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歧再起 虽然麦当娜告诉记者——其中一个是《全球》,她不想“谈论这些来贬低两人 之间的关系”,她还是被一些亲近的朋友撩拨起来,讲述了她和沃伦·贝蒂之间发 生的事。麦当娜承认,当两人最终发生性关系后,那种激情体验与肖恩·潘不同。 她不得不承认,没有什么人能与肖恩相比。不过,作为情人来说,沃伦·贝蒂要比 肖恩更具绅士风度。沃伦很礼貌地为自己在床上的短暂表现而道歉,并确保她也完 全得到了满足。他发掘她的需求、她的嗜好以及她的渴望。 “他对女人身体的了解要胜过大多数女人。”麦当娜说。 “他真是性感十足。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对我未说那么完美,”她补充道,“他 没有禁忌。他对我说,‘如果你表现得不好,我就要打你的屁股了。’我喜欢这样。 他做的任何事情都很性感。” “我不知道他曾和男人睡过,”她后来对同性恋杂志《倡导者》的记者说。 “但他的确不憎恶同性恋者。我曾问过他一次,‘你会和男人睡觉吗?’他回答说, 他很抱歉,还未曾干过,而现在由于艾滋病的原因,他觉得再想体验这种感觉已很 不安全了。” 在她感觉自己对沃伦已了解得非常透彻之后,麦当娜建议沃伦和自己一块进行 锻炼,以重现他从前硕长、健美的体形。当他说自己对那个不感兴趣时,她觉得很 迷惑,为什么一个人竟然不想让自己“更好一点”。她并没有就此放弃,而建议他 做抽脂术。他不是受到伤害就是感到被侮辱——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哪一种。这样一 来,两个人就卷入了激烈的争论,争论的就是她是否有对他人的身体发表建议的权 力,这个事情曾在洛杉矶的夜总会中公开于许多朋友面前。 “你是这样的人:总是告诉人们,不能只凭外表来评判别人,”沃伦对她说, “你怎么敢评判我呢?” “哦,算了吧,”麦当娜吮一口鸡尾酒,身穿丝绒裤的她看上去光彩照人。 “你们这些老家伙太敏感了,”她说,吸了一口烟。“我只是想帮个忙,如果你想 当个胖子,随你的便,别跟我过不去。” 她以为她在和谁讲话?肖恩·潘?看上去麦当娜好像并没有从与他前夫的交往 中学到什么,至少在人际关系、辨别和处理事情以及敏感话题方面。在外人看来, 她是故意对沃伦这么残酷,可能又要在他们之间继续一个充满攻击性的话题,无论 是下意识还是无意识的。 沃伦的眼神变得像花岗岩一样冷酷。他想说些什么,但欲言又止。这是他的特 点——他不是肖恩·潘——他也许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前做秀。相反,他像个鉴赏 家一样汲了一口白兰地,然后迅速地一口气咽下。他忧郁地点了点头,然后小心地 走开,与周围的人没有做任何眼神上的接触。 “这都是什么事?”麦当娜说。“我讨厌他那样对我。那种举动太像我爸爸了。 他真得很像我爸!”然后她就开始咬她的指甲,好像忽然变得焦躁不安。 到了第二天,这场争论还在好莱坞的一家餐厅继续着。“把你那些愚蠢的话留 给自己吧。”麦当娜当着众多就餐者的面对沃伦说。 “哦,天哪!长大些吧!”沃伦喊道,这次显然是有些生气了。 “不,你长大去吧。”麦当娜气冲冲地说。然后,她把手伸进提包并拿出一个 棒糖,把它扔到沃伦的胸前。