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卡洛斯没有结果 长久以后,昔日的影坛巨星伊丽莎白·泰勒是一个影坛神话。在一九九七年春 天,她因头部肿瘤而施行手术,在泰勒术后康复的日子里,麦当娜给住院的她送去 一个大果篮,并附言道:“你是我的偶像,世上决不可能有第二个伊丽莎白·泰勒。 祝好!”伊丽莎白出院回家后,麦当娜开始成为她家的常客,友谊开始在两个女人 之间萌芽。在麦当娜第一次带小卢尔德去看她的时候,伊丽莎白深深地被小卢尔德 迷住了,她热切地希望麦当娜与卡洛斯·利昂结婚:“给卢尔德一个父亲吧。亲爱 的麦当娜,显然,你爱这个男人。”泰勒重复着麦当娜说过的话,说道:“为什么 你不同他结婚呢?上帝知道,我究竟结了多少次婚,但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比不上卡 洛斯对你好,他给了你一个漂亮的宝贝儿,他还能给你更多。何况,他是这么完美。” 关于麦当娜给小卢尔德洗礼还有两个笑话。她本想请罗马教皇给女儿洗礼,但 是遭到了教皇的拒绝。麦当娜的一个朋友转述她的话:“想像一下吧,我被梵蒂冈 拒绝了。他怎么敢拒绝我呢。实际上,麦当娜也认为教皇不会答应她洗礼的请求, 她甚至于连婚都没结,但问一下教皇又有何妨呢?” 此后,麦当娜改在迈阿密的犹太教堂给女儿施行了洗礼。 麦当娜对伊丽莎白·泰勒说:“这样很好,只是不在梵蒂冈而已。”麦当娜在 一次接受采访时说道,她想让卢尔德长大后再信天主教,她这样解释到:“因为天 主教会对我很重要,对卡洛斯也很重要。信仰天主教,就相当于你给未来选定一种 生活方式,而这种方式将有助于为你排忧解难,你也可以从中观察其他宗教——这 就是我如此选择的原因。” 两个大众偶像——泰勒和麦当娜成为一对好朋友,而且关系保持至今。他们的 共同之处在于她与伊丽莎白·泰勒一样,都是同一宗教喀巴拉的狂热追随者;麦当 娜最近热衷于信仰喀巴拉——中世纪的神秘主义,这是强调“自我与宇宙的连接” 的犹太教学说。麦当娜开始邀朋友与她一起钻研,用“神秘主义”来解读《旧约全 书》。 麦当娜的生活节奏与演出就像旋风一般——年复一年的格莱美、巡演的票售罄 和全世界众多的歌迷……令她精疲力竭。然而,所有这些事,对于麦当娜来说似乎 只归结为一件事——就是她的所作所为最终被观众真正接受——现在接受她的观众, 不单单是喜欢她歌的歌迷,也不单单是喜欢她的男人。麦当娜成为喀巴拉忠实的追 随者,在九月十八日的洛杉矶,由她做东广宴宾朋,与朋友和合作者共同讨论他们 的信仰。麦当娜说:“喀巴拉是这么一个地方,在这里我根本感觉不到自己是一个 名人。”他们用大部分的时间讨论她所受过的天主教教育,承认天主教既有合理的 成分,也有不合理的成分。她现在是喀巴拉挂在嘴上,只有现在,她才真正感觉到 喀巴拉充满她的情感世界,并且主宰她的生活。当她演出返回洛杉矶的时候,她惊 讶地发现,她的伙伴们居然定期参加喀巴拉培训中心《圣经》培训班。这种精神顿 悟对她而言,就像种子一样植根于她未来的艺术成就中。 尽管伊丽莎白·泰勒和麦当娜的朋友都逼着她与她女儿的父亲结婚,但是就在 一九九七年的早春,卡洛斯·利昂好像流露出他要从麦当娜的生活中消失。