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美军在莫里斯城遭受的苦难 对一位抱负不凡、志向远大的军官来说,亨利。克林顿爵士的处境必然是极其 使人感到屈辱的。他的部队有一万六七千人,在人数、纪律和装备方面都胜过华盛 顿的军队,然而他得到的指示是只让他进行掠夺战,方式是在遥远的地点进行袭击 和掠夺。这诚然是骚扰活动,但却会激怒他打算实现和解的地方的人,并且会使他 自己的士兵变得残忍。打击切萨皮克湾的商业活动的出征的性质就是如此,而美军 的供应和政府的信用正是靠这种商业活动维持的。一七七九年五月九日,在乔治。 科利尔爵士指挥的一支海军中队掩护下,载运马修将军统率的两千五百名军队的运 输船和长桨帆船进入这个水域,没有遇到抵抗,占领了朴次茅斯。他们还派出武装 小分队进攻诺福克、萨福克、戈斯波特,肯普码头和附近的其他地方,那里有大量 的粮食、海陆军补给品和各种商品,还有许多船只,有些正在建造中,有些装了许 多东西。他们所到之处,无不出现掠夺、纵火和毁灭。短短几天就能把整个地方掠 夺一空。 在这种事情正在南方发生的时候,华盛顿得到关于在纽约及其附近的敌军调动 的情报,使他担心英军会进攻哈得孙河高地。 蒙哥马利堡和克林顿堡沦陷以后,美军在位于西点和宪法岛之间的河流弯曲处 建立起高地的主要防御工事。两个对峙的堡垒控制这个弯曲处以及在这个弯曲处拉 起的一条铁链。 华盛顿曾经打算在高地以南不远的石角和维尔普兰克角也建立两处工事,既用 作山口上的简易外围工事,也用来保护国王渡——北部请州和中部请州之间的最直 接而方便的通道。 在维尔普兰克角建立了一个小而坚固的堡垒,由阿姆斯特朗上尉统率的七十人 防守。在石角,一个更重要的工事正在建造中。在对峙的海角上的这两个堡垒建成 以后,可以说将成为高地南边的两座门户,成为小型的大力神之柱,其中石角就是 直布罗陀。 为了在高地真正遭到进攻时能够呆在那里,华盛顿率领他的部队取道莫里斯城 朝着那个方向前进。 亨利。克林顿爵士的活动的真正目标是沿着哈得孙河出征。在这方面,由于乔 治。科利尔爵士带着进行掠夺的船只和部队从弗吉尼亚回来,他的力量加强了。五 月三十日,亨利。克林顿爵士沿着哈得孙河进行第二次大规模巡航,他的海军力量 是大约七十艘大小帆船和一百五十艘平底船。海军上将乔治。科利尔爵士指挥这支 海军部队,一支约有五千人的地面部队则由沃恩将军统率。 亨利。克林顿爵士的第一个目的是占领石角和维尔普兰克角。他在前一次出征 中已经了解了这个渡口的重要性。三十一日上午,部队分两批登陆。人数较多的一 批由沃恩将军率领,在河东边维尔普兰克角以南约七八英里的地方登陆。另一支部 队由亨利。克林顿爵士亲自指挥,在石角以南约三英里的哈佛斯特劳湾登陆。这个 没有建成的堡垒里面只有大约三十人驻守。敌人一逼近,他们就放弃了这个堡垒, 放火烧掉碉堡,然后退进高地。英军在晚上不声不响地占领了堡垒,在夜里拖来了 一门火炮和一些迫击炮,拂晓向拉斐德堡猛烈开火。武装舰只同时向拉斐德堡开炮, 沃恩将军统率的一批军队也向它示威。只有七十人的一小支守军这样受到包围以后, 不得不投降,他们提出的惟一条件是保障堡垒中的人的生命财产安全。亨利。克林 顿爵士的副官安德烈少校代表得胜的一方在投降书上签了宇。 亨利。克林顿爵士在这两个据点都驻扎了守军,并大力着手完成石角的防御工 事。他的军队分两批在河的两岸留了几天。舰队大都退到国王渡以南不远的地方。 