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个杰恩·曼斯菲尔德的男性化身 对于任何一个想了解施瓦辛格生平的人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读一读他在70 年代中期与道格拉斯·肯特·豪尔合写的《施瓦辛格:一个健美运动员的教育》。 这本书其实看起来既像一本传记,又像一本指导那些想要学习健美的人的培训 手册。 在这本书中,施瓦辛格看似毫无保留的,以一种近乎残忍的方式诚实地描述了 他的成长和幼年生活。不过,施瓦辛格的毫无保留也是有限度的。因为他在书中并 未太多地披露他的生活中不庄重的一面。虽然从此书中可以看得出来,他对此事颇 感兴趣。在谈及与女人的关系时,书中只提到了他与芭芭拉·奥特兰的友谊,而实 际上这种友谊在70 年代很快就被他与苏·墨雷的关系替代了。再接下去,其实看 上去是同时的,他又开始了与玛丽娅·史利弗的关系。 苏·墨雷给施瓦辛格的第一印象是: 金发碧眼,伶牙俐齿,一个结实而健康的美国姑娘。 施瓦辛格和苏·墨雷的认识有着诗情画意的浪漫情结。 在一个海风拂面的夏天里,在威尼斯海滩,苏·墨雷滑着旱冰鞋闯入了施瓦辛 格的视线。 苏那时是一个楚楚动人的25 岁的姑娘。海浪。 沙滩。 夕阳。 飘然而至的姑娘。 就在这样一个浪漫的季节里,在这样一个浪漫的所在,施瓦辛格和苏·墨雷开 始了他们的浪漫故事。 当时,苏·墨雷在名叫贝弗利山的一个叫瓦德尔的妇女精品店做售货员。 这个女子不但看起来非常漂亮,而且极具人情味。在那样的一个充满诗意的场 所,突然间遇到了这样一位姑娘,施瓦辛格的眼前突然一亮。后来的事情说明,他 眼前的这一亮,对他忠心耿耿的芭芭拉·奥特兰的悲剧便开始了。 随着施瓦辛格与苏·墨雷关系的神速发展,可怜的芭芭拉就像一块用旧了的破 抹布一样,被我们年轻的健美冠军给抛弃了。我们不知道施瓦辛格抛弃芭芭拉时内 心是否矛盾,但是,从他的《施瓦辛格:一个健美运动员的教育》一书来看,至少, 在那些与他同床共枕的姑娘中,芭芭拉这个和他同居多年的姑娘留在他心中的记忆 最深刻。 认识苏·墨雷之后,施瓦辛格先是欣喜若狂,继而,想到的是怎样就近为这位 认识不久的姑娘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因为苏·墨雷工作的那个地方离他工作的黄 金体育馆太远了,他感到约会起来极不方便。 这时候,施瓦辛格所做的事情就是为苏·墨雷在他所在的黄金体育馆附近找到 一件可心的工作。善于利用自己影响的施瓦辛格很快就在黄金体育馆附近的一个妇 女用品店为她找了一份类似的工作,这样他们就可以离得很近了。 在施瓦辛格与苏的关系中,性爱总是第一位的。没有多久,苏·墨雷就搬进了 施瓦辛格的住处。这样,他们就可以体验到更完美更令人满意的性爱了。 施瓦辛格曾劝苏·墨雷比当时更开放一些,说: “当我们彼此不在一起的时候,我们的亲密关系不应该阻止我们各自在别处寻 找快乐。” 我们现在很难说清,他们的关系是在何种情形下迅速发展起来的,特别是这其 中能有多少爱情的成分。 1977 年8 月末,当施瓦辛格在参加罗伯特·F ·肯尼迪网球锦标赛时,他的 生活出现了新的转机。 就是在这一次举行的锦标赛的森林山,施瓦辛格遇见了他未来的妻子玛丽娅· 史利弗。 如果说,在遇见史利弗之前施瓦辛格像一个几乎没有目的的只是到处拈花惹草 的馋嘴猫,那么,认识史利弗之后,他仿佛脱胎换骨了,几乎一下子变得与以前判 若两人。