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厄·沃德的启示 一九九O 年八月十六号是麦当娜的三十二岁生日。这一天,她在家里收到了一 个邮包,是沃伦·贝蒂寄来的生日礼物。她打开包裹,发现里面是一个大约价值三 百美元的胸针。这个礼物看起来很廉价,根本引不起麦当娜的兴趣,她就随手就把 它扔到了一边。“我想出去兜兜风。”她神色忧郁地对当时在场的一个朋友说。然 后她们一起上了车。“如果沃伦和我以前没有分手的话,我们现在肯定也会分手的。” 麦当娜说。她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开始光着脚开车。当她驾驶着她那辆奔驰560 开到马尔霍兰大道一个很陡的急转弯时,她把那个胸针一下子扔到了窗外。 对于自己与沃伦·贝蒂这段浪漫情缘的结局,麦当娜很是恼火,所以在三十二 岁的那一年,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她总结了一下她过去几年的所作所为— —正像她后来回忆的那样——她意识到,这几年中,她惟一还能记得的是她在事业 方面的成就。她为自己的名气洋洋自得,更何况当时她的事业仍然如日中天。她不 能停下来——她连这种想法都从来没有过。但她同时也感到了一阵阵悔恨的剧痛。 “为了得到她当时所拥有的一切,她都放弃了什么?这是她一直在问自己的一个问 题。”她的一个兄弟说。不过,这时的麦当娜还没有准备为回答这个问题去寻找答 案。她做了一件所有感到绝望和孤独的人们——特别是在刚刚结束了一段感情以后, 那怕这段感情就像她和沃伦·贝蒂之间的那样普通——都会做的事情:把情感转移 到另外一个人身上,在当时被称作“反弹关系”。 年轻、英俊的托尼·沃德成了麦当娜填补沃伦·贝蒂空缺的首选。那是在马里 布的海滩,麦当娜一边抽着万宝路香烟,一边——也许是吧——寻找着能够让她移 情的人选。她一眼就看到了当时二十六岁的托尼。他的身材瘦长而灵活,睫毛又长 又黑,皮肤简直像透明的一样。尽管托尼曾经在她的《像个祈祷者》和《珍爱》的 录像带中担任过临时演员,但那个时候麦当娜并没有注意过他。而现在正是她的三 十二岁生日,她马上就意识到托尼会成为她的一个特别的生日礼物。她向他走了过 去,然后——天知道是为什么——竟然把香烟捻到了他的后背上。然后,伸出双臂 抱住了他,并用力地掐住了他的一个乳头。他大喊了一声:“妈的!”但他并没有 生气,相反倒有些神魂颠倒。他英俊的脸上绽开了一丝微笑。 “我觉得,我能把眼镜平放在你的屁股上。”她对他说。“我就喜欢长着像你 这样的屁股的男人。”她轻轻地拍打了几下他的臀部,而他却像只小狗一样闭上了 眼睛。接着,她又用指尖摸索着他的双唇。两个人都很快被对方吸引住了。 在他们对彼此有了更深的了解以后,麦当娜发现托尼非常善良、温和,而且善 解人意。尽管麦当娜并没有告诉过托尼多少有关她和沃伦·贝蒂之间的事情,但沃 德后来说他早就感到麦当娜性格中有一些不快乐的阴影。“我不是那种喜欢承认自 己需要某个人,或者某种东西的女人。”麦当娜对他说。“我一直认为那样做是一 种虚弱的表现。”好像她很需要有一个人可以吐露心声。然而,他们要等一等才有 机会分享彼此的秘密,因为那个晚上,他们首先要“分享”麦当娜的床。 从那以后,麦当娜总是禁不住和朋友谈到托尼肌肉发达的身体。“和沃伦很不 一样,真的很棒。”她沙哑着嗓子说。 埃瑞卡·贝尔说:“当时,麦当娜非常渴望能找到一个男朋友,托尼就成了她 最后的选择。对她来说,托尼的外形简直称得上完美。如果你有一个使用计算机程 序的婚姻介绍所,然后你把她的所有条件都输入电脑,托尼·沃德一定是最后产生 的结果。五点六英尺高,大约一百七十磅重,肤色微黑,一双最漂亮的棕色的眼睛, 十分的性感。” 这对恋人之间的感情发展很快。事实上,他们有许多共同之处,对电影的喜爱 就是其中之一。“我小的时候就很喜欢看电影。在感情方面,我很受电影的影响。” 托尼说——现在的他已经在好几部电影中扮演过角色。“小的时候,光是《贿赂》 我就看了五十多遍。《你好,洋娃娃》我也看了五十遍。我看了露西尔·鲍尔的所 有电影。我对丹尼·凯、艾博特、科斯特洛、凯瑟琳·赫本和吉米·斯图尔特都非 常痴迷。我希望我能和丹尼·凯一起演电影。”他说,“他是我最喜欢的演员,最 能引起我的共鸣。” 