大部分 旁观者都相信:麦当娜从卡洛斯那里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一个孩子,这以后, 其实就意味着麦当娜已经终结了她与卡洛斯的关系。 实际上,事情也不是那么单一,卡洛斯也已经失去了对麦当娜的兴趣,何况, 两人分手与两人经常分离的效果是一样的。他们不结婚的决定其实是他们彼此间达 成默契的。 小卢尔德出世以后,卡洛斯对他的朋友诉苦道:“她是这样一个女人——从未 在凌晨两点之前睡过觉,而在五点又起床看她在某某该死的国家的电视录像转播— —而我是不可能与这种女人结婚的。她只是体验过高质量的生活,但是她却没有享 受过快乐的生活,因为她的生活里有永远做不完的事。任何一件事情都足以搞得她 终日鸡犬不宁,这对我不公平,她工作太投入了,以至于我们永无宁日。” 无论他们在哪里,无论他们做什么,麦当娜的工作都是绝对的首要地位——这 是帕特里丝·冈萨雷斯指出的他们之间的另一障碍。冈萨雷斯说:“无论何时何地, 麦当娜都是中心,这一点令卡洛斯处于两难之境,他明白——麦当娜就是麦当娜, 而他并不喜欢这样,他是一个骄傲的男人,他觉得自己被忽视了。” 帕特里丝和卡洛斯的其他的朋友还列举了一个这样的例子——其实人们不必怀 疑这种事是司空见惯的——麦当娜与卡洛斯一起出席曼哈顿的鸡尾酒会时,就可以 看到卡洛斯被完全晾在陪衬她的位置。 帕特里丝还说:“尽管他们走到了一起,但是聚少离多,在更多的时间里他们 是分离的。每当他们外出回来,等候已久的来客本能地退后,等他们走进房子后, 紧接着,他们就会死缠着、簇拥着麦当娜,而卡洛斯被置之度外。等麦当娜与朋友、 剧组人员说够了她及《贝隆夫人》之后,时间已经过了两个小时,而卡洛斯就在一 旁没趣地呆坐着。” 看得实在无聊时,卡洛斯会去酒吧,在那里还能找到属于他的朋友。当他斜倚 在酒吧的时候,他的心会发出有节律的“咚咚”的跳声,甚至能看到他左胸前胸肌 的颤抖,这里是他与麦当娜初次约会的地方。他身着昂贵的衣服,手戴花冠形的戒 指,这枚戒指是在他们的第一个纪念日麦当娜送他的礼物。 麦当娜大概是觉察到他的闷闷不乐,到酒吧找他,当来到卡洛斯的身边时,她 问道:“怎么了,卡里托(卡里托是卡洛斯的呢称)?” “说实话,一听到《贝隆夫人》,我就恶心,”卡洛斯情绪有些激动,“从我 们回到家的那一刻起,每个字都是有关你和电影《贝隆夫人》,”他尽量克制着自 己的忿忿不平,“这帮人根本就他妈的不知道我是谁,我算干什么的,根本就没人 留意我的存在。” 毫无疑问,麦当娜以前就听过男朋友的报怨,她也知道,对于任何一个走进她 影子中的男人来说都很不容易,特别是对一个不是名人的男人更是难上加难。“我 并不希望任何男人被称为麦当娜先生”。麦当娜再一次向他声明。接着,她盯着受 伤害的卡洛斯,指着在场的卡洛斯的朋友说:“这里的每个人都能为我骄傲,为什 么你不能?” 卡洛斯的目光从麦当娜的头顶掠过。“你实在没有得到你的骄傲,你做到了吗?” 他强硬地顶撞着麦当娜,并且故意瞪着她,“骄傲并不属于你,麦当娜。” 麦当娜紧锁着眉头,没有回答。确实,他们之间存在着裂痕,她凝视着身边的 空酒杯,好像希望从杯中找到答案。 