其中原因,史利弗的迷人可爱虽然是个原因,但是,更重要的不能不说与 玛丽娅·史利弗是乔治·肯尼迪的外孙(尤尼斯·K ·史利弗和金特·史利弗的女 儿)这个因素有关。对精明的施瓦辛格来说,肯尼迪家族的强大背景,对他具有无 法抵抗的诱惑力,玛丽娅·史利弗比苏·墨雷更富有英国女人的魅力。更何况能与 一个美国最伟大,同时也最具有传奇色彩的家族建立长期友谊的机会,突然出现在 施瓦辛格的面前时,这个山村孩子就像虔诚佛教徒突然看见了舍利子发出的光芒一 样。施瓦辛格在一阵眼花缭乱之后,便毫不犹豫地朝那道金光飞奔而去。 玛丽娅·史利弗于1955 年6 月12 日出生。在她幼年时曾随做大使的父亲在 巴黎生活过一段时间,随后又在以色列的基布茨渡过了一段短暂而不愉快的时光。 因此,在她的身上有着英国女人的迷人和以色列女人的那种精明。 1972 年,金特·史利弗参加美国副总统的竞选时,他的这个宝贝女儿也随着 他一起在竞选班子的记者团包围下,游遍了整个美利坚合众国,这样一个见过许多 大世面的名门之女,与祖祖辈辈在奥地利钢厂做工的工人的后裔相遇,应该说不会 有太多的故事。但是,事实却并非如此。 由于玛丽娅的父母都有过在宣传媒介行业工作的经历,这使得玛丽娅对这种生 活也十分着迷。当她与施瓦辛格相遇时,玛丽娅刚刚修完英国研究专业,从大学毕 业。 两人对在森林山的相遇都十分满意,并决定以后继续见面,实际上是玛丽娅第 一个发出邀请,约施瓦辛格周未去仙斯港与她的家人会面的。施瓦辛格后来谈起此 事时说: “对于玛丽娅,她是对我一见钟情的,而我对玛丽娅的钦佩之情则是慢慢发展 起来的。” 由此可见,是史利弗首先向施瓦辛格发出了信号。 “我首先看中的是他这个人,而不是他的身世。”多年之后,史利弗这个曾在 美利坚合众国显赫一时、呼风唤雨的家族成员这样说道。 在他们二人的交往过程中,施瓦辛格受到了肯尼迪家族的热烈欢迎,事情的发 展就变得极为顺利了(毕竟,对于肯尼迪这个曾经荣耀一时、而如今正面临着声威 日下的家族来说,施瓦辛格正代表着成功)。他们也一定意识到,施瓦辛格一直很 崇拜肯尼迪家族,虽然对肯尼迪家族的政治观点并不十分热衷。 1985 年,当施瓦辛格谈及他与玛丽娅·史利弗的关系时说道: “当一个女孩子十分独立的时候,不仅因为她很聪明,还因为她有不达到目的 绝不罢休的品质,而且她一直都十分渴求学到更多的知识。她与我信仰不同,出身 环境不同,她生活在一个完全不同的文化圈里,有着完全不同的教育背景和政治背 景,这一切都使我们成为完美的一对。” 现在,施瓦辛格面临的困难就是要解决他与玛丽娅和苏三人之间的关系(尽管 她们相隔万里)。他必须做出选择,苏也意识到了她的情人与肯尼迪家族继承人之 间的“友谊”,但她似乎忍受住了这一切,以及施瓦辛格对她的冷漠。 直到1978 年8 月,苏·墨雷实在忍无可忍,才搬出了施瓦辛格的住处。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永远离开他的生活。在此后的日子时,尽管他们偶而也会 见面,但对苏·墨雷来说,一切都再清楚不过了,施瓦辛格已决定他的未来就是和 玛丽娅·史利弗生活在一起,而不是她—苏·墨雷。这就是施瓦辛格,而不是别人。 他无论考虑什么事情,包括爱情、婚姻,首先考虑的是: 是否对事业有益。 不要说在施瓦辛格事业的鼎盛时期,即使在施瓦辛格事业发展的早期阶段,尽 管他一有机会就会到处拈花惹草,但是,男女关系对他来说,永远是属于第二位的。 他的主要心思还是在追求事业上。 