一九九O 年九月,托尼搬进了麦当娜在好莱坞的住所。 “托尼总是幻想着和麦当娜做爱,这真是不可思议。”时装设计师杰米·哈里 斯回忆说。那个时候,杰米是托尼的众多女朋友之一。“他过去还常常幻想,在和 我做爱的时候,让麦当娜在一边看着。托尼什么都想试试——扮演我的性奴,还有 我的女仆。比如,他还想做饭,刷碗筷,倒垃圾,铺床。他喜欢高跟鞋,还有到大 腿这么高的靴子。” 既然两个人都有发疯的爱好,那么麦当娜和托尼会发展出一种不寻常的、反传 统的关系也就不足为怪了。他们都喜欢玩“角色游戏”。麦当娜后来说,没有几个 男人会像托尼那样,非常配合地帮助她实现各种各样的性幻想。托尼是双性恋者, 喜欢穿异性的服装,而且还为同性恋杂志和皮制的张贴画做裸体模特。他的艺名叫 安东尼·博登·沃德,曾在一九八五年的《触摸男人》杂志上登过自己的裸体照片, 这套照片一共占了六页版面。缘于此,他就在男性同性恋中非常出名。“他在读者 中引起了很大的反响,那一期的杂志几个星期就买光了。”该杂志的编辑基恩·索 尔塔回忆说。 为了让自己高兴,麦当娜会给托尼化妆,给他穿上女人的衣服——包括内衣— —然后和他一起到市中心去,并说他是她的“新女朋友”、沃德还很喜欢扮演麦当 娜幻想中的卑躬屈膝的角色。有一次,她带他去参加摄影师赫布·里茨的生日派对。 她对他说,她希望他只穿牛仔裤,其他什么也不要穿。当他坚持要再加上一件黑色 的皮质背心以达到最佳整体效果时,她答应了。麦当娜则穿了一件黑色的夏奈尔夹 克,黑色的紧身衬衣,佩着黑色的墨镜和黑色的包到踝骨的靴子。后来,她继续在 所有客人的面前“侮辱”他——不许他在她在场的时候说一句话。沃德则表现得好 像很喜欢这样的游戏。当她命令他在客人面前刮掉他的胡须时,他听话地照办了。 后来,她组织大家玩一个叫“真理还是勇气”的游戏。其间,她竟然命令沃德当众 脱衣服。他很迫切地按照她的要求做了。当她进一步让他脱掉他的短裤,暴露给客 人们看时,他也没有犹豫。也许是为自己的滑稽举动感到非常兴奋的缘故吧,那晚 回到了她的住所后,两人又度过了“一夜狂欢”。如果麦当娜曾经对与沃伦·贝蒂 分手的方式感到非常无助的话,那么她在托尼·沃德这里找到了平衡。在和后者的 关系中,她是主宰者。 “我不喜欢被人操纵,”一天,麦当娜对托德说。“一个人要想自由的话,需 要很多的钱和权力。这些我都有。”而这些是托尼所没有的。 九月八日,托尼陪着麦当娜到现代艺术博物馆,参加电影《好伙计》在纽约城 放映的审批活动。记者凯利·温特斯回忆说:“我问麦当娜正在和谁约会,她说是 和尼克·尼尔。托尼非常不解地看了麦当娜一眼。她转向他,很快地说,‘从现在 开始,你的名字就是尼克·尼尔了。慢慢习惯吧。”’ 然后,麦当娜用手拂弄着托尼浓密、乌黑的头发,好像很陶醉的样子。忽然, 她揪起了其中的一缕,用力一拽,托尼大叫起来:“妈的!”听到这,她又去咬他 的耳朵。“妈的!”他又喊了一声。麦当娜看起来很兴奋。 凯利·温特斯回忆说:“后来,我听到有人问起关于沃伦·贝蒂的事情。她当 面嘲笑起那个人来。‘谁?’她问他。‘哦,你是指那个和我一起拍过电影的家伙 吗?我最后一次听到他的消息是,他已经退休在家了。’” 一九九O 年十二月十日,麦当娜得知她怀了托尼的孩子。有好几天的时间,她 感到非常不安。她告诉托尼,她怀疑自己怀孕了,并要他陪她去塞达斯-西奈医疗 中心做一些必要的检查。她希望自己是真的怀孕了,而托尼并不知道自己真正希望 什么,只“希望能有一个最好的结局”。当麦当娜的医生兰迪·哈里斯证实她确实 怀孕时,她简直高兴极了。“和我生命中的任何其他事情相比,我都最想要这个孩 子。”她在电话中这样对一个朋友说。 “你会和托尼结婚吗?”这个朋友问她。 麦当娜深深地叹了口气,好像是在婚姻登记部门承认自己婚姻的失败。“我想 不会的,”她声音虚弱地说,“但我想我可以自己抚养这个孩子。事实上,我知道 我能做到。” 她一定是已经意识到了托尼不是做她丈夫的合适人选。但是,她仍然因为怀孕 而很高兴。或许她在盘算:如果她不能和男人发展一种令她满意的关系,或许至少 能和她的孩子做到这一点。 然而,没过几天,坏消息便接踵而来。由于妇科综合症的出现,孩子的健康已 经出现了问题。在一次令麦当娜心碎的咨询中,哈里斯向麦当娜和托尼提出了做流 产的建议。这个建议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一般。