但是有些横帆船以及另外一些载有军队的较小的平底船却退到哈佛斯特劳湾,最后 消失在伸入塔潘海北部的海角后面。 敌人的一些调动把华盛顿弄得完全摸不着头脑。但是他认为亨利。克林顿爵士 的主要目的是占领西点这个河岸要塞,夺取石角和维尔普兰克角只是预备性步骤。 他本来希望把亨利。克林顿爵士赶出这些据点,因为这些据点切断了取道国王渡的 所有联系,但是这些据点太坚固了,他没有足够的兵力,也没有足够的武器。于是 他采取措施保护西点,暂时不去打这些据点。他把普特南将军和军队的主力留在史 密斯丁香一哈佛斯特劳后面的一个山口,而把他的总部迁到新温莎,以便在必要时 能开创西点附近的地方,并且迅速建成西点防御工事。麦克杜格尔将军被调去指挥 西点的军队。三个旅驻扎在河对岸的一些地方,由希思将军指挥,劳动队每大从那 里出去修筑防御工事。 美军的这种强有力的部署阻碍了亨利。克林顿爵士的进攻高地的计划。亨利。 克林顿爵士暂时满足于取得石角和维尔普兰克角,回到了纽约。不久,他沿着康涅 狄格海滨发动了一次猛烈的进攻。康涅狄格州虽然向美军提供粮食和兵员,并且有 私掠船在海上活动,然而此前,在自己境内一直没有经历过战争的恐怖。亨利。克 林顿爵士根据政府的指示,要给康涅狄格州一次严厉的教训。他希望这样一来能使 华盛顿离开他的山间要塞,因而也就能成功地进攻哈得孙河了。 为了对抗亨利。克林顿爵士,华盛顿这些天以来一直在策划收复石角和拉斐德 堡。 尝试奇袭这个建有如此坚固的防御工事的孤立据点是很危险的。华盛顿委派骁 勇而有“疯狂的安东尼”之称的韦恩将军执行这个任务,这位将军也干得十分卖力。 按照计划,韦恩在占领石角以后把炮口转向拉斐德堡和船只。一支部队将从西 点经过皮克斯基尔运动到拉斐德堡附近,随时准备参加对拉斐德堡的进攻,石角一 开炮,马上就采取行动。 七月十五日,大约正午时分,韦恩带领他的轻步兵从离石角十四英里的桑迪滩 出发。道路崎岖不平,要经过山冈、沼泽,在邓德伯格山附近还要经过隘路,经常 有必要成单行前进。晚上八点钟光景,他们到达离要塞一英里半的地方,没有被发 现。没有狗叫声发出警报,因为附近所有的狗事前都被偷偷打死了。韦恩和他的主 要军官让士兵停下来,他们继续前进,对防御工事及其附近地形进行侦察,以便做 到心中有数。他们观察以后回到军队所在地。人们也许记得,子夜是华盛顿建议发 动进攻的时刻。十一点半光景,整个部队出发了,带路的是附近的一个黑人,他过 去常常替驻军送水果,这时候充当美军侦探。他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两个伪装成农 民的壮汉。他向站在沼泽西边高地上的第一个哨兵说了口令。当这个黑人同这个哨 兵讲话的时候,士兵抓住了这个哨兵,把他的嘴巴塞了起来。他们又照此办理了在 堤道口上站岗的哨兵,因此到这个时候为止一直没有发出警报。但是堤道被水淹没 了,直到十二点钟以后一些时候,军队才过去,留下了米伦伯格将军在沼泽西边作 为后备。 军队在岩角下面分成两路,对防御工事的两面同时发动进攻。由弗勒里中校率 领,波西少校为副手的一百五十名志愿人员是右路的先锋,由斯图尔特少校率领的 一百名志愿人员是左路的先锋。在两路先锋的前面各有一支二十人的敢死队,分别 由吉本中尉和诺克斯中尉带领。他们的危险任务是清除鹿寨。整个工作进行得很好, 美军在被发现以前已经逼近简易外围工事。后来在警戒哨发生了激烈的遭遇战。美 军用了刺刀。对方开了滑膛枪。