《饥肠辘辘》和《铁胆雄风》虽是他非常成功的开始,但是,与他的目标和雄 心壮志相比,只能说是万里长征刚走了第一步。 施瓦辛格必须还要有更佳的表现。 机会总是与他擦肩而过。 直到70 年代末,那时看起来最好的片约似乎是一部诙谐的西部片。这部片看 上去很可能通过两个男主角的滑稽表演产生一定的娱乐效果,然而,这种幽默感的 错位也许能解释这部看好的电影后来为什么却没有能成功。 当这部名为《恶棍》的影片走出美国开始在别的国家放映时,它的名字被改成 了《带刺的杰克》。这是因为国外的发行商们想通过这种形式来逃避它刚在美国上 映时受到的诸多影评家们的微词。 从表面上来看,这部片子对施瓦辛格又是一个极其重要而幸运的机会。 施瓦辛格在这部影片中的报酬高居第二位,仅仅低于当时已红透了好莱坞的柯 克·道格拉斯。 这也是施瓦辛格第一次有幸与好莱坞巨星合作的影片。 参加这部影片拍摄的好莱坞著名影星除道格拉斯外,还有安·玛格丽特。 由于上述种种原因,虽然剧本本身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希望,施瓦辛格还是毅 然签约接受了这个角色。 需要解释的是,当时道格拉斯正需重返影坛扮演角色,因而他才卷入了这部糟 糕的影片:一个根本无法使人发笑的喜剧。 当《恶棍》一片于1978 年10 月在亚利桑那州的塔克森开机时,大家都以为 这部影片也许真能给观众带来一些娱乐效果,但这种想法很快就烟销云散,化为泡 影了。 最大的失误也许是由此片的导演郝·尼德姆造成的。 这位导演本出生于田纳西州的一个特技演员家庭,不过,他在大学里学的是电 影制作,而不是如何安排一些滑稽场面。毫不奇怪,尼德姆导演的一些影片,尤其 是与博特·雷诺滋合作拍摄的影片,如1977 年拍的《烟鬼与强盗》,都因为他们 本人也参加演出的原因而取得了较好的效果,从而使它们成了比较成功的影片,并 由此为他们带来了颇为丰厚的收入。 在《恶棍》这部影片中,尼德姆的主题是想刻画出在蛮荒西部一个坏蛋的冒险 经历(为此他不断从书中查阅一个恶棍应该干些什么),这个恶棍的每一次恶毒计 策都失算了,使得他最后一次又一次灰溜溜地认错服输。 将这个构思改编成故事的任务不幸落在了罗勃特·G ·凯恩的身上。他很快就 写出了故事梗概,然而一遍遍的扩展,直到故事空洞洞地一点实质性的东西也没有 了。 故事讲述了一个贪婪的名叫查理·琼斯(由安·玛格丽特饰)的家伙,把她父 亲淘金赚来的大笔财富运回家乡。她出人意料地得到了一个很单纯的极有绅士风度 的而且体格魁梧、相貌英俊的陌生人的帮助(施瓦辛格饰)。 然而,一个不可信任的银行经理(杰克·伊拉姆饰)图谋将这笔财富从查理手 中夺过来,于是想法将英俊的陌生人除掉。带刺的杰克(道格拉斯饰),一个无能 却很狡猾的恶棍,唯一了解他的同盟是他那匹叫威士忌的马。他此时正在狱中等着 上绞刑架,这时候经理速来把他保释出了监狱,前提是他必须帮助那位经理干这件 卑鄙的事。 在出演这部影片的角色中,根据导演的安排,有着健壮体魄的施瓦辛格只得穿 上一件绷得紧紧的独行侠似的服装,虽然看起来形象十分引人注目,可他却不允许 袒露一丝肌肉。虽然他在该片中的片酬高达27.5 万美金,可是他在这部影片中的 表演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提高;演出内容也比其他演员好不到哪里去,无非是帮一 些并不想过街的老太太们穿越马路,或是勇敢地拦截奔跑的马车,而实际上那辆马 车正在拉着消防器材赶往着火的本地一家妓院,或是表演出各种各样对性的无知。 