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关于其他书札 NO.83 ,八十一期,104 —105 页。 “答许令宣”。致书对象的姓弄错了,是徐令宣。其实,只要熟悉《十力语要 初续》,就已见过这一名字(该书第24 页载有《答徐令宣》的另一函),不当弄 错。这是一明信片,由我搜集,原件现存我处。徐令宣先生是武昌水果湖中学语文 教师,学问很好,已退休,他曾在黄冈师范执教,曾拜访过熊先生,有书信往还, 可憎文革浩劫后仅找到这一信片。此片寄:“武昌、西卷棚10 号后进、徐令宣先 生”,片头最右端写“十一月廿七日晨”。上海寄截11 月27 日10 时,武昌收 戳11 月29 日,尚能辨清。 纠谬补正,“由吾家转到”,“家”后脱一“中”字,“吾独处一处,以便写 作”,“独处”应为“独住”。“然今冬亦得回家”,“得”系“将”之误。此句 后逗号应改为句号。“吾颇急,住此之日期有限,”应是:“吾颇衰,住世之日甚 有限。”这一句错得太离谱。“吾子处未得就学之便”,”处”字衍。“不胜喜慰” 之后的逗号应为句号。“《明心篇》”后缺“上”字。当时熊先生称《明心篇》为 上部,还欲作下部。“吾刻下正忙”后缺一逗号。“请孟老放心”之后,掉了一段 话:“你必交还他也。此与孟老”。 此片背面到此打住,后并未落款“十力”。故“十力”二字为衍文。又,片正 面中上方加框补写一句:“十年前,汝与黄君见吾于武昌。其近况何如?”郭按: 此件“孟老”指王孟有先生,熊先生连襟。 NO,86,八十一期,105 —106 页。 “与董必武”函。“沪统战都有高秀屏同志”,”都”系“部”之误。 “会期延缓至今春三月”,应为”会期延缓,及辗至今春三月”,“余觉贱恙 春天不好行动”后之逗号应为句号。“却是自利之私意”后之逗号应为句号。“他 于廿七日午前来过”,“来”系“枉”之误。“至于我国对苏联”,“于”字衍, 如加上则用方括弧。“不是短期可以达到”后之逗号应为句号。 “此不可忽”后之逗号应为句号。“我已明了中央政策”、“当谋一面”二句 后之逗号均应为句号。尾具日期“三月甘九日”应补上。 NO.86 ,八十一期,106 —107 页。 “致董必武等”函。106 页下:“千万代陈”,应为“请代陈”“其疼痛甚于 刀割”,“割”系“剖”之误。“倾之失去感觉”,“倾”系“咀”之误。“正失 感觉时”,“正”系“至”之俱。“近两三年中”,“近”系“这”之误,“建设 之宝典”,“宝”原为“金”,如改则应作“金[ 宝] 典”。 107 页上:“即无自由存在”应为“即无自由与存在”。“顺自然物之性能”, “顺”系“俾”之误。107 页下:“实则狂风暴雨不是偶然忽变”之后缺一句号。 “社会上各机构”,“各”字后脱一“种”字。“方无阶级斗争”,方系“才”之 误。 NO.93 ,八十一期,109 页。 “董必武致熊十力”(一)。“总以为兄所提不作官”,“总”系“企”之误。 此“兄”字前,及以下“愿兄留鄂”、“与兄面谈”之“兄”字前,均应空一格, 以示尊重。“池生闻能深研儒佛诸学”,应为“池生小姐能深研儒佛诸学”。“意 在可能条件下”,“意”前夺一小体“弟”字,董必武谦称。“北上车票事”,应 为“北上乘丰事”。“亦请原谅”,“原”字前空一格。信未具日期无“一九五○ 年”,只有“一月廿八日”。此信是董氏亲笔信件,用政务院政治法律委员会用笺 (竖条十行红框)二张。 N0.94 ,八十一期,110 页。 “董必武致熊十力”(二)。“敬悉兄已于”,“兄”前空一格。“评价甚高”, “甚”为“很”。“尊函当如兄嘱”,无“兄”字,空一格,“尊函当如嘱”。