麦当娜过去曾经经历过几次流产;而 且曾经发誓下一次再怀孕的话,一定要让孩子足月出世。然而,这次她却没有能做 到。十二月四日,托尼陪着她到这个医疗中心做了扩宫刮除手术。这个手术只用了 十五分钟,却让麦当娜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 在手术期间,托尼一直踱来踱去。他回忆说:“等我回到病房的时候,她正在 哭。这件事很令人沮丧。她很想要这个孩子,却得不到,这很不公平。” 对于托尼·沃德对她的照顾,麦当娜非常感动。他在各个方面都非常配合,努 力想向她证实他是一个很好的伙伴。他爱她——这一点任何旁观者都能看得很清楚, 并希望能和她有一个美好的将来。不管托尼有什么样的缺点,他都和麦当娜认识的 其他男人有所不同。他看起来确实是真正想和她在一起,而没有任何其他动机。 “我曾经和许多的男人和女人相处过,”他对她说,“但是,我没有真正爱过他们 中的任何一个。直到现在和你在一起。”而对于她来说,和托尼在一起让她感到很 “安全”。然而,他们之间也有问题:沃德在某些方面昏头昏脑,而且很不成熟, 这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他还有一个秘密:他是一个已婚的男人。 在他遇见麦当娜以后的第四天,托尼和他的女朋友阿玛莉亚在拉斯维加斯举行 了婚礼。仪式结束后,托尼心里感到非常矛盾。他不知道他是想和妻子在一起,还 是想和麦当娜在一起。两个星期以后,他对妻子说他们在一起不合适。 “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托尼这样解释他的婚姻。“看到我这样改变主意, 阿玛莉亚感到非常震惊。但是我仍然爱她,她是我的好朋友。确实,刚结婚两星期 我就对她说‘我不能和你在一起’,这使她处境非常尴尬。” 他也不知道是否应该向麦当娜提起他的这次婚姻,最后决定还是不要告诉她的 好。同时,他搬去和她住到了一起,并且——也许是这样吧——希望能够得到“最 好的结局”。 “我记得正好是圣诞节以前,托尼告诉了麦当娜他是一个有妇之夫。这对她可 能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一位名叫蒂娜·斯坦顿的人说——当时她也是托尼的约会 对象。“我曾经偶然听到麦当娜对托尼说,‘像你这样的男人通常很快就会从我的 雷达显示器上消失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除了我抵抗不了 你的诱惑以外,再没有别的理由。’另外,她在托尼身上看到了一个天真无邪的人, 一颗善良的心。” 麦当娜对托尼说的这番话,表明不管是在当时还是在过去,她自己也不明白自 己是怎么回事。不管怎么说,她还是会被托尼这样的男人吸引,欢迎他们进入她的 世界……然后,再一次不可避免地为自己拙劣的判断力付出代价。事实上,像托尼 这样不能在感情上被她完全占有的男人,并不止托尼一个——还有肖恩·潘、约翰 ·肯尼迪以及已婚的沃伦·贝蒂。 那是在十二月,麦当娜在自己家里举行的圣诞晚会上,与托尼爆发了一场激烈 的争吵。而这次争吵,也成了麦当娜的密友们在以后几年里的谈资。 那天,麦当娜穿着她在节日和正式场合才穿的一件黑色低胸长裙,梳着金黄色 的短发。从她轻松、镇定的态度上,没有人能看出来那一天对她来说是多么的糟糕。 家里的一名雇员弄错了她洗澡用的精华素,并把它倒进了她的热腾腾的浴缸里,结 果当她躺在里面放松的时候,她的头发被染成了绿色。(你可以想像,她在镜子里 看到自己的形象时是怎样的反应,而晚上她还将是一个盛大晚会的女主人!)她的 理发师花了四个小时的时间才把她的头发恢复到了原来“自然的”金黄色,这又花 去了她七百五十美元。现在,她看起来神采奕奕。穿着白色制服的侍者托着盛着加 冰的香擦和温热开胃小菜的托盘在客人们中间来往穿梭。客人中有她的亲戚、朋友、 生意伙伴,还有那些找机会出风头的人们和随从——满心希望能在明天报纸的闲谈 栏目中被提上个只言片语。 一个可能还不到十六岁的女孩——眼睛上涂着厚厚的眼影——一下子撞到了托 尼的怀里,吵着要托尼抱她。麦当娜生气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耸耸肩,走开了。 