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涉足影坛 1970 年是施瓦辛格的成功之年。但1971 年他哥哥梅恩哈德的去世,使他的 生活又与奥地利发生了联系。 他现在与芭芭拉同居,事实证明他的生活要比其哥哥的生活舒服得多,也更为 引人注目,尽管他哥哥一度是父母宠爱的儿子。 当施瓦辛格的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梅恩哈德只能站在一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 的生活之路,在自己的前面平淡无奇地延伸着。 梅恩哈德一生最大的亮点是爱上了一个善良而又真心喜欢他的女人。这个女人 后来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不幸的是,梅恩哈德的不安全感导致了他的酗酒和违法。这使得盖斯塔夫夫妇 十分懊恼。他们的大儿子在一次闲事中殴打了一位老太太之后,被判刑入狱。 出狱之后的梅恩哈德决心改邪归正。 他发誓,为了自己也为了家族,他要重新做人,但事情的发展并非如此。 1971 年5 月下旬,梅恩哈德狂饮之后驾车出来,结果撞车身亡。 梅恩哈德身亡之后,人们才发现在其困难的日子里,他根本没有能力抚养妻子 艾瑞卡和他们的儿子帕特里克。他们的生存完全是由于施瓦辛格一直给他们提供着 精神上的和经济上的支持。梅恩哈德去世以后,施瓦辛格一如既往地帮助他们。不 过,施瓦辛格可能考虑到他回去以后也一切都于事无补了,他没有去参加其兄的葬 礼。 那年夏天,施瓦辛格去巴黎参加奥林匹克先生的竞选,但他的声誉以及他的顶 尖的实力,使得这一次比赛看起来更像走过场,他卫冕成功并保持这个称号达4 年。 1980 年他重返巴黎再次竞选奥林匹克先生,结果他又一次获得了成功。 那时候由于大儿子的意外身亡,奥瑞丽娅悲伤不已。不料又祸不单行,盖斯塔 夫于1972 年12 月也离开了人世,享年65 岁。 施瓦辛格没有回奥地利参加父亲的葬礼。 施瓦辛格只是平淡地找了个借口,说是忙于准备拍摄一部电影,无法脱身。 就这样,心性极高的盖斯塔夫在他闭上眼睛离开人世的时候,他从小苦心教育 的两个儿子,一个先于他入了黄泉,一个远走它乡。只有一生都对他百依百顺的奥 瑞丽娅,孤零零地守候在他的身旁。 施瓦辛格为什么不愿意回去为他的父亲奔丧?其原因外人很难说的清楚。难道 那时候的他真就忙到了连给父亲守灵的时间都没有了吗?大概也未必。不过,不管 其真实原因是什么,他的缺席并没有对他和奥瑞丽娅之间的关系造成无法弥补的损 害。后来,施瓦辛格与母亲奥瑞丽娅在一起拍摄的许多照片可以证明,作为一个饱 受打击的寡妇,奥瑞丽娅需要靠在一棵大的橡树旁寻求帮助与保护,而施瓦辛格乐 于随时为她提供这种帮助与保护。 与此同时,施瓦辛格继续引起了一些对其将来的事业起到关键作用的人的注意。 1972 年的秋季,摄影家乔治·巴特勒来到了他身边。 乔治当时是打算与另一名作家查尔斯·盖恩斯合出一本书,书名他们想叫做《 举重》。他这次到布鲁克林举行的竞选美国健美先生的赛场来,是准备为他的即将 出版的新书做些研究工作的。 像很多人一样,巴特勒见到施瓦辛格时一下子就被他深深地打动了。这并不仅 是因为施瓦辛格拥有健美的身躯,而是由于他的自我、他的个性以及他的超人魅力 使他成为同时代最杰出的健美选手。一见到施瓦辛格,巴特勒立刻意识到他就是他 和盖恩斯要写的这本书和根据此书改编的电影的主人公,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意 识到了施瓦辛格就是此书和以此改编的电影得以存在的理由。 我们不能不说施瓦辛格是幸运的。就在作为演员和他的事业正缓慢地往前发展 的时候,又一次遇到了打算扶持他并且有能力扶持他的人。 1973 年,施瓦辛格在罗伯特·艾尔特曼执导的广受好评的雷蒙德·钱德勒神 秘剧《漫长的告别》中扮演了一位跑龙套的脚色。这部影片的主要演员是艾略特· 古尔德,尽管他坚持要以施瓦辛格·强壮的名字出现,但是一切都是徒劳的。 施瓦辛格是由他的一个朋友大卫·阿肯引见给艾尔特曼的。艾尔特曼见到他后 有点心动,让他在电影末尾出演了一个正面角色。 尽管这次演出很难称得上是一次突破,但毕竟是第一次在主流影片中露面,不 像可怜的《大力士与懦夫》。 