安·玛格丽特身着鲍勃·迈基为她设计的几乎让她撑破的滑稽服装,的确出色 地再现了她所扮演的芭比·多尔的形象,然而这个形象与她在前一部(1978 年) 由理查德·阿腾勃罗导演的讽刺剧《奇迹》中的出色表演相比,则也是大大地退步 了。在她与施瓦辛格的一些镜头里,她几乎不大清楚施瓦辛格的殷勤,应该是阿谀 奉承,还是实心实意。 这部片子最可悲的地方,是道格拉斯在银幕上笑容可掬地走来走去,想把自己 的对手一一除掉的镜头。虽然这些幽默镜头的设计者期望它们能产生一种奇特的效 果,而实际上他们根本不能让观众发笑。一般来说,一部影片只能有一个严峻而冷 酷的英雄形象。而这部影片中却合用了至少11 个特技演员,这未免有些太过了。 《恶棍》中致命的败笔是过份依赖摄影机的欺骗效果,及影片中不可思议地给 马挤奶的喜剧镜头,还有影片那似乎求观众相信其真实性的配乐。 最终道格拉斯的形象被这一切大打折扣,最具形象破坏力的是影片荒谬而愚蠢 的结尾: 迷人的查理突然发现了带刺的杰克那极其性感的魅力而走到了他那一边,让施 瓦辛格在一旁目瞪口呆,而让道格拉斯(对影片而言,他不过是11个特技演员中的 一个)去表演那荒谬而近似本尼·希尔的体操表演般的屋顶激烈的打斗场面。整个 影片中只有扮演一个有些神经质的印第安人首领的保 罗·林得达到了影片的预期目的。他那精彩的讽刺剧表演不仅引得观众捧腹大 笑,而且还帮助了道格拉斯使其能略微有些娱乐效果。 《恶棍》一片在剪辑前的两小时放映时间里,整个故事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 即使在剪辑以后,它充其量也是一个反面教训,告诉后来的导演不要滥用明星演员 的天才才能。 不用说,此片发行以后观众的反映极其冷淡。保罗·泰勒在《每月电影预告》 中说: “神经过敏是这部影片的主旋律。” 泰勒还说道,以这种剧本为题材,影片似乎是想表明那荒谬的、任何事情都是 可能的主题,而且这样看起来影片还有些奇怪的地方,道格拉斯干嘛不穿上威尔· E·考约特那著名的天才设计的服装呢?或者那个施瓦辛格的被动形象如何不能有一 些变化呢? 当施瓦辛格带着玛丽娅去参加1979 年的嘎纳电影节,同时也是为《恶棍》做 宣传时,他自己也不大相信这部影片会对他的电影生涯产生任何有利的影响。正如 后来所发生的一样,施瓦辛格在他的下一部影片里对于那位跟他一样,把强壮的身 体素质看作是成名至关重要的因素的那个演员表示了由衷的敬意。 1979 年12 月,施瓦辛格为他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美国人的道路上向前迈了 一大步。这一年,他从苏必利尔的威斯康星大学毕业,取得了体能素质国际营销的 商业学位。 这个学位对于施瓦辛格可以说是再合适不过了,同时他进一步证明了自己的判 断能力,拒绝了在一部后来完全失败的影片《塞克斯特》中出演角色。 这部电影实质上是过时的电影《西部故事》的翻版。 现在是施瓦辛格稍微了解一下一个同样名声极差的电影演员的时候了,这个人 就是杰恩·曼斯菲尔德。 从《杰恩·曼斯菲尔德的故事》中我们可以吸取许多教训。 这部专为电视制作的片子,试图把那位最急功近利的电影小星,或者明星(如 果哪位演员能够为这个称呼找出足够的理由的话,因为自己在好莱坞演主角的时间 是极其短暂的)概括成一个人简短的纪录片。不幸的是,这个剧本却是能让人回忆 起那使得曼斯菲尔德演出一败涂地的粗糙而过于主动的行为。