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癌变的西班牙脓疮 为进行东线决战,拿破仑调走了“西班牙唯一有军事头脑”的苏尔特,法军在 维多利亚经历了一次最惨痛的失败…… 威灵顿6 个星期挺进了500 英里,缴获了150 门大炮,约瑟夫丢掉全部的家当, “只剩一个拿破仑(金币)”。 正当拿破仑在德累斯顿集蓄力量,准备最后一搏的时候,“西班牙的脓疮”已 发生了彻底的癌变。 事实上,这种癌变早在他出征俄罗斯时业已悄然开始了,那时他抽走了西班牙 军团中的一部分力量,而杰出的英军指挥官威灵顿已来到了比利牛斯半岛。 由于远赴俄国,拿破仑不能像在巴黎那样比较自如地指挥西班牙的战事,西班 牙的局势的恶化便不可避免了。 法国元帅们互相猜忌,加以不服从约瑟夫国王的指挥,兵力就无法及时集中。 而拿破仑历次最伟大的胜利,正是靠及时集中兵力而赢得的。他们的作战,处处显 出同床异梦、貌合神离的现象。 先是马尔蒙轻举妄动,以致在萨拉曼卡一败涂地,而如果他晚几天发动进攻, 本可以得到约瑟夫14000 人的增援。 后来听到萨拉曼卡的消息,约瑟夫命令苏尔特撤离安达卢西亚,以便集中兵力, 收复首都,苏尔特却迟迟不予执行。等到约瑟夫、苏尔特和絮歇终于集中了兵力向 马德里进军灵顿被迫退却。约瑟夫以优势兵力穷追不舍,企图迫使威灵顿应战。但 苏尔特又是那么慢吞吞的,致使威灵顿得以摆脱追兵,撤退到罗德里戈城。 从表面看来,约瑟夫在1812 年的战役中得胜了。但是,法军向马德里和杜罗 河谷撤退,造成了致命的后果。法国当即失掉西班牙南部。 长期困处加的斯的西班牙议会,现在力求实施新制定的民主宪法。对此,城市 中思想进步的人们热烈欢呼;但僧侣、贵族、富豪和农民则感到厌恶。 虽然议会播下了政治纷争的种子,却也采取了一个非常值得赞许的步骤:任命 威灵顿为西班牙各路军队的最高统帅。威灵顿在圣诞节期间访问西班牙议会时,就 为下次战役中西班牙各路军队的真正合作进行了准备。 当时,拿破仑心绪不安地注视着西班牙的局势。他研究了马德里发出的报告的 内容之后,提出了一个行动方案,至少有希望可以使他的权力不致那么快就被推翻。 这个方案,是由陆军大臣克拉尔克将军于1 月4 日和2 月12 日先后写了两封 信传达的,因为拿破仑同他的哥哥几乎已经断绝通讯。在后一封信中,克拉尔克比 较详细他说明:亟需趁英军还未出动,立即采取行动,以扑灭北部各省不断蔓延的 造反火焰。信中要求派遣两支法军(北路军和所谓“葡萄牙方面军”)执行这个任 务,并对约瑟夫说,他的南路和中路军队暂时足以遏制英军,使其无法推进。信中 给约瑟夫规定作战总方案如下: 皇帝命令我向陛下再三申言:必须首先驻晔巴利阿多里德,并将司令部设在该 处。必须从该处派出军队到布尔戈斯公路及其适当地点,以加强或支援北路军。马 德里,甚至巴伦西亚,都是这个体系的组成部分,但只是你们极左翼的据点,不是 集中兵力固守的地方……。要占领巴利阿多里德和萨拉曼卡;竭尽全力去绥靖纳瓦 拉和阿拉贡西省;保持与法国的交通往来迅速而安全;时刻准备采取攻势——这些 就是皇帝对这次战役的训示,一切作战行动都应该以这些原则为依据……。” 