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郎这个名字是起给我的声音的(2)
记者:你的音乐受众似乎很广泛,很多人听了你演绎的老歌后都感觉到很亲切。
你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刀郎:我用流行金属点缀了些民族器乐,在歌曲的演绎上更加亲切。我希望用
音乐把“新新疆”活生生地拉到听众面前。虽然是同样时代的人,但新疆人对待感
情的方式和内地人完全不同,而这种不同正是我所要表达的。
记者:你认为自己的音乐受到大众欢迎的主要原因是什么?
刀郎:我写歌曲的时候想得很多。譬如歌曲《艾里甫与塞乃姆》,我就是借鉴
了维吾尔曲调,这种歌曲就很有共融性。这种少数民族韵味是其他歌曲所没有的。
民歌是很宝贵的文化资源啊,可惜,我们的很多音乐工作者却忽视了民歌的重要性。
而我觉得自己既能理解当地少数民族歌曲中那种韵味,也可以从一个外乡人的角度,
知道怎样使这些音乐让非当地人喜欢。我大概是找到了其中的平衡点。不过,我的
运气也挺好的。
记者:有人说你是21世纪的王洛宾,你是如何看待王洛宾的?
刀郎:我很崇拜王洛宾,但我不会走他的路。我还是以创作为主。我希望新疆
不仅只有王洛宾在传播民歌,我们也将通过音乐这一无国界的语言,把新疆的民间
文化传播出去,带给世界。虽然我和王洛宾一样,都是以外地人的身份来到了新疆,
但西域音乐文化的精髓却同样感染着我们。我想王洛宾最喜欢别人称呼他为“传歌
人”,而我的最高理想是做一个“唱作人”。
记者:你为什么要翻唱老歌?
刀郎:老歌有着相当惊人的感染力和庞大的听众群,它们深深地影响着出生在
上世纪50、60年代的人,那些老歌曾经记录了他们的梦想与热情,希望和失落。很
多年后,当他们重拾记忆的时候,这些音乐很自然就成了盛载怀旧情结的小船。我
衷心地希望有更多的年轻朋友喜欢老歌,并借此了解他们父辈那一代人的情感和精
神世界。
记者:你的唱片卖得这么火,是你预料之中的吗?
刀郎:最初做音乐,没想过那么多,只想有人来新疆后,通过我们的旅游纪念
专辑,知道新疆的歌原来这么好听就行了。像2003年发行的《西域情歌》以及更早
一点的《大漠情歌》等,在当时都是以旅游纪念专辑推出的,没想到推出后有那么
多的人喜欢。但对我的音乐,我一向都是自信的。
记者:是什么培养了你的音乐素养?
刀郎:其实我是音乐世界的苦行僧。我从未上过一天大学,在新疆,没有人帮
忙让我上过任何晚会。作曲、作词、音乐制作、弹琴全靠发狠自学,全靠一个人打
拼。新疆的民族音乐丰富多彩,这8 年来我采集、挖掘了大量的新疆民族音乐,重
新编曲、配器、整合。如果要说什么培养了我,我认为是新疆优秀的民族音乐培养
了我。
记者:刀郎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当初怎么想到选择这样一个名字?是希望有
点新疆味道吗?
刀郎:南疆的塔克拉玛干沙漠边的麦盖提县,传统的刀郎舞远近闻名。刀郎这
个名字的由来,是因为我的声音特点和南疆麦盖提县的“刀郎人”的声音很相似,
都是沙哑中带着清亮。那里的刀郎歌舞更是质朴、热烈、奔放并充满神秘色彩。我
希望我的声音有一个名字,而不是我这个人。
那天的采访,后来有一个细节很可笑。采访完之后,他走进了演播大厅,忽然
又回来了,说:帽子怎么不见了?
记者说,刚才还看见在沙发上呢。
他说,到哪里去了呢?
我们就开始找帽子。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那帽子记者明明看见在沙发那里,
却不见了,真是怪死了。看他那着急的样子,记者觉得这个男人很可爱。
那天没有找到帽子的他就像是丢了糖的孩子。在生活中他确实是一个很粗心的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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