枪声使守军警戒起来。石角立即人声鼎沸。击鼓声 催促士兵准备战斗。每个人都赶到紧急集合地点。进攻的人遭到葡萄弹和滑膛枪弹 的猛烈射击。 两路军队在工事两边用刺刀开路,克服每一个障碍。弗勒里上校第一个进入堡 垒,降下英国国旗。波西少校跳上壁垒,高呼:“要塞到我们手里了。”率领右路 军队的韦思在内层鹿寨被滑膛枪弹击中头部,要不是他的两个副官支撑了他,他本 会倒在地上。他以为自己受了致命伤,就说:“把我抬到要塞里去吧,让我死在我 这路军队前头。”他的副官们把他扶了进去,他不久恢复了镇静。两路军队几乎同 时到达,在防御工事中心会师。守军无条件投降了。 按照华盛顿的指示,要塞的大炮在拂晓时分向拉斐德堡和船只开火。这些船只 砍断了锚链,在河上漂流。由于一连串错误,预定进行合作的来自西点的一支部队 没有及时到达,他们来到时又没有得到供他们的大炮使用的炮弹。因此这一部分计 划失败了。拉斐德堡守住了。 攻打石角的战斗是很出色的,是这场战争中的最辉煌的成就之一。美军没有开 一枪就取得了胜利。他们只是不声不响地拼刺刀。他们在开始时遇到的猛烈抵抗可 以从他们的敢死队遇到的伤亡中看出来。在二十二人中,死伤了十七人。美军的整 个损失是死十五人,伤八十三人。在守军中,有六十三人被打死,其中有两名军官。 被俘的有五百五十三人,其中有一名中校,四名上尉和二十三名中尉和少尉。 亨利。克林顿爵士在同乔治。科利尔爵士在思罗格峡举行会议以后不久,听到 了石角失守和拉斐德堡危在旦夕的消息。出征新伦敦的计划立即放弃了,运输船和 军队被召回了。军队奉令对哈得孙河上的多布斯渡进行一次急行军。一支部队乘船 沿河而上,去解拉斐德堡之围。亨利。克林顿爵士率领大军跟在后面,希望华盛顿 会离开他的要塞,冒进行一场争夺石角的战斗的风险。 美军总司令的费边式的缓进战略再次使这位英国将军失望。华盛顿同一位工兵 军官和几位将官一道仔细检查了这个据点,发现要守住这个据点,至少需要一千五 百人,而在目前是抽不出这么多人的。 防御工事也只是用于陆地方面的防御的,不能用于河上的防御,因为敌人相信 在河上靠他们的船只是万无一失的。这样一来,就需要很多劳工重新修筑防御工事。 军队也必须呆在附近,那里离西点太远,不能帮助修好或保卫他们的防御工事,因 而有在不利的情况下进行一场大战的危险。 由于这些考虑(华盛顿的所有军官都同意这些考虑),华盛顿在十八日撤出这 个据点,运走了大炮和补给品,破坏了防御工事,随后把军队集中在高地,在西点 建立起营房,他不知道亨利。克林顿爵士可能尝试对这个最重要的要塞进行报复性 的袭击。亨利。克林顿爵士收复了石角,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加严密地修筑了防御工 事,并派重兵驻守,但是他很小心,不冒险进攻高地的据点。他发现华盛顿不会被 诱出这些据点,于是命令运输船再次沿河而下,并回到他以前在菲利普斯堡的营地。 由于阿巴思诺特海军上校率领一支舰队到来,带来了三千军队和大批粮食和补 给品,亨利。克林顿爵士的地位加强了。然而他仍然没有足够的力量沿着哈得孙河 继续前进,因为华盛顿奋力在西点修筑防御工事,已经使这个高地要塞固若金汤。 因此亨利。克林顿爵士把他的念头转向南方,希望在南方出征得手,能抵消在其他 地方的失利。由于这样做需要大量兵力,他赶紧在纽约岛和布鲁克林增建防御工事, 以便在今后兵力减少的情况下巩固自己的地位。 