这个影片的导演和演员都是众多听说过的,并且愿意掏钱去看他们的杰作;施 瓦辛格这次的伙伴显然比以前都要好。 施瓦辛格在其奋斗过程中看起来似乎是单枪匹马的。 他参加了许多电视上的谈话节目,这些节目大部制作精良。施瓦辛格把健身的 乐趣化做完美的性活动,从而引起了人们对健美的注意。有一次,施瓦辛格在一次 谈话节目中作为嘉宾出现时,露希尔·鲍尔碰巧看到了这个节目,并且十分喜欢她 所看到的一切。不久,不知疲倦的鲍尔小姐制作了一个电影特别节目,她让施瓦辛 格在剧中担任了一个按摩师的角色,为了帮助施瓦辛格准备这个角色,她不怕麻烦 地出钱让他去上表演课。不过,这一次的举动也为她赢得了热心支持影坛新人的美 名。 查尔斯·盖恩斯在施瓦辛格生活中的重要性,1974 年又一次得到了体现。这 并不仅仅是因为《举重》这本书终于问世,而是因为这本书引起来了导演鲍勃·拉 弗尔森对健美运动的兴趣。 关于《举重》一书的出版也是费了一番周折。起初,出版商们拒绝出版这样一 本书,因为他们认为书中大量的男性照片仅仅是为了取悦一些同性恋者。 拉弗尔森接着又阅读了盖恩斯从前的小说《饥饿状态》后,信心倍增,遂决定 把它搬上银幕。正是盖恩斯向拉弗尔森推荐说施瓦辛格是扮演剧中人物乔·桑托的 理想人选的。 乔·桑托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富有个性的健美运动员。他是书中各种事件中的关 键人物。开始时,拉弗尔森犹豫不决,后来他约见了施瓦辛格后,一下子就看中了 他的潜力,遂决定让他出演这个角色。 “在我开拍《饥饿状态》之前,鲍勃·拉弗尔森是第一个送我去表演学校的人。 他送我去在城内拍摄各种电视节目和电影的现场,在那里我可以观摹学习,熟悉对 白,明白‘停机’、‘开拍’、‘曝光速率’等词的意思,所以我开始拼命学习充 实自己,并且投入了与我从事健美活动同样多的精力”。 拉弗尔森曾拍摄了两部精彩的影片:《轻松五片》(1970 年)和《玛文花园 之主》(1972 年)。在这两部影片中,他起用了杰克·尼科尔森,并使他一举成 名。能在他执导的影片中排在杰夫·布里奇斯和萨莉·菲尔德之后担任第三号角色, 对初出茅庐的施瓦辛格而言,显然是一大进步。这清楚地表明了施瓦辛格准备从健 美运动向电影演员转变的计划正在逐步实施。但是,连他自己也十分清楚,要实现 其抱负还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芭芭拉长期以来在施瓦辛格向健美运动的宝座攀登的过程中一直给了他大力的 支持。现在她是洛杉矶市一名合格的英文教师,可能她感到她已经付出了许多,她 认为一旦施瓦辛格的抱负得以实现,他就会安定下来过一种稳定的生活。 施瓦辛格与影片《饥饿状态》之约表明了事情并不像她所想象的那样。 当施瓦辛格于1975 年4 月离开家开始拍摄这部影片时,芭芭拉决定要走出施 瓦辛格的生活。 到《饥饿状态》剧组,施瓦辛格必须得满足拉弗尔森的要求,他让施瓦辛格想 法降低他的身体在戏中的份量(实际上还得减点肥),要多学点表演。 他聘请了一位名叫埃里克·莫里斯的教练,跟他学习了12 个星期。学习完毕 后,他开始上戏了。这时候,改掉他的奥地利口音,成了剧组的一项重要条件。 凭着他的聪明才智,施瓦辛格很快学会了一切。 我们不能不承认施瓦辛格是一个适应能力极强的人。他不但掌握了埃里克·莫 里斯教给他的一切,而且很快就学会了埃里克·莫里斯或其他任何戏剧教练都不能 教会的一些技巧。他也逐步喜欢和演员们扎在一堆,听他们的谈话,发现他们演好 戏的秘诀,最终理解了演员们所独具的一种特殊的心态。 作为一个职业健美选手,能很快适应这一从运动员到演员的转变,实在叫人叹 服。其中原因,除了施瓦辛格具有很强的吃苦精神外,他的聪明不能不说是一个内 在的原因。 施瓦辛格在同杰夫·布里奇斯同台拍戏时,施瓦辛格发现布里奇斯可以利用轻 微的语调变化,或一个眼神或一个动作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抢走他的戏,利用他在健 美赛中纯熟的让对手烦恼无常的招数,开始设法不去注意那些与他同场演戏的演员。 幸好,他与布里奇斯相处得很好,认为他是一个职业高手而尊敬他。 至于拉弗尔森,他很快就发现盖恩斯的举荐十分令人满意,施瓦辛格是这个角 色的正确的人选。盖恩斯现在很想知道,施瓦辛格本人与他在剧中扮演的角色到底 有几分相象。