他们俩都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表现打断了周围所有的 谈话。最后,冰球明星韦恩·格雷茨基走到他们面前说:“嗨,你们两个,停下来 吧,可以吗?” 五分钟后,沃伦就开始帮麦当娜把鱼肉切成一块一块的,然后小心翼翼地用餐 又把肉送进她嘴里。虽然据说麦当娜当时正在进行严格的素食主义者的节食,那是 禁止吃鱼肉的,但她却很乐意地接受了。 麦当娜对《全球》杂志的一个记者说:“这时我这么做是想和某人重归于好。” 她深爱贝蒂的自信。“我一直都想成为一个总统,”沃伦告诉她,“但好莱坞比华 盛顿好。在这里,我拥有更大的权力,而且我也不需要去迎合那些官僚主义。我是 好莱坞的总统。” 麦当娜也沉溺于沃伦对她一如既往的宠爱。在《至尊神探》片场,他专门雇了 一个按摩师对她进行全方位的服务。她每天都能按时收到他送来的鲜花。有天晚上, 在经过了一整天艰苦的拍摄工作后,沃伦带麦当娜去一家昂贵的意大利餐馆吃晚餐。 麦当娜身穿一件很薄的带有黑红圆点花纹图案的短上衣、黑色胸罩、黑色短裤以及 红色圆顶礼帽——嘴里嚼着口香糖。一坐下来,她就要无糖百事可乐,这是菜单上 没有的饮料——无糖的可口可乐有,百事可乐却没有。“那好,我们走吧。”麦当 娜说。沃伦赶紧就让传者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一罐无糖的百事可乐。 当侍者返回时,沃伦从钱夹里拿出五张一百美元的钞票递给他。然后他摇着那 罐百事可乐,就好像是他刚从空气中变戏法变出来似的。“给你,我亲爱的,”他 对麦当娜说,“世界上最贵的苏打水,它都是你的。”正当麦当娜笑得乐不可支的 时候,侍者打开饮料罐,把可乐倒进一个装满冰的杯子里。晚餐后,沃伦和麦当娜 在桌子底下拉着手。后来,贝蒂说过:“因为她总是被一大群人围绕着,我不认为 人们真得知道麦当娜是个多么有趣的人。有她在身边,或是和她在一起共事,那可 是非常愉快的。” 沃伦认为,麦当娜打算为自己的乳房保险一千二百万美元的举动很“滑稽”。 一九八九年的冬末春初的电影拍摄期间,化妆师约翰想给麦当娜抹上胶水,再穿上 紧身礼服。“我很害怕她的皮肤会对胶水起过敏反应,”他回忆道,“如果我让她 的乳房变了色,或是造成终身的损害,那她就会起诉我,让我损失一大笔钱的。而 更恶劣的影响是,我将会作为一个破坏国家财富的笨蛋而闻名。”当麦当娜产生了 给乳房保险的主意——考虑到她的母亲得乳腺癌的历史,她就向沃伦要他的经纪人 的姓名和电话号码。这位经纪人告诉她,她索要的保险数额太高了。“但我认为它 们每一个都值六百万美元,你不认为吗?”她问沃伦。沃伦不得不点点头。 麦当娜试图在处理沃伦的关系上现实一点。她说,她不想失去与他在一起的快 乐。“有时我很可笑,”她对一个记者说,“我想它能一直持续下去。当我感到非 常浪漫时,我就会想:我的上帝,我们真是完美的一对。”事实上,希望的确是带 来永久的…… 对于麦当娜来说,和沃伦这样的导演一同工作,并不像某些人想像的那么困难。 沃伦的严厉是出了名的,他可能会让演员一个动作拍二十遍,有时是三十遍,直到 他满意为止。许多旁观者认为,麦当娜不可能忍受这种要求。“即便是我,也认为 这可能会是个问题,”麦当娜在《至尊神探》放映后的记者见面会上说。“因为我 们是很亲密的朋友,我想这可能会有矛盾产生。但却没有。我敬佩他。他干这行己 那么多年,我怎么敢对他的判断提出质疑呢?” 