这时候接到了德斯坦伯爵率领一支强大的舰队到达佐治亚海岸的消息,在这以 前,他在西印度群岛进行了一次成功的巡航,夺得圣文森特岛和格林纳达。于是人 们又谈论起联合进攻纽约的行动。华盛顿为了准备采取这个行动,要求中部几个州 提供各种增援的民兵部队。亨利。克林顿爵士也改变了计划,撤退罗得岛驻军,把 人员和补给品运走,使石角和维尔普兰克角驻军也撤退,把他的全部兵力集中在纽 约,尽量加强纽约的防御地位。 前不久还得到情报说,西班牙已同法国合力同英国作战,这使敌人更加忧虑不 安,同时给美军带来了新的信心。 华盛顿指望同德斯坦联合进攻纽约的想法再次落空了。这位法国海军上将在到 达佐治亚海岸的时候已经被说服同林肯将军统率的南方军队合作,以便收复在前一 年沧于英军之手的萨凡纳。美军和法军有三星期的时间,大力发动了一次围攻,一 方面从陆上展开了正规的进击,一方面从舰只上进行炮击。十月九日,虽然还没有 完成进击,没有实现充分的突破,林肯和德斯坦就率领他们的最精锐的部队在拂晓 以前猛攻防御工事。这次进攻虽然英勇,但是并不得手。美军和法军都曾把他们的 军旗插到棱堡上,但是终于被击退。两军都退回原地,法军伤亡六百多人,美军伤 亡约四百人。德斯坦本人负伤,英勇的普拉斯基伯爵阵亡。敌军的损失微乎其微。 因为他们得到防御工事的保护。 美军重新渡过萨凡纳河,回到南卡罗来纳。民兵回到家乡,法军回到军舰上。 这次失败的消息在十一月底传到华盛顿耳朵里,因此对得到法国舰队合作所抱 的希望完全消失了。前不久才集合起来的纽约和马萨诸塞民兵解散了,为过冬作出 了安排。军队分成两路。一路由希恩将军率领,驻扎在高地,以便保护西点和邻近 的据点。另一路是主要的一路,驻扎在莫里斯城附近的临时营房里,华盛顿的司令 部就设在那里。骑兵将被派往康涅狄格。 华盛顿听说亨利。克林顿爵士正在纽约准备大规模运送军队,担心这些军队可 能被派去进攻佐治亚和卡罗来纳,因此决定把他的大部分南方军派去保护这些州。 这是一个有远见的决定,后来大陆会议的指示批准了他的这个决定。因此北卡罗来 纳旅在十一月向查尔斯顿进军,在十二月向整个弗吉尼亚战线进军。 尽管前不久在纽约进行了准备,舰只还是留在港口,敌军也把兵力集中在那里。 人们开始疑心某种诡秘的计划即将实施,于是采取了保护军队的措施,使军队在冬 季营房里免遭袭击。但是亨利。克林顿爵士正在根据法国舰队在萨凡纳被击退以后 可能进行的部署进行自己的部署。终于有消息说法国舰队被一场猛烈的暴风驱散。 德斯坦伯爵带领一部分部队前往法国。其余部队前往西印度群岛。 亨利。克林顿爵士这时候抓紧一切时间执行他的计划。他把纽约守军交给克尼 普豪森中将指挥,让几千名士兵乘坐运输舰,在阿巴思诺特海军上将的五艘大战舰 和几艘快速舰护送下,在十二月二十六日由康沃利斯勋爵陪同启航出征,打算夺取 查尔斯顿和攻占南卡罗来纳。 福治谷营地的艰苦生活是众所周知的,然而华盛顿的军队这年冬天在莫里斯城 高地临时营房里过的生活的艰苦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这年冬天来得很早,而且 特别冷。补给品的运输受阻,弹药库耗尽,军粮官既没有钱也借不到钱来补充给养。 一连许多星期,军队只领到半晌,有时候没有肉吃,有时候没有面包吃,有时候既 没有肉吃也没有面包吃。衣服和毯子也很缺乏,因此可怜的士兵饥寒交迫。 华盛顿写信给宾夕法尼亚州的里德州长,恳求该州提供援助和补给品,以使他 的军队免于解散。他说:“我们在战争的任何时期从来没经历过类似的窘迫局面。” 