因为它那糊里糊涂的 作者们(有两位是剧本的真实作者,而另两位则声称是由它改编成电影的人)虽进 行了深刻的调查,却呈献给我们一份对于这个演员的极其浅薄的描述: “喂,杰恩,你想拍电影,这不是真的吧?” 一位在电影院门口卖爆米花的人这样问他,因为这个一心一意想成明星的女人, 刚刚离开她的丈夫,理由就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试演这些东西是怎么一回事? 他根 本就不信任我?” 维拉·简·帕尔玛于1933 年生于宾夕法尼亚州的布菲思摩尔。在她年轻时, 第一次智力测验显示她的智商高达163 分。大概从那时起,她突然下定决心要通过 多吃苦锻炼好身体,并迅速成名。 为了表明自己坚定的决心,她还把名字改成了杰恩·曼斯菲尔德。 她的性格也从此大为改变。 尽管她后来也演了一些影片,但是,这些影片中没有任何地方可以显示出她的 智商高过常人。 这个由罗尼·安德森主演的曼斯菲尔德,很快就成了一个不断扭动着屁股走来 走去的过山车的形象。听着她的女儿不断安慰她: “我觉得你比玛丽莲·梦露还要漂亮,妈妈。” “噢,宝贝,你才是我最忠实的影迷。”她的母亲回答说。 然而安德森的表演也显示出,如果当初原作者与导演能够拿出更合格的剧本的 话,她完全可以展现出更出色的表演,才能真实再现这个形象。然而影片中的缺陷 太多了,比如雷蒙勃克泰尼卡表演的那个满脸尴尬的令人窘迫的代理人形象,由小 劳拉·亚克勃表演的甜得过头的年幼的杰恩·玛丽;当然还有施瓦辛格演的曼斯菲 尔德的感情生活的支柱:迈克·哈吉太。 如果说曼斯菲尔德是吃奶油饼培养出自己的强壮体魄的话,哈吉太则是吃牛肉 饼培养出那发达的肌肉的。当哈吉太在拍摄《西部闹剧故事》时第一次站在摄影灯 下,他就成了曼斯菲尔德生命中最与众不同的人。 施瓦辛格那发达的肌肉扮演哈吉太当然最合适不过,他在演出镜头中把这个形 象栩栩如生地再现了出来。安德森与施瓦辛格的搭档肯定能够使观众相信曼斯菲尔 德与哈吉太之间充满性爱的深情,以及后来当曼斯菲尔德事业衰微时,他们婚姻的 逐渐解体。那时是曼斯菲尔德的事业一蹶不振,以致她不得不拍摄许多低级影片 (一些影片如此劣质,以致到今天也没有发行过),扮演酒鬼(不过这样她就有机 会让化妆师将她的面颊显得消瘦,眼睛更深陷一些),以及在低级餐馆穿着暴露的 服饰,唱那些绝望而悲伤的“你的手拥抱我吧,亲爱的,”给一些毫无兴趣的下等 人听。 在曼斯菲尔德的生活、事业一团糟的时候,哈吉太始终与她保持着得体的关系。 我们不能不承认,在这里,施瓦辛格出色地表现出了那些使哈吉太忠心不渝而又头 脑清楚的素质。无疑,这部影片是一部业余水平的拍摄,但缺乏专业水平恰好成了 它的优势。在影片拍摄过程中,施瓦辛格有时候似乎表现出了毫无表演才能的天分, 只是展现给观众他那结实如砖塔一般的体格和他那讨人喜欢的张大嘴的微笑。然而, 这正好表现出一种真实感,尤其是当这部影片充满了毫无意义的废活时,他的表演 似乎成为该片唯一的优点。 施瓦辛格看上去有些力不从心,他在很多时候好像总是不能很好地处理他所扮 演的角色。他说起台词来总像他在最近拍摄的《珍尼与约翰》里一样,然而这种说 法倒给他的角色增添了独特的魅力。 在施瓦辛格试图探索哈吉太这个人物性格时,他的最大本领在于能够表现出他 表演角色的内在性格。在与安德森拍摄一段作爱镜头时,施瓦辛格对角色如此投入, 表演如此栩栩如生,以致安德森把他推开以后向他许诺,如果她以后离婚的话,施 瓦辛格就是她的首选对象。 许多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人预料的。 