我说不过军需科长。”刘善本哈哈大笑说:“他 们坚持按军委文件办事是对的。你再去转达我的意见,就说:“刘善本是共产党员, 党要求党员干部要吃苦在前,享乐在后。我的家属不能犒特殊化,领导上虽然批准 周叔璜入伍,但她应该从战士当起。”“是!我去告诉他们。”“这就再辛苦你了。 你告诉他们,如果他们再不同意换,那我就只好亲自登门了。”小杨第三次跑到军 需仓库去,转达了校长的意见和决心,终于给周叔璜换来了战士服装。 “小杨,”刘善本风趣地说:“你是老兵,她是新兵。以老带新是我军的光荣 传统嘛!明天你负责带着老周到大灶去吃饭。”“是!”小杨十分敬佩而愉快地回 答。 建国后的第一个“五一”国际劳动节。哈尔滨市空前热闹。翻身的劳动人民都 沉浸在欢乐的节日气氛中。刘善本家住在马家花园。这里离机场还有几里路。晚上 是刘善本全家在哈尔滨第一次过团圆节。夜间11 点多钟,刘善本全家刚入睡不久, 突然“砰”的一声枪响,把全家从睡梦中惊醒!警卫员翻身跳下床,刘善本右手提 着手枪小声提醒他:“不要开灯!”两个孩子被吓哭了。校警卫连的同志们闻讯赶 来。可是行刺的人溜跑了。行刺人向刘善本卧室打了一枪未中,因听到室内有动静 吓跑了。刘善本家玻璃窗被打碎了一块,其它未受损。 “谁向我开枪?”刘善本提出这个问题。后据公安部门分析。这可能是国民党 潜伏在哈尔滨市的特务奉命刺杀刘善本的。但也不排除是国民党特务从四川尾随周 叔磺追到哈尔滨来谋杀刘善本的可能性。无论是哪种可能,都给航校和当地公安部 门敲了警钟。国民党仍然要报复、杀害刘善本!航校领导立即加强了安全措施,当 天夜里,就命令警卫连加强警卫。校保卫科长政治责任心很强,他不仅给刘校长增 派了岗哨,而且夜里有时亲自来给刘校长站岗放哨。 周叔璜被吓了一大跳。两个孩子胆战心惊,一直熬到下半夜才入睡。 周叔璜一直提心吊胆,再也睡不着了。她想:国民党蒋介石太狠毒!我全家人 才团聚几天,你们又来捣乱,向我们下毒手,打黑枪。 刘善本躺在床上冷静地思考、分析着,是谁向我打黑枪,为啥又慌里慌张地打 不准?哼!看来也是个不称职的刺客。 一天上午,航校礼堂传出阵阵嘹亮的歌声: 我们生来要把童话变成现实,要战胜空间,战胜广阔的蓝天,那钢的翅膀,给 我们以理智,炽热的马达代替我们的心,一直高飞、高飞、再高飞。 我们推进着铁鸟飞行,在每一个推进机中。 边疆在安静的呼吸…… 这是学员大队唱的《红色空军歌》,博得了大家热烈的掌声。 “我们也来一个。”学员大队歌声刚落,干部班的一位同志主动站起来鼓动大 家说,“我们唱《青年航空员》吧!”他一呼百应,大家齐唱: 你看战斗机在太阳光下,你听马达高唱着走进云霄。 它轻轻的旋飞,又抬头向上,排成队用力飞,用力飞。 你听马达悲壮地唱着,向前,它载负着青年的航空队员,它载负着青年的航空 队员。 青年的航空队员。 你要带着最新的战斗武器,你要飞向敌人的防线里去,仔细侦察猛烈地破坏它, 勇敢向前去破坏它,破坏它…… 歌声此起彼伏,气壮山河。 “现在开会啦!”大礼堂内马上鸦雀无声。政治部主任宣布说:“首届学员毕 业典礼大会现在开始!全体起立!”军乐队高奏国歌。 毕业典礼大会十分隆重,空军党委书记、空军司令员刘亚楼,空军副司令员常 乾坤等空军首长和东北航空处的首长都亲临大会。刘司令和常副司令员对航校要求 很严,标准很高。他们提前几天来到航校,不但听取刘校长,姚政委的汇报,还到 学员大队找学员们交谈。他们不但了解学员们的学习成绩,而且了解学员的体育训 练和身体情况;不但了解学员的政治思想情况,而且亲自检查航校的卫生和行政管 理情况。正副司令员都带着白手套抹课桌、门窗和玻璃,看是否有灰尘。他们经过 几天的检查验收,对航校的各项工作比较满意。今天,刘司令员在会上讲了话。他 首先肯定了学校的工作成绩,表扬了一批先进学员和先进连队。接着他讲了当前的 形势和任务。最后,他强调要加强空军建设问题。 姚政委、刘校长和教员、学员等各方面的代表分别登台讲话。刘善本说: “在上级党委正确领导下,第一批学员经过几个月的学习,终于提前毕业了。 根据朱总司令关于‘学会了就打’的指示,我们今天毕业了,明天就要南下组建一 支战斗部队。”刘善本回顾朱总司令于3 月10 日到空军看望参加政工会全体同志 时作的许多重要指示,刘善本有季应邀参加了大会,并在前排就坐。那天,总司令 兴致勃勃地对大家说: “我们今天已经掌握了政权,开始为我们自己的国家来建设空军了。”“空军 能不能建设好,掌握技术是关键。”刘善本听着频频点头,表示敬佩和赞成。总司 令又说:“在一定的意义上,技术决定一切。”“只有掌握了技术,才能战胜敌人, 不然就要被敌人所打败。”他还特别讲了如何对待蒋空军起义人员问题,他说: “随着形势的发展,从国民党那里过来了大批的技术人员,这就向我们提出了一个 重大的政治任务:很好地去争取和改造他们。一般说来,凡是从国民党那里起义过 来的人,总是有觉悟的。因为他们看不惯国民党的种种弊端,或者是看到国民党快 完蛋了,没有前途了,所以才到我们这里来。”“刘善本等起义归来,经过学习, 现在积极工作,成了很优秀的同志”大家听到表扬刘善本,都把眼光转向刘善本, 向他投去敬佩的目光。刘善本听到总司令的夸奖,心里热乎乎的。 朱总司令挥挥手又说: “我们的任务是很紧迫的。人民实在等得焦急了,他们希望我们很快地学会, 学会了就打!”刘善本回顾这段情况后,接着说:“中央军委已经决定创建战斗部 队。 其目的是为了解放台湾,彻底消灭蒋家工朝。我和毕业的同学们一起去!”大 家听了热烈鼓掌。虽然军委的调令早已来了,现在,大家才知道刘校长要去组建战 斗部队。学员们有的高兴,有的挽留。散会后,有不少学员留下来围绕着他问长问 短,依依不舍。 “你和我们一起到哪里去?”“要创建什么样的战斗部队?” -------- 泉石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