一七八零年一开始,整个军营里的人就在挨饿。华盛顿在一月八日写道:“过 去两个星期以来,军队的官兵窘迫已极。”他满怀激情地接着说:“他们忍受困难 的精神值得大书特书,应当受到他们同胞的同情。” 严寒的冬天同军队的实际困难有很大关系,但是祸根在于货币贬值。大陆会议 在战争开始时一无充足的经费,二无征收直接税的权力。为了应付紧迫的紧急情况, 它发行纸币。纸币刚发行时,币值同票面值相等。但是随着发行次数不断增加,币 值不断下降,已经发行的纸币一直不能兑换成硬币。由于几个州单独发行纸币,这 种情况变得更加严重。于是所谓的“大陆币”逐渐充斥于市面上。这种货币不能兑 换成硬币,没有内在的价值。结果整个贸易和财政弄得一团糟。大陆币跌到这样的 程度,四十元纸币只抵得上一元硬币。 为了制止这种贬值的局面,大陆会议规定纸币为法币,按照票面价值偿还债务, 不管纸币贬值的程度有多大。这为欺诈行为打开了大门,使作恶的人能够花样翻新。 军粮官们现在发现,很难购买补给品来满足军队的紧迫需要,而且根本无法事 先购置补给品。他们没有经费;而且由于债务越来越多,而又无力偿还,公众的信 任大受影响。军粮署发生的变化加剧了这种混乱局面。军粮署长不是像先前那样可 以任意开支,而是有一笔用纸币支付的固定薪饷,他的代理人得到类似的酬金,但 是不能像通常那样得到口粮和饲料。在这种情况下,称职的代理人是得不到的。整 个署出现的混乱使能干而正直的军粮署长沃兹沃思上校不得不辞职。 在这种紧急情况下,军队的困难迫使华盛顿勉强要求州所属的各个县按照各自 的能力提供谷物和牲口。这些补给品在一定时间内被运进营房,谷物的数量和牲口 的重量分别由任何两个县行政官会同军粮官来衡量和估算。军粮官发证书,上面说 明每一样东西的数量和付款条件。 不管在哪里,只要这个要求遭到拒绝,就强行征用必要的物品。这是一种令人 痛苦的对策,然而其他任何做法都不能使军队免于解散或挨饿。华盛顿吩咐他的军 官们尽量做得温和一些,按照每个人拥有的物品规定摊派的数量,以免任何家庭被 剥夺为维持生活所必需的物品。 使泽西的县行政官和人民感到光荣的是,华盛顿作证说,他征用的东西完全得 到了,而且在许多县超额完成了任务。对于这个州的人民,的确不论怎样称赞都不 过分,因为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是那样耐心地对待征用物品,而他们当中的许多人 又是那样抱着爱国的热忱满足他们的武装同胞的需要。 冬天越来越冷。这是这里的人们记忆中最寒冷的冬天。纽约的辽阔的海湾结了 冰。补给品无法从水路运到这个城市。粮食越来越少了,柴禾很缺乏,旧船和无人 住的木屋都拆了当柴烧。这个城市的安全受到威胁。军舰在冰封的港口中动弹不得, 因而再也无法保护这个城市。这个地方的海岛的安全不复存在了。带有最重型的炮 和行李的军队可以在冰上走过哈得孙河。身经百战的克尼普豪森开始担心遭到人侵, 因而采取了对策。军舰和运输船上的海军士兵上岸组成连队,城市居民也被组织起 来,受指派的军官指挥,执行守卫任务。 华盛顿知道有机会发动一次引人注目的奇袭,但是无法从这种奇袭中得到好处。 住在莫里斯城高地的军队半饥半饱,服装褴楼,在人数上比纽约的守军处于劣势。 他没有必要的经费来装备他们从事这种活动,军需官也无法提供运输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