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结局 对于麦当娜所发生的变化,或许最欣慰的人就是她的父亲托尼·西科内了。就 在麦当娜的演艺生涯开始之前,她曾有个想跳舞的梦,她父亲没有同意,父亲希望 她进入职场之前去大学读书。但是,当他充分了解了女儿的心思后,也不再坚持, “她像一个男孩,只做她自己想做的事情,她一向这样。” 罗科出生了,但因早产而体弱,托尼从北部的密歇根葡萄园打来电话,劝麦当 娜振作些,建议为孩子举行一次祷告仪式。虽然麦当娜对这种基督教礼仪充满了矛 盾,但出于对意- 美裔父亲的尊重,她决定采纳父亲的建议。奇迹真的发生了,当 麦当娜就要祷告时,新生此奇迹般地好了,托尼和妻子琼相拥而泣,他们以上好的 葡萄酒庆祝他们家庭新成员的到来,这是托尼的第八个孙辈后代。他说:“有时我 觉得,做祖父的感觉可能比做父亲更好,但让我们面对现实吧,麦当娜是与众不同 的,”他补充道,“我想,任何像我这样将麦当娜养育成人的父亲,都会有同样的 想法。” 罗科出生后的日子里,托尼·西科内继续在他的西科内葡萄园和酿酒厂辛苦工 作着,一个月以后,位于特拉弗斯镇的萨顿湾的西科内葡萄园对外开放,这是一九 九四年托尼退休后创办的酿酒厂,他原来的工作是在底特律的通用物理所任物理学 工程师。他的父母从意大利移民到美国,到美国三年以后生下托尼。现在的西科内 葡萄园是他与妻子共同经营的。他的妻子琼,是麦当娜的继母,她与继母的关系从 麦当娜的少年时代就不相融洽,但在琼成为她继母三十三年后的今天,她们的关系 变得相当亲近。 托尼在密歇根生活了二十五年,他对这个葡萄园充满骄傲,他说:“这就是我 与妻子共同的生活之所,我们在这里耕种,我认为通过这种方式我们更加亲密—— 尽管我们已经这么老了。在拥有自己的葡萄园之前,在罗切斯特我们就自己种菜,” 他又补充道,“我父亲就是一位菜农,而且是非常好的菜农,是干农活的。西科内 家族都与土地有缘。” 托尼提到,大约十年前,他开始尝试种葡萄,起因于琼买了一本有关葡萄种植 的书,作为礼物送给他——这是一个令他惊喜的礼物,琼补充道:“他总是想要一 个葡萄园,这就是他的一个未了情结,我们知道这将是一份艰辛的工作,就在萨顿 湾的地产飙升的时候,我们忍痛买下了这片地(西科内夫妇并没提到麦当娜是否给 了五十英亩的置地赞助费)。” 他的大部分邻居几乎不知道麦当娜就是托尼的女儿,“我不会声张这件事,这 没有必要,如果他们知道,那就知道好了,我不会主动告诉他们,现在已经有些人 知道了,但是他们对名人并不感兴趣。” 如今,作为一个成年人,作为一个母亲.麦当娜似乎理解了当年的托尼,他是 非常真挚地待她,并将她抚养成人的,她也理解了父亲的再婚。现在她认为,托尼 娶琼并不意味着他背叛前妻,也不意味着他必须在他的新妻子与孩子之间做惟一抉 择——而是托尼给了孩子们一个新母亲。 可以肯定的是,没有什么比让一个女人成为母亲而令其成熟的事,麦当娜在家 庭中的角色是一个母亲,而不再是一个孩子的角色。对于她来说,这也是她第一次 转换角色。直至今天,她才发现自己需要这个父亲,而不是需要对他的愤恨,她终 于对自己以往的记恨释怀了。的确是这样,对于麦当娜而言,以一个母亲的眼睛看 世界后,她发现了一个充满希望的现象:她与父亲的关系得以改善——这种改善又 是非常有意义的。 “我爱我的父亲,”她现在说,“他是这样的一个有灵性的家伙——他能说出 你所想的,他也能理解你所说的,这一点我很像他。任何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太 像我父亲了,至少在这方面太像他了。他是严厉的——像我;他也是钟情的——也 像我;他的工作态度根深蒂固地影响了我。现在我也有了家,我对他有太多的敬佩 了,他设法把家人聚在一起,当我还是个叛逆的孩子的时候,他会对我做出让步, 在家里他从不搞任何特权,而我倒有些特殊。如果不是自己有了孩子,恐怕很难全 面理解父亲。” 麦当娜的其他兄弟姐妹的经历与她不同,也许她的个性和她面对挑战的态度太 与众不同了。她有时也抱怨,由于母亲的早逝,西科内家的孩子有不安全感。“我 有一个大家庭,我们彼此间情感很淡漠。情绪化地说,因为母亲去世,我们变得一 无所有。”她的兄弟姐妹们也认为,母亲的过世使他们的未来生活或多或少地受到 影响,不管怎样,麦当娜终于靠自身的努力而使她的命运得到了改观。 