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法军投降 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华盛顿的疟疾复发,而且他认为,还有各种征候说明他患 了肺病。 后来由于他的健康状况逐渐有所好转,由于他面临的前景有所变化,他才又振 作起来,继续从事他确实十分喜爱的戎马生涯。到四月初,他回到劳敦堡复职。这 时候,已经任命弗朗西斯。福基尔先生继丁威迪之后担任弗吉尼亚省督。在他到任 之前,由行政委员会主席约翰。布莱尔先生代理。约翰。布莱尔先生是华盛顿的朋 友。他很赏识华盛顿的人品和劳绩,并且乐意推行他的计划。 总的形势也更加令人鼓舞。英国内阁现在由威廉。皮特①主持。在威廉。皮特 的干练而果敢的领导下,已经开始设法洗刷上次美洲战役的耻辱,把战争更加大张 旗鼓地进行下去。筹集一笔共同基金的指示也停止执行了。由英国议会征收捐税的 议论也销声匿迹了。人们本来都对劳敦伯爵寄以很大希望,但是他却毫无作为,使 人们都大失所望。他自己在担任总司令期间,本来也想大有作为,但成绩却很少, 这时也卸去了总司令职务。据他的朋友们说,他所以毫无作为,是因为各殖民地政 府意见不一致,不愿意互相协作的缘故。 在伯爵回到英国以后,美洲英军总司令的职责就落在艾伯克龙比少将肩上。部 队也分为互相独立的三路。一路由阿默思特少将率领,任务是在博斯科恩率领的舰 队的配合下,在北方作战,攻占路易斯堡和布雷顿角岛。另一路由艾伯克龙比亲自 率领,任务是进攻香普兰湖上的提康德罗加和克朗波因特。第三路由负责中部和南 方各殖民地的福布斯准将率领,任务是夺取迪凯纳堡。殖民地士兵和正规军士兵一 样,由英国政府出钱供给武器、弹药、帐篷和军粮,但服装和薪饷由各殖民地供给。 英王将建议英国议会给予适当补助。各省督任命的级别在上校以下的地方军官在同 英王直接委任的军官合作共事时,同他们地位相等,同他们获得任命的日期而定。 靠了皮特先生这些英明的决定,终于消除了炉忌和纷争的一个重要根源。 华盛顿看到他所喜爱的一项措施——夺取迪凯纳堡——终于得到采纳,心中非 常满意。因此,他决心继续任职到这一目标实现时为止。在写给现已晋升为少将的 斯坦威克斯的信中,他谦逊地请求斯坦威克斯在福布斯将军面前多加美言。他说: “请说明我并不想仰赖他的进一步推荐在军界青云直上(我早抛弃了一切这样的想 法;我参加这次战役仅仅是为了尽自己最大的力量,使事情有一个结果),而只是 乐意表现出自己在一群普普通通的地方军官当中多少与众不同。按我的理解,一定 会有大批我们这样的形形色色的地方军官。”他后来如愿以偿地得到福布斯将军的 最充分的信任,因为福布斯将军本来就十分熟悉他在布雷多克的不幸的战役中表现 出来的良好判断力和实际才干,因而很希望听听他的意见。 华盛顿仍然是弗吉尼亚部队的总指挥。弗吉尼亚的部队这时已经根据议会的法 令增加到两个团,每团一千人。一个团由他亲自率领,另一团由伯德上校率领。整 个这支部队后来成为福布斯将军的大军的一部分,参加了夺取迪凯纳堡的远征。 在进击迪凯纳堡的远征中,事态的进展很慢。为了处理在一个新国度作战所必 然要遇到的种种拖延时日和相互摩擦的问题,总司令福布斯准将滞留在费城。负责 率领先遣部队的布凯上校和一支正规军部队驻在宾夕法尼亚的中心雷斯敦。各地的 部队都慢慢地集中到这里。