麦当娜对《浮华世界》的凯文·塞萨姆斯说:“我想,你也想得到与你关系密 切的人的赞赏吧。就算我没和沃伦在一起,我也很想得到他的表扬,因为他真的是 一个非常出色的家伙。” 沃伦在公开场合谈及他的新伴侣时也是很大方。他对《浮华世界》的凯文·塞 萨姆斯说:“我想,没有几个人能像麦当娜一样干那么多的事,只有那些很有见识 的人才有她那样的精力和魅力。” 虽然他们在《至尊神探》片场上表现得很和睦,但麦当娜和沃伦之间个性上的 分歧则越来越大。譬如,麦当娜是个彻头彻尾的派对女孩,而沃伦则是“坐家男人”。 一九八九年春天的一个晚上,麦当娜把沃伦带到洛杉矶一家舞厅,那是一个臭名昭 著的同性恋者的聚集地。很可惜,他那身订做的三件套西装完全不适合那种场合。 在这个餐厅,沃伦拒绝站起来和麦当娜共舞。 “嗨!脂粉男人,来吧!”她在舞池里冲他喊道。她穿着蓝色工装夹克,带兜 帽的衬衣,短裤,拳击鞋以及皮帽。她身体向后仰着,笑着,头也向后摆着,对他 喊:“来,尽情享乐吧!” 沃伦的下嘴唇挪动了一下,摇了摇头。“不了,我这里很好,”他微微一笑。 接着,他从夹克口袋里掏出一小瓶喷鼻剂,把药水喷进鼻子里。“我几乎都喘不过 气来,”他解释道,“你自己跳吧。” “噢!我的上帝。”麦当娜冲他说。 显然是被沃伦的保守举动激怒了,她和一些身材颇好的年轻女士们共舞。沃伦 坐在一边,气喘吁吁地看着。 “我真应该和罗布·洛一块来,”麦当娜朝沃伦喊道,罗布·洛是最近曾与她 约会并因之谣言四起的一个年轻男演员。“知道吗,他才是那种知道如何体会舞会 激情的人。” 沃伦只是耸了耸肩膀。 第二天一早,麦当娜就来到洛杉矶的录音棚,录制将被收入《我无法呼吸》专 辑中的几首单曲(根据电影《至尊神探》的主题曲创作的)。麦当娜身穿一件粉红 色缎子的迷你短裙,站在麦克风前动情地唱着。一屋子的听众,包括沃伦在内,都 被深深吸引住了。 一个录音技师回忆道:“麦当娜和沃伦在一起很快乐,但也有不合拍的时候。 当时的气氛是那么暧昧和亲密,我感觉自己好像无意侵入了别人的私人空间。她在 那儿卖弄风情,而他则热情地接受着。她的确知道该如何调动男人的情绪。她也为 有沃伦作陪而深感自豪。对于她来说,沃伦就好比是身上佩戴的一个荣誉徽章。有 些人私下议论说,沃伦只是利用她提高自己电影的知名度。我觉得那是可能的。但 反过来,她也在利用他。” 一九八九年四月的一天下午,沃伦陪着麦当娜去试唱她将要录制的歌《表现你 自己》。她召集了二十名舞蹈演员(有些只是会跳舞的模特)站成一排。麦当娜一 边嚼着口香糖,一边仔细端详着每一个演员。当看到一个留着长发的小伙子时,她 说:“好,剪掉头发你该没什么问题吧?”当他还在犹豫的时候,她又说:“嗨, 给我一个回答,有还是没有!” 然后,走到另外一个跟前。“那姿势是什么意思?”她问。“站直了!”她命 令道。“你想不想要这份工作?” 再走到下一个。“哦,我的上帝,”她说。“看你。”她仔细打量着他。然后, 转过身去对沃伦说:“看到他紧身服下面那个鼓包包吗。那都是些什么?” 沃伦没有作答,他的表情看上去有点茫然。“她真是只母狗,不是吗?”沃伦 对其中的一个舞蹈指导说。 “是的……”那位舞蹈指导回答,声音很微弱。 “或许她只是想在我面前卖弄一下?”沃伦说。他看上去有点恼怒,从胸前的 口袋里掏出一块真丝手帕,擤了一下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