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顺便说一句,最近几个月以来,我的私人交往圈子扩大了许多。我经常邀请别 人到家里做客———现在有这种可能性了,以前想这样做是非常困难的。 一点钟的时候我吃午饭。 这些年来我越来越偏向那些简简单单的食物了。公务行程中我从不醉心于去发 现某些特别的美食,我只知道那套“总统菜谱”,所有的食物都是经过联邦警卫局 检验的,从来没有什么新花样。总的来说我不喜欢正式宴会上的食物,是的,那种 场合也顾不上吃东西。精力都集中在谈话上。 记得有一次在北京发生过这么一件事儿。塔尼娅和奈娜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尝 尝著名的北京烤鸭,她们定了一只并要求晚上迟一些的时候送到房间里去,避免有 人禁止她们品尝“未经检验”的食物。她们吃得正香的时候,我突然醒来,穿着睡 衣走进了客厅。我问道:“你们这是在吃什么啊?我也想尝尝!” 但这只是个例外。 而且我现在还在减体重。塔尼娅给我买了一个电子秤,我就像运动员一样—— —每天称体重,而且对饮食也严格控制。我和塔尼娅比赛,看谁先达到约定的体重。 我给她提了一些宝贵的建议,可她总是笑着回答:“称体重的时候就清楚了!”我 吃得很少,晚饭时只喝一杯酸奶。 休息日的时候我们一大家人总是聚在一起,毫无例外。这是我创立起来的一项 传统。 3月底的时候我们家发生了一场“戏剧风暴”。我们去现代人剧院观看了话剧 《皮格玛利翁》。现代人剧院是我最喜欢的一家剧院,加林娜。鲍里索夫娜。沃尔 切克则是我最喜欢的导演。这位令人惊诧的女士具有非常细腻的幽默感,是位杰出 的艺术指导。我不知道,在莫斯科还有哪一家剧院拥有这样一种创作氛围和这么一 群特殊的观众。他们很懂戏剧,并且善于体会。 就在第二天塔尼娅又突然提议去轻歌剧院看现代音乐剧《大都会》。奈娜说: “我们的频率怎么变得这么密集?是不是想把错过的都补回来?”塔尼娅回答说: “妈妈,这是莫斯科最流行的剧目。你们一定要去看看。” 当时我便决定:“我们去!”怎么也不能错过最流行、年轻人最喜欢的东西啊。 汽车抵达以前的普希金广场之后,我下了车。突然,一阵女孩子们的尖叫声响 了起来,简直是震耳欲聋,我甚至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原来,在《大都会》上 演的时候剧院外总是聚集着很多年轻人———他们都是狂热的乐迷。在见到叶利钦 “本人”时,这些年轻人按照自己的方式搞了一个“隆重的欢迎仪式”。当然,其 中包含了很多朝气蓬勃、乐观向上的情绪———这是年轻人所特有的。除此之外, 还包含着他们真挚的情感。 在剧院里我深深地体会到了这种真挚的情感。一个姑娘从大厅跑到我跟前(我 们坐在包厢里),并把节目单递了过来:“鲍里斯。尼古拉耶维奇,请您签个名!” 当时她的鞋子都差点跑掉了。我对她说:“对不起,我没带笔!”她回答:“喏, 用我的口红吧,鲍里斯。尼古拉耶维奇!”我的女儿和妻子当然不会允许我拿人家 的口红来签名,马上有人找来了一支笔。 这是一个有趣的小插曲,可我却很乐意去回忆它。