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虚构的人物与施瓦辛格极其相似。当影片 封镜时,拉弗尔森告诉施瓦辛格,他希望能和他多拍几部片子,不过这个希望直到 现在还未实现。 路易斯·皮特,是施瓦辛格当时的经纪人。他总结了施瓦辛格取得的成绩和他 进入这个行业所遇到的阻力: “我认为,由于没有人在这个领域做得真正出色,所以大家都对别人持怀疑态 度。看过《饥饿状态》,你就发现这部片子重点还是写人而不是健美,尽管影片是 以健美为中心的。” 施瓦辛格希望有人来挖掘他的潜力,利用健美来做其它事情,所以这成了一套 系统的计划。 事实上,施瓦辛格的演艺事业在目前这个阶段,《饥饿状态》可以说是他可以 得到最好的一部片子了。回想一下影片中的人物情节,尽管不能说这部影片人见人 爱,但起码是蛮受人们喜爱的,它是施瓦辛格所拍过的角色中理解最好的影片之一, 理所当然地比起他的大多数片子来,它更加富有吸引力。 影片描述的是一个富有的但又不安分的亚拉巴马人克雷格·布莱克(布里奇斯 饰),走进一座训练馆,劝说主人卖掉它,投资更能赚钱的土地开发。 一走进去,布莱克被一群正在训练的健美选手给迷住了,其中包括乔·桑托。 显然,他一度是奥地利健美先生。为了帮助布莱克以一种新的方式去理解生活, 乔·桑托给布莱克介绍了一个他在其它地方不可能遇到的姑娘。这个姑娘名叫玛丽· 塔特,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城里姑娘。 剧中有一幕是乔·桑托在一个布鲁斯乐队演出,施瓦辛格在拍摄时身穿橡胶 “蝙蝠侠”服装演奏小提琴,给人留下了良好的印象。剧中高潮是在竞争世界健美 先生头衔的时候,所有的参赛选手,像巨型的女合唱队员一样,在一个旋转的舞台 上依次亮相。 现在回过头来看,尽管《饥饿状态》这部影片的拍摄有点松散,但仍不失为一 部优秀的探索性影片。它把重点放在了塑造人物方面。 经过几度拖延,1976 年6 月这部影片开始首映。施瓦辛格从此引起了各方面 的广泛注意。他在1977 年好莱坞金球奖评选活动中受到了一致好评,并由于他在 这部影片中的出色表演,被授予了最佳新人奖。 纵观施瓦辛格后来漫长的电影生涯,我们不能不说这一次的授奖是一个很好的 兆头。 授奖的那天晚上,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新闻焦点都集中到一个名叫西尔威斯特· 史泰龙的演员身上。这个演员主演的那部具有突破性意义的影片《洛奇》被评为最 佳电影奖。这时候的施瓦辛格渐渐地明白了,在电影世界里,和他多年从事并熟悉 的健美界一样,他也必须谨慎地但需要毫不客气地去对付竞争对手。对于施瓦辛格 来说,当时只有一件事可做:那就是要在电影这个领域里击败他们。很明显,他如 要取得至尊地位,只有史泰龙是当时他最大的威胁。 施瓦辛格来自健美世界,了解它的历史。正如他所说: “大多数美国人不知道健美为何物。在‘力士海滩’,只有很少一些人在进行 锻炼。当时我训练时要服500 粒肝丸,做200 个仰卧起坐,每晚睡八个小时,还要 坚持不懈,我觉得我们应该教育人们了解这些事。” 如果说《举重》是唯一的一部能让人们记住施瓦辛格的电影,说它为施瓦辛格 赢得了受人尊敬的地位并不为过。但现在考虑到他随后的事业,这部影片的作用更 像一部记录影片,它使人们想起施瓦辛格称雄健美世界的日子。很明显,影片展现 了他不同的性格表现,同时也表明他具有一种天生的才能来形成自己独特的演出风 格。 1985 年,施瓦辛格提出自己的观点: “《举重》是经过精心策划来宣传健美观点的……性是每个人都能理解的东西, 所以我把健美化作性。在70 年代中期,我的任务就是向大众宣传健美,并且我做 到了。” 如果没有乔治·巴特勒,这场盛大的活动就不会发生。他在1972 年9 月初遇 到施瓦辛格并为他深深吸引后,他决定把施瓦辛格作为其计划的中心人物。巴特勒 设想了一个计划,以他在1974 年出版的一本书为蓝本,拍摄一部关于健美世界的 纪录片,作为推出施瓦辛格的一种手段。尽管我们不能不说这是一种阴谋,但实际 上其他在电影中露面的健美运动员,在不知情时自觉不自觉地充当了陪衬人的角色。 后来,巴特勒告诉施瓦辛格说: “要不是因为你,我不会考虑制作这部电影。” 就巴特勒本人而言,也许他只是说了一句实话。