帕特里丝·冈萨雷斯说:“其实并非卡洛斯不为她感到骄傲,而恰恰是卡洛斯 近来听够了的关于她和她的新成就,而且听得耳朵都磨出了老茧。他说他知道电影 每个镜头的每句台词,因为他已经听过不知多少次了。无论何时他们俩谈论的内容 永远是电影《贝隆夫人》——她对某件事是多么多么的生气,她又对某件事如何如 何地高兴;她过了多糟糕的一天,又过了多得意的一天。电影终于封镜了,然而, 他们谈的仍然是电影《贝隆夫人》——她曾经做过什么,她将来会怎样。接下来, 等电影公映了,对《贝隆夫人》的谈论仍然不绝于耳,对他而言,简直是忍无可忍。” 卡洛斯与麦当娜再次来到他们初次约会的酒吧的时候,卡洛斯说:“这是你的 生活,但不是我的。” 麦当娜说:“我知道。”刹那间,麦当娜脸上流露出一丝深深地绝望,接着她 很无奈地疾速摇着头说:“卡洛斯,我看你就像个大孩子,好了,来吧,让我们高 兴点。我跟你说点事?”她嬉皮笑脸地说:“我们今晚剩下的时间只谈你,怎么样?” 卡洛斯没有反应,他情绪仍旧沮丧,而麦当娜太小看他了,可能这又一次使他 感到受挫。 “来吧,帮我要杯酒,我的酒杯空了,一个女士的杯子永远都不该空着。”麦 当娜继续说着,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还是沉默……这使麦当娜明白了,卡洛斯不想开玩笑——甚至于没心情与她共 饮一杯,麦当娜又转身对他的朋友说:“我的宝贝儿今天已经恶心我了,是吧?” 麦当娜踮起脚尖,在卡洛斯的脸上温柔地吻了一下。“一切都会变好的,相信我。” 说完就离开了酒吧。事后,卡洛斯的朋友们回忆起当时的麦当娜,她的声音中有一 种不折不扣的坚定、大度和无可奈何。 卡洛斯看上去一脸的狐疑。 有关麦当娜与卡洛斯·利昂分手的传闻被描绘得绘声绘色,已经传得满城风雨, 传闻杜撰了麦当娜通过代理人进行账产分配的谈判——其中内容不仅给予了卡洛斯 账产保障,而且也涉及让卡洛斯保持沉默。有些媒体报道,根据协议,卡洛斯对孩 子有定期的探视权,但前提是他必须同意永远放弃对孩子的监护权,并且签订了一 系列协议。 传闻称:如果她的计划是给卡洛斯·利昂一个财产补偿的提议,那么就必须是 一个非常昂贵的条件。如果有人认为卡洛斯无条件就接受了分手,也未免太天真了。 仅就结束他们两人的关系,卡洛斯接受了很多条件,就他与麦当娜的关系签署了一 系列协议,其中一个协议就是得到三百多万美元。麦当娜很关注卡洛斯签回来的协 议,然而,她多虑了,利昂完全拒绝了她的条件,他毫无保留地忠实于麦当娜,他 承诺他绝不写麦当娜的文章,绝不接受有关麦当娜问题的采访,还包括不透露他们 之间任何协议的条款。他告诉麦当娜:“不再提过去的事。”并且对她以朋友视之。 麦当娜有点怀疑她对卡洛斯的信任——他一口咬定他是守口如瓶的——但是事 实证明她的直觉是正确的。尽管,她在选择过去的男朋友的时候并非一贯明智—— 如丹尼斯·罗德曼,此时,她再次意识到不再重蹈覆辙的重要性。在卡洛斯的问题 上,麦当娜处理得很好。据他们的朋友说,就在他们决定不结婚的几年里,麦当娜 更加感到卡洛斯对她的爱,他是真正地关心她的。在过去,她有太多不愉快的感情 ——如与潘、小肯尼迪、贝蒂、沃德甚至罗德曼的纠葛之后,麦当娜终于碰到了一 位好男人——卡洛斯·利昂。