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我取得了巴拿马” 罗斯福的朋友马汉是个名气很大的海军战略专家。他有一个很重要的战略构想, 其要点是,美国如欲在世界大角逐中居于有利地位,就必须同时在大西洋和太平洋 拥有适当的海军力量。这个结论是他对海战史进行长期研究后得出来的。但要同时 在两大洋拥有海上作战力量,其关键在于打通阻隔两大洋的陆地障碍,修建一条西 洋运河。寻找贯通两大洋的水上通道,长期以来一直是美国人的梦想。在获得路易 斯安那以后,杰斐逊总统即派人西去探险,其使命之一,就是探查由内陆通往太平 洋的水路。结果令人十分失望。此后,美国人想在中美洲的狭窄地区,如尼加拉瓜, 开凿一条人工运河,以贯通两大洋。但无论从经济实力还是从外交地位上说,修造 这样一条运河的条件一直没有成熟。 罗斯福向来十分重视海军的作用,因而对开凿两洋运河的重要性当然是了然于 心的。早在1894 年,他就提出希望共和党人能够修建一条洋际运河,1897 年在 给马汉的信中更强烈地表达了这种愿望:“我认为我们应当马上修建尼加拉瓜运河, 并……建造10 余艘新战舰,其中一半放在太平洋沿岸。……我完全清楚来自日本 的威胁……”美西战争爆发后,美舰俄勒冈号为从西海岸赶往古巴,不得不绕行南 美大陆,这件事给当时的美国人留下了深刻印象,人们都感到,开凿洋际运河已是 迫在眉睫的当务之急。罗斯福认为,开凿运河的工程,并不是出于经济上的考虑, 而是国家安全的要求。他反对第一次《海—庞斯福特条约》,因为美国在条约中答 应不在未来的运河上设防,这无疑是有损于美国利益的。他坚持自己的看法,主张 在商业上运河可以是中立的,可对各国公平开放,但在军事上则必须完全由美国控 制。他继任总统后,国会开始修订条约,于1901 年11 月18 日与英国签署了新 的《梅一庞斯福特条约》,美国获得修建、管理和防卫未来运河的独占权,但同时 还规定运河向一切以和平为目的船只开放。这与罗斯福的想法完全吻合。这项条约 取代1850 年的《克莱顿—布尔沃条约》(是约规定对未来运河实行英美共管), 排除了欧洲国家对运河的插手,为美国单独修凿和拥有运河扫清了外交障碍。而此 时美国国力隆盛,完全有物力财力来承担这一工程。扩通两洋的时代看来真的已经 来临。 不过,问题并未获得完全解决,运河的确切路线尚待决定。从较早时候起,美 国人就把尼加拉瓜视为修凿运河的理想地带,因为这里陆地狭窄,地形适中,较易 开通。罗斯福一开始也同意尼加拉瓜路线。不久,国会有人提议改选巴拿马路线。 巴拿马也是修建洋运河的合适之处,但问题是,巴拿马属哥伦比亚的一部分,要在 此修建运河,必须首先征得该国政府的同意。正在此时,哥伦比亚国内政局动荡, 内战连年,国力大伤,为美国夺取巴拿马地峡提供了很好的时机。美国政府为达到 目的,动用了从外交到武力的各种手段。罗斯福在这个事件的过程中起了关键性的 作用。 美国夺取巴拿马地峡一事的引子,须从1884 年说起。这一年,一个名叫菲利 浦·布劳一瓦里拉的法国工程师,开始着手在中美洲实地勘探运河路线,并加盟法 国的“全球洋际运河公司”。该公司采用种种骗术,诱使法国几十万农民和小职员 集股投资,结果公司破产,使那些不幸的投资者倾家荡产。布劳- 瓦里拉迅速赶往 巴黎,组成“新巴拿马运河公司”,接管了全球公司留下的烂摊子,但数年过去, 仍旧一无所成,只得考虑将运河的开凿权出卖给美国。但要使交易成功,首先必须 促成国会放弃尼加拉瓜路线,改选巴拿马路线。