但,施瓦辛格听后所受到的鼓 舞是别人难以想象的。 尽管施瓦辛格的兴趣当时已不在使他赖以成名的《举重》影片,但还是同意了 巴特勒的这项计划。 1974 年,施瓦辛格说起当时的复杂心情时曾这样说道: “这样不行,我得离开。但我做不到,因为我没有更好的事情可做。” 生活往往爱和人们开玩笑。最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正是《举重》这部描述他已 经厌倦的职业的影片,为他提供了一次绝好的走向新生活的机会。 正是隔行如隔山。当对健美运动了如指掌的施瓦辛格要去扮演一个健美运动员 时,他才知道自己原来知道的东西是那样的少。为了掌握初上银幕而必须的表演技 巧,施瓦辛格不得不玩命地工作。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到1975 年6 月《举重 》开拍前,他基本上已经拥有了做一个演员应该有的起码的素质,因此,对于能否 拍摄好这部电影也有了更多的自信。后来,施瓦辛格在《举重》一片中的表演,大 量地运用了他当时所学的那些技巧。由此可见,聪明的施瓦辛格很善于把临时所学 的知识运用到当演员的实践中。 我们在《举重》中可以看到,施瓦辛格不仅要展示他强壮的身体,还要展示他 的日常生活,或者直接同画面外的采访者进行交谈,或者与其他的健美运动员和助 手打交道。后来,据那些当时的电影制作人说,这些片断实际上都没有脚本。但是 施瓦辛格却宣称: “这部纪录片是精心策划的。” 我们从施瓦辛格的谈话中不难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导演在操纵着他的谈话内容。 《举重》一片拍摄的开始阶段,施瓦辛格对他在银幕上塑造了一个真实的自我 形象表示满意,但后来他又否定了自己的作品。 选择拍摄《举重》一片最关键最高潮部分的外景地时,巴特勒和施瓦辛格都不 约而同地把目的地选在了1975 年11 月8 日在南非比勒陀利亚举行的奥林匹克先 生大赛的决赛场上。 这一次的比赛中,施瓦辛格要争取连续第六次夺魁。尽管他为了达到这个超常 的目标在玩命地训练,但他自己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即将离开职业健美比赛的世界, 而要去开辟一个新的领域。 上述想法,在电影拍摄前他就如实地告诉了巴特勒。 当时,施瓦辛格已经很机敏地把自己积攒的钱财投资于看好的房地产业。精明 的施瓦辛格在进军电影业的时候,并没有忘记雄心勃勃地经营自己苦心建立起来的 新生的帝国。 正如《举重》一片是聪明的施瓦辛格从影坛崛起的好兆头一样,这一次最初的 商业投资,也似乎预示了他将来在商业领域也将是不同凡响的。当《举重》一片在 美国公映时,施瓦辛格在洛杉矶已经拥有了四幢巨大的建筑和一。 个获利颇丰的邮购公司。 应该说,这时候的施瓦辛格似乎可以喘一口气了,然而,这个来自于奥地利山 村的农家孩子,又一鼓作气地开辟着他未来的事业。他凭借着经过多年的艰苦努力 赢得的世界上最伟大的健美运动员的声望,又马不停蹄地四处去做巡回演讲,以便 在大众心目中进一步扩大自己的知名度。 不久,施瓦辛格又在西弗吉尼亚购买了一座煤矿。 施瓦辛格要全方位地发展他自己的事业了。此时的施瓦辛格已经不是那个仅仅 是一个健美运动员的施瓦辛格了。 《举重》拍摄结束后,巴特勒又设想出一个连巴诺姆都肯定为之骄傲的巨大的 艺术噱头。 在施瓦辛格野心勃勃的抱负中,巴特勒看到了“尼采哲学和前苏联五年计划的 混合物”。他想出这一鬼点子的用意是旨在扩大施瓦辛格的声望,引起人们对即将 上映的影片的兴趣。 巴特勒说服了纽约市惠特尼博物馆的馆长,让他举办了一场舞台造型展。在这 次舞台造型展中,他只租用了一个晚上,从而让展览看起来更像流动展出。另外, 在这次展览中,一改过去的此类展出的做法,因繁就简,只让弗兰克·赞恩和埃德· 考尼两个人做配角,然后,施瓦辛格摆好姿势,转动身体,屈曲四指,模仿罗丹和 米开朗的雕塑作品让观众参观。 这次展出的标题是:“会说话的肌肉:人体艺术。 后来的情况表明,不能说此次展出获得了极大的成功,但是,对知识阶层却有 着很大的吸引力。 1976 年2 月25 日晚上,展览正式开始了。当时大约有3000 名观众购票进 入展览馆观看了三尊美的化身。 这个事件无论是对施瓦辛格本人还是对健美来说,都有着同样重要的意义。