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伦的追逐 沃伦·贝蒂的新片《至尊神探》于一九八九年二月开拍,一些好莱坞的观察家 们认为,沃伦这位被称为好莱坞的资深流氓,与麦当娜这个当红流行音乐歌星、让 公众疯狂的妖妇之间,不可避免地会产生一种浪漫关系。如今她和他一同工作,像 麦当娜这样一个老牌电影迷,几乎是不可能抵挡贝蒂的魅力。沃伦就像是一个雕塑 家,把一个个女演员都塑造得非常成功。 因为和肖恩痛苦的分手仍历历在目,或许麦当娜认为自己应该去看看牙医了— —在经历了那样可怕的磨难之后,尤其是想到马里布的噩梦,她在内心深处已经变 得很麻木了。然而,从外表看,她却依然完好——而且她还非常乐于抛头露面。她 告诉朋友们,她决定尽可能地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并继续自己的工作和生活,这样 可以不再把注意力放在肖恩、她失败的婚姻以及灾难性的结局上。人们可能会想, 用什么来转移注意力呢。最好的办法就是和一个曾与众多大牌美女发生过绊闻的人 建立关系了。这些美人有娜塔丽·伍德、琼·柯琳斯、朱丽叶·克里斯汀、卡丽· 西蒙、切尔以及芭芭拉·史翠珊。 虽然几乎可以一眼看出,已经五十二岁的沃伦·贝蒂早已失去了作为好莱坞性 偶像的地位。如今,从他那依然俊朗的面容已能稍稍看出他的衰老,脸上一些细小 的纹路隐藏在被晒得黝黑的皮肤甚或是化妆品下面。一些能够近距离观察他的人可 能会猜疑,这些痕迹是否可能是外科手术留下的结果。也许是他认识到,与当今的 大牌性感美女发生关系,能重振他“老牌好莱坞”的风光。 沃伦看上去对自己的幸运喜得慌了神。“有时我会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说,‘ 先生,我和麦当娜在一起!’”他告诉记者,“她让我变得更加年轻。” 从一开始,沃伦就为麦当娜制造了许多快乐。有一天,麦当娜回家的时候,发 现客厅里堆满了各式包裹:女式内衣、香水、化妆品,还有成打的昂贵服装,正式 和非正式场合穿的样样俱全——所有这些都完全符合她的尺码。还有几盒子五颜六 色的比基尼泳装——还都是她的尺码,还有一打黑色蕾丝胸罩——她的最爱。人们 可能会问,沃伦怎么知道、甚至是记得她最喜欢的内衣品牌?同时还有八双价格昂 贵的意大利设计师制作的鞋子。当她看到系在一个很大的帽子盒上的卡片上写着 “沃伦赠”时,她很惊讶。难道他真的是为她选了所有这些服饰?他是否花了很多 时间才搞清楚各种尺码?他为什么要做这些? 在她考虑这些问题时——就知道是否还有其他什么事——麦当娜和她的两个女 助理一同度过了一个分享沃伦精美礼品的美妙下午。把《像个祈祷者》的唱片放进 音响后,她兴奋地试穿每一件衣服,在镜子前面精心地打扮着自己,还不停地扭动 着身躯,欣赏自己的倩影。她和自己的朋友们度过了“疯女孩的一天”,她其中的 一个助理这么说。她们把头发拆开,让它披在身后,试穿着新内衣——标签还在晃 荡着——把麦当娜看做是“破烂”的衣服扔到一边。那个快乐的一天结束时,麦当 娜给这两个女孩送了些衣服和化妆品,让她们高兴一下,其他的都留给了自己—— 包括所有的鞋子。 第二天,麦当娜打电话给沃伦,询问有关礼物的事。他解释说,给自己买衣服 很没意思,因为“男人只能穿裤子和夹克。那有什么乐趣?”他说自己喜欢为女人 购物,如果麦当娜不介意,他还会送来各种各样打动自己的“礼物”。 麦当娜被对方的慷慨搞得很矛盾。就像她后来所说的,最初她有点恼怒。“我 可不是那种刚出道的小女演员,你买点东西,我就听你的了?”她告诉他。“我的 钱很多。我的内衣可以自己买。”然而,她同时也为此打动了。“哪个女孩不会这 样呢?”她不得不承认。她已经跟肖恩断绝了关系,可能她想稍微放纵一下自己, 所以她决定保留这些礼物,但前提是要求沃伦·贝蒂再有购物欲望时,应该带上她 一起,她可以帮着选“好东西”。 