于是,一名叫做威廉·克伦威尔的 纽约律师参与这一有利可图的事情,在国会进行游说,并为共和党1900 年大选提 供了6 万美元竞选经费。他的精力和金钱都没有白花,在美国政府的决策者中,巴 拿马路线渐居上风,连罗斯福在1902 年的年度咨文中,也不再提尼加拉瓜运河, 而改称“地峡运河”。与此同时,布劳- 瓦里拉也在美国政界上层活动,力图使美 国政府接受在巴拿马开凿运河的计划。1901 年5 月,麦金利总统任命一个地峡运 河委员会来与新巴拿马运河公司洽谈购买开凿权一事。但由于公司要价过高,一时 尚未成交。罗斯福继任后,美国终以4000 万美元购得巴拿马运河开凿权。1902年 6 月,罗斯福签署《斯普纳法》,巴拿马路线得以最后确定。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与哥伦比亚政府谈判购买巴拿马地峡。国会在《斯普纳法》 中附上一条:如果与哥伦比亚政府交涉不成,则以尼加拉瓜路线替代。这就迫使那 些与巴拿马路线利益攸关的人尽全力争取实现巴拿马路线计划。布劳- 瓦里拉和克 伦威尔为确保巴拿马路线,着手策动巴拿马反叛。而罗斯福在与哥伦比亚政府进行 外交交涉的同时,也很留心巴拿马的策反活动。 罗斯福与国务卿约翰·海不断碰头商议与哥伦比亚交涉一事,经过谈判,双方 签订《海—赫兰条约》,规定美国为巴拿马地峡向哥伦比亚政府一次性支付价值1000 万美元的黄金,另外每年支付25 万美元祖金。 美国参议院于1903 年3 月17 日批准此约。但哥伦比亚国内反对此约的呼声 很高,政府也觉得美国支付的金额太少,故迟迟不批准该条约。罗斯福认为这是故 意拖延,很快失去耐心,大骂哥伦比亚人是“愚蠢而该杀的腐败分子”,声称要给 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他指示海对哥伦比亚人态度强硬一些。海向哥伦比亚外交部长 转达罗斯福的意思,并威胁说,如继续拖延下去,美国国会就可能会做出让哥伦比 亚的朋友们感到遗憾的事情来。但哥伦比亚国会还是于8 月12 日明确拒绝了《海 —赫兰条约》。 罗斯福对这种局面非常不满,觉得美国为顾全哥伦比亚的利益,已做了够多的 让步。其实,在哥伦比亚国会就条约进行最后表决之前,美国驻波哥大的公使就告 诉海,只要新巴拿马运河公司多付给哥伦比亚1000 万美元,事情即可获得圆满结 局,但海直截了当地加以拒绝,使外交途径遭到堵塞。罗斯福急于求成,早已不安 于外交努力,此时便转向与策反者合作以达到目的。 在美、哥两国就《海—赫兰条约》争执不下时,布劳- 瓦里拉和克伦威尔的策 反活动正紧锣密鼓地进行着。罗斯福表示,美国虽不能直接鼓动巴拿马叛变,但如 果巴拿马成为一个独立国家,将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他告诉康奈尔大学的校长, 如果要他公开说明自己对巴拿马问题的想法,那就等于是在鼓动巴拿马叛乱。言外 之意很明显,他在内心是极希望巴拿马脱离哥伦比亚而独立的。早在美国国会批准 《海—赫兰条约》前的3 天,罗斯福便在为巴拿马可能发生的事变作准备。他指示 陆军部长鲁特派两三名军官化装成平民,前往南美海岸一些重要地区测绘地图,搜 集情报。他预料运河动工之期指日可待,认为有必要了解委内瑞拉、危地马拉、哥 伦比亚诸国的情况。待条约搁浅之后,他一开始还下不了通过策动叛乱来夺取巴拿 马的决心,感到如美国公开支持这样一个计划,风险实在太大。