对 有些人来说,展览由三个巨人扮演的夸张的雕塑,能使人联想起传说中的伟大的山 都的体格,使观众想起男性自身的雄伟壮观。另一些人则认为,这次人体艺术的正 式获准展出,表明健美活动是正当的。这一下,围绕着这项运动,多年的怀疑、蔑 视等等都一扫而光了。 由此可见,这次由《举重》一片的导演策划的人体艺术展,其意义远远地超过 了最初的本意,它成了对健美运动的一次正名。因此在社会上,特别是在知识阶层 引起了相当广泛的注意,一度竟成了人们议论的中心。真可谓: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不过,细细地想一想,由当时的健美界超一流的健将施瓦辛格来为健美运动正 名,来为健美运动恢复其传统的受人尊敬的地位,是再合适不过的和当之无愧的。 施瓦辛格那健壮的无可挑剔的男性身体,一下子使前来参观的人们意识到,人们对 身体完美的追求不是从现在才有的,而是自古就有的。 人们看到,施瓦辛格和他的两位助手正在像神一样,积极地、美妙地恢复着那 些已经丧失或已被人们遗忘的、超人的、令人向往的人类奇观。 机会说来就来了。 有时候你拼命地寻找机会,却不知道机会在哪里。有时候你并没有意识到这就 是机会,然而,忽然之间你就已经把握住了千载难逢的好时候,尤其在演艺界大概 更是如此。1976 年的这次人体艺术展览,施瓦辛格对此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但 是事情的发展却越来越超出了他的预料。 随着施瓦辛格出色的表演,连他自己也越来越觉得自己已经置身于这次展览的 中心了,通过不知内情又爱瞎起哄的新闻媒介的大肆宣传,一批批不知内情的观众 如潮而来。那些新的不同类型的观众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大家都认定 施瓦辛格是一位严肃艺术家。然而,那些专为欣赏而来的观众怎么也不会想到,他 们眼里的艺术家施瓦辛格在全力表现健美运动的时候,他作为一名优秀的健美选手, 多年积累的关于健美的看法、信念,正在悄悄地被放弃着。 “没有一个好的头脑,就不会有一个顶尖的健美运动员。”施瓦辛格事后说, “如果一个作家写了一本书,没有人会说‘天哪,那作者身体很差,’一个健美运 动员在表演时不是出场未证明其智力的吗?” 1977 年1 月18 日,《举重》终于在纽约发行上映了。 施瓦辛格在影片中的表演得到了普遍的好评。观众们赞叹有余,评论家们热情 称道。有些观众给电台和杂志社打电话说: “很长时间没有看到过这种美与力如此完美地结合的影片了。真是太棒了。 评论家理查德·希克尔在《时代周刊》上评论说: “施瓦辛格的潜力在于有一种呈多种表现形式的力量……施瓦辛格冷静、精明, 又有几分孩子气。他通体散发着一个似乎知道自己注定要成为明星的人的那种优雅 的自信。” 纽约杂志宣称:“施瓦辛格的每一次出场都像霓虹灯一样照亮了银幕…… 他看起来像无敌雷神的活化身。” 这些赞誉不能说都很中肯,但也并非毫无根据。 施瓦辛格是《举重》一片宣传机器的先锋,他为此片出了许多力,同时,他也 得到了许多。由于方方面面的努力,在他通往成功的道路上有意或无意地得到了许 多新朋友的帮助。这些帮助对他的未来所起的作用是令人吃惊和难以估量的。 安迪·沃霍尔为结识他而高兴。 杰奎琳·肯尼迪与他的交往更提高了他的地位。 像罗伯特·麦珀尔索普这样总上头版头条的摄影家也愿意为他拍照,把他超凡 的魅力用胶片固定下来,从而使他的身体成为不朽的作品。 1977 年7 月,有关人士为了宣传这部电影,让施瓦辛格又参加了戛纳电影节。 此时,《举重》一片像一架任重道远的过山车一样,经过漫漫的长途跋涉之后, 终于驶到了山巅。 5000 人涌向海滩观看施瓦辛格与一群漂亮姑娘拍摄宣传照片而在欢呼雀跃。 当然了,除了天才施瓦辛格的表演外,人们也不能不承认巴特勒的影片确实有 着巨大的能量。影片的每一个部分看起来好像都是平平淡淡朴实无华的,但是,经 过巴特勒的精心剪辑后,作为一个整体,整个影片立即变得光辉四射、不同凡响了。 这就是巴特勒的功力和水平。 影片给观众的第一次触动是看到施瓦辛格和佛朗科·哥伦布在上表演课,学习 舞蹈演员的那种敏捷的羚羊般的优雅。就是在这时候,我们立刻就发现了施瓦辛格 的那种强烈的求知欲。 