两周后,克拉尔克要求约瑟夫出兵威胁罗德里戈城,使威灵顿以为法军要入侵 葡萄牙;还要他向马德里和托莱多征收巨额军饷。事实上,守住马德里只是为了榨 取军晌,能多榨一日就多守一日。 计划就是这样。它清楚地表明,皇帝深感有必要粉碎西班牙北部的起义。 为了对付米纳和他那些严重为患的队伍,拿破仑下令出动的兵力,同他认为必 须用以监视葡萄牙边境的兵力一样庞大。 克洛泽尔受命去扑灭北部的起义。拿破仑似乎判定了这位坚强的战将会在威灵 顿认真进攻以前完成这项令人厌烦的任务。这个错误的估计,往后要造成致命的后 果。米纳毕竟不能迅速击败,那位英国将军也不是拿破仑以为的那样一个行动迟缓、 缺乏胆略的统帅。 况且拿破仑尽管过去已有许多经验教训,这次还是没有把信使被俘或绕道而行 所造成的延误估计在内。然而这两种情况,这次是空前严重。克拉尔克1 月4 日的 第一件紧急公文,直到2 月16 日才送达约瑟夫。约瑟夫正在半心半意地执行这些 指示时,上面引述的那些指示于3 月12 日到达了,于是又得改变军队的部署。这 样一来,为了粉碎北部的叛乱,就削弱了对付威灵顿的兵力。可是,抽调出来的军 队,迟至3 月底才派往北部,结果这项艰巨的任务还未完成,英军的统帅就拔剑出 鞘,投入战斗,使战局发生了决定性的变化。 有人对约瑟夫行动迟缓,严加责备。但事实上当时他已陷于绝境。他在西班牙 为王,有如身处牢狱,如今眼看四面墙壁一齐移动,向他压过来了。 北部的叛乱者截住了法国公文的来路,因而能针对他要采取的行动,先发制人, 阻谀他执行拿破仑的计划达数周之久。最糟糕的是,拿破仑还调走了他军中的精华。 1200 名军官、6000 名军士和大约24000 名久经锻炼的兵,一队队被调回法国, 借以加强和坚定新兵队伍,并充实近卫军那些基本的步骑队伍。 奇怪的是,拿破仑没有从西班牙撤出全部军队,留在那里的仍然超过15万人。 然而,他丢了一支又一支军队之后,除巴伦西亚之外,西班牙各地的民众都拿起武 器来了。 北部民众坚持抵抗,克洛泽尔虽然全力以赴,打了好几个星期还是压不住,终 于宣布必须用5 万兵力,花3 个月时间,才能打垮这些山民。最严重的是,据悉威 灵顿正在葡萄牙边境集结一支庞大的军队。 甚至到这个时候,拿破仑还是看不清他哥哥所处的地位多么荒谬可笑。 约瑟夫是个暴发户,却处身于世界上最高做的贵族之中;是个倒了媚的国王, 却要在一个注重威仪的民族面前硬充君王的排场;是个仁慈的统治者,满怀诚意, 力求争取民心,却被迫向这些易动感情的民众横征暴敛;是个贪图享乐爱逍遥的懒 汉,却受巴黎的命令所驱使,要采取暴烈的行动,既不敢不从,又执行不了;是个 但愿太平无事、整天为自己的涟康操心的庸人,却给压了担子,要驾驭那些暴躁的 法国元帅,要镇住一个国家,还要把威灵顿困在一隅。 假如杜罗河一线的法军由一位能干的将领去指挥,拿破仑那么强调的兵力集中, 毫无疑问会非常见效。但这里的局面,又因西班牙战场上最能干的法国司令官已被 召回而岌岌可危。 威灵顿后来说,在战场上跟他交过手的法国元帅,除了马塞纳之外,就算是苏 尔特最行了。他有些缺点。“他对临阵指挥不十分熟悉。他是个优秀的战术家,懂 得怎样带兵上阵,但上了阵就不太懂得怎样用兵了。”尽管如此,事实上苏尔特同 威灵顿历次交战,除了在波尔图失利之外,总是立了功的,虽然战绩未必很辉煌。 