除了他对著名而又美艳的女人的热情——以及为她们买“好东西”——沃伦· 贝蒂另一个最爱就是拍电影。在《至尊神探》中,他身兼演员、制片和导演三职。 麦当娜从他那里学到了很多有关电影制作和电影表演的东西。她需要他的可靠和经 验,就好像他需要她的年龄一样。对于她这样躁动不安的小孩,他扮演的是一个宽 容的大人,对她那旋风式的生活方式稍感局促,但最终还是被其吸引住。她那些圈 中的朋友就说,麦当娜把沃伦当做父亲看待。 在肖恩·潘之后,沃伦·贝蒂对于麦当娜来说,就像是一股清新的空气。他可 以听从麦当娜的差遣,他很有承受力,如果生气了,他就会消失……找个地方自己 去冷静下来。他不像肖恩,他不会朝她大发脾气,至少不会动用任何武力。麦当娜 天生就喜欢欺侮那些和她有浪漫之情的男人。而肖恩对她在日常生活中的叛逆很在 意,并可能会发火,沃伦对于这些却通常都是忍让或逆来顺受的。在大多数情况下, 他都让着她;在他眼中,她所做的一切都很可爱。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介绍麦当娜与沃伦·贝蒂认识的人竟然是肖恩,那是肖恩 和麦当娜第一次约会的晚上,“肖恩带我去沃伦的住所,”麦当娜说,“我猜他是 想带我出去炫耀一下——也不一定。我当时对洛杉矶一点儿也不熟悉。记得那天晚 上我还见到了许多电影明星。” 在把目光投向麦当娜的一刹那间,沃伦就被深深地打动了。“我懂得什么是叛 逆,”当谈到自己的新伴侣时,沃伦说道,“所以我理解麦当娜。她是一个彻头彻 尾的叛逆者。”当然,如果在他心目中那就是麦当娜的话,那就说明他并不像自己 想像的那样了解她。尽管这样,在接受《浮华世界》的凯文·塞萨姆斯的采访时, 当问及如何看待麦当娜的艺术才华的时候,沃伦表现得很积极:“我认为,她在发 掘艺术领域时表现得非常勇敢。我想,那就是她想追求的东西,如果你说我的看法 有些罗曼蒂克或者存在个人动机,那我真不知自己该如何说了。以我来看,就是她 的聪慧在引导着她把工作做得更好。随着她事业的发展,她在艺术上所得到的崇拜 就越多。” 黛安娜·乔达诺回忆起麦当娜曾描述过的与沃伦约会的情景。那是在洛杉矶一 家很时髦的海湾餐厅,离沃伦家不到一英里,时间是一九八九年一月。“他身穿黑 色真丝套装、黑皮鞋、白衬衣以及一个黑色真丝领结。他还戴着一副浅色眼镜。她 怀疑他之所以戴眼镜是为了掩藏眼部的皱纹。她说自己感到非常尴尬,因为他一身 装扮得优雅得体,而自己却是一身的牛仔打扮。他们共享了一个丰盛而愉快的晚餐, 最后传者走来问他们,是否还需要甜点。选择只是巧克力或香草冰淇淋。麦当娜则 两个都不想错过。” 第二天,沃伦往麦当娜住处打电话。在谈到头天晚上的约会时,他问麦当娜为 什么选择两种口味的冰淇淋。“看上去你好像要试遍所有的事情,”他用那种挑逗 的口吻对她说,“所以,你是否和女人干过?” 在这个时刻,随着麦当娜与桑德拉·伯恩哈德之间的友谊日益升温,她还在嘲 笑媒体谈论有关她是否是同性恋的可能性。如今,贝蒂明显地是在询问“那些故事” 的可信度,麦当娜忽然非常谨慎。她拒绝回答他的疑问,同时还试图转变话题。 “你和男人干过吗?”她问道。据说贝蒂当时没有做任何回答。 “你想要女人吗?”他接着说,“因为如果你要,那我将会送你一个礼物。我 将给你带来一个女人。” “所有这些,难道都是由要两种口味的冰淇淋而起?”麦当娜笑着问道。 第二天晚上,沃伦和麦当娜——身着黑色伞兵紧身连衫裤加一双高跟鞋(穿这 身打扮在海边餐馆就餐,实在是很奇怪的一个选择)又来到同一家餐厅,这次又应 沃伦·贝蒂的要求加上了桑德拉·伯恩哈德。桑德拉后来说:“关于那次约会,我 所能记起的就是,麦当娜和我为我们要了一碟寿司。然后我好像说,‘沃伦,现在 你该知道麦当娜和我分享所有的东西了吧?’他的眼睛一亮,就好像糖果店里的小 孩。一匹野马,我私底下想,一匹非常野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