当我们看到,已经五次获得奥林匹克先生的头衔后,再次到达加利福尼亚的威 尼斯黄金训练馆为争夺第六次获得这个头衔进行紧张的训练时,他受到了英雄般的 欢迎。 当时,施瓦辛格告诉他的伙伴们:“我已经打电话告诉我的母亲,说我已经第 六次获得了这个头衔。” 这时候,我们不得不为这位影坛新人的魅力所折服。 我们还看到了施瓦辛格在联邦监狱露面的情形。这时候,我们再一次看到了施 瓦辛格的魅力。当时那些犯人一个个十分羡慕地望着他,像虔诚的教徒般团团围在 他的周围,一双双眼睛直直地望着他。其中一个胆大的犯人提出要吻他时,施瓦辛 格的反映实在是令人叫绝。他说: “你过来,让我来吻你!” 看到这一幕,周围的犯人们笑了,看电影的观众也笑了。 之后,施瓦辛格脱掉他的衣服,展示他的强健的无与伦比的肌体时,大家的笑 声又变成了赞叹声。 看着这一个个充满生活气息的场面,我们会做出这样一个结论: “不要说常人,就连做恶多端的犯人,在他的面前也都身不由己地折服了。 在摄影机面前,施瓦辛格更是展示了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超常的自信。 他的自信是那样的自然、轻松,又是那样的坚决果断。 “我把健美化作性。”施瓦辛格解释说,“我每天都在‘高潮’之中,因此, 整天像在天堂一样。” 施瓦辛格还说,他从10 多岁起就崇拜那些传奇人物,包括独裁者和耶稣。他 说,任何一个能名垂青史的人物他都很崇拜。 有传言说,在拍摄《举重》的时候,他面对摄影机宣称说,他崇拜希特勒,可 是在完成后的影片中我们没有看到这一段。施瓦辛格随后也驳斥了这种谣传。 当然了,我们不能说施瓦辛格强健的体魄会给每一个人都留下深刻的印象,但 是,我们可以这样认为: “即使有些人对健美的体格不感兴趣,或由于别的原因,施瓦辛格的体格没有 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那么,他肯定会被施瓦辛格那专注的神情所打动。” 我们说这番话并不是信口雌黄。最有力的证据是,在他描述的电影中,对他的 父亲盖斯塔夫的死讯的反应。如果我们相信他在银幕上的解释的话,那就是他的母 亲打电话告诉他,他父亲已经去世的消息说: “希望你能返回奥地利参加父亲的葬礼。” 我们看到的情景是,施瓦辛格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影片中的他很认真他说: “我正在准备拍一部电影,在这个关键时刻脱不开身。” 不管施瓦辛格没有回奥地利为父亲奔丧的真正原因是什么,至少,观众会自觉 不自觉地深深记下这一幕的。因为我们马上就会想到,那个远在奥地利的刚刚丧夫 的孤零零的母亲听到这一回答时的心情,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么我们就不知道应 该如何评价他了。 是应该谴责他的无情呢? 还是应该为他对工作的投入和专注给于赞许? 如何评价施瓦辛格对这件事的处理我们暂且不论,他的那种神情无疑会给你留 下深刻的记忆。 “这场戏完全是虚构的。”施瓦辛格后来这样说道,“是应别人的要求加上的。 目的是给我的性格增加色彩和穿透力。这当然是显示了某种程度的无情。” 施瓦辛格还说,他的母亲奥瑞丽娅看到这场戏时非常生气。 施瓦辛格的解释听起来和影片中的情形完全相反。照他后来的说法,他这样做 的目的只是为了满足电影制片人的要求。因此,我们不知道应该相信谁。不过,在 观看《举重》这部电影时,我们相信年轻的健美明星施瓦辛格是在谈论他自己的生 活,是在真真切切的演他自己。 我们在影片中所体验的第一场真正的比赛是竞争业余世界健美先生的决赛。不 过,不是施瓦辛格出场,而是由自信的肯·沃勒对阵紧张的麦克·凯茨。我们不妨 设想一下,如果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和施瓦辛格竞争,那对施瓦辛格而言,简直是 小菜一盘。但是,导演没有这样安排。 导演还把另一场戏安排给了路易斯·费瑞格诺(他后来在电视节目“难以置信 的巨人”中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和小号超人佛朗科·哥伦布。 哥伦布是施瓦辛格长期的朋友、合作的伙伴和竞争的对手,是施瓦辛格这棵橡 树上结出的一颗饱满的橡子。 巴特勒曾为哥伦布拍摄了一幅很令人满意的照片,我们在照片中看到他和他的 意大利家人坐在一起,他没有一点架子,共享着他们简朴而又幸福的生活。