然而,他现在被召回了。 诚然,这个爱虚荣而又有野心的人,严重得罪了约瑟夫国王。萨拉曼卡战役之 后,苏尔特对约瑟夫公然侮慢。他起初拒绝撤出安达卢西亚,不但如此,还暗地里 向六位法军将领表示担心,说约瑟夫同设在加的斯的西班牙民族政府进行谈判是出 卖法国。 波拿巴家族的人是容易激动的,苏尔特这种背后搞鬼的做法使约瑟夫怒不可遏。 他立即派德普雷上校去见拿破仑,要求马上把苏尔特召回。 但当时身在莫斯科的拿破仑却作了措词谨慎的答复,说苏尔特的怀疑并没有使 他感到多大的惊讶,许多国法将领都有同样的怀疑,认为约瑟夫宁可要西班牙而不 要法国;说他不能召回苏尔特,因为苏尔特是“在西班牙唯一有军事头脑的人”。 可是,中欧战云密布,拿破仑终于改变了决定,把苏尔特召回。 现在,西班牙战场上肩负重任的法军司令官是儒尔当。他是约瑟夫的副官长。 他过去也担任过这个职位,因1809 年夏季犯了错误而被免职。他现在51 岁了, 健康日趋衰退,要他去领导那些难于驾驭的将领,支撑一个摇摇欲坠的王朝,担负 这种需要极大魄力的任务,是完全不适宜的。 就西班牙来说,现在拿破仑真正感兴趣的只是北部和东北部。他只要牢牢控制 住埃布罗河以北各省;至于约瑟夫能否在马德里称王,他好象不大在乎。他所关心 的是不让英军接近杜罗河一线,同时在北部和东北部建立法国的统治。 正当法国在西班牙的事业土崩瓦解的时候,西班牙爱国者的事业却由于威灵顿 发挥了他的组织天才而日益巩固。他孜孜不倦地努力,很快就提高了西班牙和葡萄 牙各支军队的战斗效能。加以英国援军大批到达,他就能在5 月初调集7 万英、葡 军和3 万西班牙军向东挺进。 此时,默累的军队把絮歇牵制在巴伦西亚省,克洛泽尔在纳瓦拉又自顾不暇, 这样一来,约瑟夫在杜罗河一线的兵力就太薄弱,抵挡不住威灵顿进攻的怒潮。这 时在萨拉曼卡和巴利阿多里德之间的地区,只有大约45000 法军可以投入战斗,其 余都留在塔霍河盆地,提防同盟军从那条路线突进。 威灵顿向好几个地点发起佯攻,继续迷惑敌人,同时则准备一支强大的兵力, 从托尔梅斯河和埃斯拉河浅水处,涉水突进。他完全成功了。 约瑟夫和儒尔当正迟迟疑疑地在菜昂集结军队的时候,同盟军已开始在北面进 行决定这次战役胜负的一系列迅速的侧翼迂回运动。威灵顿用强大的左翼一直抄过 去,迫使法军退出一个又一个坚强据点。托尔梅斯、埃斯拉、社罗、卡里昂和皮苏 韦尔加等大小河流,都阻止不了威灵顿的前进。 对于法军这次仓皇退却,官方的辩解是由于缺乏粮秣,但根据汤姆金森和西蒙 斯这两位英国军官的日记所说,他们发现埃斯拉河和埃布罗河之间的地区,大部分 土地肥沃,粮食储备充足。当时在著名的轻步兵师的西蒙斯又说:英军的来福枪队 自结束冬营生活以来,从未放过一枪,一直进到埃布罗河源附近的山地,才跟法军 发生了一场小接触。 法军当时的确有必要撤退,使约瑟夫的军队同克洛泽尔将军和富瓦将军的军团 取得联系,前者在纳瓦拉,后者在比斯开。约瑟夫已经发出紧急命令,召回这两个 军团。因为,正如他对克拉尔克解释,这时首要的任务是打败威灵顿,把威灵顿打 败了,西班牙人的游击战就会瓦解。 但是,克洛泽尔和富瓦不是听令于国王,而是听令于巴黎的。