正在犹疑不定之际, 助理国务卿弗兰西斯·卢米斯请哥伦比亚大学的国际法专家约翰·B ·穆尔教授提 出一个计划,转呈给罗斯福,促使他拿定主意支持叛乱行动。穆尔教授的计划提出, 一方面,美国修建运河,并非仅为自己的利益,而且将给全世界带来好处,因此哥 伦比亚没有理由阻挠美国进行这一工程;另一方面,美国曾于1846年与新格林纳达 (该国于1863 年与哥伦比亚合并)签定一项条约,其第35 款说,在巴拿马地峡 修建道路或通道的权利,将对美国政府和美国公民开放,既然美国早在50 年前即 已获得开凿运河的权利,哥伦比亚政府更无资格干涉美国的行动。穆尔从国际法的 角度论证了1846 年条约的有效性,使他的计划具有很强的说服力。罗斯福在读过 穆尔计划后,感到如获至宝,马上转给约翰·海一阅,并邀请穆尔到奥伊斯特湾他 家中做客,共同商讨“对外政策问题”。他告诉海,如果根据1846 年条约,美国 确有在巴拿马修建运河的权利,那他就支持采纳这一办法。9 月,罗斯福最终决定 撇开哥伦比亚政府来解决巴拿马问题,他明白表示,“我感到我们在道义上,因而 ……也在法律上具有确切无疑的理由立即加以干预,宣布运河即将开凿,而他们决 不能进行阻拦”;美国“不能永久容许波哥大那群长耳兔阻止未来文明通衢的修建”, “我们或许不得不去教训一下那些长耳兔”。 同时,叛乱的策划者们也在极力怂恿罗斯福支持巴拿马政变。布劳- 瓦里拉写 信给穆尔教授,并希望教授能设法让罗斯福得知他的看法。他在信中说,哥伦比亚 政府力图将巴拿马地峡租让一事拖上一年,到那时大选临近,人们就可能产生怀疑, 认为罗斯福已屈服于反对修凿运河的横贯大陆铁路公司的压力,并未真心实意地解 决运河问题;同时人们还会指责总统坐失良机!这对共和党在大选中的地位十分不 利。他还写道,运河问题乃是几代人的梦想,现在已临近解决的时刻,如果错过机 会,那就会再耽搁几个世纪。他说出这番正打着罗斯福痛处的话,看来对罗斯福的 思想和个性是颇动过一番脑筋的。罗斯福是否与闻这番高论,已不得而知:但布劳 -瓦里拉的企图是很显而易见的,他想用这种调予作为刺激罗斯福这头公牛的红布。 不管布劳- 瓦里拉的活动是否对罗斯福发生作用,反正罗斯福在10 月下旬已经决 定用非常手段解决巴拿马问题。他告诉别人说,“如果他们(指反叛者——引者) 没有起来造反,我将向国会建议动用军队,武力夺取(巴拿马)地峡;而且……我 实际上已经起草了这样一份咨文”。 在巴拿马,策反者的活动亦取得很大进展。他们向巴拿马人暗示,美国肯定会 给予支持,并用金钱来收买哥伦比亚驻巴拿马的官员。当时驻军已数月未领到军饷, 不少士兵正在挨饿,因而此时出钱收买真是轻而易举的事。美国为此拨给1000 万 美元巨款,供巴拿马的“自由之子社”支配。罗斯福对整个叛乱过程当然是了如指 掌的。1903 年6 月14 日,《纽约世界报》发表一条来自华盛顿的快讯,称克伦 威尔已会晤总统,两人进行了长时间的谈话。后来证实这条消息是克伦威尔故造声 势而托报界人士捏造的,目的是借罗斯福的影响向哥伦比亚政府施加压力。10 月 7日,又传出克伦威尔造访白宫的消息,外界盛传罗斯福与巴拿马策反者往来密切。 罗斯福对此颇感不安,为澄清真相,后来曾做过不少解释,声称自己即使会见过克 伦威尔,也根本未与之谈及叛乱问题,他的消息都是从报纸上得来的。但实际情况 是,罗斯福身为美国总统,会见策反的头目,这无疑是对叛乱活动的鼓励。