后来,托尼看到麦当娜和一个男人跳舞,而托尼一直把这个男人视为与他争宠 的竞争对手。他看着他们相拥在舞池中翩翩起舞,心里很不是滋味,直到最后他再 也忍不住了。 “嘿,你是我的女人。”托尼突然大声喊起来。“不许再跳了。” “哦,是吗?”麦当娜一边从舞伴的怀里挣脱出来,一边还击说,“你蛮有胆 量的嘛。我是我自己的女人。” 托尼生气地抓起一个昂贵的中国花瓶,一下子摔到了地下,把它摔了个粉碎。 作为报复,麦当娜拿起一个旧式的台灯向他掷了过去。托尼一跳,躲开了。所 有在场的人都惊骇地眼睁睁看着那个台灯撞到了墙上,摔成了碎片。 托尼也不甘示弱,他又拿起一个盛着生菜、肉末饼和橄榄的银盘,狠狠地摔到 了地上。 接着,正像在所有这样戏剧性的、伤感而又愤怒的场合她必做的那样,麦当娜 对大家喊到:“出去!所有人都滚出去。晚会结束了。”她转身又冲着托尼说: “这也包括你。出去!”然后,她转身走出了房间,留下那些来参加晚会的人们自 己去取他们的披肩和衣服。 转天,托尼很大方地向她道歉,并送给她一个新的花瓶,里面插满了白色的玫 瑰花。这是一个很甜蜜的表示,然而一切都无济于事了。无论如何,在恋爱方面, 她还能承受多少次像这样令人头发倒坚的场面? 正是这个时候,她好像悟出了点儿什么。 在不知不觉之中,托尼·沃德的存在成了麦当娜转变的催化剂,完全改变了她 的生活。这次晚会上和托尼的冲突,使她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发生了突变。谁知道 是什么促使了这样的醒悟——也许是那个被扔到地下的花瓶?但不管怎样,她终于 明白——她需要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和她一起生活。也许,这样的醒悟并不仅仅归功 于她和托尼·沃德的恋爱经历,而是她几次惨遭失败的恋爱积累到一起产生的必然 结果——所有这些经验教训,最终使她明白自己到底希望从与男人的交往中得到些 什么,而适合她的男人绝不是托尼·沃德——上帝保佑他不要因此而太沮丧,也不 是任何类似托尼这样的人。 “你看,我所需要的,”她对桑德拉·伯恩哈德说,“绝不仅仅是那些戏剧性 的废话。”据像桑德拉这样的朋友说,和托尼的最后冲突是麦当娜人生的一个转折 点。但和生活中所有这种时刻一样,这次转折也并不轰轰烈烈,更算不上有什么纪 念意义。它只是很简单的电光似的一闪,但却预示了将来所要发生的一切。或者, 正像麦当娜对桑德拉所说的:“我觉得好像我本来很混乱的头脑一下子有了条理。” “托尼,你对于我来说是不够的。”根据托尼后来的回忆,麦当娜当时这样对 他说,“我终于成熟到了这样一个程度,使我意识到我所需要的要多于你所能给我 的。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托尼感到非常不知所措。他后来说,听到麦当娜忽然间 对于自己需要什么、应该受到怎样的对待如此肯定,他感到很吃惊。当然,真正使 他痛苦的是,当麦当娜终于明白了这一切的时候,他却被排除出了她的世界。 “如果你是这样想的话,”托尼声音颤抖着说,“我除了离开,也没有什么可 做的了。” “听她和我说这样的话,真的让我很难接受。”托尼回忆说,“这对我是一个 很大的打击。我觉得受到了很大的伤害,觉得被抛弃了,非常的‘可怜’。过了很 长时间我才回过神。现在我对她的感情仍然很强烈。她是否和我在一起,或是在其 他什么地方,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即使我永远也见不到她了,我也会一直爱她。如 果有一天她有了什么困难,或者出现了什么危机,需要朋友,她只要能想到给我打 个电话,我随时都会帮助她。我知道我会的。” “我希望我们不要恨彼此。”托尼·沃德记得,麦当娜在与他拥抱并对他说 “再见”的时候都这样说。“我只是太累了。”她说——也许指的是她最近的恋爱 经历。“人们分手以后,总是说彼此很多坏话。我不会这样对你的,托尼。”她最 后说,“我也不会让任何人说你的坏话。” “麦当娜,如果人们知道了真实的你,我想他们一定会很惊讶的。”托尼沃德 对她说。“那么,希望他们永远也不要知道,”她说,“毕竟,我要保持我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