看到这 幅照片,人们就会一下子喜欢上哥伦布这个人。 令人遗憾的是,在电影中,哥伦布变成了一个替身演员,从拥挤的停车场上把 汽车举出来或吹炸热水瓶。 这些把戏如果由施瓦辛格来玩,肯定会给我们留下深刻的印象。 路易斯·费瑞格诺的形象也很动人。 24 岁的费瑞格诺从前在布鲁克林做过工人,当选过一次美国健美先生、两次 世界健美先生。他身高6.5 英尺体重275 磅,是有史以来最大块头的健美先生。他 由于从儿时起听力就有障碍,因此,他的整个世界就是健美和对发达肌肉的迷恋。 费瑞格诺与施瓦辛格的相同之处是他也有一个当警察的父亲。不过,他的当警 察的父亲和施瓦辛格的当警察的父亲不同的是,他给儿子选定的奋斗目标就是健美 运动,而费瑞格诺既热爱健美,又是一个极听话的儿子。如果说,费瑞格诺的父亲 退休之前由于公务在身,还不能把全部精力用在帮助他的这个有残疾的儿子的话, 那么,退休以后,辅助儿子进行健美运动就成了他的生活的全部。而这时,他的这 个听话的儿子满脑子的真正的偶像就是施瓦辛格。不过,并不像他的警察父亲那样, 把施瓦辛格化作神,并且知道他在竞争中是一头毫不留情的猛兽。费瑞格诺那时候 心中有一个不曾公开的秘密,那就是自己有朝一日在健美运动中超过施瓦辛格,取 代施瓦辛格。 在我们看来,哥伦布和费瑞格诺都有一个令人羡慕的家庭和一个受人尊敬而又 十分呵护自己的父亲。而施瓦辛格没有这一切。 尽管施瓦辛格的父亲也是一个出类拔萃的男人,是一个望子成龙的父亲,但是 他没有对施瓦辛格的事业有所帮助。年轻的施瓦辛格仿佛独行客一样,总是孤零零 地一个人在那里苦苦地奋斗着。不过,他总是能够在任何时候使自己成为费瑞格诺 紧密的家庭圈子的一部分。在《举重》一片的结尾处这一点表现的尤为突出。 施瓦辛格对费瑞格诺和哥伦布总是很友好的,也是很喜欢的。但是,他的这种 感情影响他的获奖。他向我们展示了他的技巧,同时逐渐削弱费瑞格诺的自信。但 是,单纯坦率的费瑞格诺看不透这一点。施瓦辛格狡猾就狡猾在这里。施瓦辛格确 信自己在比赛前夕能把费瑞格诺搞得心乱如麻,有效地把他导人失败。 施瓦辛格对哥伦布的态度是在比赛到来的那天,有点近乎粗鲁。对此,施瓦辛 格解释道: “佛朗科是个孩子,当比赛日到来时,我就成了他父亲。” 健美运动的比赛和其他运动的比赛一样,要取得好的成绩,至关重要的当然是 自己所具备的实力和水平。但是,也不能忽视临场发挥,尤其在技术水平相当或相 近的选手之间竞争时更是如此。运动员们在真正比赛的时候,都是希望自己的水平 发挥的好,而希望别人的水平发挥的不好。怎样才能达到这个目的,这里边大有学 问。比如,怎样才能巧妙而又故意地破坏别的运动员,尤其是自己的主要对手的心 情或转移注意力。从这个意义上说,体育比赛既是一种体育水平的较量,同时也是 一种斗智斗勇。迈克·斯皮茨曾对施瓦辛格说: “我喜欢用的一招,就是正当别的运动员集中精力准备上场比赛的时候,他故 意明显地去检查自己的游泳裤,故意看看里面的东西是否安放其位。” 迈克·斯皮茨还说: “我发现这一做法很有效果,受我的这一动作的影响,在这关键时刻,许多选 手就把注意转移到两腿中间去了。 施瓦辛格,他的招数显然与此同出一辙,一脉相承。 查尔斯·盖恩斯曾说,在他写作《举重》一书时,施瓦辛格曾这样对他说过: “在台下我对人很友善,但在台上我对对手的花招一个接一个,直到把他们搞 垮,因为这是我的饭碗,我必须得赢,佛朗科是我的好朋友,我平时待他也是非常 好的,但我在比赛时仍要尽我的努力把他的心情弄的很糟才行。” 我们从这段话里足可以看出施瓦辛格的聪明和狡猾。 克莱夫·詹姆斯似乎看透了这一点。他曾说: “尽管他(指施瓦辛格)看起来人很不错,尽管有人看到他的成绩的喜剧性的 一面。实际上,他是一个填满了胡桃的避孕套。 路易丝·斯威特在《每月电影公报》上发表文章说: “施瓦辛格头脑与身体的融合最让观众吃惊,这并不是因为‘健美艺术’像电 影表演那样,毕竟不适合于一个拥有一切的人,而是专为那些除此之外一无所有的 人们设置的。 斯威特对施瓦辛格的表演所作的生动的描述,表明了这位女士的感觉的细腻灵 敏和观察力的准确。斯威特还发现了《举重》一片之所以紧凑、连贯,是与施瓦辛 格的善谈和幽默分不开的。斯威特解释说: “施瓦辛格的雄心,甚至可以说野心,人们是可以接受的,是很有吸引力的。 因为这一切都是以很幽默的方式来处理的。