信 未具日期无“一九六五年”,只有“一月十六日”。此信由董必武秘书沈德纯(湖 北人)所写,用竖10 行笺二张,落款“弟董必武”系董亲笔署。信中诸“弟”字 用小字。北京寄戳1965 年1 月16 日,上海收戳1965 年1 月19 日。寄达上海 青云路寓所。 NO.95 八十一期,110 页。 “董必武致熊十力”(三)。”尊函”前空一格。“恩格斯之”,“之”前脱 一“著”字,“可供老人用”后,逗号应为句号。“也有些故事”为“也有些故实”。 诸“兄”字前空一格,“弟”用小字。信未具日期“一月二十日”,并无“一九六 五年”。沈德纯笔迹。落款“弟董必武”系董亲笔。用竖10 行笺二张。北京寄戳 1965 年1 月21 日,上海收戳1965 年1 月24 日。 寄达青云路寓所。 NO.96 ,八十一期,110 页。 “陈毅致熊十力信”。“请谅之”,应为“祈谅之”。“请与市府来人面商” 后之逗号为句号。“政府均应予以照顾”,“以”字衍。“如是制定”为“如是订 定”。“此事先生不必顾虑”,“先生”前空一格。“对尊著,毅除佩赞外”, “尊”前空一格,“毅”用小字。信笺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总理办公室用笺 (竖条八行套红加框)四张。包括信封均陈毅亲笔。此信邮戳“56”字样清晰可辨。 1956 年3 月19 日收到。信寄达育云路寓所。 以上七信,我纠正错讹近六十处,补句于二处。 《当代》八十一期111 页所载马一浮贺熊十力寿诗弟四句“生轻长占一春先”, “轻”应为“朝”。同页梁漱溟《纪念熊十力先生》,“我任北京大学讲习时”, “习”应为“席”。此字不对原文亦可校正。梁全文如何刊登不得而知,因朋友奇 来影印件到此为止,下页无有。想不能无锗,但订正只好期诸来日。 总之,本文以考据方法,集中校订书札二十五通,纠正其致书对象姓名错误七 人次,考证其中八通信札之年代日期之误断,补正原漏脱之空句、整段及附言近十 处,校止其文字衍、夺、误及标点错误达二百余处,又详细介绍丁信笺、憎封(或 片)、邮戳、寄自寄达时间、地点、人物、落款、具时等,还相应介绍了若干背景 资料和信中所涉及主要人物的状况,从而使这二十五通信札具有了可读性。看来, 有的错误实在荒唐,稍有常识,当不会发生;有的错误则由于“审订者”对熊氏著 作及其与友人弟子交游情况所知甚少,又对熊氏特殊用语不懂不熟而造成的。这么 多错误还自我吹嘘如何之精密审慎,以所谓严谨的历史考据矜夸唬人,真是令人瞠 目结舌! 《熊十力佚书十九六封》主体为熊十力致梁漱溟、徐复观信,这两部分原文尚 未见,俟后再纠谬。粗略一翻,已发现不少错误,如胡秋原的“秋原”错为“狄原”, 王盂荪的“盂苏”错为“益苏”,“罗素、怀特海”误排为“罗素怀、海特海”, “柏格森”误为,‘柏格”,“黎邵西”误为“黎即西”等。人名尚如此,他可知 矣。又,四川“五通桥”误为“可通桥”。杭州马先生之“智林图书馆”误审为 “儒林图书馆”,都属研究熊先生之硬伤也。 又,标题不当为《熊十力佚书九十六封》,因为,(一)、董必武、陈毅致熊 十力函编人其中,即有了董、陈佚书,因此应将这一部分作为附录,否则不能叫熊 氏佚书;(二)、“封”字亦不妥,因收入的许多是明信片,并无“封”,亦不用 “启”,因此最好用“通”。又“答王星贤”、“答黄焯”等,全用“答”并不妥, 因有问寸有答,而许多信明显看出熊是主动方,不当用“答”,可用“致”、“与” 等等,区别对待也。 -------- 泉石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