直到6 月5 日, 约瑟夫还没有得到克洛泽尔只字的回音。6 月15 日,克洛泽尔终于从潘普洛纳来 信,说他已经收到约瑟夫5 月30 日和6 月7 日的命令,并将率军前来。 但是,克洛泽尔集结队伍的工作相当困难。他在6 月22 日终于来到维多利亚 附近,这时,法国在西班牙大势己去,败局无可挽回了。 约瑟夫一路狂奔,到了接近埃布罗河源的地方,又一次感到与国内的交通受到 威胁,于是离齐埃布罗河主流,沿着支流扎多拉河的峡谷而上,进入维多利亚盆地, 精疲力尽,在此止步。 约瑟夫和儒尔当决定在这里打一仗。法军司令部里,照例是互相指责。 “儒尔当又气又病,不出房门;国王也同样不露面。”很少发出什么命令。 城里塞满了一队队的运输车和各种类型的车辆。这样,直到那个不祥的夏至日 的早晨,最后一批运输车队才在3000 军队的护送下出发,开回法国。尽管如此, 约瑟夫本来还有希望守住阵地。诚然,他手下只有7 万人,也许还不到。但在19 日傍晚,他就知道克洛泽尔已经从潘普洛纳出发。 他立刻传令要克泽洛尔兼程前来。这份文书却落入敌人手中。 这样,约瑟夫恃着有一支毕竟没有到来的援军,就与同盟军对阵。 法军左翼扎在普韦布拉附近、耸峙于扎多拉河畔的几座山丘上,山势险峻,只 有一条狭道可通。中军据着一条不那么陡峭的山脊,这条山脊婉蜒向北,与扎多拉 河中段平行。再往上游,河道急转,成一锐角,护卫着山的北翼。如果敌人敢于进 犯,迫使他们撤出这些高地,他们仍然可以退守维多利亚附近两条较矮的山脊。 但是,这些有利的自然条件未被充分利用。法军没有破坏他们阵线前面的几座 桥,兵力又太分散。由“葡萄牙方面军”组成的法军右翼,在雷那将军率领下,守 卫着维多利亚北面的桥梁,与据守西面山丘的主力相距五英里,因而无法保持联系。 阴沉的天空破晓了。大雨纷飞,雾气飘摇。在雨雾的掩护下,希尔所部向普韦 布拉的陡峭山头挺进。西班牙军的一个旅,在莫里洛将军的带领下,敏捷地爬上了 西南面的山坡,在靠近山顶的地方取得了一个立足点,得到增援后,牢牢守住了阵 地。 这时,希尔属下的其余部队穿过普韦布拉山下的隘口,经过一番激战,从敌人 手上夺取了苏比那纳村。约瑟夫和儒尔当从中军调兵过来,但已无济于事了。他们 无法把英、西联军从其已占领的村庄和高地驱逐出去。威灵顿的主力这时也在推进, 要攻打那些据守扎多拉河对岸山脊的法军中军。 洛雷厄姆则向北绕了很长一段路,通过十分崎岖的地带,以求乘雷耶不备,突 然袭击,把他从维多利亚北面的桥梁赶走。在这次进军中,朗格上校率领的西班牙 非正规军给他们做向导,起了不可估量的作用。格雷厄姆所部得到这些人的巧妙掩 护,因此直到他们发起进攻的一瞬间,雷那还不知道英军一个师已近在眼前。 在中段也是这样,一位西班牙农民告诉威灵顿,特列斯·普温特的大桥没有人 防守,还带肯普特的一个旅通过很多岩石的地带,进到距离目标很近、易于发起冲 锋的地点。 大桥被英军夺得了,约瑟夫的前哨据点全部被包抄,皮克顿因此有充分时间调 集人马。他的所部顽强地向陡峭的山坡挺进,法军中军本来已经削弱,同时在北面 也受到袭击,因此在皮克顿的进攻下动摇起来了。 约瑟夫的左翼在希尔的轮番猛攻下,也开始动摇。远处的炮声,表明格雷厄姆 与雷耶正在激战,阵阵传来,搞得约瑟夫心烦意乱,开始把防线向维多利亚方面转 移。