计有宾夕法尼亚部队三千人,南卡罗来纳部队一千二百 五十人,还有其他地方的部队数百人。 与此同时,华盛顿也把散在各处的他的两团部队集中到温切斯特,有些部队还 是从两百里以外赶来的。他不辞劳苦地对新兵进行训练。他手下有两个弗吉尼亚团, 满员时一共有一千九百人。还有七百名印第安武士看到这次战役有胜利的希望,也 陆陆续续来到他的营地。 这样结集起来的部队缺乏武器、帐篷、宿营设备,几乎可以说缺少一切必需品。 华盛顿一再通过信件说明弗吉尼亚部队缺乏武器和各种必需品的情况,但都没有用 处。后来,福布斯将军部队的军需兵司令约翰。圣克莱尔爵士命令他到威廉斯堡去, 向行政委员会说明情况。他马上骑上马出发了。侍候他的是过去侍候已故的布雷多 克将军的训练有素的勤务兵毕晓普。在他这次旅行中,发生一件重要的事件,虽然 从军事观点来看,这并不重要。在约克河一条支流帕蒙基河上的一个渡口过河的时 候,他恰好和一位张伯伦先生同行。张伯伦先生住在附近。出于弗吉尼亚的好客精 神,他邀请华盛顿到他家作客。他费了很大力气,才说服华盛顿同意到他家吃午饭, 因为华盛顿急于赶到威廉斯堡,完成自己的使命。 在张伯伦先生的客人中间,有一位年轻貌美的寡妇,马撒。卡斯蒂斯夫人。她 是约翰。丹德里奇先生的女儿。这两家都是这个省份的名门望族。她的丈夫丹尼尔。 帕克。卡斯蒂斯死了有三年了,给她留下两个年幼的子女和大宗财产。据说,她身 材矮小,比中等个头还低许多,但身材极好,容貌可人,长着一双暗褐色的眼睛和 暗褐色的头发,带有南方妇女的那种迷人、坦率、可爱的风度。他似乎对这位美人 一见钟情。 午餐时间似乎太短了,在当时,午餐比现在早。下午也像梦境一样过去了。毕 晓普严格执行了华盛顿在他们停下来时给予他的命令。马匹在门口等着,但是,华 盛顿这一回却在执行任务的路途上磨磨蹭蹭,不肯上路。他下令把马匹牵回去,一 直到第二天上午,他才又跨上军马,兼程赶往威廉斯堡。幸好,卡斯蒂斯夫人的寓 所白屋就在新肯特县境内,离威廉斯堡不太远,因此他有很多机会在公务之余前去 拜访她。不过,他可以用于求婚的时间是很短的。他差不多马上就不得不回到温切 斯特去处理军务。但是,他担心,如果他让这件事悬而不决,在他不在的时候,很 可能有一位更殷勤的敌手出来捷足先登,像在纽约的菲利普斯小姐家里的情况一样。 因此,他尽量设法充分利用这一短暂的机会。这位美貌的寡妇有很多求婚者,但是 华盛顿名声赫赫,在女性的眼中就显得十分高贵。总之,在他们没有分别以前,他 们已经海誓山盟,订下婚约,一等夺取迪凯纳堡的战役结束,就举行婚礼。 到达温切斯特以后,他发现他的士兵们急躁不安,对于长期不投人战斗十分不 满;居民们对于加在他们身上的负担以及无所事事的士兵们的侵扰也都不耐烦了; 印第安人则像他所担心的那样,干脆逃走了。因此他接到总司令要他向坎伯兰堡进 发的命令,真是如释重负。他们在七月二日到达坎伯兰堡,接着就开始在坎伯兰堡 和三十英里外的总部所在地雷斯敦之间修筑道路。布凯上校的部队就驻在雷斯敦。 他的士兵得到的军服很少。天气又热得叫人喘不过气来。这时,他想出一个主 意,叫士兵们都穿上印第安人的轻便的猎装,连他自己也穿上这样的猎装。两个连 穿上这样的服装,山刘易斯少校率领前往总部。华盛顿写道:“我承认,军官穿这 样的服装是不合适的,但是,我以为,实用重于美观。采用这种服装,可以减少运 输军官行李的驮马。单就这一点而论,这种服装就很可取,因为需要携带的行李可 以有所减少,这是再肯定也不过了。”