而且, 他所得到的有关消息,实际远比报纸上的报道翔实和准确,因为他的政府中有不少 要员与策反者保持着密切接触。助理国务卿弗兰西斯·卢米斯实际上充当了美国政 府与布劳- 瓦里拉之间的联络员,在他的安排下,布劳- 瓦里拉于10 月9 日拜访 罗斯福,向他介绍了巴拿马即将发生的“革命”。罗斯福马上联想到自己的运河方 案,于是与客人探讨了他这个方案的可能性。此外,罗斯福还作出许诺,一旦哥伦 比亚试图镇压叛乱,美国即依据1846 年条约进行干预。不久他得到美国派往巴拿 马的情报人员送来的报告,预计10月底,11 月初巴拿马将会发生一场政变。在与 布劳- 瓦里拉会谈的同一天,罗斯福还接见了巴拿马反哥伦比亚统治的领导人曼纽 尔·阿马多,当场答应对政变给予支持。上述材料可以证明,罗斯福实际上参与了 巴拿马叛乱的策划。 10 月底,叛乱的准备工作已基本就绪,宣布独立的宪法草案亦已拟就。哥伦 比亚政府得到即将发生政变的消息,马上派兵增援巴拿马驻军。 叛乱者请求美国派战舰前来助威。约翰·海旋即通知阿马多,美国已从大西洋 调谴一艘军舰、从太平洋调谴两艘军舰,火速开往巴拿马。叛乱者用每人50 美元 的价格收买了胡埃塔将军的部下,任命胡埃塔为总司令;同时还与巴拿马省长及其 他一些官员达成默契,一旦叛乱发生,将对他们进行象征性逮捕。叛乱者把起事的 日期定在11 月初,目的是等候美舰的驰援。11 月2 日,美舰“纳什维尔”号率 先抵达科隆。美国海军部指示该舰舰长及其他正驶往巴拿马的军舰指挥官,他们的 任务就是占领铁路沿线,以阻止任何军队,包括哥伦比亚政府军和巴拿马叛军,在 巴拿马50 英里的范围内登陆。这不过是打着中立的幌子来阻止哥伦比亚军队接近 巴拿马,因为叛乱者已在巴拿马,根本不存在登陆的问题。美国的这一军事部署, 为叛乱者提供了切实可靠的保障。 11 月3 日下午5 时许,政变发生,叛乱者拥戴阿马多做巴拿马总统。 美国政府马上就得到了叛乱的消息。有趣的是,这位巴拿马新总统竟当众高呼 “罗斯福总统做得很好”,“巴拿马共和国万岁!罗斯福总统万岁!美国政府万岁!” 这从一个侧面反映了美国政府和罗斯福个人在这次政变中的作用。 参与政变的官兵都得到了奖赏,胡埃塔将军先后得到价值8 万美元的金银,大 部分低级军官每人得到1 万美元,而普通士兵每人仅得50 美元。从这次政变中获 得好处最多的,第一是美国政府,其次是布劳- 瓦里拉。11 月6 日,美国政府宣 布承认巴拿马新政权。10 日阿马多等人启程前往华盛顿,以便与约翰·海签署有 关运河的条约。但精明的布劳- 瓦里拉不想让阿马多捞到更多油水,便捷足先登, 抢先赶到华盛顿,说服罗斯福接受他为巴拿马驻美公使,代表巴拿马新政权与海于 17 日签定条约。对于哥伦比亚政府提出的强烈抗议,罗斯福充耳不闻不予理睬。 停靠在巴拿马海岸的美国战舰牢牢把住巴拿马大门,使哥伦比亚政府以武力恢复其 主权的计划化为泡影。 对于美国采取不正当手段夺取巴拿马一事,罗斯福曾极力加以辩解。他认为自 己不过是按1846 年条约行事,在与哥伦比亚交涉时,美国所表现的不仅是正义, 而且还有“慷慨”,并称这次行动是他在对外事务方面采取的最重要的步骤。但同 时罗斯福也不掩饰自己在巴拿马事变中所起的作用。他在《自传》中说:“我未与 内阁商议就取得了巴拿马。”1911 年3 月23 日他在加利福尼亚大学发表演说时 说:“因为我发起开凿巴拿马运河,所以我对此颇感兴趣。