还因为我们在对完全无常的追求中,总 是不由自主地去钦佩一个拥有传统理想的人。” 大凡那些大有作为的人总是能在工作中不断地发现和得到一些新的启示,并能 把这些经验和启示运用到未来的事业之中去。在影片《举重》一片中,监狱里的一 场戏给了施瓦辛格许多的启示。 大概就是从那时起,施瓦辛格就一直在为美国监狱的犯人做一些事情。 施瓦辛格通常的具体做法是: 按月举办讨论会。 毫无疑问地,讨论会都能够受到热烈的欢迎。久而久之,他的这一举动连那些 政界要人都记在了心中。 若干年后,随着美国国家健康委员会的成立,总统乔治·布什就亲自点将委派 施瓦辛格去做同样的工作。这不能不说是施瓦辛格的幸运。不过,对布什来讲,他 也是很幸运的。因为施瓦辛格这位大明星也很给布什老先生面子,他不但欣然从命, 而且工作起来极为卖力。我们说施瓦辛格也很给布什老先生面子,美国人是可以理 解的,但是,别的国家的人恐怕就有些纳闷了。 因此,在这里我们有必要说一说美国的总统和艺人的关系。 在许多美国人眼里,总统和艺人没啥两样。 他们的工作本质类似:表演。 工作模式相同:不同的场合演不同的角色。 职业生涯相近:不稳定。 美国总统和演员两者的命运几乎都是操纵在口味多变的美国公民的手里,因此、 美国有这样一种说法: 总统即终极艺人。 当然了,也不是仅仅就两者的这诸多方面相同或相近,人们才这样说的。 事实上,在美国,总统和艺人的结合由来以久。例如: 1962 年5 月19 日晚,在纽约麦迪逊广场公园为当时的总统约翰·肯尼迪举 行的生日晚会上,梦露就曾以娇媚的歌声和艳丽的打扮为他唱过生日快乐歌。20 年后,拍过53 部影片的里根当选总统后,在他主政8 年的时间里,“表演”极为 精彩。他能言善辩,宛如念台同一般。难怪美国人说,里根从政8 年,都是好莱坞 风格。遗憾的是,这位演员竞选总统时,没有受到任何来自好莱坞方面的支持,原 因是好莱坞传统偏向民主党。 布什比里根较幸运。那一年施瓦辛格欣然从命,出任他的健康委员会主席一职, 这无疑表明了他公开支持布什。好莱坞的巨星对待政府的这一态度,无疑在很大程 度上说明了整个好莱坞的态度。 美国现任总统克林顿在他当州长的时候就看穿了这一点。1992 年他在竞选总 统时,左一声“好莱坞艺人是美国最有才华最杰出的一群人”,右一声“我从小就 是影痴。” 而好莱坞的大多数明星也都肯为他捧场。例如:芭芭拉·斯特赖等。 当然了,我们也不能完全把施瓦辛格出任健康委员会主席这件事看成是对布什 总统的支持。 “在那里,影响最多的是心理上的。”当谈到监狱时,施瓦辛格这样说,“让 他们把身体锻炼得强壮一些,实际上是他们第一次为自己做些事情。在他们被释放 以后一走近外面的健身房,他们会立即感到有一种归属感。这比在他的口袋里塞上 20 元钱,然后,在某一个公共汽车站把他们丢下,再让他们回到街上继续犯罪要 好的多。” 在等待下一个大动作时,施瓦辛格毫不紧张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1976 年,他在电视短剧《旧金山的街道》里和明星卡尔·马尔登共同出演过 角色。但是,施瓦辛格自己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抱负不会终止在电视工作室里。 就在此时,有消息传言说: “施瓦辛格被挑选出演《超人》。” 事实上,那时《超人》一片的制片人正在观看施瓦辛格出演过的《饥饿状态》 和《举重》两片的主要片段。不过,最后的结果是,决定不在该片中骋用施瓦辛格。 等到这一年的年底,施瓦辛格本人对能否出演《超人》一片已不再热心。他当时这 样说道: “在我阅读马里奥·普佐的剧本之前,对是否愿意出演这部电影的角色不会做 出任何决定。” “如果让我出演这部电影的角色,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很好,另一种是很糟。” 多年之后,当施瓦辛格说起当年的情景时,他有些自嘲地这样说道: “我想,如果那时我扮演了‘超人’这个角色,现在人们就会把我叫做‘超人 ’的。” 很显然,那时的施瓦辛格虽然初出茅庐,但是,他已经估价了自己的能力。他 对电影事业就像对健美一样自信。 既然他已决定要征服电影界,怎么可能会有别的结果呢! -------- 泉石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