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多才多艺袁克文 袁克文是袁世凯的朝鲜姨太太金氏所生,因二姨太太没有子嗣,所以过继给二 姨太太为子。他多才多艺,擅长书法,也能填词。他的字清秀而又有风骨,词婉约 而又不媚俗,自成一体,有很多人以能得到他的字为荣。他还是著名的京剧票友, 以演小生、冠生见长。他演的《惨睹》凄凉悲壮;他演的昆曲《小宴惊变》、《惊 梦》、《琴挑》,字正腔圆,深得昆曲三昧。他以自己特殊的演出风格独步京津舞 台。后来,他又兼演文丑,其中昆曲《刺董献刀》、京剧《审头刺汤》都达到了相 当高的水平。他本字豹岑,后因得到了宋代王晋卿的名画《蜀道寒云图》,喜爱之 余,遂将字改为寒云。 袁寒云虽然是袁世凯的儿子,但是为人处事和他老子大相径庭。袁世凯为人虚 伪而又暴躁,袁寒云待人却十分谦和。他虽是总统的公子,言谈举止却和普通人家 的子弟一样,身上没有八旗子弟的那种狂傲浮躁和目空一切的习气。袁世凯上台后, 密谋恢复帝制,想过过皇帝瘾,袁寒云的大哥袁克定坚决支持老子,而袁寒云对此 却十分不满,父子为此多次反目。袁世凯最初对这个能诗善书的二儿子颇为喜欢, 后来听说他迷上了昆曲,还经常登台演出,开始对这个儿子颇不以为然,经常训斥 说:“假如让你当太子,继承我的位子,你也不过是陈叔宝、李后主之流。”也常 对人说,“让他当他的斗方名士去吧,只当我没有这个儿子!” 袁寒云没有凭借老子的势力,而是以自己的人格赢得了人们的敬重。 袁寒云是徐世昌看着长大的,在徐世昌面前他是晚辈。他恭恭敬敬地给徐世昌 请了一个安:“徐伯,您老身体可好?” 徐世昌捋着胡子笑着说:“寒云哪,你最近又唱什么新戏了?” 赵尔巽不等袁寒云向他请安,就急忙打招呼:“二爷,我就喜欢您的字,您答 应送我的字可还没有兑现哪!” “我写的字还太嫩。您喜欢谁的字,我赶明儿求来给您送去。”袁寒云说。 黎元洪连袁世凯的账都不买,何况袁世凯的儿子。所以他没有和袁寒云寒暄, 两眼看着窗外的天气默不作声。袁寒云知道黎元洪的脾气,赶忙上前深深作了一个 揖:“黎叔,小侄给您老请安。” 黎元洪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赶忙说:“瞧寒云这孩子,我打心里喜欢。我那几 个犬子,要有一个像寒云,我就天天念佛了。” “宋卿兄,你是贬儿子呢还是夸儿子呢?我怎么没有听明白。”徐世昌对黎元 洪的阴阳怪气早就看不惯,现在不失时机地刺了他一句。 黎元洪知道刘喜奎和袁寒云的关系非同一般,说:“我们别在这里瞎搅和了, 寒云和刘大姑还要排戏呢。” 三个人知趣地告辞了。 在回居仁堂的路上,黎元洪、徐世昌和赵尔巽三人无心欣赏秋天的景致,一个 个显得心事重重。 赵尔巽衰老的脸上,布满死气沉沉的皱纹,比黎元洪和徐世昌显得心情更加沉 重。 赵尔巽,字次珊,清朝时任东三省的总督,人称赵次帅。当时,他也是大权在 握炙手可热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