以印第安人的服装为蓝本、后来在战争中经 常穿用的美国步兵服装的起源大概就是这样。 这时,在附近出没的印第安侦察队给部队带来了很大麻烦。他们开枪射击在两 个据点之间来往的通讯兵,打死了一个车夫。华盛顿派出了由切罗斯人组成的反侦 察队。布凯上校要求每一个侦察队都应由一名军官和几名白人随行。华盛顿执行了 这一命令,但是他认为派白人去只能碍事,没有好处。他说:“小规模的印第安人 侦察队可以比白人组成的侦察队更有力地骚扰敌人,使敌人经常处于戒备状态,因 为白人侦察队不能胜任这一任务。他们不像印第安人那样善于巧妙地躲藏。大规模 的侦察队则容易被敌方的侦探及早发现,以至敌人可以派出优势兵力对付他们。” 不过,尽管华盛顿作了很大努力,他始终无法使正规军军官充分认识印第安盟友在 这种荒野战争中的重要性。 另一方面,他又对布凯上校提出的派遣有力的正规军部队深人敌境的建议,竭 力表示反对。他说:要用这样一支部队,就必须运送大批笨重的补给品,而运送大 批补给品一定会被敌人发现。那时,敌人就会把整个部队集结在迪凯纳堡。因此, 这件事即令不致把这支部队断送掉,起码很可能以失败告终。我们以后就会知道, 他的意见后来不幸而言中。 华盛顿由于打算在这次战役结束后脱离军界,因而早就向弗雷德里克县选民宣 布,他愿意担任他们在市民院的代表。温切斯特很快就要举行选举。他的朋友们都 督促他去参加竞选。布凯上校甚至同意给他假期,但是他却不愿为了参加竞选而离 开自己的岗位。参加竞选的一共有三个人。群众对他的品德和才干评价极高,以至 虽然他只是在近两三年来才把自己的司令部设在温切斯特,偶然还严厉地执行军法, 他仍然以超过半数很多的票数当选为议员。竞选活动多多少少是按照英国的方式进 行的。候选人要出钱让选民大吃大喝。华盛顿派代表到会宣读竞选演说,群众把他 的代表用椅子抬起来在全城游行,并且为华盛顿上校热烈鼓掌和欢呼。 七日二十一日,传来了阿默思特将军和博斯科恩海军上将执行那年的作战计划 取得辉煌胜利的消息。他们攻克了重镇路易斯堡,并且占领了布雷顿角岛。这一消 息使华盛顿对于他参加的远征迟迟不开始更加急不可耐。他希望在南方取得同样辉 煌的胜利。或许,在他的内心深处,他所以这样急于出征,是因为他希望他个人在 他爱上的那位女郎眼中显得与众不同。因为据说在整个战役期间,他始终同她保持 书信来往。 他了解到总司令考虑派出一支轻装的先遣部队,就写信给市凯上校,诚恳地请 求布凯上校多加美言,争取把他自己和他的弗吉尼亚部队包括在先遣部队中。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很快得知,在这次远征中,不准备走布雷多克将 军的部队在上次战役中所开辟的、他的部下所熟悉的道路,而要沿着一般北方商人 走的路线,穿过宾夕法厄亚中部,从雷斯敦到杜坎堡,重新开辟一条道路。他马上 就提出规劝,而且长时间地反复陈词,说明根据最近的探查,布雷多克开辟的道路 只需要略加修缮就可以使用,而且他还通过条理分明的计算说明,部队走这条路线 只要三十四天就可以到达迪凯纳堡,因而到十月中就可以结束这一战役;而穿过大 山、沼泽和树林茂密的地区修筑一条新的道路,却需要付出很大劳动,而且还要耽 搁很多时间,不等他们到达作战地点,好季节就会过去。他的劝告没有收到任何效 果。