法军在阿林茨村坚守了一阵,但皮克顿所部不容抗阻,突破了法军的后卫。于 是,在首尾约3 英里的崎岖不平的地面,法军且战且走,走到维多利亚城边的山坡 上,英勇地作了最后的抵抗,用炮火大量杀伤了进攻者。 但是,英军第四师冒着硝烟弹雨冲上去,占领了俯临法军左翼的山头,这一仗 的胜利也就成了定局。法军只能趁雷那还顶得住格雷厄姆优势兵力的时候,赶快退 却,再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然而,雷耶那边终归也顶不住,经过多次反复,最后退入维多利亚城。 这座城镇决非避难之所,而是难以逃生的陷阱。因为格雷厄姆已派一支分队进 据直通法国的公路上的杜拉纳镇,堵死了法军的主要退路。 约瑟夫的军队现在陷入了可悲的困境。他们被困在维多利亚奎塞不堪的街道上, 被英军阵地射来的炮火打得七零八落。三支法军的残部像潮水一般在街上涌来涌去, 不知如何是好。最后他们离城往东,向潘普洛纳逃走。 英军轻骑队在东北方平原上扫荡,他们更是拼命快逃。一条通过沼泽地带的狭 窄堤道,很快就挤得水泄不通。法军个个失魂落魄。炮兵们斩断了牵引大炮的绳索, 骑马飞跑。一车车挤得满满的原来叫做风流、现在吓得发疯的女人,一车车堆得满 满的弹药、军需品、百宝箱,还有将军们和约瑟夫的宠臣们在五年战争中掠夺勒索 得来的战利品,统统给丢下不管,乱成一团。 儒尔当的元帅司令杖也给弄丢了,威灵顿把它送交摄政王。作为答谢,这位摄 政王封威灵顿为元帅。 威灵顿这位英军统帅的雄才大略终于得以充分发挥。他在6 个星期内挺进了500 多英里,跨过了6 条河流,乘纳瓦拉民众在敌后进行叛乱的有利形势,在维多利亚 给法军以致命的一击。这一役,拿破仑丢了151 门大炮,他为在半岛作战而储备的 军需物资丧失殆尽,就连西班牙本身也保不住了。 至于约瑟夫,他抛弃马车,跨上马背,逃回法国,到达圣让德吕兹时,“只剩 一个拿破仑”。 当时他还对他的王后说,他向来宁愿当个平民,不想临朝听政,过那种富丽堂 皇而又骚扰不安的生活。他这种性格,的确是拿破仑对西班牙政策的许多弱点之一。 这个政策,竟然交给一个好好先生去负责执行,这个人只适宜在那不勒斯优游自在, 不适宜在马德里承担这样艰巨的苦差。 拿破仑此刻看到了自己这一错误的严重性。7 月1 日,他命令苏尔特立即从德 累斯顿赶往巴黎,找到克拉尔克,然后两人一同去见康巴塞雷斯;作为副总司令, 苏尔特应在那里重整旗鼓,复兴拿破仑在西班牙的事业。另外派人代替约瑟夫摄政。 当初他离开巴黎时,曾想过把西班牙的最高指挥权交给苏尔特,要是那样做了, 这场灾祸决不会发生。半岛战争后期的情况表明,苏尔特确实有才能,拿破仑没有 错信。 然而,无论苏尔特重新集结溃散了的法军这个工作干得如何出色,无论克洛泽 尔和絮歇的调遣如何巧妙,无论潘普洛纳和圣塞瓦斯蒂安的防御如何顽强,都不能 挽救法国在西班牙的败局。最后几次作战行动,结果只不过是恢复了法军的声威, 而正当萨克森平原的战局胜负未定之际,却把15 万大军拖住在西班牙。 -------- 泉石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