假如,如果还是发生爱与情方面的事情就算了,但事 实并非那么简单。尽管卡洛斯最有可能成为她的理想伴侣,但冷峻的现实却是,麦 当娜对他没有那种永恒的爱的感觉,她还把这种感觉表现出来——所以这种不良的 感觉同样影响着卡洛斯。 如果说卡洛斯并未与麦当娜间达成财产方面的协议,也不是事实。实际上,还 是存在着一个协议。按他的一个朋友说法是“麦当娜与卡洛斯确实达成了一些条款, 我听说他得到几百万美元、洛杉矶和纽约的房产,卢尔德十八岁之前每年十万美元 的费用。让我们面对现实,假使这些内容不完全详实,他也一定有所得,只是并不 意味着麦当娜是他度过余生的‘保险’。他不想要的,麦当娜也不会强加于人。他 很自尊,尽管,他也料定他们迟早会天各一方,但他仍然认为麦当娜是他在世上最 亲密的朋友,他们间有一个共同的事业,并且将永远如此——这就是卢尔德。” 事实上,直到一九九七年十月卢尔德一岁生日的时候,卡洛斯·利昂没有出现 过,在洛杉矶的海豚馆陪着麦当娜和她的女儿观看海豚表演的,是麦当娜的合伙人 英格里德·卡萨里斯。那个时候的利昂正在海边同比基尼金发女郎冲浪,他们嬉戏 的情景还被拍到了。照片显示这一对可人儿正在沙滩上追逐、在海水中沐浴、多情 拥抱并热吻。 利昂还有一个“发言人”叫埃里克·温斯坦,即使当时已经公开了卡洛斯的那 些照片,他仍公开宣布:“卡洛斯与麦当娜正在弥合他们的感情。”麦当娜看到小 报上发表的那些照片很不高兴——所有这些她都非常认真地看过了——她倒不是对 卡洛斯的情变不满,她只是认为他的所作所为对于她的公众形象有百害而无一利。 麦当娜对她的一个助手说:“你不能从麦当娜这儿离开而去随便找一个什么金发女 郎,卡洛斯应该更谨言慎行,可我能怎么样呢?我想他也有他的生活方式。” 一年以后,《纽约邮报》的记者克里斯·威尔逊在纽约的一个聚会上认出了卡 洛斯,他正在为电影《亵渎》散发宣传材料,他即将在这个低成本电影中担任角色。 威尔逊问卡洛斯是否还同麦当娜有联系,他被激怒了。“我不想谈我的私生活,” 卡洛斯愤怒地说,“我不想接受采访了。”卡洛斯接着要求威尔逊归还拿在他手里 的宣传材料,就在威尔逊犹豫是否交还这张宣传材料的时候,卡洛斯扯住他的胳膊 咆哮道:“不给,我就从你的口袋中掏出来。”他向一个面相很凶的朋友示意,他 的这个朋友也粗暴地向记者要回了材料。 事实证明,麦当娜对他的直觉从一开始就是对的,她似乎很明确地担心,卡洛 斯·利昂曾向某人说过关于她的很多事情。就在1999年春天,笔者在纽约的东谷酒 吧偶然遇到了利昂,并且有机会问他几个问题,利昂谈到他探视女儿卢尔德时说: “随时可以去看她,她是我生命的光芒。”他还表示:“麦当娜是世上最好的母亲, 我相信她能带好我们的女儿。但是,卢尔德是我们共同的,不是她一个人的。我恨 记者写的那种好像麦当娜是单身母亲的文章,就好像我压根就不存在。我是存在的, 虽然我们没有结婚,但我们的关系是密切的。” 当问及他与麦当娜之间的关系是否是契约性的关系时,莱昂简单地回答:“我 们彼此相爱,我们彼此信任,大家都该试试这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