正规军的军官们根据布雷多克的电报,把这条道路视为畏途,因为布雷多克在 自己的电报中就说,这条道路“穿过极高极陡的高山和悬崖,还要越过很多险滩和 河流”。宾夕法尼亚的商人又希望穿过他们的省份开辟一条新的道路,因此就说这 条道路所通过的地区不那么险峻,河流水势也不那么大。尤其是,这是一条直线, 要近五十英里。因此明确决定走这条路线,并且马上派出一千六百名士兵,从雷斯 敦开始修筑这条道路。华盛顿对此深表遗憾,弗吉尼亚议会也十分愤慨。 九月一日,华盛顿仍然驻扎在坎伯兰堡。他的士兵有的生病,有的垂头丧气。 他所期待的光辉的远征变成了沉闷不堪的筑路活动。与此同时,他的侦察兵给他带 来消息说,在八月十三日,迪凯纳堡的整个兵力,包括印第安人在内不超过八百人, 假如当初按照他的建议早日兴兵出征,到这个时候,早就攻占这个地方了。 这时已经到了九月中旬,但是大批士兵仍然在修筑新的军用公路,经过不可置 信的繁重劳动,到了一个叫做“忠实的汉南”的地方(越过月桂山不远),总共走 了不到四十五英里。布凯上校率领修筑路的近两千名部队,在“忠实的汉南”停了 下来,修建一个军事据点和仓库。 布凯离迪凯纳堡还有五十多英里,就急于想派出一支突击队长驱直人,深人敌 境华盛顿对这一措施竭力表示反对。但是,布凯上校仍然派出一支八百名的精锐部 队,由格兰特少校率领。其中有一些是高原人,其余的都是穿印第安服装的士兵, 也就是华盛顿从坎伯兰堡派出、交给刘易斯少校指挥的弗吉尼亚团的一部。 给予格兰特少校的指示仅仅是在迪凯纳堡附近进行侦察,并且探明敌人的实力 和阵地。但是,格兰特少校急于猎取个人的名声,鲁莽暴躁,一味蛮干。他的整个 目标似乎是靠公开的虚张声势来挑动敌人出战。敌人通过侦察兵已经得知格兰特少 校率部逼近,但仍然让他们继续前进,不加骚扰。他们夜间到达迪凯纳堡附近,驻 扎在一个山头上,并派出一个观察队。观察队放火烧了碉堡围墙附近的一所木屋, 返回营地。好像这还不足以使敌人提高警惕似的,第二天清晨他又下令在好几个地 方敲起床鼓。然后,他命令刘易斯少校率领地方部队在后方与主力隔一定距离看守 行李,他自己则率领正规军排成战斗队形,并派出一支小分队掩护一个工兵在敌方 守军的眼皮子下面绘制工事平面图。 在迪凯纳堡没有开一九。这位指挥官误以为敌人毫无动静是胆怯的表现,因而 更加不可一世,更加盲目乐观,疏忽大意。最后,就在他失去警惕的时候,守军突 然倾巢出动,埋伏在两侧的印第安人也发起攻击。一种与布雷多克败北时相类似的 场面出现了。英国军官们按照欧洲的战术展开了他们的部队,苏格兰高原士兵英勇 地抵抗了一阵子,但是,摧毁性的火力和印第安人的可怕喊声很快就使英国部队乱 成一团。刘易斯向一名法国军官投了降,才免遭一死。格兰特少校也向法国军官投 降了。整个部队完全溃散,尸体遍野。 布利特上尉把好些散兵游勇集合起来,准备背城一战。在敌人占有压倒优势而 且凶狠残暴的情况下,这是惟一的办法。他命令人挑出最强壮的马匹,带上最贵重 的行李物品,赶快离开,自己则指挥士兵用行李车构筑了一道简易工事,并命令士 兵进入阵地,准备迎敌。这一切几乎都是一刹那间的事情,因为印第安人在战场上 杀戮抢掠一番以后,很快赶来追击溃逃的英军士兵。布利特让他们逼近,然后,一 声令下,从行李车后面射出了猛烈的火力。印第安人一度受阻,但是不多时又有更 多的印第安人冲了上来。这时,布利特和他的部下打出了投降的白旗,列队前进, 装出要投降的样子。他们走到离敌人不到八码的地方,突然调转枪口,猛烈射击, 然后,上了刺刀,冲上前去。