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铁了心要演戏 戏班子上演《石秀探庄》,戏班的老师决定让刘喜奎试试身手,反串小生扮演 石秀。这是刘喜奎第一次走上舞台。她英武的身姿和俊俏的扮相,立刻把人们征服 了。戏班的老师说:“喜奎天生就是演戏的材料。” 她在戏班子里混了两年,学了不少戏。她能演老生、武生,也能演花旦和刀马 旦。正在她艺术突飞猛进时,她家搬到了营口。 搬到营口,她家住在一家货栈的前院里。说来也巧,货栈的旁边有一座戏园子, 一个叫李海的老师,在这里办了一个梆子、皮黄“两下锅”的科班。著名的京剧演 员尚和玉、李吉瑞和梆子演员元元红都在这里演出。只有7岁的刘喜奎天天到戏园, 站在后台观看演出。 有一次,戏园上演《二进宫》,扮演女主角李艳妃的女童伶双处生病住院,不 能上台,戏班子里一时无人能够替代双处,可是海报已经贴了出去,不上演无法向 观众交代。李海急得像没头的苍蝇,在后台东一头西一头到处乱撞。科班的老师知 道刘喜奎会不少戏,就让她出台临时救场。她上台一炮打响,李海当场就决定让她 加入自己的戏班。 以前,刘喜奎学戏都是背着母亲干的,现在要正式登台演出,只好把这件事告 诉母亲。那时演戏都男扮女装,有几个女伶也都是妓女下海。所以人们都在女伶和 妓女之间画了一个等号。母亲听说她要演戏,气得浑身哆嗦:“我们老刘家,饿死 也不能让女孩子去演戏。你要登台演戏,就对不起死去的爷爷和父亲,对不起刘家 的祖先!” 母亲再也不让她和戏班子里的童伶接触,把她关在屋子里。母亲当时靠给人家 洗衣服维持家里的生活,她要出门去拿活,就把刘喜奎绑在桌子腿上,不让她出门。 她觉得就是苦死累死,也不能让女儿走这条路。 刘喜奎的倔劲儿也上来了:“妈,您是拴不住我的,我铁了心要演戏,棒打也 不会回头。” 母亲流着眼泪说:“孩子,我们老刘家祖祖辈辈都是清白人家,说啥也不能让 人家背后戳脊梁骨啊!” “我虽然年纪小,可我不是那号人。我保证不会做辱没刘家门风的事情!”刘 喜奎说。 母亲知道刘喜奎的脾气和她父亲一样,说到做到,她相信了女儿的保证,亲手 把女儿送到了戏班子里。 从此,刘喜奎走上了演员的道路。刘喜奎八岁登台,十一岁就唱红了海参崴、 济南、天津、北京,成为大红大紫的名伶…… 袁寒云被刘喜奎说得热泪盈眶:“没有想到,你学戏是这样艰难。” “谁像你,唱戏是为了玩票。”刘喜奎娇羞地瞅了袁寒云一眼。 他们开始排练。袁寒云唱汤勤,刘喜奎唱雪艳。刘喜奎凄婉动人的声音让他魂 不守舍,以至轮到他唱时张口结舌,不仅荒腔走板,甚至连唱词都忘了。 刘喜奎看到袁寒云目光呆滞,用手指捅了他一下:“嗨,该你唱了,你想什么 呢?” “我……我想你。”他趁势把刘喜奎的手抓在手中。刘喜奎并没有把手抽回去, 一张俊脸羞得通红:“你真坏透了。”她倚在他的身上,觉得心里像有什么东西在 不断扩张,这种东西温暖柔和,仿佛有许多只手要把她拉倒。这种令人陶醉的感觉 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一刹那,她猛然清醒,一下子推开袁寒云,说:“人家都在看我 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