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宗乾隆弘历(1711—1799)(1) 清代皇帝,满族爱新觉罗氏,名弘历,世宗第四子,年号乾隆。初为和硕宝亲 王,即位后平定准噶尔及天山南北路大小卓和势力。六次南巡,自称十全武功。加 强清朝在全国的统治。乾隆三十八年编修《四库全书》,历时十年而成。五十八年 (1793)拒绝了英国特使马嘎尔尼的侵犯中国主权的要求,打击了侵略势力。在位 期间又大兴文字狱,强化文化专制统治。晚年崇信权臣和珅,政治日趋腐败。在位 六十年禅位嘉庆帝。四年后去世,庙号高宗。 高宗生于雍和宫之传闻 高宗生于雍邸,即雍和宫。富察敦崇《皇室闻见录》有《辨诬》云:“俗谓雍 正在藩邸时,王妃诞生一女,恐失王眷,适有邻居海宁陈氏恰生一男,命太监取而 观之,既送出则易女矣,男即乾隆也。夫以雍正之英明,岂能任后宫以女易男?且 皇孙诞生,应由本邸差派太监面见内奏事先行口奏,再由宗人府专折奏闻,以备命 名,岂能迟至数日数月方始声报耶?其诬可知。” 《清帝外纪》 背诵经书,不遗一字 高宗六岁,随世宗至热河,住狮子园读书;十一岁随世宗至山庄内观莲所廊下, 圣祖命背诵所读经书,不遗一字,近侍皆环听耸异。 《养吉斋余录》卷3 圣祖识纯皇 纯皇少时,天资凝重,六龄即能诵《爱莲说》。圣祖初见于藩邸牡丹台,喜曰 :“此子神速过于余。”乃命育诸禁庭,朝夕训迪,过于诸皇孙。尝扈从之木兰, 圣祖枪中熊仆,命纯皇往射,欲初围即获熊之名耳。纯皇甫上马,熊复立起,圣祖 复发枪殪之。归谕诸妃嫔曰:“此子诚为有福,使伊至熊前而熊立起,更成何事体。” 由是益加宠爱,而燕翼之贻谋因之而定也。 《啸亭杂录》卷1 圣祖圣孙至德同揆 高宗生而神灵,天挺奇表,规度恢远。年十二,谒圣祖于圆明园之镂月开云, 见即惊爱,命宫中养育,抚视周挚。其年秋,随侍避暑山庄,赐居万壑松风,读书 其中。一日,望见御舟泊清碧亭畔,闻圣祖呼名,即趋岩壁而下。顾谓勿疾行,恐 致蹉跌,爱护殊常。狮子林北,为世宗藩邸,扈跸时赐园。圣祖幸园中进膳,特命 孝敬宪皇后率孝圣宪皇后问安拜觐,天颜喜溢,连称有福之人,以生有圣德豫信也。 木兰秋, 入永安莽喀围场, 高宗甫上马, 熊突起, 控辔自若。圣祖御枪殪之, 事 毕, 入武帐, 语温惠皇贵太妃曰: “是命贵重,福将过予。”厥后圣祖圣孙,至德 同揆,大福亦复同符,三圣相承,非偶然也。 雍正元年次辛祈谷礼成,为世宗登极初次大祀之典,特召高宗入养心殿,赐食 一脔,盖已为他日付托之本,仰告昊苍,故俾承福受祚也。是秋八月,即遵圣祖故 事,御乾清宫密书纯皇帝名,缄存宝箧,召谕诸王大臣敬藏正大光明殿匾额上。 《郎潜纪闻二笔》卷3 高宗初政 纯皇帝即位时。承宪皇严肃之后,皆以宽大为政。罢开垦、停捐纳、重农桑、 汰僧尼之诏累下,万民欢悦,颂声如雷。吴中谣有“乾隆宝,增寿考,乾隆钱,万 万年”之语。一时辅佐之臣如鄂文端尔泰、杨文定名时、朱文端轼、赵泰安国麟、 史文靖贻直、孙文定嘉淦皆理学醇儒,见识正大,故为一代极盛之时也。 《啸亭杂录》卷1 其二 洪亮吉《上成亲王书》:乾隆初年,纯皇帝宵旰不皇,勤求至治。其时如鄂文 端、朱文端、张文和、孙文定等皆侃侃老成。亮吉恭修《实录》,见每日朱笔细书, 折成方寸,或询张、鄂,或询孙、朱,曰:“某人贤否”、“某事当否”,日或十 余次。诸臣亦皆随时随事奏片,质语直陈。是上下无隐情,纯皇帝固圣不可及,而 亦众正盈朝,前后左右皆严惮之人故也。 《清帝外纪》 高宗右文礼士旷典叠加 乾隆元年丙辰会试,以士子入闱遇雨,各赐银三两。又以会试遗卷内尚有佳卷, 应如何加恩增中之处,命大学士鄂尔泰、朱轼,尚书傅鼐会同议奏。又于各省会试 举人内,有年岁七十、八十以上者四十余人,命大臣查取落卷,续中五人,其余分 别赏给职衔。又命云、贵、川、广、福建举人,未经中式者,照雍正十一年例拣选。 时高宗初登极,右文礼士,旷典叠加,洵振古希逢之时会也。 《判牍余沈》卷2 赐大臣联 乾隆初桐城张文和公廷玉七十寿辰,上赐对联云:“潞国晚年犹矍铄,吕端大 事不糊涂。”囗州程文恭公景伊薨,上赐对云:“执笏无惭真宰相,盖棺犹是老诸 生。” 《逊志堂杂钞》甲集 杀讷亲 上即位初,以果毅公讷亲为勤慎可托,故厚加信任。讷人亦敏捷,料事每与上 合。以清介持躬,人不敢干以私,其门前惟巨獒终日缚扉侧,初无车马之迹。然自 恃贵胄,遇事每多溪刻,罔顾大体,故耆宿公卿,多怀隐忌。戊辰春,金川蠢动, 张制军广泗率兵攻之,因其地势险阻,不获克捷。上命讷往为经略。讷自恃其才, 蔑视广泗,甫至军,限三日克刮耳崖。将士有谏者,动以军法从事,三军震惧,极 力攻击,多有损伤。讷自是慑服,不敢自出一令,每临战时,避于帐房中,遥为指 示,人争笑之,故军威日损。有三千军攻碉,遇贼数十人哄然下击。其军即鸟兽散。 上知其不足恃,然欲其稍有捷音,然后召还,以全国体。讷乃毫无举措,惟日乞增 兵转饷,至有欲乞达赖喇嘛、终南道士为之助战之语。上大怒,立褫其职。初尚令 其往塞外效力,后因其匿败事闻,立封其祖遏必隆之刀,即于中途斩之。故众皆悚 惧,每遇战伐,无不致命疆场,罔敢怀苟安之念也。 《啸亭杂录》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