麦当娜与她的小弟弟克里斯托弗关系最好,在他自己开餐厅之前,为麦当娜的 巡回音乐演出做了很多事。在他们弟兄七人中,他对麦当娜是最忠心的。尽管他有 些言语刻薄,那是因为一九九一年麦当娜未经他的许可,向一家同性恋杂志谈及他 的同性恋倾向。作为麦当娜的艺术指导,克里斯托弗已经跟着她工作并去了很多地 方巡演(因为他在团体内的权位,麦当娜的雇员都称之为“教皇”)。他也为她的 家庭做些事情,提到麦当娜时说:“她有她的视角,我只是把不同的观点提示给她, 其他人也是这样,只是我们之间的关系有别于他人。我们经常争论,但无论是我占 上风还是她占上风,我们都不会退让,我们都不怕直接交锋,麦当娜总是明白她想 要什么。” 作为一个有事业心的男人,他在纽约有了属于自己的餐厅——东方餐厅,同时, 他还有志于在大西洋城、洛杉矶这些麦当娜频繁出现的地方开中档餐厅。他说: “我们的父亲为养育我们耗费了大部分的精力,我从他那儿学到了正直、忠诚和真 实。他教会我们自律,我们每天上教堂,我们的艺术感觉、戏剧灵感甚至颓废—— 都源自于他的影响。” 就在麦当娜与克里斯托弗来往密切的时候,她与另两个兄弟的关系仍然疏远。 马丁曾是一个酗酒者,因此他的生活与工作都很不安定。他曾在底特律地区做唱片 灌制工作,他也曾做过建筑承包商。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期,就在麦当娜的“金 发女郎的野心”巡演期间,他刚好从戒酒中心出来,这件事被大大地炒作了一下 (他的康复费用由麦当娜支付)。或许这太不公平,在《同麦当娜上床》的录像带 发行时,他出现在他妹妹的录像带中,他明显地语无伦次、毫无顾忌、酩酊大醉、 昏头昏脑地出席他妹妹的音乐会。这个场景是故意设计的,看上去他的举止令麦当 娜非常失望,她似乎成为受害者——而站在相反的、更具同情心的立场看,说得严 重些,马丁反成为麦当娜这个名人的牺牲品。当他第三次因酗酒而被拘留并被警告 进监狱时,麦当娜失去了对马丁的耐心。一九九四年,马丁对一名美国记者说: “麦当娜没有给过我哪怕一个指头的帮助。”从那之后,他们两人再也没有特别亲 近过,“她不是与我一起长大的妹妹,不像母亲一样待我的妹妹,不是有同情心的 妹妹,”他说,“我想名利绝对可以改变人。”二000 年十二月,马丁成为位于洛 杉矶查德康复治疗中心的一位患者。 对于马丁的话,麦当娜针锋相对地说:“他太歪曲了,我不得不说,他何时何 地有任何需要都会给我打电话,我不得不觉得,与其说马丁爱我,不如说是爱我的 钱。” 她的另一个弟弟马里奥曾是一个瘾君子。他的生活也有很多的麻烦,曾被指控 在密歇根州入室行窃,并窃得两千美元潜逃,为此他有可能被判处十年徒刑,幸亏 麦当娜拯救了他,她聘请了一个强有力的律师团队,一举击败了对他的指控。 而就在事发的同时,他正因殴打女友而被判处三个月监禁的假释期内。这也是 他在六个月内的第三次“被宣告有罪”,他还被指控打伤了一名摩托车手,袭击了 一个警察致使其鼻子骨折。他说:“我的大姐没权利教训我,我就是我,她没有权 利教训我,我也不喜欢她的音乐。” 麦当娜的其他兄弟姐妹——安东尼、保拉都是电视制片人,梅兰妮是洛杉矶的 一个音乐经纪人。尽管麦当娜就像一副兴奋剂,但她对同父异母的弟妹都保持着一 定的距离,珍妮弗和马里奥就是例子。 他们的父亲托尼说:“我们有过一个困难的时期,但是现在家庭已经好起来了, 孩子们都长大成人了,他们有他们自己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 “麦当娜所说的我的过去,或许都是对的,”托尼在谈到这个女儿的童年时说, “我可能不是世上最好的父亲,但是生活对我们来说太不容易了。”他说,他从不 需要麦当娜或其他孩子的地址,也不在乎他的孩子怎么评价他,“因为我们是意- 美后裔,在我们的心中,我们知道我们彼此相爱,这就足够了。尽管有时我们不能 走得很近,但是生活是长远的,每一天都是新的。” 托尼补充道:“但是,麦当娜与我的关系已经走得比以前更近了,她现在有一 种安详和宁静,她要看护卢尔德和罗科,”他惊叹道,“如果你写这本书,这就是 本书的结局——一个幸福的结局,每个人都喜欢的幸福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