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蕊测试自由主义者(3)
香农当时不知道他的对手在不远的过去有两段困窘的经历,这足以让选民对克
里的信用表示怀疑。但是,这些本来可以给克里带来负面影响的新闻只是在很多年
以后才为人所知。
第一件事是克里在任副州长期间,在没有付租金的情况下,使用马萨诸塞州林
恩市一位汽车经销商的汽车长达16个月之久。第二件事是《波士顿环球报》在2003
年刊登着:克里卷入了一场海外投资阴谋,后来他说由于担心仕途上的麻烦而终止
了这个计划。
1984年4 月,当克里开始角逐参议院议员的时候,《波士顿先驱报》的记者弗
兰克·菲利普斯对这位副州长驾驶一辆没有付款的汽车的报道进行调查。但是,由
于克里的助手提供的材料非常混乱,而且他们声称这是汽车代理处员工想出来的宣
传方法,因而没有进行报道。
就在记者调查之后不久,政府记录显示克里的副州长竞选活动委员会向汽车商
付了2000美元。克里后来说他也用自己的资金付账,包括18% 的利息,总计13 600
美元。
当联邦政府对皮博迪的美国议员尼古拉斯·马弗鲁尔斯进行调查期间,克里的
租约浮现出来。他与林恩市汽车经销商鲍勃·布雷斯特的关系也在八年后被披露出
来。1993年,马弗鲁尔斯被控告随意使用布雷斯特的车以及其他14项腐败案件,他
在认罪后被判处在联邦监狱监禁14个月。1991年破产的布雷斯特在那个时候习惯给
北海岸的其他政治人物提供免费或打折汽车。那时,克里的租约已经在很久以前就
全部付清账单,因此美国司法部长说没有理由对克里采取调查行动。克里说他对布
雷斯特了解“很少”。不过,他的日程表显示,1983年他到布雷斯特这位经销商那
里至少去了四次。
克里把临时使用免费的汽车归咎于“糟糕的账目登记”,并说他不断告诉他的
助手克里斯托弗·格里利解决这个问题。格里利说:“这是我负责的问题,我当时
没有做。”
另一场可疑的金钱交易可以直接追溯到克里身上。1983年,克里从他以前和罗
恩·斯拉格共事律师行业的工作中得到225 105 美元,这是他参与公司处理的案件
从而得到的收益。这笔收入必须缴纳高达50% 的差额税率。就像当时很多富有的美
国人一样,克里计划减免所得税。根据一位募捐者的建议,他投资于一项利用外国
公司的计划。1983年12月,在保罗·松加斯宣布放弃议员席位的一个多月前,克里
投资了2 5 万美元~3 万美元。这是一个所谓的“期货交易”,通过在开曼群岛
的公司买卖商品的期货合同。这主要涉及的只是纸上交易,本来应该创造长期的资
本收益——长期的资本收益比固定收入的税率要低——而且另一方面,在收入上还
有短期损失赔偿补助。
在竞选活动初期,大概三四月份,克里说当他的会计对其中的合法性提出疑问
后,他就取消了这笔交易。他解释道:“我不想把所得税申报表列为公众人物那一
类,我觉得这样容易受到质疑。”并且补充说他赔了那笔投资,而且绝对没有从那
次损失中索取任何税务上的好处。“我本以为这是最大限度减少税收的方法,”克
里说道,他不记得很多交易细节。“结果不是,那是一次非常残酷的教训。”
克里和负责审查他各项交易的助手说,作为马萨诸塞州选举出来的官员和议员
候选人,他公开了所有的程序。但是《波士顿环球报》得到的记录显示,那场错综
复杂的计划中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公开。
1983年12月13日,克里用他在一个叫做皮博迪日用品贸易公司的2470份股份抵
押给同一天与赛特尔商务有限公司签订的一张238 527.40美元的期票。两家公司都
是在开曼斯注册,那里严格的保密制度掩盖了公司所有者的利益。
克里从来没有披露他在皮博迪公司持有的股份或者在赛特尔公司欠下的债务。
他没有就《波士顿环球报》出示的文件的真实性进行辩护,但却驳斥说这些文件是
毫无意义的“文书”,不能反映出真实财产、实际债务或是交易中的责任。“我没
有抵押,什么抵押都没有。”克里说,“这是文字工作。这就是为什么我的会计说
很麻烦。”克里说他当时不知道这些公司是在开曼斯创建的,而且如果他知道的话,
他“本来会反对的”。然而,在这份克里签名的抵押合同上,第一行就写着赛特尔
公司遵循“开曼斯群岛的法律准则”。在克里活动的两年中,美国国税局开始对逃
税进行制裁,有一些涉及赛特尔及其子公司。一些赛特尔的投资者遭到了过度惩罚。
1984年春天,在悄悄处理好自己的逃税问题后,候选人克里猛烈抨击不公平的
制度。“你们需要大幅度检查税收结构,” 5月6 日克里在一家波士顿电台上对记
者说道,“你们需要弥补那些无用的不安全漏洞。”
随着9 月18日预选的临近,香农得到了大部分工会、报纸以及政府官员的认同。
与此同时,克里得到了一些主要的市长的支持,包括福尔河的卡尔顿·维维罗
斯和新贝德福德市的布赖恩·劳勒。不过,最重要的支持者是他的新家并且也是全
国最大的城市——波士顿的市长雷·弗林。克里在和朱莉娅离婚后,于1983年来到
这座城市里高级的巴克湾住宅区。但是,在这里拉帮结派的民主政治中,他并不是
很有名。所以,弗林——这位码头工人的儿子,也是工人组织的领袖——成为他非
常难得的有力支持者。“由于他在越南的经历——战争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我很
敬重他。”弗林说,“他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但却去参军。通常是穷人的孩子才去
打仗。”
弗林后来成为美国驻梵蒂冈的大使,他当时不遗余力地支持克里。“我的伙伴
们都支持香农。因为我支持克里,所以他们都讨好我。”他回忆道。一些人警告他
说,与克里结盟对弗林未来的选举不利。“当时很明显,”弗林回忆道,“因为我
不支持詹姆斯·香农,蒂普·奥尼尔就给我打电话。这都让我很心烦。美国议员乔·
莫克利也一样。”弗林想起来南波士顿的邻居,“似乎工人组织和所有重要的政治
家都不喜欢约翰·克里。”
但是,弗林帮助克里迈进了波士顿高高的门槛,从而报答了克里早期对他的支
持。劳动节那天,距离预选还有15天的时候,弗林在波士顿百乐大厦饭店一年一度
的早餐会上把克里介绍给了工会的领袖们。他带克里到各式各样的工会大楼,陪他
去城里一些有名的沙龙——亚当斯村的爱尔兰酒吧、南区的J.J.福利酒吧——还有
长达四英里的多尔切斯特大道旁边的很多爱尔兰酒吧。这条街穿过城里人口最密集
的工人住宅区。“星期五下午4:00到爱尔兰酒吧,人们这时候都来这儿喝酒。这样,
克里到人们实际生活的地方和人们打成一片的消息不胫而走。”弗林说。或许更重
要的是,弗林的大型政治组织成为克里在波士顿的庞大军队。在波士顿劳动工人中
仍然能够拉选票。在帮助克里的人中间,还有一位是弗林的主要行政助手和政策专
家雷蒙德·C.杜利。在克里以后的竞选活动中,杜利还将会发挥他的作用。
实际上,克里在每一次民意调查中都遥遥领先,直到最后几天香农才开始逼近。
不过,在预选前11天,《波士顿环球报》热情洋溢地赞扬了香农,提到这位候选人
“远比他那草率、没有中心的竞选活动要高明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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