当时,虽然施瓦辛格体质结实,长相英武,但是没有一个人可以想象得到,就 是这个施瓦辛格短短几年内会成为好莱坞最伟大也是最有影响力的影坛巨星,会成 为好莱坞的巨大财富。 《杰恩·曼斯菲尔德的故事》这部影片,给施瓦辛格的最宝贵的东西就是他从 艺术中看到了现实。当哈吉太在思考他的爱人那危险的性格时,曾向观众解释道: “成功这件事对于她的确至关重要。我一直不明白她想用成功来取代什么,或 是满足她什么样的需要。” 在施瓦辛格的表演生涯似乎开始走上正轨的这个阶段,很有可能施瓦辛格会把 这些话利用到他自己身上去。也就是说,他也许会从曼斯菲尔德的故事中得到一些 做一名有前途的演员所即将面临的各种困难。 虽然曼斯菲尔德有着周全而明确的目的,有着超常的忍耐力和适应能力,但她 却没有施瓦辛格那种持久的毅力。贝蒂·戴维斯在谈到曼斯菲尔德时,曾做过这么 一段经典的评论: “戏剧艺术,在她的看法中,就如穿衣服那么简单容易。” 曼斯菲尔德对她自己事业的把握,最终后果是毁灭性的。 她的结局简短而残酷。 1967 年6 月28 日,这个看似平平常常的日子,成了这个一心想成名的女人 的殉葬日。 这天一大早,她驾车与她那时的男友及孩子参加一个电视台采访约会的途中, 她的车不幸与一辆带拖车的卡车迎头相撞。曼斯菲尔德当时就命归西天,身负重伤 的男友也在此后不久随她而去,乘客中只有她的孩子们幸存了下来。 “当我们看到这部电影时,曼斯菲尔德似乎就是施瓦辛格的女性化身。” 别人在看了施瓦辛格的下一部影片之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与施瓦辛格一样,曼斯菲尔德有着与生俱来的极高智商,以及那无与伦比的身 体素质。她的想法与施瓦辛格的想法也是如出一辙:即想利用她的强壮体格作为进 入影视界的敲门砖。然而,他们的结局却是大相径庭。 在那以后的日子时,曼斯菲尔德的事业一落千丈。她最多只能成为好莱坞电影 史上一个小小的插曲而已。而施瓦辛格却在不久成为好莱坞的一代巨星。 在最初步入影坛时,曼斯菲尔德曾拍过几部很有前途的影片,如《无力回天》 和那部由她主演的在舞台上和银幕上都曾引起过不小轰动的《成功会把猎手洛克毁 了吗?》。 此后,曼斯菲尔德把视线转向了英国。在那里她先是扮演了三个完全不同的角 色:与肯尼思·摩尔搭档的《伤了下巴的县长》等。 再以后的角色就多数是一堆垃圾了:《原始的爱情》(拍摄于1964 年的意大 利影片),以及由吉思·凯勒导演的《结婚男人必读》(1966 年)。幸亏在后一 部影片中她完全混在了一大堆艺术家之中,才不至于过分丢脸。 如果说施瓦辛格拍摄《曼斯菲尔德的故事》没有什么别的收入的话,曼斯菲尔 德的生活至少给他敲了警钟,让他明白该如何掌握自己的事业,做什么,不该做什 么。 虽然施瓦辛格的表演事业迅速发展,但他依然无法抵挡回到健美运动这个让他 曾引以为自豪的行当中去。 1980 年,当奥林匹克竞赛在澳大利亚举行的前夕,施瓦辛格虽然跃跃欲试, 但是却拿不定主意。后来他说: “我花了整整11 个小时来思考是参加还是不参加。最后他还是决定参加这次 竞赛。” 那时施瓦辛格担忧的是他的老对手兼同行弗兰克·赛恩已经是事业的鼎盛时期, 极有可能夺得冠军。虽然为此他只训练了八个星期,他的获胜却几乎是不可避免的。 他的这次业绩后来被灌成录像片,这就是纪录片《回归》。 -------- 泉石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