印第安人一时措手不及,纷纷仓皇逃窜。布利特利用 敌人受挫的机会,赶快退却,一路上把伤员和散兵游勇都收容起来。这支溃退的部 队三五成群地回到了布凯上校在“忠实的汉南”的营地,一共损失军官二十一名, 士兵二百七十三名,有的阵亡,有的被俘。在这场血流成河的战斗中,苏格兰高原 士兵和弗吉尼亚士兵最为英勇,损失也最大。华盛顿的团队损失军官六名,士兵六 十二名。 在英军失利的消息传来时,华盛顿正在雷斯敦。福布斯将军为了表彰他手下的 弗吉尼亚部队的英勇表现,向他公开表示敬意。他还指出布利特的表现“殊堪敬佩”, 不久以后又提升布利特为少校。 华盛顿则被委派指挥一支部分地由他手下的士兵组成的部队,负责在主力部队 前面清除道路,派出侦察队,击退印第安人的袭击。这是地方部队在边疆战争中的 作用现在得到高度评价的又一标志。 到了十一月五日,部队才全部集中到“忠实的汉南”。这时,冬季已经快要来 临了,要到达达凯纳堡还需要穿过荒原走五十多英里,道路则还没有修好。在一段 时间之内,华盛顿原来的预言好像有可能再次得到应验,这次远征也好像有可能因 为贻误时机而归于失败。因为当时在一次军事会议中已经断定在这样的季节率领部 队继续前迸是行不通的。但是,后来抓到三个俘虏。这三个俘虏供称,杜坎堡守备 兵力极其薄弱,军粮匿乏,印第安人又纷纷逃跑。因此,后来又决定继续前进。行 军又开始了,但是这次既没有带帐篷,又没有带行李,只带了少量轻型大炮。 华盛顿仍然担任先锋。在离开“忠实的汉南”以后,道路上就出现了格兰特上 次打败仗的痕迹,因为到处都布满尸骨。 最后,部队到了可以看见迪凯纳堡的地方。他们小心翼翼地向前推进,以为他 们会遇到有力的抵抗。但是这座固若金汤的堡垒,这个给边疆人民带来恐怖和灾难 的庞然大物,这座野心勃勃的军人们一心一意想要夺取的要塞,却不战而克。英军 最近在加拿大的胜利,特别是弗隆特那克堡的陷落和摧毁,已经使迪凯纳堡没有希 望再得到援军和补给品。当时,全部兵力不超过五百人,军粮几乎消耗殆尽。因此, 要塞指挥官等到英军离要塞还有一天的路程时,就指挥部队登上平底船,炸毁弹药 库,放火烧毁碉堡,然后在火光的照耀下顺着俄亥俄河退却了。十一月二十五日, 华盛顿率领先遣部队开进要塞,把英国国旗插在还在冒烟的废墟之上。 残破的要塞这时又修复如初,由华盛顿的团队的二百名士兵驻守。要塞的名字 改为皮特堡,以纪念采取措施使这次战役得以成功的那位杰出的英国首相。后来, 这座城市又易名为匹兹堡,成为内地最繁华、人口最多的城市之一。 正像华盛顿所预见的那样,在攻占迪凯纳堡以后,南部边疆就太平无事了。法 国人在俄亥俄河上的统治结束了。印第安人像通常那样,又听命于战胜的一方,不 久就同俄亥俄河和大湖区之间的所有部族都签订了和约。 随着这次战役的结束,华盛顿的军事生涯也暂时告一段落。他的伟大目标—— 恢复家乡省份的宁静和安全——达到了。由于他放弃了在正规军飞黄腾达的一切希 望,由于他的健康状况受到很大损害,他在那年年底就辞去职务,退出军界,受到 军人同事的热烈欢送,也得到同胞们的感激和爱戴。 在他回来以后不久,他就和卡斯蒂斯夫人结了婚。一七五九年一月六日,按照 弗吉尼亚古老的好客的风俗,在高朋满座、喜气盈盈的气氛中,他们在新娘的寓所 白屋举行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