如果我当时采取传统的保 守办法,我完全可以向国会提交一份约长达200 页的一本正经的国务文件,那么辩 论就会持续到现在,但我取得了运河地带,而让国会去辩论,就在辩论尚处于进行 中时,运河却已开始动工了。”罗斯福始终坚持认定,夺取巴拿马和修凿运河乃是 有神益于美国和世界的善举,美国对哥伦比亚并无不当之处。1913 年,威尔逊总 统为缓和与拉美国家之间的关系,同意追加付给哥伦比亚政府2500 万美元补偿费, 罗斯福闻讯怒不可遏,指责威尔逊向哥伦比亚的敲榨屈服让步,实在有辱美国的名 声。洛奇支持罗斯福的观点,在参议院进行活动,使这一条约未获批准。 在与巴拿马正式签定有关运河开凿与管理的条约后,美国立即开始修凿运河的 工程。罗斯福同意采用船闸式运河方案。在整个工程期间,罗斯福十分重视每一进 展,还曾于1906 年亲自到运河工地视察,这是美国总统第一次在任期间出国访问。 1914 年,运河正式通航。这意味着人类征服自然的努力又取得了一项重大成果。 夺取巴拿马的这种不光彩的行为,竞在人类的发展中起了意想不到的积极作用。 当然,运河的开凿首先是服务于美国的军事战略需要的,主要目的是为美国海 军打通两洋之间的航路。可见,运河工程与海军扩展是紧密相联的。在修建洋际运 河的同时,罗斯福还不遗余力地扩建美国海军。 在1898 年以前,美国只是一个大陆国家,除用以维护其海岸安全的必要海上 力量外,谈不上有一支像样的海军。只有当海外扩张成为一种不可扼止的趋势后, 美国人才意识到海军的重要性。在罗斯福上台时,美国海军还相当弱小,急须进行 大规模扩建,解决诸如舰船太少、海上兵员素质不高、海外基地建设等问题。罗斯 福在这3 方面都作了努力,使美国海军的总体实力有很大的加强。1901—1905 年, 他争取国会批准,建造了10 艘战列舰和其他许多小型舰艇,在此期间,海军每年 军费拨款总额由83020090 美元增至140042655 美元。罗斯福并不满足于此,他拟 定一个庞大的海军扩军计划,在1907 年12 月要求国会追加一笔拨款,再建造4 艘新战列舰。经过讨价还价,国会同意再造2 艘。经过罗斯福的苦心经营,美国海 军与欧洲大国的差距在逐步缩小,1905 年达世界第5 位,1909 年又跃至第2 位, 成为仅次于英国海军的强大海上作战力量。 罗斯福不仅重视武器装备的扩展,而且也十分强调操纵这些武器装备的人的素 质。他尤其注重对军官进行培训。他在任期间,海上作战人员人数将近翻了一番, 军官人数增加20%。此外,美国还加强了对古巴和菲律宾的控制,在那里的海军基 地的建设,也取得很大的进展。 关于罗斯福对美国现代海军的贡献,美国一位海军史专家评论说,在美国海军 的发展中,“西奥多·罗斯福扮演了重要角色。尽管他既不是蒸汽与钢制舰船的‘ 新海军’的开创者,也没有使其尽善尽美,但他却的确起了重要作用,指出了其未 来发展的方向”,“8 年之内他便建成一支位居世界第二的海军。正是他赋予美国 海军以取得今日这种优势所必不可少的海军构架”。一句话,如果说马汉是美国现 代海军的理论奠基人,那么罗斯福就算得上是它的实际缔造者。 总而言之,自威廉·西沃德提出美国向海外扩张的设想以后,美国一直没有具 备实现这个目标的综合买力;只有到了罗斯福当政时期,随着两洋运河的开通,海 军作战力量的增强和海外补给增援系统的建成,美国才真正拥有走上世界争霸竞技 场的能力,世界政治强国的梦想,才找到了坚实的基础。 -------- 泉石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